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同人][枪教授]若你我有未来 - 分卷阅读17
“所以……我们必须……还是必须复活他吗?”她软弱地问。
“是的,我们要得到他的原谅。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过上幸福的生活。您愿意答应我吗?”
“唉……迪卢木多,无论你要的是什么,我哪一次不曾答应过你呢?”索拉拭去了腮边的泪,笑容如带露鲜花。
迪卢木多也展颜而笑,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自从发现索拉为他的魅惑魔咒所迷之后,这种憧憬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韦伯泡的茶得到了肯尼斯的及格分,他因此得到默许,可以坐在凳子上旁听橙子与肯尼斯的houncus身体构造大讨论。
……但是连降灵科第一学年的课程都没修完的人根本听不懂好吗!
就在韦伯决心苦修炼金术的时候,突然听见肯尼斯说了一句:“可惜她的昏迷无法用人造人的缺陷来解释……”
(那你们还讨论得这么开心!果然只是在假公济私地研究人造人吧?!)韦伯含泪吐槽。
saber也只听懂了这一句,她紧张地看向橙子,而橙子也明白了肯尼斯含蓄的“人造人研究就到此为止”暗示,有点生气地看了肯尼斯一眼。不过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她似乎并不打算在这种不太重要的事情上扫老板的面子,所以接下来的交谈就采用了外行人也能听懂的白话。
“……可以肯定她体内的自愈装置采用的是非同源力量,也就是说,是后天安装而非与生俱来,但是这个装置很有效,所以她的安全不需要担心。问题在于她体内的同源力量。”橙子看着手里的报告,神情严肃起来,“卫宫夫人的症状是典型的力量失衡的体现。她体内的‘魂’是正常人的数十万倍,若非人造人之身被设计为善于容纳的形状,恐怕她早就爆体而亡了。”
“‘被设计为善于容纳的形状’?这听起来不太像巧合呢?”肯尼斯无视被saber捏碎的茶杯,问道。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可能性很大。但是这样一来就又产生了新的问题——为什么设计者需要用她来盛放如此大量的魂魄?这些魂魄来自哪里?又有什么用途呢?”
肯尼斯的面色僵硬了一瞬:“……如果说大量魂魄的话,圣杯战争里可是恰好牵扯到了大量魂魄的集成体呢,而且有七个之多。”
三个魔术师同时把目光转向了面无人色的saber,而被注视者突然嗫嚅着说:“爱丽曾说过,她是圣杯之器的守护者……”
原来如此。
虽然有些同情saber在想到这个可能性时的心情,但是肯尼斯坚信这个爷们儿得不像话的小姑娘可以挺过去——不,是必须挺过去。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她周围的人,都只留给了她这么一个选择。
“恐怕她欺骗了你。她就是圣杯之器,填满灵魂后则会变成满愿机。”肯尼斯残酷地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
第二十七章 :
爱丽斯菲尔醒得正是时候,也不知道橙子在其中出了多大的力。总之,就在saber明白了想要取得圣杯的前提是这位女子的“存在”彻底终结一事时,银发的人造人呻吟着坐起了身子。
saber赶紧抢上前去扶住她,关切地问:“爱丽,身体怎么样了?”【注】
迷茫的红眸终于对准了焦距,爱丽斯菲尔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呃,嗯。应该已经没事了。”
爱丽,我都知道了,不要再这样安慰我了。saber想要这么说,却见爱丽斯菲尔脸上的血色已经恢复到平时的健康状态,让人无法联想到她刚才都还在昏睡着。
“嗯——看来我让你担心了,抱歉。”爱丽斯菲尔的状态好像进行了充分的休息之后在早上愉快地醒来一般,甚至比这屋里绝大多数的人还要来得好,“这两位是客人吗?不得不以这样子待客,实在是失礼。”她看向韦伯和没见过的橙子,赧然一笑整理了一下身上有点凌乱的衣服,想要站起来。
saber果然被带跑了,一把按住了爱丽斯菲尔:“不要起来了,我来为你介绍。这位苍崎橙子小姐是著名的人偶师,肯尼斯请她来为你治疗身体。rider的aster你已经见过了,昨晚rider退场后他无处可去,就暂时和我们一起行动。”
简明扼要的说明令爱丽斯菲尔很快明白了现在的状况,她向韦伯点头致意,而后却面带难色地看向了橙子:“苍崎小姐,久仰大名。多谢您愿意为我治疗,但是……”
“你的身体状况我已经全部告诉他们了。”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摘下了眼镜,说话也变得不留情面起来。
爱丽斯菲尔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不好意思地看向saber,正好看到她像要哭出来一样的脸。“saber,不要这样。”爱丽斯菲尔赶快柔声安慰,“我从出生那一刻起就知道我的命运了,不,应该说我就是为此而出生的。如果说我还有选择的自由的话,那也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选择由谁来托付我的愿望。saber,忘记这件事,去赢得胜利好吗?”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是想让我为了自己的胜利牺牲你的性命吗?!”
“诶……好像就是这么回事?”爱丽斯菲尔俏皮地笑了起来,可惜saber无法欣赏这种幽默感,她气得全身都僵住了。
见到自己活跃气氛(?)的努力没有成功,爱丽斯菲尔也只好敛起了笑容,握住少女的手:“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saber,这是我爱因兹贝伦家千年的夙愿。即使我因你牺牲而逃脱,我的下一代也仍然要重复这样的命运。saber,你能够为我做的最好的事,就是将我族的宿命在我这一代终结。”在这一刻,爱丽斯菲尔脸上属于少女的纯真无邪彻底消散,留下的只有属于母亲的坚韧和坚强。
saber沉默良久,深深垂下了头:“我曾以骑士之礼宣誓效忠于你,我尊重你的心愿。”
“那么,为我赢得圣杯,当我将我最重要的‘器’交到你的手里时,我就可以相信你我的愿望、同时也是切嗣的愿望将得到实现,迎来毫无遗憾的终结。这就是我唯一的心愿。”如此说着,她将目光投向了正拿着纸笔教月灵髓液写字的肯尼斯。
“我自然会履行约定。”肯尼斯只是简单地说。这个表态似乎已经足够令那两位女性满意了,saber坚定地看着爱丽斯菲尔,一手按在胸前道:“我向你保证,爱丽,我会赢得最后的胜利,得到圣杯,然后用圣杯达成我们共同的心愿,创造一个让所有人都幸福的世界……”
“what?”
发出突兀的声音将saber的发言打断的人是韦伯。众人的目光集中到他身上的时候韦伯立刻就退缩了,他拼命地摇着头往后退,可惜忘记了自己还坐在凳子上的结果就是他连人带椅摔了个四脚朝天……虽然没受什么伤,但是爬起来也废了一番功夫。
韦伯·气氛破坏者·维尔维特好不容易站起来,就听saber问道:“你刚才想说什么吗?”
“不不不……我是说……我一不小心……那个……”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说话这么畏畏缩缩的!”橙子不耐烦地说,“有话就说,不敢说就回去做杂务好了。”
美女的鄙视跟导师的鄙视产生了截然相反的效果,韦伯像打了鸡血一样挺得笔直,大声说:“橙子小姐,我只是对她们的愿望有些疑惑而已。‘所有人都幸福’作为一个愿望,在理论上是很难成立的,毕竟这涉及了多重对象的复杂因果机动原则,根据乔伊斯大师提出的理论……”
(啊,被发现了。)在韦伯的滔滔不绝中,肯尼斯默默放下手中的纸笔,端起茶杯掩饰了自己的表情。
他在参加圣杯战争之前就设想过一个方法:御三家公布的圣杯的作用机理(毕竟如果连基础原理都不公布的话就根本不会有外人愿意来参战了)是收集六个英灵的魂,以此打开通往世界外侧的满布魔力的通道,通过这真正意义上的无穷无尽的魔力来实现愿望——无论这个愿望的内容是什么。
——那么,如果七个参赛者达成共识,用令咒命令其中六个英灵自杀,由剩下的那个魔术师许愿“让七个人的愿望都实现吧”,会发生什么呢?
理论上来说这只是一个逻辑问题,因为只要用于实现愿望的魔力充足的话,通过一个愿望来达成几件事也不足为奇。后来肯尼斯觉得御三家没理由想不到这些,因而推断大概是有什么天然的限制条件(比如‘一个愿望’的定义是‘一个动作’之类的),就把这个问题抛在脑后了。
所以其实他当时说什么‘所有人都幸福’真的只是想要暂时稳住爱丽斯菲尔而已,没想到除了脑瓜时灵时不灵的韦伯以外,其他人竟然都相信了。
这个魔力平庸的学徒在另一方面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虽然韦伯从头到脚都打上了埃尔梅罗学派的印记,但他目前对肯尼斯抱有一定的怨恨,因此还不能委以重任。要解决这个问题,普通的怀柔手段自然也可以,但现在的环境似乎也可以利用……
“……尼斯?肯尼斯!”saber的叫声把他从心理学中拽回到现实。
“抱歉,我走神了。你刚才说什么?”
“你也在思考韦伯刚才说的那个问题吗?你的结论是什么?”
肯尼斯没有纠正这个误会的意思,他顺口回答道:“就像我以前说过的,这要看圣杯的具体工作机制。如果连圣杯系统的设计和制造者都对此没有异议的话,我想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当然,爱丽斯菲尔没有异议……因为她完全不知道圣杯的具体工作机制。事实上,就连身化大圣杯的羽斯缇萨本人也不知道。
但事到如今,这是她唯一的希望。复活卫宫切嗣的愿望早已被否决,更重要的,任何一个魔术师都明白,复活死者并不是单纯凭借无穷尽的魔力就可以达成的事,最好的情况也不过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复制品。那样的东西,是对爱人最大的侮辱。
“好吧,我想我也必须做好无法达成所愿的准备。”爱丽斯菲尔苦笑着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如果切嗣还在的话会做出什么决定,但是我希望至少saber你能实现你的愿望。”
saber摇头道:“如果按照韦伯所说的,我的愿望大概也……等等……只要圣杯将我送回石中剑选王的那天就可以了!只要那天我不去拔剑,石中剑就一定会选出真正合格的王者!”
爱丽:“……”
肯尼斯:“……”
橙子:“……”
韦伯:(……)
最后还是爱丽斯菲尔小心地问:“saber,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已经是最合格的……”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自动把“最合格”替换成了“在场的人里最合格”,saber沉吟着说,“果然还是消息传得不够远吗?或许应该让圣杯把我送到更早些时候……”
第二十八章
今天的时臣起得也不是很早。从圣杯战争开始以后他每天晚上都要监视整个城市,因此在推迟起床时间的同时,也不得不把闹铃的声音调整成了心爱的女儿的声音(“お父様、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注】),以确保自己可以迅速做出反应。
起床以后,首先进行了例行的烹饪和打扫,接下来按照以往的日程安排本应是读报的时间,现在改为了听取使魔的汇报——同为获取信息的手段,从结果上看也没有什么区别,时臣对此很满意。
今天早上时臣得到的这个消息令他相当开心,早餐时也胃口大开。派去爱因兹贝伦城堡的使魔鸟没有得到saber组的反馈,却意外地发现了ncer。更重要的是,ncer并不是如时臣所想的那样和saber达成了合作,反而于午夜时分以灵体化的状态潜入了城堡并大肆破坏。
破坏的结果如何并不在时臣关心的范围之内(当然ncer只停留了一会儿就恢复了灵体化也是原因之一),他关心的是“ncer与saber并非同盟关系”这个事实。
在得出这个结论后,时臣立刻通过留声机型的通讯器通知了教会中的弟子。
“绮礼,今天一切都顺利吗?”以例行的寒暄开头,即使心情激动也不会疏于礼节,这就是时臣重视的家训的体现——不过今天还没开始却要求对方做出总结这点就是时臣个人性格的体现了。
听到弟子沉稳地回答“一切顺利”之后,时臣便直入正题:“绮礼,昨夜我的使魔发现ncer进攻了爱因兹贝伦城堡。虽然saber组当时不在城堡内,但是ncer仍然进行了一定程度的破坏,并在十五分钟之内撤离了。”
绮礼心念急转,嘴上却慢吞吞地说:“您的意思是……”
“我们之前所做的推测,现在看来似乎有些太想当然了。毕竟,之前我只是考虑了saber和ncer的相性,却并没有想到双方的aster的相处状况。”
“是的,这种可能性也确实存在。”绮礼点头道,“那么我们现在是否要以实力相对最差的ncer为目标来行动呢?”
“ncer?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时臣以教育学生的口吻耐心地回答,“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应该是berserker才对。”
“但是,berserker不是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了吗?”绮礼掩饰着内心的焦虑质疑道。至少在弄明白间桐雁夜的末路能够给他带来什么样的答案之前,绮礼绝对、绝对不想要间桐雁夜死去。
完全不知道弟子内心的波澜,时臣自信满满地继续着他的指导:“虽然从绝对实力上说,ncer可能没有berserker强,但是决定战斗力强弱的其实是木桶最短的那块板。就berserker而言,它的御主间桐雁夜就是绝对的短板,这个便利条件是各方面都比较均衡的ncer组所不具备的。而从战略层面来看,berserker拥有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克制archer的能力,因此是我们首先应该排除的对象。在不需要用它来抵抗敌人的情况下,将目标定为berserker是更为明智的选择。”
时臣所说的是无懈可击的正论,绮礼不得不绞尽脑汁来寻找拒绝的借口。
“但是我们已经确立了同盟关系,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合适?”
留声机的大喇叭里传来时臣轻松的笑声,与其说是嘲弄倒不如说是长辈的善意和包容:“绮礼,在正直这点上你简直跟你的父亲一模一样啊!如果是在平时,我只会为你这样的品行而骄傲,但是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即使是璃正神父不也促成了你我的联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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