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无战事同人)【北平双美】Shell - 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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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昏暗灯光下方孟韦回头,时机一闪即过,他不能再等。不要让他看出你懂英文。

    好!

    方孟韦顺着墙边屋檐走过去,心中却暗叹孙朝忠对他的了解和细心,他是真打算用对方母语问候问候对方国泰家安的。

    不过他身手够快,查尔斯只来得及嗷了一声便被暗巷中黑暗吞没。下颚被什么顶住,大概是膝盖,又或者是手肘,这只有他掉落地上的门牙能知道了。

    可这英国商人不甘心,他抓住一块布料,趴在地上死不松手。

    这就有了来自后面的一脚,正踢在手肘处,叫他右臂不受控制地立时撒手,杀猪一般的嚎叫响彻了上玄月之下的夜晚。

    孙朝忠探出身子,看到并没有警察跟来,于是满意地翘起左边嘴角,拉出一抹得意的笑。他身边的人靠在墙上,一边喘气一边问,怎样?

    没事了。

    这可够畅快。方孟韦笑出声来。

    孙朝忠没接话,只是蹲下去用上衣口袋里的手帕去擦自己的皮鞋。起身就被一个怀抱逼入墙角,一个吻印在唇边。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方孟韦已经放开他,转身走在前面。走!回家!

    回到住所,孙朝忠接了盆水洗脸。毛巾还未拧干就被从背后抱住,耳边都是那人温热气息,被推着进了卧室。

    耳郭被舌尖轻触,缓慢描摹,他禁不住全身抖了一下,就被背后那人咬住后颈,含糊讲这里还是这样不经碰。

    孙朝忠的头发剪得很短,后颈一向是干净的,好像这平素从不愿意多与人分享内心的人身上唯一一块未经防护的领地。这也是方孟韦最喜欢开始的地方,他用舌描摹着对方的耳 背,含住右耳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咬住。

    便听见孙朝忠抽气,整个肩膀又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一下。方孟韦满意用手环住对方,绕到身前去解他衬衫领扣。

    待解开了两三颗,孙朝忠的喘息便早失了规则,膝盖发软,好似要站不住,只有反手扣住身后人的腰臀,好贴得更紧些。

    方孟韦的手在他胸腹之间游移,右手最先滑进裤带,却由于裤腰的束缚堪堪伸了个手背进去。他左手仍然贴在孙朝忠胸口,透过衬衫和背心捻磨他胸口最敏感的地带,哪里舍得松手。便只有开口央道,朝忠,把皮带解开。

    孙朝忠顺从照做,只是此番已经被弄得膝盖都酸软,待真的解开皮带,便只能伸手去扶住前面的那堵墙才能站得稳了。

    方孟韦右手慢慢覆盖上他已经硬起的性器,隔着底裤慢慢抚慰。

    孙朝忠在性事中一向沉默,除非必要,鲜少讲话。可方孟韦就不同,他喜欢问,问朝忠这样可以吗?那样好些还是这样?哪怕得来的回答往往是答非所问的几声嗯嗯。

    底裤已经泛出些湿痕,方孟韦似也决定这下该是收获的时候,仍然未松手,却慢慢转过身来,正面对上已经满脸潮红的孙朝忠,他微微蹙着眉,眼睛里的氤氲一直是方孟韦最爱的风景。

    朝忠。他侧头去吻对方的唇,两人交缠在一起,呼吸杂乱无章,好似多余。只有不断增长的热度和难耐的欲望最最真切。孙朝忠的手也解开方孟韦的衣扣皮带,左手扶住对方紧凑的腰线,右手将早硬起来的性器拢起来,让两人最滚烫的地方凑在一处,而唇舌也交缠, 身体都紧贴,就好像能溶在一处,彼此不分。

    孙朝忠在木床边坐了下来,他却似乎突然从这情潮中清醒,一把捞住在床沿边跪下去的方孟韦。

    你干什么?

    让你,让你更舒服些。方孟韦已经矮下身,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望着他,该死的伸出粉红色的舌尖,在他已经溢出透明液体的性器上不轻不重地舔了一下。

    孙朝忠似是被眼前景象惊呆了,一时间不晓得引入脑海的是再性感不过,还是绝不该有的刺激。

    说到底,他骨子里还是有些传统守旧,有些想法却又不怎么连贯,只是兀自在那儿,早不知道缘由。只晓得该严格奉守,就好像那些过度欢愉淫乐的法子,总归是不太好的。

    方孟韦想再去含,就被他整个人捞起来压到床上。别那么死板无趣啊。方孟韦抱怨。

    你现在很无趣吗?孙朝忠伸手去套弄他硬挺的性器。方孟韦笑,喘息着讲,有趣的很。

    讲完又蹭到孙朝忠耳边,吻住他侧脸说,试一试嘛。不喜欢就再不这样了就是。

    没等孙朝忠回答便一个翻身将人压到自己身下,从弯曲成诱人弧度的颈线吻到起伏的胸 口,天有些热,两人身上都出了汗,有些滑腻。方孟韦舌尖便都是咸涩,可这味道让他上瘾,头脑酥麻,唇齿在对方小腹上留下些印记。

    孙朝忠终是没有再阻止他,只是反手扣住床沿,望着天花板上吊着的那盏昏黄玻璃灯罩的白炽灯在喘息声中忽明忽灭,最后化作一片光亮。

    大年初三那天,方孟韦提着行李回到住所的时候看着冒着热气的炉子和摆满了好几盘瓜子酥糖各种零食的桌子,心中不免感慨。

    以前他都会在台湾呆到初七 、初八才会回来香港,而每次回来,便是从阖家的欢庆突然到了冷清的居所。这时候就会想也许真该搬去台湾,也好同家里人有些照应。

    可这年不一样。

    方孟敖摸了摸女儿的头,叫弟弟去点除夕开年的炮竹。

    这事以前就常常是他们兄弟俩做的,方孟韦手中拿着火柴,却忽然恍惚想起,不晓得孙朝忠在家有没有放炮竹。

    想来大概是有的,他这人对这些传统固执守旧得很。

    何孝钰用围巾给女儿捂着鼻子和耳朵,那一阵硫磺的刺鼻味道中,方孟韦惊觉似乎每个念头都再离不开孙朝忠。回台湾看望父亲和大哥一家以往都是最放松的时刻,现在却变得归心似箭,只想同孙朝忠一起守岁过年。

    他的感情就好似冰川。平时根本不知道在那里的东西,一旦有了第一条裂缝就崩塌开,合着春潮汹涌而来,任什么也不能再阻止。

    孙朝忠不知道,方孟韦第一回 见到他并不是在北平。

    那时候,不满二十的方孟韦坐在台下,听一场再乏味不过的报告。夏蝉的鸣唱就是最好的催眠曲,而他撑着侧脸的手臂快要掩饰不住这假装作在记录笔记的样子。

    会议室里很静,面前的瓷杯里漂浮着绿茶,而方孟韦的钢笔已经在笔记本上画出了一条不怎么有规律的斜线。

    然后他听到那个声音,明明比之前作报告那人的粗哑嗓音要小了一些,却好像此刻穿透了整个会议室,直接击打在方孟韦的耳鼓上。于是睡意全无,他抬头,望见台上穿着军服身姿笔挺照着稿子念诵的青年,正站在孙中山的画像之下。

    他推了推身边的人,问台上作报告的是什么人?

    旁边那位正和周公相见,迷迷糊糊地突然“啊”了一声。

    那一声不大,却足够让此刻安静的会议室里的每个人都听清。

    台上的人停了片刻,目光扫过方孟韦和他的邻座。方孟韦也并不觉尴尬,迎着他望过去, 目光在空中交接片刻。

    作报告的年轻军官移开视线,低头重新从刚才停下的地方继续诵念稿子,用那不急不缓的语调。方孟韦左手托着腮,眯眼望着台上的人,之前由于睡意袭来而晕乎的脑海此刻万分清晰。

    他抿了口茶,心中盘算着等下如何去结交一下这青年。

    只是再见竟然是几年后,在北平南苑机场望着徐铁英身后已经穿上警局制服的孙秘书,方孟韦突然觉得有什么直冲脑门,那或许是沮丧,沮丧又变成气恼,在孙朝忠喊他方副局 长,主动要同他去火车站接崔中石的时候。

    在车里,那人用那不变的平缓语调讲,徐局长晚上会在方家等着崔中石。那时刻,这种沮丧和气恼达到了顶峰。方孟韦对这人又生出莫名的厌恶,觉得这人欺骗了他,于是对他恶语相加。

    这有趣得紧,一个不认得他的人又如何骗了他呢?

    这好多问题,方孟韦从来没有想明白过。可他将孙朝忠搂在双臂之中,依在他胸口听他心跳,揉乱他的声音,侵袭感官的时候,又好像觉得一切都再清楚不过。

    他和孙朝忠,本就是要在一起的。

    方孟韦推开住所的门,望着满桌的瓜子和零食有些欣慰地放下了行李。朝忠?朝忠?

    他推开里间的门,却并没有看到人影。

    卧室的床头柜上倒是有几封红包,想来是打算拿给邻里的小孩子们的。

    方孟韦解下围巾,寻思着孙朝忠去了哪。开门往楼下去,避开在巷子里点烟火的小孩子,

    朝着李婶家探了探头,果然就看到孙朝忠。他穿着那件灰色的呢子外套坐在麻将桌边,正聚精会神地看牌。

    那端坐在凳子上专注看牌的样子,显得他同一屋子磕着瓜子忙出忙进的客人们如此的格格不入。方孟韦心中暗笑他那模样,也不出声就默默站在墙边看着他出牌。最后还是不知哪家小闺女摇了摇孙朝忠的袖子,要他拿果盘中够不到的酥糖,这人才抬起头来,一眼望见站在屋对面的方孟韦。

    这封给你。

    孙朝忠将床头柜上那封红纸交给方孟韦。

    方孟韦脱掉外套,他穿着件黑色的毛衣,由于深色的关系就显得更加的精瘦。他并不伸手接,只是皱眉笑,我又不是小孩子,给我这个干什么?

    孙朝忠瞥了眼锁好的门,从背后环住他,家乡的传统,是该给的。本该初一塞在枕头里, 醒过来枕边就是。

    方孟韦刚想反驳这是什么传统,马上就明白过来,脸颊绯红,心里却不服气,讲那我也要给你的!

    孙朝忠将那红包插进他裤袋,说我虚长你两岁,在外面也说是你表哥。当然还是我给你。方孟韦辩不过他,干脆转过来去吻他的嘴,不过轻轻一下,将唇搁在对方颈窝。

    怎么了,才几天不见呢。孙朝忠伸手在他背后轻抚。就是想,想以后年年都同你在一起。

    话说出口,就好像示弱,方孟韦推开他,说你呢,你想不想的? 孙朝忠玩味地望着他,半晌没说话,最后将人一把搂进了怀里。

    ≈er

    孟 韦 , 方孟韦! 下来吧!

    青年穿着白背心,浮在水面上只露出个脑袋。水从他的头发和眉梢留下来,在太阳下似乎金色的碎片,洒了一身。

    方孟韦看了眼背后靠在小树边的两架自行车,解开凉鞋扣子,踩在青草上。脚背被青草挠得有些痒,露珠落下来又有些凉。

    就这么一分神的当儿,水里那个人就不见,之前那披了一身的碎金也平平铺到了水面之上。

    水面清澈,方孟韦往前踏了一步,就能隐约见到在水下的人影,慢慢在更远的地方浮出来。那人用手抹开耷住眼睛的头发,这次踩着水,只露出一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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