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无战事同人)【北平双美】Shell - 分卷阅读16
他还真想了半晌,觉得不对,讲这不是一回事。后来方孟韦搬去酒店,他独自在家闲来无事,把这小说又看了一遍,忽而就觉得自己是决计练不成这双手互搏之术的。
只分心二用这四字,便过不去。他哪里能分出半点心思与其他?
孙朝忠拾起荒废许久的擒拿功夫,将方孟韦牢牢压制在地毯上,只想着我逮到你了,捉到你了,使力压住就再跑不脱!等听到外边侍应转动门把也还不肯松力,心思混得厉害,那一瞬间竟生出些便叫人看了去!叫人来评评理的荒唐念头!
只是方孟韦松了劲,服软似的卸了力道。孙朝忠立时将人捞进怀里,哆哆嗦嗦凑过去亲他。
即便第一次,也不曾这般忐忑过。彼时虽说惶恐不安,到底还未得到,不知好处。如今这感情融进骨血,再要生生剥离了去,怎么可能?
他亲得小心,却深。嘴唇印在方孟韦下颌,因为方才那番折腾本已粗重的呼吸忽而轻缓了下来。他感到方孟韦身体再次的紧绷,以一种他熟悉而默契的方式。随之而来的几近吞噬的深吻瞬间将孙朝忠体内无处可逃的邪火引诱了出来。
孙朝忠揪着方孟韦的衣衫。他从未这样急躁过,皮带扣都在同他作对。他哆嗦的手指竟然解不开小小障碍,又失去撕扯的底气,索性把手直接探了进去,径自圈住方孟韦已然有些硬度的地方,直接套弄了起来。
虽说周身火烫,孙朝忠的脑子却清醒异常,竟在唇枪舌剑中盘算了起来——
他是想念方孟韦的。几次三番在空空荡荡的双人床上想着方孟韦,一点点移向左边,把脑袋埋进方孟韦的枕头里,求一点踪影痕迹。
而方孟韦这般气势凶狠的亲吻,大约也是想念他的吧。
不。不能是大约。孙朝忠要个明白,求个心安。
他摸硬了方孟韦,抽出手来去解自己衣衫。衬衫早已汗湿,背心更是几乎黏在了身上。他动作利索把自己脱了个干净,一把拉起还在愣神的方孟韦摔在床上。
没家里的好。他凑在方孟韦耳边品评这木床,把滚烫气息呵进这人耳道里,便感觉怀中一阵轻颤,顿时一颗心又稳健了几分。
方孟韦的西裤在磨蹭蹬踹下早已晃荡在脚踝,孙朝忠磨蹭他面颊,屈着膝盖将两人胯部紧贴一起,眯眼瞧着天花板上不疾不徐的吊扇。
还是念着的吧?
他胡乱想着,吻了吻方孟韦的发鬓,握着方孟韦的手转过身去。
方孟韦对孙朝忠的肩背迷恋得毫无掩饰。往往情事过后还会搂着对方,细细密密吻着脖颈与肩胛,还伴着些臊人的混账话。孙朝忠原是不太在意这些的,孟韦爱他,自然是他整个人,亲吻哪处多些又有什么关系。
但现下他是决心要用些手段的。
只是孙朝忠的情爱观念守旧顽固,在情事上也不遑多让,所谓的手段也不过是背转过去, 把方孟韦最爱的给他。
完完全全,毫无保留。任由亲吻化作撕咬,没轻没重,无章无法,而自己硬挺的性器却因
为太过粗暴的节奏在并不柔软的床单上摩擦到肿痛,他埋在枕头里的脸却在无声的笑。
你不如再重点。不如再疼些。 你有多想我。
孟韦,你是有多想我?!
方孟韦的唇舌沿着孙朝忠的脊柱一路向下,停在尾骨处,略轻柔的吮吻了一会。酒店里没有油膏,片刻静默后,孙朝忠感到方孟韦的唇舌侵入了他的后穴。
那柔软、滚烫的舌尖,软化着原本干涩的地方,孙朝忠觉得自己的小腿几乎要痉挛起来, 只得狠狠蹬着床尾栏杆,而原本埋在枕头中的脸也蓦然抬起,口腔如离水之鱼般无声开 合,又生生忍住不去回头看哪怕一眼。
他弓起了脊背。
额头垫在手臂上,脚趾顶着床单,半屈了膝盖。
他甚至尽所能的分开两腿,让对方的前戏更顺畅些。其实你便是直接进来,也是无妨的。他想要这样讲,想要告诉方孟韦这铺天盖地的欲火卷进去的又不止你一人。
你便是直接进来,也就是疼上片刻的功夫。方才恨不能咬下一块肉,现在又舍不得。怎讲?
朝忠。他听到方孟韦染着潮气的声音,撑在枕头上的胳膊险些失了力气。他离家一月有余的爱人正在他腿根烙下痕迹,不一会又转至膝弯。
孙朝忠放松上身,伸手抓住床头金色栏杆。他感受着方孟韦缓慢坚定的深入,还谈不上快感的细小胀痛与麻木正将他自黄昏起就焦躁疯狂的灵魂拉回原位。
朝忠。那人想是憋了满腹情话,最终不过化作爱人名字,含糊呢喃。紧接着又似生怕自己多说一句般,低头咬住孙朝忠肩窝。
他覆在孙朝忠身上,每一次深入都让彼此更靠近。而在彼此愈发粗重的喘息中,孙朝忠听得到吊扇开始吱嘎作响,还有床脚与老旧地板的摩擦声,
他们右手相叠,攥着栏杆,频率渐稳的冲撞让整张床都朝墙边挪移了起来。没多久,墙那边就响起猛烈的捶打声响,嘶吼着他不甚明了的白话。
孙朝忠无声的笑了。
他想你不能离开我。于理,于情。
six 六章杂言
unspokenwords
你说如果那天我没有回头去找你,你会来找我吗?
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方孟韦正望着孙朝忠往身上披衬衣,衣角撩过方孟韦的脸颊,让他想顺手去拉。
哪天?孙朝忠问,往脖子上套着领带。
伯禽来找你那天,说着伸手触碰了下孙朝忠左臂上还很明显的那一道刀痕。孙朝忠突然放缓动作,皱了下眉,看了眼窗外,那里传来鸟儿的叫声。
我……
他鲜少地开口却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行了,方孟韦从床上爬起来,你别说了,我不想听。可他的手被牵住,被拉到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孙朝忠抱着情人,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头一边安抚对方,一边又暗自欣喜。若不是太在乎,又怎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方孟韦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能叫他患得患失的便只有太在乎,太紧张。
可孙朝忠偏又不是毫无城府的坦诚之人,能将自己在北平就燃起的那些小心思和盘托出。他怕方孟韦笑他,也怕方孟韦知道他太在乎,太爱慕;他将爱情看做一场战役,小心试 探,步步为营,这大概也只是因为太紧张。
四八年的多事之秋,偌大的北平,他的身份只有寥寥几人知晓。他的倾慕和肖想,藏在层层掩饰下不见天日。
年轻时他读到过爱,背诵过爱情诗,诗人们说,爱是冲动,是浪漫,是挣开桎梏。
可他对在值班室浑身透湿瞥了他一眼的方副局长的吸引,却是疯狂,是压抑,是危险。那天方孟韦在大雨中冲进值班室,他取下大檐帽,就连头发也在滴水。
徐铁英在里面接电话,孙朝忠让他在外面等候。
年轻的副局长就站在红木地板上,整个人如水中捞出来一般,黑色的制服裤腿下有水沁出来。
方副局长,您换件衣服吧?
二十出头的孙朝忠看了看地上的水渍,又抬头,却正好对上方孟韦的眼,有一瞬间的失 神,好像被对方窥探了什么太了不得的秘密,比他身兼的神秘任务更加隐秘的东西。他立刻转开目光,起身去拿自己挂在柜子中的一套制服外套。
不用!
方孟韦给他的答复斩钉截铁。
孙朝忠听到回答时,手已经触到了自己那套洗得干净的外套,这下难免尴尬。他想,他大概到底是管多了些?可他紧接着又开口讲,方副局长,您见徐局长还是注意些好。
方孟韦没有再反驳,从他的手中几乎是夺过了衣物,解开扣子将自己的湿衣搭在一旁的候客用的凳子上,一边利索地脱掉了衬衫。
值班室很静,除了方孟韦穿衣服的摩擦声,孙朝忠在稿纸上勾勾画画的钢笔写字的声音, 便是孙朝忠自己震耳欲聋的呼吸声,出气进气都摩擦喉管,震动耳鼓。他恨不能干脆屏住呼吸,却又怕呼吸声音也不均匀。南京的领导们都夸过他办事得体妥当,这时候他却几乎该死地忘了该怎样呼吸。
里头徐铁英大概是唤了一声,方孟韦便自己进去了,他端坐在那张木椅上,望着被方孟韦换下的湿衣,深色的瞳眸慢慢冷下来。
那时他就记得了这澎湃,这疯狂,这致命的危险,这常常在午夜梦回时敲扣他神经的危险。
孙朝忠早知道方孟韦在香港,真的见到却是几年后在圣约翰中学左近。本来他不过是去家公司找人谈些公务,回头就瞥见一群高中学生中身材颀长的方孟韦。他愣在原地,一瞬间不晓得被什么击中,手心直冒冷汗。
方孟韦穿着件白色的衬衫,手里提着公文包,走在一个少年身边。那爽利的样子和在北平时的方副局长重合,肩头却似少了沉重,以至于步履都轻松了许多。
他远远望着方孟韦,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破尘而出,那禁锢它多年的锁链竟如生玉一般,一敲就碎。他想也许诗人们讲的到底还是对的,是自由,是浪漫,是挣开桎梏。
孙朝忠抚摸怀中人的后颈,手指慢慢插入他头发之中,在对方后脑游移。
我当然会回去找你,我本就是回去找你才撞见伯禽。这话在嘴边盘旋了半刻却未出口。也许几乎错失才让人更加珍惜。
longnight
别冲动!
方孟韦望着握住他小臂的手,挑着眉想甩开他,却被手上的力道硬生生地按了下来。
他也知道,这样的场合不便发作,可瞧一瞧那对着服务员大呼小叫的洋人的模样,怒火便直往脑门窜。他望了眼坐在他对桌的孙朝忠,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竹筷,眼神再严肃不过, 便只有深吸口气重新在椅子上坐正。
只是满桌佳肴现在看起来都失了颜色,盘盘都叫他想起背后那耀武扬威的英国佬,好似盘盘都是他们那见鬼的大块煎肉和土豆。
孙朝忠端过他的碗,说喝点汤。
方孟韦没有伸手去接那碗,只是一双筷子快被他折断。太咸?嫌太咸不如滚回去吃他们的鱼饼!混蛋!
方孟韦低声抱怨道。可他也知道,这可不是北平。喝点汤。孙朝忠还是一脸平静。
你是不知道他在讲什么。方孟韦英文好,早把那英国人不小声音那一段咒骂听得真切。 犯不着跟这种人生气。孙朝忠手中的筷子夹上一片茄子,撇了一下油,慢慢放入方孟韦的碗中。吃完了,再去收拾他。
方孟韦猛地抬头望着对桌的孙朝忠,眼睛都突然亮了起来,你说的! 孙朝忠嗯了一声继续吃饭。
满桌饭菜突然又都生动起来,香喷喷冒着热气。方孟韦有了胃口,端起面前那碗孙朝忠给他盛的汤,只觉得这姜丝牡蛎汤当真清甜。
孟韦,孙朝忠突然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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