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同人][枪教授]若你我有未来 - 分卷阅读19

    看着点头的二人，肯尼斯终于生气了：“哼，别开玩笑了！难道你会因为我持有这令咒就效忠于我吗？！”

    saber似乎不太明白为什么话题会突然转移，但是她还是如实答道：“并不会。既然你负担起了aster之责，我自然也会履行servant之责。但是若说忠诚的话，我已经献给了爱丽。”

    “……但是卫宫夫人也只是普通人吧？”肯尼斯向端坐在那里的爱丽斯菲尔致以歉意，口中继续说，“堂堂骑士王也会把忠诚献给一位普通的女性吗？”

    “爱丽斯菲尔是一位高贵的女性，我很乐意效劳，并以此为荣。”saber自豪地挺起了胸膛。

    （……无法理解……难道我真的错怪他了吗？）肯尼斯满脸黑线地垂下了头。

    橙子在一边听了半天，总结道：“简单地说，就是你怀疑召唤出来的英灵居心不良，现在发现是自己太多疑，对吧？”

    （住口吧！真相帝有一个已经足够了！）肯尼斯攥了攥拳，又强迫自己平静地松开手。

    但是韦伯不知死活地开了口：“那，你是不是应该去跟ncer谈谈呢？我现在有些后悔，之前如果能多跟rider交流一些就好了。仔细想想，他还一次也没有叫过我的名字……”

    （还轮不到你来对我说教！还有谁想要被叫什么名字！）

    不过作为导师，毫无形象地对学生大吼是绝对不允许的——当然慢条斯理地把人训哭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肯尼斯一个眼刀扎过去把韦伯消音，然后对橙子说：“差点儿忘记了，我要的空白人偶带来了吗？”

    “当然，别把我想象成言而无信的小人。”橙子撇了撇嘴，从放在角落的大皮箱里拿出了一只白皙的人手……仔细一看，只是做得很精细的工艺品而已。

    “用法已经写在这上面了，不过如果双手俱在的话可是没法安上的哟？”

    “不是我用。”肯尼斯将那只右手拿在手里细细观看，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很了不起。有铭文笔吗？”

    “怎么，你还想修改我的作品不成？”橙子拿出一只石笔，半是惊讶半是揶揄地说，“弄坏了我可不会再给你做新的，还是说你想让那人用左手将就一下？”

    这会儿肯尼斯实在没有抬杠的心情，他头也不抬地说：“既然要留下来就去外面选个房间如何？客厅里的红色箱子里面是家具，具体使用方法你自己摸索就好。”

    随后他脱下手套，露出右手背上从韦伯那里抢来的两枚令咒。肯尼斯将人偶之手覆上手背，左手拿起铭文笔，以运使魔力时手背的疼痛感为参照，一笔一笔地在人偶之手上复制出令咒的纹样。

    人偶终究是死物，即使做得再怎么像真的，也不可能将令咒直接移植上去。但是若有人将这只手安上自己的身体，那么人偶之手就具备了魔力和魔术回路。届时，藉由相同的铭文，肯尼斯便可以将这两枚令咒传送过去。

    他本来打算将这只手匿名交给索拉。据他对索拉的了解，天性里就喜爱刺激和冒险的索拉并不会因为这个东西来路不明而拒绝使用——正相反，她会坚信自己可以吃掉诱饵而把鱼钩丢回去，就这样愉快地接受这份无名氏的馈赠。

    不过，既然现在肯尼斯觉得跟ncer谈谈说不定是个好主意，他就决定以这个为借口去找那两人一趟。这样的话，索拉想必也会很高兴吧？

    “绮礼，你今天下午有时间吗？”通讯器的大喇叭里传出了时臣的声音。

    “有。我下午只有一些文书工作要处理，两点之后都有时间。”绮礼回答道。

    “那么，两点半来我这里一趟吧，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是，老师。”

    “关于berserker的事，你想的怎么样了？”

    “……请您再给我一些时间可以吗？”在这种时候，绮礼也唯有使用拖延战术，能拖多久拖多久。

    “是吗？”时臣的声音突然有些微妙的低沉，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声音失真的结果，总之他无奈地笑了起来，“真拿你没办法，那我就明天再问吧。但是希望你明天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呢。”

    “是，十分抱歉。”绮礼抱歉的是，无论多少天都无法令老师满意——至少在看到间桐雁夜的末路之前是这样。

    “我期待着两点的会面。”时臣彬彬有礼地说完，切断了通讯。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可是会好好问一问时臣有什么事的。”屋内突然响起了傲慢的声音。金光灿烂的王者，正手持红酒站在留声机旁边，露出了恶意满满的残忍笑容。

    “这没有意义。一个小时后我就会知道。”

    “挺有自信的嘛——不知道你临死的时候会不会后悔自己一个小时前没有问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呢？”archer愉快的笑起来。

    他赤/裸裸的暗示令绮礼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你是想说时臣师意欲对我不利吗？”

    “谁知道呢？或许他尽管怀疑你看上了远坂家的财产、与间桐雁夜暗中勾结、还想利用berserker获取圣杯，但是也不想伤害你呢。要赌一把看看吗？”

    （啊啊，被发现了吗？）虽然知道这也不足为奇，但是绮礼还是有些惆怅。上帝知道他对远坂家的财产一点兴趣也没有，对于获取圣杯也并不积极，至于间桐雁夜，那不过是纯粹的利用罢了……他真的没想到时臣会这样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

    英雄王自得其乐地欣赏着绮礼郁闷的神色（虽然在大多数人眼里绮礼不过是在低头沉思而已），对于绮礼想要做出什么决定这点十分好奇。

    过了很久，绮礼才说道：“我会去同时臣师交涉。”

    “哦？真是令人惊异的忠诚啊。即使马上就要被杀死也不愿意做出反抗之举吗？”

    “并非如此。为时臣师尽忠是我的职责所在，况且我的目的跟他也没有冲突……”绮礼说到一半，却被archer打断了。

    “——没有冲突？你真的这么想吗？”

    绮礼沉默了。说到底，“想要看到间桐雁夜的末路”这个想法本来就包含了希望他与时臣为敌的愿望，更不用说绮礼执着的卫宫切嗣了。

    “还是说，你认为当你对时臣袒露了你的本性，他就会恢复对你的信任？——在他已经决定杀死你的现在？”

    “不要说得好像我的本性是个无可救药的人渣一样。”绮礼随口反驳了一句，面色却更加阴沉。时臣是一个优秀的魔术师，更是一位真正的贵族——也就是说，对于弱者尚可怀抱怜悯，但是对于有威胁者，无论敌人是谁，都会在榨干对方的最后一点油水后予以排除。绮礼不认为自己可以凭借口才打消掉时臣的决心。

    “哈哈……也对，你还没有发现自己的本性嘛。”吉尔伽美什乐不可支，“所以这就是你的决定了？”

    “为什么我感觉你似乎很想见到我对时臣师不利？”绮礼突然问。

    “哦，那个啊。时臣三番四次违逆我的意思，也差不多让人无法忍受了。”最古之王神色自然地回答，“况且……看到有人行走在悬崖边的时候，想要推一把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抱歉要让你失望了。我要试着和老师谈一谈。”绮礼带着一点厌恶的表情，却不知道自己厌恶的究竟是archer的话还是自己内心深处一掠而过的某个念头。

    第三十一章

    “ncer，我穿这件怎么样？”索拉拿起一件玫红色的外套在身上比了一下。

    “很好看。”

    “哎，我可不是要听敷衍的话才问你的。”

    “我没有敷衍，索拉大人无论穿什么都非常美丽。”

    索拉看着迪卢木多的脸，明媚地笑了起来：“那么，就买这一件了？”

    迪卢木多点了点头，拎着其他几个装衣服的袋子站在原地，等索拉去付账。

    在听到archer失礼的臆断的时候，迪卢木多的第一反应自然是予以驳斥，但他的脑海中随即便浮现出了在肯尼斯受伤时自己窥探到的，主人的记忆。

    年仅二十四岁的肯尼斯，过去的经历比起迪卢木多跌宕起伏的一生来说简直不值一提。但迪卢木多还是看得入迷了。

    肯尼斯小时候胆子很小，怕黑怕血不说，居然还怕鬼……身为阿其波卢德家的天才继承人，处于重重保护之下的肯尼斯根本不可能见到恶灵，所以当他表现出对先祖的灵魂的惧怕时老阿其波卢德先生狠狠惩罚了他。一天一夜之后三岁的肯尼斯从小黑屋里被放了出来，从此再也没有说过一个怕字（虽然据迪卢木多观察，他还是很怕）。

    肯尼斯的运动能力很～～差劲。迪卢木多每次看到小小的肯尼斯在平地上左脚绊右脚啪叽一声摔在地上然后开始掉眼泪的时候都必须狠狠掐住自己的大腿，不然他会忘记自己的身份而冲上去把主人抱在怀里……当然在记忆中无法触摸到任何物体也是迪卢木多能够保持理智的重要原因。

    肯尼斯还挑食……洋葱也就罢了，不爱吃肉是怎么回事呀！迪卢木多养了那么多孩子，就没一个不爱吃肉的！而且还喜欢吃甜食，还饮食不规律，还吃得那么少！怪不得主人这么瘦，能长到跟迪卢木多差不多高已经是奇迹了！

    肯尼斯有一个优秀的品质——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虽然对自己人有点完美主义，不过当同僚或者盟友所做的事情不合他心意的时候，肯尼斯总是能够表现得很宽容，并且迅速设法补救，这为他赢得了不错的声誉。协会普遍认为肯尼斯有资格高傲——甚至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更高傲一点。所以现在想想，当肯尼斯明确地表现出对迪卢木多的挑剔时，其实是把迪卢木多当成了自己人才对！

    肯尼斯其实不喜欢现在的工作，在“面对满满一教室的榆木疙瘩脑袋还必须耐心启发它们开窍”时，他经常有狂暴化的冲动。每当这个时候肯尼斯就会找一两个得意门生来敲打着玩儿，那些不幸的孩子们毕业以后都成了埃尔梅罗学派的新鲜血液。

    肯尼斯得意的研究成果……

    肯尼斯喜欢的……

    肯尼斯……

    迪卢木多惊恐地发现，随着回忆的展开，自己的心中竟然为能够如此了解主人而感到甜蜜和幸福。他非常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所以，当archer提出那个“令对方灰心绝望”的建议时，迪卢木多险些赞同地点头了。

    但是没有点头并不代表他拒绝了这个办法——恰恰相反，迪卢木多在魂不守舍的五分钟里下了决心，同时设计好了一整套行动方案。

    计划很简单。首先坚定索拉复活肯尼斯的信念，然后令其在主人复活之后给予肯尼斯一个非常重的打击，等到主人彻底灰心以后迪卢木多就可以张开怀抱……

    当然这个方案有点冒险，如果能另找一个人来色诱索拉就再完美不过，可惜迪卢木多在这个年代根本没有认识的人……也罢，世上本来也没有完美的事，反正肯尼斯什么也不会知道的。

    “啊嚏……exce 。那么我就出门一趟，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会回来。”肯尼斯揉揉发痒的鼻尖，拿起了装有义肢的纸袋，而月灵髓液立刻奉上了外套，看得韦伯好羡慕。

    “那个……你打算就这样出门吗？”

    肯尼斯吃了一惊——这是爱丽斯菲尔第一次主动跟他交谈。想必是相当重要的事才会使她主动与仇人兼盟友的肯尼斯对话吧？

    他立刻回答：“是的，卫宫夫人有什么事吗？”

    “不，我只是想要提醒你注意一个人。”爱丽斯菲尔红色的双眼中掠过一丝苦涩，“切嗣曾说过，那个人将是他最大的威胁。”

    肯尼斯认真起来。卫宫切嗣虽然是他亲手所杀，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论战斗的技术他跟卫宫切嗣拍马难及。如果言峰绮礼被那个人视作威胁的对手，那他毫无疑问也能强烈地威胁到肯尼斯。

    “那个人就是assass的aster、教会监督者的儿子、跟archer的aster暗中勾结的言峰绮礼。”

    （啊，是那个法衣青年……被害人的儿子。）肯尼斯默默想道。

    “在caster入侵爱因兹贝伦城堡的那天，他只身进入森林企图袭击切嗣。我和舞弥试图阻止，但是他的体术出乎我们的想象，若非saber及时赶到的话，或许我们都会死吧。”

    “原来伤害你们的就是他吗？”saber也想起了那一天，气愤地咬紧了牙。

    “是的。但是他的威胁不仅体现在战斗力方面。assass退场之前自不必说，监督者想必也会愿意为自己唯一的儿子做些事情。教会工作人员以打扫战场、掩盖痕迹为名，对整个冬木市实施着监视，这其中不仅有行使神秘者，也有不通魔道的普通人。这些对于言峰绮礼来说都是获取情报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