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拐跑了渣攻的大老婆 - 分卷阅读4
他傻乎乎的点头,又很快摇头,小声回答,“不疼。”
我立马更用劲地包扎,白澜没忍住,轻声吸气,我叹口气,重新动作轻柔地打了结,“以后痛要和我说。”
“和你说也还是痛呀。”
我想了想,“我可以酌情给你变狐狸玩。”
他立马软倒了赖在我身上,微风拂过,紫藤花垂落在我俩掺在一起的长发上,像漂浮在流泉上,再分不出彼此。
暖暖的阳光轻柔的洒在我俩的身上,清雅的紫藤香气浮动在周围,白澜很快在我怀里又困倦起来,我哄他,“睡吧。”
他小小声,“你答应了哦?”
真是一只小崽子,我想想他只有我一半大,连声音都都不自觉软下来,“答应了答应了,快睡吧。”
第5章
说实话,对于妖族漫长的生命而言,三年的禁闭期和人类三四个月差不多,稍微忍忍就过去了。但是既然能出去,我干嘛要傻兮兮的被关着呢!
我于是开始了每天快乐下午茶的日子。我对于齐墨的老婆们其实也不仅仅是讨厌啦……毕竟我不能经常出宫,大部分时间都无所事事的在宫里游荡,真的超无聊的,无聊到我老忍不住去三十五个兄弟姐妹家串门。一开始他们还都挺正常,尖酸刻薄战战兢兢小心讨好,种种表情不一而足。但是时间久了,他们不是谢绝我的到访,就是像个木头人,一脸郁郁寡欢不想说话,半天才会回一俩个字,久而久之我也就不去了。
白澜目前就还很正常很活泼,简直活泼过了头。天天被我一句话噎得跳起来想动手动脚,然后又痛得跌回塌,又委屈又生气,这个时候我就又必须要去哄他啦,要是不哄他就像被我欺负抛弃了一样。就真的很神奇了,居然真有人能一边气成河豚一边可怜巴巴。
这天我又在白澜的屋里玩耍,看见了把剑就想拔出来看看。白澜似乎对上次的事情很是内疚,对我特别纵容,虽然我是有教养的好狐狸,但是白澜真的太不把我当外人了,我又真的好奇心很重,潜移默化下,我也有了白澜屋子里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没有我不能动的东西的感觉。
哪曾想我一拿起剑要拔,白澜立马紧张地抓住我的手腕,我更好奇了,“这是什么宝贝吗你这么看重?”
“也不算吧,”白澜从我手中接过剑,“只是这把剑认主,当它被拔出的时候,会发出极为刺眼的光芒,只有主人的眼睛不会被灼伤。”
“原来是这样。”看来他刚才那么紧张是怕我受伤呀,我心里有点开心,就摆摆手,“那我就不看啦。”
“没事的,”白澜拿起剑,“我拔的时候你闭上眼睛,等光芒消失我告诉你你再睁眼就行了。”
我立马听话地闭上眼睛,耳边传来一声沧然龙吟,不过片刻就听白澜说,“睁眼吧。”
那果然是把绝世好剑,锋芒吞吐仿佛悠长亘古的龙息,白澜把它交给我,我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良久才发现他表情奇异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奇怪。
“你怎么会这么……”他似乎选择不出来词,“别人拔出了兵器,你却因为几句不知真假的话就能在这种时候闭上眼睛?”
???
我很诧异,“我们关系这么好,我在宫外的森林里都救你一命了诶!不会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人连救命恩人都杀的吧?”
“会的,”他失笑,摇头,“比如我父王,杀了救他的恩人,才取得了王位。”
!!!太可怕了,小白周围怎么都是这么残暴可怕的亲人!
我楞了好一会儿才皱着眉摇头,“太可怕了,幸好你不像他。这种爹真差劲……小白你以后别理他了。”
“是啊……幸好,我不像他,”白澜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点点头,笑容非常乖,“我不理他。”
我没忍住摸了摸他头,他立马缠上来,我像撕膏药一样想把他撕下去,正在纠缠不清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齐墨的声音,“白澜,我来看看你,你伤口怎么样了?”
我浑身僵硬!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齐墨还没走进门,我赶紧藏一下还来得及——“快变狐狸!”白澜小声催我。
没用啊啊啊啊啊!我没学会化形前,用原型和齐墨窝了一百多年的无名山,齐墨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我的原型啊!
“快点!他要进来了!”白澜把我挡在身后,我六神无主也想不到别的什么办法,迅速的变了狐狸贴着墙根想溜出去。
“这是什么?”我突然被悬空拎了起来,齐墨猛然放大的脸出现在我鼻尖,我看见他眼里我皮毛凌乱的狼狈模样,听见他问,“你什么时候养的狐狸?”
“没、没养俩天。”白澜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一下,就伸出手想把我抢回来。
“毛还挺漂亮的。”齐墨拎着我的脖子晃了一下,闪过了白澜的手,“不过你现在伤没好,别碰这些养不熟的野狐狸,不干不净的,小心伤口化脓。”
白澜再回了什么话我已经听不清楚,反正狐狸毛茸茸的看不出表情,我懒得掩饰神情恍惚,只想着……想着哈时光真是漫长,连妖也会健忘,齐墨居然、居然已经忘记了我的原型。
齐墨把我随手往椅子上一扔,关了门去搂白澜。我在靠垫上弹了个来回,也惊醒了,只想离开这个伤心地,哪想到我往地上跳时却撞在透明的结界上!
齐墨大概以为我真是白澜新养的狐狸,他把我封在椅子上,连声音都密闭在小小的结界里,同样我也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只能看见齐墨圈着白澜的腰,按着他的头就闭眼吻下去。
白澜在齐墨怀里挣扎着,尴尬歉疚又焦急的从他肩膀后探出头来看我,嘴里也不停向齐墨说着什么,似乎是在求齐墨把我放出去。齐墨漫不经心地瞥了我一眼,似乎好笑白澜在只动物面前还会觉得羞耻。他宠溺地摇摇头,手上却不顾对方的挣动强硬地把人往床榻上按去,然后拉下了床帏。
曼妙的轻纱遮去了床上的景象,灯光却暴露了两个人的剪影,我看见他们在床上缠绵地亲吻了良久,直到白澜似乎喘不上气一把将齐墨推开两个人才分开。
我木然的盯着床上,我以为已经无比坚硬的心又感受到了久违的疼痛。齐墨娶了那么多男男女女,我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没有碰过那些人,可当我真的亲眼目睹,哪怕只是隔着帘子的普通的亲吻,都叫我心如刀割。是真的心如刀割,恍惚中我好似真的看见自己将一颗火红跳动的心捧出来,活生生撞在锋利雪亮的刀锋上,被剖成鲜血淋漓的稀烂模样,却还希冀着能将一点鲜红热气染上那冰冷的刀尖。
如果天上的神佛真的能听见人最真诚的祈祷,我一定会成为最虔诚的信徒,我真的好希望有谁能告诉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才会落得这个结局,才会受这样的惩罚。
好在现在不是晚上,齐墨作为圣兽王日理万机,没有时间够他把白澜睡了。他跨下床,整理好衣服,满面春风地要走,床榻上突然伸出一只赤裸的胳膊,腕子上一圈明显的红痕指印,恳求地牵住齐墨的衣摆。齐墨俯下身听了听,嗤笑了一声,随手挥去,我感觉到周围空气重新流动,听见齐墨总是低沉磁性仿佛饱含情意的声音,“好了好了,别恼了,算我的错。给你这库房的钥匙,里面全是能助狐狸渡天劫的宝物,你随便拿一俩个,都够那野狐狸用的,这下总可以了吧?”
他把钥匙扔到床上,大踏步向我而来,拎了我脖子晃,带着笑开玩笑般的警告,“白澜说你已经开了神志,那你也该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吧?这次看在小澜的面上就放过你,下次有点眼力劲儿,我和小澜正是甜蜜的时候,你没事少来这里晃荡。”
“齐墨!”白澜在床上恼羞成怒,“你少胡说!”
齐墨哈哈大笑着离去,白澜匆忙胡乱地系紧衣服下床,根本没注意脖子上新鲜出炉的吻痕正杵在我眼前,扑在我面前急到,“涂绛,你听我说,齐墨平时不这样的——”
我听尼玛批!!!我猛地醒过来,愤恨地一口咬住他的手,狠狠的直咬出了血。白澜咬住下嘴唇忍住痛呼,可怜的看着我,脸颊上被齐墨弄出的绯红还未褪,一脸潮湿的春情,真是我见犹怜。
我闭了闭眼睛,强忍住几乎要将人淹没的酸涩,扭头跑了。
我本来以为今天已经够倒霉的了,晚上回窝里早早缩在床上发霉,却听见小红咋咋呼呼的跑来,开心的说,“大哥,王终于记起你了!”
不,倒霉催的,小红,我现在不想听见你那个该挨千刀的王。
小红无法正确从我的眼里解读这句话,兀自高兴,捧给我看宝箱,“大哥,来赏赐的侍卫说,这是王念您要渡天劫了,特意赐给您的。您快来看看呀,即使您在禁足中,王心里也还是念着您的!”
他念着我?我冷笑一声,自上次齐墨叫我自己走回来,我就知道了,只怕齐墨心中不仅不再记着旧情,还生了新的怨言,他能有那么好心记着我?
我打开宝盒,看清之后小红的脸上的喜色也逐渐淡去,盒中不过是最普通的金疮止血散,虽然品级高一点,也不能掩饰这是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的止血散,就算是在大街上的药店里都是最普通的伤药罢了。
“这药看着挺好……”小红对着止血散绞尽脑汁的想夸几句,我挥挥手赶她走说想自己待着。
小红走后,我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初夏的夜晚为什么会这么冷,大开的窗外只有漆黑的天空。我就知道,齐墨早就忘了我的天劫,可能还是白天看见白澜养了狐狸才想起的。
可是对白澜的狐狸,他随手赐下的就是一库房的宝物,对我,却是敷衍都懒得掩饰的止血散。我陪伴了他近千年,却落得还不如他新欢的宠物。这次若不是阴差阳错中我知晓赏赐的原因,只怕这样侮辱般的赏赐我都还会给齐墨找理由,为他心中还有一点点我而感到开心。
看着窗外光芒微弱的星子,我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记忆,曾经的齐墨真的爱过我吗?而我随他离开了无名山,真的值得吗?
第6章
仔细想想其实齐墨并没有说谎,他说外面世界更热闹有趣,这确实是真的,在第一次天劫来临之前,我和他一起去过很多的地方。我们曾经在极北之北手拉手一起追逐流光溢彩的极幻之光;飞掠过东海壮美的海域,那月光下的海面会泛起粼粼银光;也曾一起攀登西陵无边的山野丘陵,观赏炫美多彩的秋景。我们像最平凡的热恋情侣一样,在大街上买了便宜热门的小吃,头挨着头凑在一起分着吃;我第一次看见下雪是在天涯海角等日出的时候,他把我裹进他的大衣里问我冷不冷,他忘记了他无所不能的法术,我也忘记了自己一身厚厚的皮毛;红日从他背后跃出海面,我却不记得波澜壮阔的日出场景,只记得他闪闪发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我。
如果那些日子,那些日日夜夜的互相陪伴,实实在在的拥抱亲吻,都是假的,那我真的无话可说。我到今天也不相信齐墨真的没有爱过我,深爱过的人骗不了彼此的眼睛。他说他会对我好,他也确实曾对我好;他说会和我永远在一起,却没向我保证我们之间不会有别人。
想来感情这东西是真的太过变幻莫测,说不定是我苛求了,哪有什么永恒不变的东西呢,就像曾经我总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后悔,如今却不也开始怀疑不定了吗。
我不断想说服自己,一段感情有始就会有终,没有谁错了,可能就是时间到了而已。可是想到白天亲耳听见齐墨说他现在和白澜正是热情甜蜜的时候,心中还是忍不住泛起了怨气。我当然怨怼齐墨,但又不仅是对齐墨,那怨愤中有一部分也是向着白澜去的,他明明和我说过他不想嫁过来,他明明那样真诚的说要和我做朋友的。
我在床上枯坐,管不住脑海里纷乱的念头,直到看见磅礴的日出,才发觉自己坐了一夜。日光洒在我的身上,却感觉不出任何的温度,我觉得心像是裂开了一个口子,不断的流淌出黑色粘稠的液体,几乎要将自己淹没。
小红端着热水进来,看见我坐着哎呀一声,“大哥你今天起得这么早?”
我轻飘飘的冲她笑了一下,躺倒在床。小红似乎被我的笑容吓到了,惊疑不定的打量我半天,见我闭眼打算睡觉后又退了出去。我无意向她解释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证明什么,只想着,齐墨说他俩感情好,我倒想瞧个明白、瞧个死心,到底是有多好,比得上我们曾经的时候吗?
我心里虽然有了这样的念头,但是怎么做却摸不着头脑。白澜自那日后每日让嬷嬷来请我,我却再没有赴过约。那老嬷嬷把白澜一次比一次说得凄惨,有些时候我几乎都要相信了,可是转念又想反正他有齐墨去心疼,便重新硬了心肠。
如此又过了一段时日,有一天小红进门来和我神神秘秘的说,“大哥,还是圣兽王治下安稳,北海那边最近可真是不太平!”
我没兴趣,随口应付道,“发生什么事了?”
“先是北海的太子,哎就是那新王后同父同母的亲大哥,前不久不知怎么的,眼睛瞎了!还没查出来是谁干的呢,今日他们的老龙王,居然也驾崩了!”
“什么!”我惊得站起来,“你的意思是说老龙王走得蹊跷?”
“可不是么,”小红兴致勃勃给我分享小道八卦,“当时的急病就不对劲,北海龙王如今不过四千余岁,正是壮年呢,又妖力精深,哪有什么病能让他不过几天功夫就病得人事不知啊!我听他们外面都在传,说是九龙夺嫡,争皇位争得腥风血雨,这老龙王,是被他自己的亲儿子下了毒呀!”
我想起白澜说起自己父亲哥哥冷淡的样子,可是他们感情再不好,也是真正的血亲,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是会难过吧……要是今天嬷嬷再来请我,我顺势松口去看看他也不是不行。
可我没有等来白澜的嬷嬷,来的是齐墨的侍卫,他们说北海来人了,特准我结束禁闭,去给白澜作人证。
“什么人证?”我有些莫名其妙。
“便是三月二十日,你和白澜出宫去的那日,你现在好好回忆回忆那日你们一共去了哪些地方、又做了什么。一会儿在大堂上,可不许有半点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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