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手游同人)【邱蔡】平旦灯 - 分卷阅读3
“割头自然可以,”萧疏寒沉吟片刻道,不过大道好生,此等之举不得在我武当山上做,出了山门就可。”
那人似笑非笑问如果他一定要在大殿上做怎么办。
“福生无量天尊,”萧疏寒将浮尘搭到另一边臂穹,“修道之人不喜污物,望施主体谅。”
邱居新不是唯一一个看到这个暗号的,他的指尖已经掐好了法诀。在今日之前他们便定了好了计划,郑居和下药,若不成功便等放鹤台上再救,若成功便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吐血而亡,若有人要强毁便动手,要带走便派人在山下劫杀。
蔡居诚犯下大错,但他们不愿也犯下大错。
人死不得复生,比起以后年年祭拜,还不如拼死一击,留得不留得,都看老君给不给这个庇佑。
然而在他们说出口不必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邱居新更是手都发抖了起来。
蔡居诚不用死了。
他想。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要救蔡居诚。
半个武当山的人都听他说过蔡居诚心怀不轨,这个词可大可小,但终究不是什么好话。蔡居诚也的确心怀不轨,他构陷中伤同门,心怀叵测, 恶毒善妒,武当还把他活着扫地出了门,便已经是天大恩典了。
在郑居和与他提此事的时候也面露难色,“我知道居诚心有恶念,也与你有过桎梏,但道门心怀至理大道,他就算万般有错,也是…”
他那个时候打断了郑居和,说了声好。
说有人都以为他是最不想救蔡居诚的,萧疏寒为此铤而走险因为萧疏寒是掌门师尊,郑居和为此孤注一掷因为他是首徒大师兄,其他人或因为受过照拂,或因为听命而行。
可邱居新没有理由,也没有一个好的动机去解释为何他这般愿意,甚至大部分策划都由他所出。
别人赞他情深意重,以德报怨,只有他自己一人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蔡居诚而已。
并非武当叛徒,也不是大狱罪人,更不是他的得意师兄,只是一个人而已。
他甚至不知道这般情缘是何时而起,更不知是什么时候弥漫缠绕,早就将他拖拽入这片泥潭。
人人称赞蔡居诚有鹤之姿。
可他们没有人知道鹤脱了那身道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但邱居新知道。
第7章
开始不过是一次春日的意外。
那时候大约是两三年前,蔡居诚不喜饮酒,更没什么酒量,连宋居亦都喝不过,没有两杯脸颊就泛起了红晕。
宋居亦平日里是不敢笑他的,不过那日他们实在是喝得高兴,再加上月影盈盈,柳色卓然,天清气朗,云影疏柔,人高兴了嘴上就没得把门,他张口就笑他,“二师兄看起来应该是酒量挺好的,没想到也是一杯倒。”
“闭嘴,”蔡居诚平日里对师弟要求也极严,出口训斥更是常常有过,不过他现在这个模样,倒是毫无威严,“你年纪还小,日日喝那么多…倒是有理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出些微妙的晕眩来。若是再待下去必定要留人笑柄,还不如早早走了,免得到时候丢了面子,“邱居新,”他向来对下头的师弟都直呼其名,“你…跟我过去。”
明眼人都知道他吃醉了找个苦力把他架回去,宋居亦不明所以还要问,郑居和为了给蔡居诚解围难得给他又倒了一杯。
今夜好风佳月,邱居新架着蔡居诚往住处走。他早已习惯了蔡居诚叫他帮些无伤痛痒的小忙,他记得自己小时候蔡居诚也对他百般照拂,现在领一个吃醉了的师兄回房也不算什么大事。
只是吃醉的人重得很,蔡居诚更是整个人都往他身上靠。他原先只是扶着他,后来不得不伸只手揽住他的腰,什么风花雪月,鸟啼莺鸣他都没顾得上看,光是把他搞回房间就费了大半力气。
而且…他不愿意去动摇道心,但觉得实在是不得不想,师兄的腰生得好生窄,既细而韧,他轻松就能揽过,人说沈腰潘鬓,沈腰虽为世人称颂,怕不也比不上师兄这般模样。
他把蔡居诚放到床上,这酒后劲十足,蔡居诚大约醉得狠了,躺倒在床上还要拽着他的衣襟,嘴里喃喃的不知说些什么。邱居新想走又走不脱,踟蹰片刻,给他拿了自己的手帕沾了些茶水,轻轻拉开蔡居诚的领口,给他擦擦醒酒。
他刚刚解开蔡居诚系得死紧的领子擦了片刻,似乎是感觉到了一些凉意,蔡居诚抓住了他的手。
“师兄,”邱居新觉得那只手滚烫而潮湿,“我给你擦擦。”
“只是想擦擦吗?”
蔡居诚闭着眼睛,邱居新甚至能看见他的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滚动的模样,“没有想其他的?”
邱居新心下一震,“师兄吃醉了,”他低着头要掰开蔡居诚的手,默默为自己摇摆间冒出的念头而感到羞愧,“不要胡乱说话。”
可蔡居诚非但没有放手,反而将他的手臂往自己裸露出来的那一片肌肤上按了按。
“邱居新。”
他望见蔡居诚睁开了半阖的眼睛,他双瞳中似有重重星河,碧波万顷,无论是宝珠还是美玉都不能攀上那般光华丝毫。
“我现在七分醉三分醒,”他的师兄抓着他,脸上还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更显得他随意狂傲得很,“若你抽回手去,我便是十分醉,若你…不的话,我便清醒得很。”
他不明白蔡居诚在说什么,他不明白那些暗示,但他极清楚在他那些夜半惊起的那些极其湿软的梦境里,这般手臂,这般眼睛,这般唇舌,都来自于一个人。
而现在黄粱美梦一朝成真,他若是再推拒,他觉得下次便再不会成真了。
他着了迷一般将手放了上去,再未抽走。
邱居新从未经过人事,萧居棠也没开始写那些话本,他的那些梦里也不过是师兄凑上来亲吻他,只是这般就能让他爬起来洗裤子。
但那个时候就过分得多了,蔡居诚显然不是只把他扯上来接吻的。他亲上的嘴唇暖而软,而蔡居诚的手正在一件件扯开他的衣服。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蔡居诚醉了,他眼角带着那一丝平时从未得见的殷红,他着迷地用手指去摸,却被一下打掉。
“你磨蹭个什么…”
蔡居诚真是有些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找了这样的一日,邱居新进益极快,现在他已经分走了自己的大部分目光了,他不甘心,又可悲地被那个他带出来的师弟所吸引,却更想让他这世都无法超过自己,永远是自己的剑下败将。
若是在床上,不知他还会不会…冷静自持,道心稳固,道体无损。
他知自己不是云淡风轻之人,他怀着自己的恶毒,知道邱居新时时看着他,便猜出了他能成功。
他除下自己的外袍,现如今虽也情欲翻腾,下头却也硬不太起来。他心知自己喝多了酒,又怕以后再无对邱居新这般那般的机会,咬咬牙便说道“这次便宜你了!”
邱居新因为他的嘴唇离了去还有些茫然,听到这般话更有些不知所谓,等他看到蔡居诚将手往他下身去的时候慌乱地推了他一下,“师兄!”他声音里有了平时从未有过的慌乱,“你…嗯!”
蔡居诚握住了他。
他顿时觉得自己陷进了一个温柔乡,他极少自己碰自己,更不清楚会有这般快活。一切秘密都发生子他的袍底,他忍不住要往蔡居诚手上顶,蔡居诚见他这幅没开过荤的模样嗤笑了一声,邱居新却也没怎么听见。
等摸到手底下的那玩意硬如铁柱,蔡居诚便引着他坐过来。邱居新以为这般就是结束了,结果蔡居诚松了手,反而握着他的手往自己袍下探去。
他以为师兄要帮忙,便也帮他弄了一下那团半硬的肉块,却被蔡居诚打开,直直往后头送,“你今日用的是这。”蔡居诚引他去摸。
蔡居诚也只看了几本收缴上来的话本,本也是初次,虽然自己试过几次,但更不好意思全然交代清楚。
邱居新不受控制地去揉了揉,蔡居诚抖了一下,他自己倒是脸红了。用这里能作甚邱居新还没想明白,本能便驱使他先伸了个指节进去探探。
被人这般摸自己私密之处不好受,但想到自己所计,蔡居诚还要在旁边引导他怎么抽手指,怎么加多两根,怎么弄松一些。
他自己也羞得很,仿佛做了一半,这个就不再是由他的妒心引来的报复,而是更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些滋味。他在邱居新的手指下勾起脚趾,这个小东西学什么都这般快,让他又着实恼了一会。
等到真正松了能进去了,蔡居诚又要教他怎么弄自己。他有些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牺牲自己去教师弟如何通人事,怎么想都是有些亏。
可那时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早就被弄软了腰成了春水,邱居新推进来的时候也没他想象中的那么痛。或许习武之人皮糙肉厚善忍,他被压在床上按着弄后头,竟不一会也觉出些趣味来。
邱居新见蔡居诚眯着眼睛似乎享受,更卖力动起来。他今日进到师兄体腔之前从未知晓世间竟然有这般快活处桃源乡,今日与师兄媾和虽冒犯之至,可他忍不住更用力些,只是想把声音从蔡居诚嘴里撞出来。
师兄有白鹤之姿,邱居新又忍不住去拨开蔡居诚散乱的鬓发,到现在他看起来仍是像只鹤一般,虽屈居人下,却毫不妥协。无论在什么时候,那双眼睛都是这般的自由明亮。
少年不知情滋味,敢叫新喜换旧愁。
第8章
那以后他们就常常有过私会。
邱居新觉得没人知道,蔡居诚好似极其谨慎,在他人面前越发对邱居新不假辞色,他本以为那是为了掩盖他们有了私情,却没想到有一日蔡居诚来直接就刺了他一剑。
他这才知道平日里与他呢喃细语的师兄是假的,真正对他厌烦甚至厌恶的那个师兄才是真的。
可为什么没有情却要做出这种事来?邱居新想不明白,他不愿意相信蔡居诚最初的举动便是有所企图,他仍怀有那么一丝对蔡居诚来说是改邪归正般的渴望。期待有朝一日他的师兄表里如一,就像他原先以为的那个模样。
可他再没有猜到,蔡居诚选择这般大逆不道地结束自己在武当的日子。
他也没想到,蔡居诚会这样回来。
眼瞎指折,身上大片的淤青鞭痕,大大小小的伤疤数不胜数,连掌心都有一片丑陋的灼烧痕迹。
他蜷缩在邱居新的怀里,像以往很少有的温存一般,醒来以后却问他要一把锋利的剑自行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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