岌岌可危 - 分卷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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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哥看着他,眼锋凌厉,“你跟在季正则屁股后头我不管你,但那个唐又衷,你给我离远点。”

    林耀极不情愿地撇嘴,“他老欺负我。”季正则确实没少压榨他。

    “那是你蠢!你脑子但凡灵泛点,谁能欺负你?”

    林耀又不说话了,摸着红得发亮的耳朵,靠着车窗缩着,像颗委屈的大白菜。

    林濯看他那样,语气缓下来,“过来,看看你耳朵。”

    林耀碍了一会儿才半信半疑地转过身,林濯两手扯着他脸颊的肉就往两边拉,直到把弟弟脸都扯松了,才心满意足地说,“行了,吃饭去。”

    林耀捧着脸,来了点精神,“去哪吃啊哥,家里还是外边?”

    林濯难得露出一个笑,“你这张嘴啊,除了胡咧咧,就知道叫饿。”

    林耀嘟囔,“嘴不就这俩用吗?”

    季正则刚练完拳出来,背心都汗透了,手机震了震,唐又衷发的消息,没头没尾的,“驱鬼的人给你送来了,有空谢谢我。”

    他眼睛狐疑地眯起来,手机又响了,王叔的电话,门口有人说是他老师,过来看探他的病,问他见不见。

    病?

    操!他脑子转得飞快,急急忙忙往卧室冲,边走边脱衣服,“说我病得很重,这会儿还没醒呢,拖会儿再带他上来。”

    方杳安从门口到楼上这会儿,除了给他开门并引路的王振,已经见过三个保姆了,显然季正则说他手断了家里没人照顾又是假的。

    他站在季正则房门口,王振已经下去了,跟他说人还没醒,让他直接进去。他呼了口气,推开门,一眼看见床上深睡的季正则,亚洲人面部多扁,轮廓不深,多精致而少惊艳。季正则却又不一样,他眉高眼深,鼻梁挺得像杆枪,下颌线尤其清晰漂亮,平躺时的侧脸像精雕的工艺品。

    方杳安的动作顿时轻缓起来,朝床走过去,季正则睡觉时很安静,卷翘的长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静谧的阴影,嘴唇干燥发白,似乎真的病了,发根都是湿的,他忍不住伸手探季正则的额头。

    季正则的呼吸一下乱了,变得粗热起来,方杳安还以为病得狠了,正想叫人。季正则的眼睛猛地睁开,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从床上坐起来,“你还知道来找我啊?没良心。”

    方杳安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挣着手往回缩,羞愤地嘴硬,“我凭什么来找你?”

    季正则被气笑了,眉毛蹙着,“你还问?!”

    “你说……是炮友的。”他没有义务向炮友解释。

    “那是我正经追你,你不同意,我能怎么办?”

    “我以为……”

    季正则嘴角嘲讽地勾着,“你以为什么?你以为炮友会一天跟你接三百个吻,给你做饭,每晚抱着你睡觉?你知道自己被干瘫了什么样吗?你软得都站不起来,就知道哭,边哭还抱着我的脖子要亲嘴。拱进我怀里,死活要抱,我就抱着你,给你洗澡,把射进你屁股里的东西抠出来。”季正则英挺的眉下那双眼睛充满奚弄,“你自己弄过一次吗?我连你脚指头都含过,口交都没舍得让你做一次,现在你说我们是炮友?”

    方杳安顾盼茫然,他还想说‘是你自己说炮友的,我又不知道炮友什么样子,为什么你对我好却要怪我?’可这样他似乎更卑鄙了,他确实利用了季正则的感情,少年纯稚的,炙热的,毫不遮掩的喜欢。他的恶劣尽摊眼底,他原来那么坏。

    他看着季正则,很冷漠的平静,“那好,我们也别做炮友了,算了。”

    “你!”季正则的眼睛瞪得猛圆,咬肌都在颤,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他松开方杳安的手,方杳安站在他床边,看着他脱力地低下头,宽平的肩塌下来,闷闷的,他说,“你欺负我。”

    方杳安惊得一颤。

    季正则抬起头,眼角水红,又说,“你欺负我。”一种如水的悲恸染满少年意气俊俏的脸,他看着方杳安,一点一点地控诉,“我在吃醋,吃醋你不懂吗?你就不能跟我解释两句?你告诉我啊,你说是有人要你去的,你们就见这一面,再也不会有交集,你哄哄我不行吗?”

    方杳安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他也不知道季正则怎么了解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们之间不论谁对谁错,季正则似乎永远都能占据制高点,他被全面压制,已经找不到拒绝的本意。

    “就因为我年纪小,就因为我对你是一见钟情,我的爱就廉价了吗?讲道理,不要看不起一见钟情的小年轻好不好?”季正则声音很冷静,甚至没什么起伏,却是苦涩的,“我也想早点遇见你啊,我也想和你一起长大啊,难道就因为我没和你在同一个时空降生,我就没资格陪你一起老吗?”他挫败似的自嘲,“你就算不信我,你也对自己有点信心吧。”

    方杳安想了好久,两个人都没说话,“你喜欢我漂亮,可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像你说的一样漂亮,我比你大十五岁,我会比你先老。”

    “我又不是因为你漂亮才喜欢你,我喜欢才你觉得你漂亮。”

    方杳安一瞬间觉得可笑,不是他对自己的脸多有信心,而是他的灵魂远没剔透到让人一见钟情的地板。再或者说,一见钟情和见色起意没有区别,而他偏偏长了张拿得出手的脸。

    他抬起头,“你不喜欢我的时候呢?我是什么样子?”

    季正则说,“我怎么知道,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

    心像忽然塌了一块,石崩似的哗哗作响,他掩饰地偏过头,说来说去也还是那句,“你太年轻。”

    他们同时觉得对方不可理喻,季正则尤其暴躁,方杳安像一块顽石,怎么敲打都不开。他一把将方杳安拽下来,方杳安不防备,重重摔到床上。季正则压着他,手探进他衣服里,虎口钳着侧腰,蛮横地掐。

    方杳安的皮肤并不十分紧致,他工作清闲又不常运动,人虽寡瘦但骨架小,还是附了层软肉。他很白,烈阳也奈何不了的苍白,被操狠了全身泛红,眼里的泪落珠似的掉。

    季正则忽然想起那个阴雨连绵的春日,方杳安上完课赶回去,路上遭了雨,他恶作剧似地跟在后面,想进门时吓他一跳。

    可方杳安一进门就开始脱衣服,他淋得太湿,衣服贴在皮肤上一刻也禁不住。他不知道身后有人,支起手脱了套头的里衫,毫无羞怯地把身体展露在季正则眼底。

    他瘦要撑不起衣服,弯下去脱裤子时,蝴蝶骨异突起来,像一对畸形的人翅,椎骨像连绵的峰一块块的隆起,腰线突然往里掐,像没有储存食物的器官。这样干瘪而瘦弱的男人,叫他时时刻刻都发疯。

    季正则怀疑他所有的肉都长屁股上了,那么肉的一个屁股,他那副身架几乎挂不住,沉甸甸的像要往下垮,却是翘的,柔腻白嫩的臀肉颤动着盈满眼眶。他的欲望从干燥的喉头燃延到胯下,暴涨的性器几乎顶破裤裆。

    方杳安脱袜子的时候趔趄了一步,又堪堪定住,走路时腰和臀交替扭动,叫人筋骨全酥的妩媚。他想,摇曳生姿这个词原来是为方杳安准备的。

    雨季的房里很闷,空气热而潮,他似乎能看见颗粒状的水汽在屋里涌动,逼仄昏暗的空间充斥着一种清新的肉欲,逼他窒息。

    方杳安一无所知地裸着身子,都脚踝都白细漂亮,他把地上的衣服全搂着,在开浴室门的那一瞬间。被人从身侧扑倒,膝盖直接磕到地板上,好大一声响,他吓得叫,“啊!”

    季正则刚开始连背上的包都没来得及放,一心想着要这个骚妖精干死,干得他哭干得他叫,发誓一辈子都给他操。方杳安感觉他那种爆发的疯狂,赤身裸体地挣扎着,妄想从一头发情的成年雄兽胯下逃开,季正则双眼赤红,一次又一次地把他奸到高潮。

    最后方杳安直接崩溃了,他满脸是泪,手撑在地上跪着往前爬。季正则掐着他细韧的腰,胯部紧贴着他的臀,他边爬季正则边颠着操他。

    他像瞎了,什么也看不见,摇着头求饶,“我不要了!咳……放开我!不要了……会死,啊!”他干呕着倒下去,泪痕斑驳的脸埋进臂弯,屁股高撅着,像一只挨操的母狗,股沟里深藏的肉穴被干得肿了一圈,季正则小腹和他臀肉击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力量上的博弈方杳安从没赢过,两个人交叠的重量让柔软的床垫下陷,方杳安为他刚才激烈地反抗付出了代价,季正则扇肿了他的屁股,白腻的臀肉布满红色的掌印,难堪而色情。

    季正则撞得他白花花的屁股一波一波地颤,他射过两次了,神经在疼痛和快感之间摇摆不定。

    季正则掐着他的脖子逼他后仰,嘴唇贴在他耳畔,呼吸灼热而急促,“你知道你为什么对着你前妻硬不起来吗?因为你天生该给我操!”

    他的脸埋进床单,满身细肉都汗津津的,跟那天一样的姿势,屁股撅着,像经历一场粗暴的兽交。粗硬狰狞的性器狠狠挺进他身体里,深红的穴口被囊袋周围浓密的阴毛扎得发痒,交合的地方湿的一塌糊涂,乳白的精液淋了他两腿,呻吟闷在床单里,“唔,轻,轻点,好深,太快了”

    季正则把他翻过来,托着他的腰,把他整个胯都提起来,面对面颠着操他,“你整天都想着怎么勾引我是不是?”

    方杳安的手胡乱挥打着,泪眼涟涟,哽咽着否认,“不是……没有,我没有……”

    “还嘴硬,要不是你勾引我,我怎么会整天都只想着干你?”季正则掐住他冠头,堵住他流精的马眼,泥泞的穴口被一次次粗暴地夯撞着,骚心被插坏了,菇滋冒水,“就是你勾引我,你不要脸,发骚勾引自己的学生?是不是?!”

    方杳安被逼到极致了,差点被干翻过去,“是!是!”他哭得歇斯底里,眼泪成串地流,说话时口水跟着淌,“我勾引你,是我勾引你,放,放了我吧……要坏了,我不要了,啊!”他惊喘着射了出来,整个人软成一滩向欲望下跪的泥,蜷成一团,可怜地喃语,“不要了……”

    季正则在他射精之前,把阴茎拔了出来,那根粗长渗人东西高翘着,沾满了水光,龟头艳红,他扫视着身下仍处在高潮余韵里的方杳安。他赋予这具让他痴狂的身体一切涵义,瘦弱,苍白,抑郁,病态,纤细,色情,股间的肉穴变成一个艳红的骚洞,开开合合像张会呼吸的嘴。

    方杳安还没缓过来,他又插了进去,抱着方杳安在床上滚了半圈,他躺着,让方杳安骑在他身上,强健的大腿往上顶,一颠一颠地把他操烂。

    方杳安的手撑在他紧绷的腹部,靡红的臀眼吸着入侵者深深地吞,被干得噗呲噗呲响。他哭得发不出声音,像乘着一艘颠簸的船,甚至都硬不起来,阴茎可怜地垂着,屈辱地接受季正则充满支配欲的雄性征伐。

    他怎么也逃不开,巨大的性器钉进他身体里,由尾椎开始的冰冷袭向全身,不同于被精液灌满的涨,而是由内而外的想要发泄的痛,失禁感前所未有的鲜明。

    他剧烈痉挛起来,眼睛大而空洞地睁着,小腹的满涨感变成了尖刺的疼痛,他死死掐住季正则的手臂,牙关相撞,“我,我要尿,要尿了……厕所!”

    季正则把他放下来,却不是带他排泄,他重新压到方杳安身上,反扣住他的肩膀,用捅得最深的姿势,胯部像打桩机沉默却残暴地干他。

    方杳安宛若癫狂地锤打他宽实的肩,眼泪口水糊了一脸,两腿胡蹬,他绝望地摇头,“不要,要尿了!不要!救命,啊啊!”

    他的四肢扭曲地痉挛起来,手紧攥着床单,指节泛白,整个上身都挺起来,用力到脖颈的青筋凸起,张着嘴发不出一个音,浅黄色的液体终于迸射出来。

    他尿了好多,刚开始一柱柱击打在季正则精窄的腹部,淅淅沥沥地往下漏,后来阴茎垂落在胯间,断断续续地尿到床上,他的脸红透了,用力呼喘着,失神地打了两个尿颤。

    季正则梗着声射进他身体里,漫长的射精灌满收缩的肉道,他的视线从那张汗泪交杂的脸,到被暴力侵犯得一塌糊涂的股间。他喜欢尝方杳安的体液,他的汗,泪,血,口水,甚至精液,他不知道那种甜是不是自己的臆想。

    他顿了顿,用食指在小腹上沾了点液体,放进嘴里吮。他拧起了眉,不是想象中的甜,尿是骚的。

    他想,没错,是骚,这个人的一切都是骚的。

    方杳安躺在一堆腥臊的尿液里,抖若筛糠,心理上的羞耻比生理上更甚。他全身发冷,像有人剖开了他的肚皮,在巡视他的内脏。

    “你看,年轻多好。”他听见季正则笑了一声,凑到他耳边来,低沉的嗓音带着残忍的笑意,“年轻能把你操尿。”

    一瞬间羞耻直达眼底,他浑身滚烫,哆哆嗦嗦地蜷成一团,只朝季正则露出一个光裸的后背,情绪过激让他全身颤抖。

    季正则把他翻过来,搂进怀里轻轻地拍,那样一种纵容的温柔,“哦,不哭了不哭了,真是个可爱的爱哭鬼。”他把下巴磕在方杳安发顶,“我该怎么跟收拾房间的说呢?老师来了一趟,我的床就被尿湿了。啧,我直接告诉她吧,老师被我操尿了。”

    这句话像一把扯住方杳安的神经,他狠狠一缩,紧紧攥住季正则的前襟,啜泣着摇头,“不要,不要说,不要。”他抬起头来,眼里的雾气酿成一盈酥人的水,那样可怜,“求求你,不要说。”

    “那你说,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季正则牵起他的手,凑到嘴边轻柔地吻,琥珀色的眼睛像放光的狼瞳,“跟我在一起好不好?”又陡然变得残酷,“要不然我就把你抱出去,让他们看看,你被我干得屁眼都合不拢,还在我床上撒尿。”

    他把季正则所有的威胁都当了真,吓得捂住耳朵,哆哆嗦嗦地摇头,哭腔浓重,“不要,不要出去。”

    季正则舔他眼角,流连吻在他太阳穴,“在一起就不出去,答应我好不好?”

    他噙着满眼的泪,看见季正则柔意温沉的脸,自尊被尿液当头淋下,他的心理防线不会比一张纸更厚,颤着声点头,“好。”

    季正则终于笑出来,紧紧把他箍在怀里,几乎把他勒碎,心脏在胸腔里飞速撞击,“你真是要把我磨死。”

    天已经很黑了,季正则把他抱起来,方杳安委屈地吊着他的脖子,无意识地凑上去舔他薄红的唇,季正则吮着他的舌头,温存地吻在一起。

    他下午没吃东西,却也不饿,可能被精液射满给了他饱腹感。季正则带他去客房,他趴睡在季正则身上被不停地吻着,少年炽热的掌心从他股间一直爱抚到后颈,粗糙的触感叫他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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