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同人][枪教授]若你我有未来 - 分卷阅读18
为背叛盟友的行为树立了合理性之后,时臣接着说:“现在这个同盟关系唯一的意义就是在我们决定动手的时候,用来降低对方的防备而已。——绮礼,这件事就由你去做吧,找个借口将间桐雁夜引出来,然后由你我一起动手,争取不用王出马,在对方召唤berserker之前就杀死他。”
“糟”“糕”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砸在绮礼的脑袋顶上。即使他自认不擅长找借口,此时也不得不努力想一想。过了片刻,绮礼又质疑道:“但是间桐雁夜已经命不久矣,只要再战斗一次大概就会丧命。为什么不让berserker去攻击ncer或saber呢?这样无论输赢都对我们有利。”
“这是理想化的结论。”时臣摇头道,“间桐雁夜并不傻,不会主动为人作嫁。而且考虑到他对我的敌意,即使他想要发起攻击,第一目标也会是我和archer。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主动出击。”
绮礼垂死挣扎:“如果以盟友的名义要求间桐雁夜消灭一个敌人的话,想必他还是会同意的。”
“在付出任何东西之前就要求对方履行艰难的义务?绮礼,我不希望你总是用自己的道德标准去衡量别人,这会让你多吃不少亏的。何况你达成的协议是以情报换取战力不是吗?对方想要获取情报的目的是为了增强自身的战力,不可能愿意为了情报去送死啊。”
既然事先没有向老师汇报继承了令咒的事,现在绮礼也就不得不闭口不言。但是罕见的再三质疑也让时臣明白过来:“绮礼,你是不是不愿意消灭berserker?”
“并非如此。只是不太想算计同盟一方罢了。”绮礼赶紧说。
“唉……”时臣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不要忘记了,我们面对的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啊!想想看,如果你和间桐雁夜易地而处,难道他会考虑到同盟的立场吗?说到底,我们跟间桐雁夜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盟友,而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啊!”
绮礼仍然没有“幡然悔悟”,时臣试着劝说了几次,也只好丢下一句“你再好好想想吧”,然后切断了通讯。
绮礼不为人知的苦恼自然不用说,时臣切断通讯以后也皱着眉头,久久不语。
“绮礼啊,你真的那么不想对berserker下手吗?”他低声说。
三年的相处让时臣知道,自己的弟子绝非迂腐之人。这一次绮礼竟然如此坚持,实在令时臣大惑不解。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怀疑结下了深厚情谊的弟子,但是另一方面,体内属于魔术师的那一部分却在提醒着他做出警戒——如果绮礼不是出于清廉的道德观,而是另有目的呢?在处理berserker这件事上从头到尾都是绮礼出面的,如果他想要将berserker收为己用的话也非常容易。如果,只是如果……
“我是不是应该做出防备呢?”时臣轻轻一叹。
“怎么了,你要防备什么?”arcer挖完坑回来,想要用监视道具看看自己那番话的效果,结果一进门就听到了时臣的自言自语。
时臣觉得以最古之王的睿智或许能给自己提供一些建议,于是他坦率地回答:“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对绮礼做出一些防备。”
“哦?”吉尔伽美什的眼睛兴奋地一闪,追问道,“他不是你信任的弟子吗?”
“是的,但是刚才我们的意见产生了一点分歧……”时臣原原本本地把刚才的对话转述了一遍,最后附加了自己的推理,“……因此我担心绮礼是不是打算藉由berserker而重新投入圣杯战争中来。我并不想跟绮礼兵戎相见,或许拉开适当的距离……”
但是英雄王越听越是无趣。原本以为时臣看到了绮礼的本性而与之决裂,没想到时臣居然认为是利益冲突,白白辜负了英雄王期待的双眼。况且时臣还说什么不想兵戎相见……这也未免太无聊了一点……等等……
archer突然想到一个有趣的娱乐,不禁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时臣啊,以前我可没发现你这么天真过。”
“王,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难道一次也不曾怀疑过,为什么那个本应被你杀掉了的间桐雁夜居然能活到现在吗?”
“我只是以为间桐家有延命的秘术……王,莫非……”时臣皱起了眉头。
“啊,你猜的不错。救了间桐雁夜性命的人,可不就是你那个好弟子吗!”archer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屋内,时臣还在苦思冥想。但是渐渐地,他的眉眼间蒙上了一层阴霾。
第二十九章
韦伯提着大包小包匆匆忙忙地走在路上,没有引来路人好奇的眼神完全是暗示术的功劳。
橙子为爱丽改进了一下吸收游离魔力的魔术阵之后,也差不多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肯尼斯自然是热情挽留。这或许只是普通的社交活动,或许不是,因为当橙子表示自己的工作已经完成而打算回去时,肯尼斯风度翩翩地说:“那可真遗憾,我原以为橙子你既然愿意受雇于我个人,至少会想要确认一下我不会死在这场竞赛中呢。”
橙子哼了一声道:“如果你连生还的信心都没……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受雇于你个人?”她一指点在自己心口,看了一眼浮现在眼前的契约内容,立刻愤怒地抬起头来,“你给我下了套?”
肯尼斯像是在说“真拿你没办法”一样地摇着头:“我有什么必要给你下套呢?封臣效忠于家族,只要家族还在,契约就持续有效,相对的,客卿只向家主本人负责,因此待遇上自然要优厚一些,这些不是很自然的事吗?”
看到橙子不甘心的神色,肯尼斯宽慰道:“不过你的选择还是明智的。在我这一代,我就是阿其波卢德家族。”
(这句话听起来挺耳熟的……仔细一想,他跟上一个说这话的人还真像,都是金灿灿的自大狂【注1】!)韦伯腹诽。
既然已经签了卖身契,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橙子一边走回座位上坐下,一边冷冷地说:“劝你还是别摆什么天才神童的架子吧,就好像那玩意儿有多稀罕似的。”
“是啊,谁叫这间屋子里就有另一个神童呢!【注2】”肯尼斯轻松的语气令屋内的气氛变得更加险恶起来。
“至少我没有像公主一样动弹不得地躺在某个破烂的地方等着王子来拯救我呢。”橙子语气平淡地爆出一个大八卦。韦伯脸上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耳朵已经竖得老高了。
可惜他似乎装得不太像……肯尼斯投过去一个轻飘飘的眼神,韦伯立刻噤若寒蝉,却见肯尼斯立刻便恢复了笑容,做出了表示投降的手势:“好吧,我的错。——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吗?”
橙子神色自若,一个顿也不打地报出了一些韦伯听不懂的食材名字,比如某种鲱鱼、某种鲔鱼、某种蘑菇、某种哈密瓜(?)等等,肯尼斯在那里做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让月灵髓液依次写下来,做成了很长的一个单子。
“韦伯去买。”最后肯尼斯如此说,月灵髓液体贴地把单子送到了他的手上。
……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韦伯默默接过清单。总算这位不负责任的导师还没打算把他逼上绝路,先给了他一叠日元才把他赶出门。
不过仔细一看,橙子说的那些东西这个单子上一样也没有……除了巨大的数量以外,购物清单上都是一些很普通的食物。在迅速买完所有东西,拎着包往回赶的时候,韦伯发现自己居然对肯尼斯产生了一丝感激之情。
但是一个小时以后这种感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具体的原因大概可以用这段对话解释——
“什么呀,我要的东西不是一样也没有吗?”
“或许是购物者偷懒了吧。”
“那至少也去更有品位的店去买嘛,今天早上我在这边一个小店吃的早饭,那个新式煎饼真的是非常好味呢。”
“下次记得写在单子上。”
那两个人就这样一边享用着他人的劳动成果,一边睁眼说瞎话地指摘着韦伯。
而且,到最后食物还有些不够的样子【注3】,saber的脸上写满了“其实我还可以再吃一点”的欲言又止,橙子干脆不满地道:“就连这样普通的食物也没法足量提供吗?莫非你(向肯尼斯)的经济情况比我想得还拮据?还是说你(向韦伯)的体力不足以带回更多的东西?”
跟两位女士比起来几乎可以算是粒米未进的肯尼斯与韦伯对视了一眼,突然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我说小姐,在评论他人之前是不是最好先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呢?”韦伯装出一副成熟男人的态度,客气地反驳着橙子的指责,而橙子自然是轻描淡写地回击,功力不下于肯尼斯的嘴炮立刻把韦伯的粉红色幻想打飞到了九霄云外。
肯尼斯无视那二人毫无营养的抬杠,转向saber说:“抱歉,对所需的食物量估算有些偏差。今天下午就先用我的魔力将就一下吧。”
“啊,不,其实我并不缺乏魔力……过于贪图口腹之欲这点我也需要好好反省。”saber低下头严肃而又自责地思考着。
“……你就这么喜欢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吗?”
“哎?我不太明白这句话,是对我的行为感到不满的意思吗?”
“不,你多心了。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肯尼斯无语道。但是说到奇怪时,他突然想起了自己从听到saber愿望的时候就产生了疑惑的某个问题,现在或许是个解惑的好机会。
“saber,我有些好奇。”肯尼斯想了想,字斟句酌地问,“你想要圣杯送你回到那时的不列颠,是希望改变那个不幸的结局,弥补你的遗憾,对吗?”
saber点了点头,认真地等待肯尼斯的下文。
“那么如果……我是说如果,不甘心遭遇到那种不幸、想要弥补什么的话,以常理来说应该是像你这样,试图让自己的人生重头来过,而不是继续新的人生吗?”
“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在说我的事吗?还是在用他人的经历对比我的经历?”
让肯尼斯亲口说出“我想知道ncer的想法”比杀了他还难。他垂下眼睛摇了摇头:“不,我什么也没说。忘记这件事吧。”
“是关于ncer的事吗?”
肯尼斯僵住了。
“你只有在与他有关的事情上才会这么明显地回避。”
现在韦伯和橙子都好奇地看了过来,连原本坐在魔术阵里看韦伯带来的《亚历山大传》的爱丽斯菲尔都放下了书。
如果面前只有saber的话还可以用示弱的“我不想谈这件事”来回避,现在这样根本回避不掉呀!肯尼斯有冤无处诉地听着saber继续说道:“我不太清楚迪卢木多的愿望,但是如果说遗憾的话,他的遗憾一定跟生前那场私奔有关吧。在我的身上,也曾发生过类似的事。”
(虽然你那段传说的确是脱胎于迪卢木多的三角恋,但是你是女人这点就把整件事变成完全不同的情况了好吗!)肯尼斯觉得还是自己身上发生的故事跟那个牛郎枪兵的历史更为相似……走到哪里就ntr到哪里,所谓的ntr光环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了吧。
“我对兰斯洛特的忠诚毫不怀疑,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最痛苦的毫无疑问是他本人。”saber还在那里说着,“从神秘的角度来看,迪卢木多正是兰斯洛特的原型,那么他们的痛苦和遗憾也应当是同样的。”
肯尼斯抿紧了嘴,没有对迪卢木多的居心予以反驳——因为他知道saber是听不进去的。他只是说:“如果抱有遗憾的话,不是更应该试图回到过去来弥补吗?”
但是saber像是在跟他唱反调一样:“但是如果作为主君却杀死了自己的臣子——甚至更糟,谋杀了臣子,那么作为部下,认为主君已经不再值得自己付出忠诚而开始新的人生,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我想你要问的就是这件事吧?”
唉,只有在应该装糊涂的时候才敏锐,saber读空气的技能真应该好好练练啦!
但是她说得很对。肯尼斯对ncer的怀疑就始于这个问题——如果真如他所说,这么想要完成前世未尽的忠诚的话,难道不是应该重复一遍那段历史,然后试图做出改变吗?为什么要像抓壮丁一样随便抓到一个人就认主?肯尼斯自问自己的事迹不可能流传两千年,也就是说,他无法和迪卢木多·奥·迪纳相提并论——那么,是什么让那个人对一个不如自己的人表现出如此恭顺的态度?
第三十章
“其实……也不是所有的英灵都会留恋前生……”发出小心翼翼的声音的,居然是韦伯。肯尼斯的目光转向他时,可以看出韦伯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但是他还是鼓起勇气说:“rider就说过不打算回到前世,现在这样的世界更加具有征服的价值……这样。”
(这个也跟我的问题关系不大,说到底你只是想跟人谈论那个傻大个吧!)肯尼斯默默吐了个槽,但是不得不说,韦伯能够像这样自豪地谈论自己的servant,肯尼斯却是做不到的。
“啊,rider确实是那样的人。虽然他的观念我无法认同,但是尊重所有人一道创造的历史这点也是值得尊敬的。”saber也赞同道,“总之,继续新的人生与维持旧有的价值观,这两者并不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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