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同人][枪教授]若你我有未来 - 分卷阅读16
“事实上,恐怕不止两个。据我了解,saber组和ncer组有很大的可能已经结成了真正的同盟。”
这句话同时惊吓了两个人。良久,间桐才慢慢说道:“我知道了。很高兴你能实话实说,但是这样我这边的危险就更大了。我不能答应你。”
“我知道。所以我还准备了另外一样东西。”言峰突然伸出右臂,卷起了袖子。
自手腕开始,红色的令咒像蛛网一样延伸上去。
(啊啊,那个时候居然完全没想到可以销毁这些令咒……我是不是太死心眼了一点?)肯尼斯按著额头——活了二十多年才发现自己是个笨蛋厚道人,这种感觉实在略惊悚。
总之,这些令咒彻底震慑了间桐,言峰表示他还可以提供情报支持后,那个青年便爽快地答应了结盟的事。接下来他们约定了一些具体的条款以及互相沟通的办法,言峰就告辞了,而间桐也回到了屋内。
这不到十分钟的谈话蕴含了极大的信息量,肯尼斯意识到自己有太多的情报没有掌握,再度感觉参战前的自己的确是太大意了。
虽然可以通过家族的渠道得到情报,不过眼下最简单的办法还是直接去询问saber和爱丽斯菲尔。至于男人的面子……他在saber面前真的有那玩意儿吗?
肯尼斯正要下楼,突然接到了念话。
“橙子小姐?你已经到冬木了?”
第二十五章
橙子到得出乎意料地早,并且一进客厅就首先要求看肯尼斯提供的契约,肯尼斯不得不猜测封印指定对她的压力还要大于他的想象。不过趁火打劫非君子所为(好吧,其实也是对方没混到走投无路的地步),因此他倒也没有修改原本的良心条款。
有理有据有节的契约对傲慢不输肯尼斯的橙子也堪称大杀器,她把两份文件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读完,疑惑地问:“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橙子小姐你值这个价。”肯尼斯眼都不眨一下就脱口而出……能说得这么快的八成是官方辞令,双方都清楚这一点,因此肯尼斯又补充道,“当然,也有些其他的事情想拜托你。”
橙子了然地点点头,唰唰两下在客卿契约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魔力印记,一道白光闪过,契约化作三道流光,两道分别没入肯尼斯和橙子的胸口,剩下的一道消失在空中。
“契约成立。”肯尼斯愉快地勾起嘴角,“橙子小姐的果决令我钦佩。”
“哼,客套话还是免了,boss主动夸奖部下肯定没好事——说吧,要我做什么?”
“好吧,那么橙子,请跟我来。”肯尼斯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带着橙子穿过中庭,进入了仓库。早就等急了的saber噌地一下从长沙发上站起来,把韦伯吓了一跳。
肯尼斯示意橙子看向爱丽斯菲尔:“这位夫人需要你的帮助。”
在橙子拿出一大堆不知其名的工具检查爱丽斯菲尔状况的时候,肯尼斯展示了自己的待客之道:“月灵髓液,去泡茶……等等别去了。”他摸了摸银色团子的“头”顶,郑重地说,“交给你一项重要的任务。——那个人的名字是韦伯·维尔维特,从今天开始他将负责一切杂务。你要好好监督他、教导他。能做到吗?”
团子激动得都快维持不住自己的形状了。在它噗叽噗叽地上下涌动着表达自己的兴奋和决心的同时,韦伯的愤怒压过了恐惧,大声说道:“等等,什么叫负责一切杂务?凭什么我要做杂务!”
月灵髓液飞快地伸出一只触手,嘭地一声拍打在韦伯的背上,把他打得向前跌倒,然后把触手末端攥成一只小拳头,非常可爱地在他眼前晃了晃,最后化拳为掌,将韦伯从地上拉了起来。做完这一系列恩威并施的动作后,团子收回触手蹭了蹭肯尼斯的腿,扭来扭去地求表扬。
肯尼斯看得目瞪口呆。还好他还记得要为人师表,硬生生地把表情憋了回去。
他一边给予月灵髓液摸头表扬,一边严肃地板着脸看向韦伯:“既然你拒绝回伦敦接受处分,身为导师我也不好强迫你,但是如果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惩罚那就错了。现在给我老老实实地去做杂务,希望这能让你长长记性!”偷我东西下我面子打你还敢还手,数罪并罚!想混个开除然后跑路?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韦伯敏锐地读出了肯尼斯的心理活动,敢怒不敢言地去泡茶了。月灵髓液欢脱地在前面带路,同时用身体的一部分变化出精确而详尽的泡茶指南——1、从柜子里拿出水壶;2、拧开水龙头倒水;3、将水壶的外壁擦干;4、将水壶放在炉子上……
“够了!”韦伯忍无可忍地叫道,“我知道怎么泡茶!你把我当成笨蛋了吗?!”
月灵髓液僵住了。过了一会儿,它恢复了团子的形状,但是比起之前显得很没有精神,就连前进的样子都给人以垂头丧气的感觉。
(这、这也太过分了!明明就是一个水银球,为什么要这么人性化呀!)韦伯用力揪着头发发出无声的尖叫。又走了几步路,他终于无法忍耐住良心的谴责,小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话一说出口韦伯就后悔了,对一个魔术礼装或者构装生物道歉,这令他难以自抑地觉得愚蠢。
但是月灵髓液突然伸出一条长长的触手,宽容大度地摸了摸韦伯的头。
韦伯一愣,叫道:“有什么可神气的啊笨蛋!手伸得长了不起啊!”说完伸出手去用力揉团子的顶部。月灵髓液奋勇回击,同时伸出了复数的触手,把韦伯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在幼稚的打闹中,韦伯露出了自rider退场后的第一个笑容。
就在韦伯与月灵髓液之间产生了突飞猛进的友谊的同时,迪卢木多对吉尔伽美什产生了同样突飞猛进的敌意。
大约七个小时以前,迪卢木多摇摇晃晃地回到了索拉潜伏的商店。
卫宫切嗣或许是受到近几个月以来在日本反复发生的毒气袭击事件【注】的影响,在城堡内布下了大量移动式的毒剂罐,搭配迷幻剂作为对英灵的秘密武器。被泄露出来的神经性毒气包围了十分钟左右的迪卢木多虽然还没有生命危险,但也已经出现了视力模糊、呼吸困难等症状。索拉被吓得方寸大乱,在迪卢木多的提醒下才想到了中毒的可能性。好在沙林毒气的治疗并不复杂,一夜过后迪卢木多总算是恢复了三成战力。
(但是即使如此,想要作战还是太勉强了吧……)索拉担心地瞟着身边的从者。在她看来迪卢木多坚持白天出门寻找saber的行径已经近乎自虐,但是现在除了信任这位青史留名的战士的判断力也别无他法。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在新都的街道上迎头撞上了这届圣杯战争最强的servant之一,archer。
“哦,这不是那个……你叫什么来着?杂种?”archer恶意满满地微笑着打了个招呼,“看来你状态不怎么好嘛!”他一打响指,原本还可称得上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和车流纷纷改道,将整条街道空了出来。
索拉顾不上吃惊,就被archer的杀气冲击得摇摇欲坠,不得不踉跄着退到了十米开外。对峙中的双方没有因此分散注意力,迪卢木多压低重心,掌心凝聚出红色的长枪,平稳地回答:“虽然并非合适的时间,但若archer你想要领教我的状态,我也随时奉陪。”
这种失礼的态度令英雄王有些不快,但他特意使用了寻人道具堵住ncer并不是为了打架——事实上,他非常反感使用诸如此类的辅助手段,这会大大降低游戏的乐趣。此行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从ncer的口中得到征服王退场的详细经过,为此archer甚至愿意稍稍忍耐杂种的不敬。
“竟然有胆子这么跟本王说话,赢了rider那么一次就让你冲昏头脑了吗?”吉尔伽美什轻蔑的话语背后,隐藏着他的试探。ncer跟rider的战斗已被教会侦知,但他们却不清楚那一战的细节,更加不知道这二人是否只交战过这一次。archer打算首先弄明白这个问题。
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迪卢木多回答道:“我不认为我战胜了rider,但是无论rider和我之间的胜负如何,我对你的态度都不会改变。”
哦哦哦?没有战胜?archer玩味地看着对面这个乍一看跟saber很像,其实各方面都是saber的弱化版的英灵,并不怀疑对方所言的真实性:“呵呵,看来rider退场的消息你还不知道呢,真可怜。”
但ncer的反应是出乎他意料的激烈。
“是卫宫切嗣做的吗?!”迪卢木多扭曲了一张俊脸,嘶声问。
卫宫切嗣……这是archer从未想到过的盲点。仔细一想,这完全是个合情合理的推断——rider无声无息的退场固然可以解释为受到了诅咒之力的持久性侵害,但是另一种可能,因为供魔者的死亡而回归也可以造成同样的后果。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非卫宫切嗣莫属。
令这个结论更加完美的是,肯定已经想到这一点的言峰绮礼将这个推断瞒了下来,难道这不是出于对卫宫切嗣的保护吗?
从结论反推回去,卫宫切嗣所采用的手段也就一清二楚了——让saber牵制住rider,或使用令咒,或者只是利用她美妙的胜负心,然后……砰!
脑海中saber的形象呼之欲出。发现此事后的不甘、怨恨、痛悔、自责一定会把那双清澈见底的碧眸染成浑浊的血色吧?但是即使如此,自己陷入不光彩的行为一事,也只会进一步坚定她想要圣杯的信念,然后被这种挣扎推向更深的泥沼……
目光敏锐到近乎未来视却从来不用在正经事上的王满意地舔了舔嘴唇,为想象中那个一步步坠入深渊的身影而感到愉悦万分。
——tbc——
第二十六章 :
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堵人是只为了探听rider的情报,但是竟然因此得到了丰厚的额外收获,这点即使连最古之王也是无法预料的。
对于自己没有使用任何宝具和能力就得到了隐藏中的saber的消息,吉尔伽美什觉得很有种“千里姻缘一线牵”的幸福感,一时间面前的传讯者也看起来顺眼了不少。王是慷慨大度的,既然能够令王感到愉快,王自然也不吝赏赐。
“saber的拙劣仿冒品啊,你带来了令本王展颜的消息。满怀感激地接受王的赏赐吧,杂种。”archer收起杀气,傲慢地对迪卢木多发表着失礼的宣言,“你的迷惑,就由我来解答。”
不等迪卢木多作出回应,他就又继续说道:“本王对贱民的审美观不抱任何期望,但是也不打算横加指责。真正令本王看低你的是你的首鼠两端。对个把魔术师抱有欲念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像你这样苦苦压抑?”
“你胡说!”迪卢木多的杀气瞬间高涨,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红枪,“我怎么可能对主人抱有……”
吉尔伽美什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迪卢木多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他面色铁青地盯着对面旁若无人的青年,用尽全力才把攻击的冲动压了下去。
archer一直笑到肚子疼才停下来,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口不对心的反驳就不要在本王面前现眼了,比起这个,你还不如担心一下那对男女的嫉妒心……哈哈,作为提示,想要破坏一段单相思,令对方灰心绝望是个不错的办法。”
给对方挖完坑以后,英雄王施施然地转身离去,街道上原本不知用什么屏蔽掉的人和车辆突然出现了。索拉缓过气来,见迪卢木多失魂落魄地站在街心,紧跑几步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拉回人行道上。
这一次迪卢木多没有找借口避开她的靠近,但是索拉觉得还不如避开了呢!她小心翼翼地握着迪卢木多的手,把对方拉进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里。
正值早高峰时分,店里购买食物的客人不少,但是空座位也有很多,索拉扯着迪卢木多坐下,流露出犹豫和为难的神色。迪卢木多那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反应让索拉担心极了,但是她也不相信这样俊美、英勇、有男子气概的迪卢木多会对一个傲慢、苛刻、古板、懦弱的男人产生“那种”感觉。良久,她才轻声问:“刚才archer说你……你对某个魔术师抱有……”
迪卢木多从漫长的动摇和挣扎中找回了自己的意识。他近乎冷酷地剖析着自己的心灵,终于得出了自己也无法相信的结论。
他微微低下头,凝视着索拉的眼睛,露出了一个社交专用微笑。
“索拉大人,事到如今我无法再欺骗您了。”他如此说着,抬起索拉的下巴,俯身亲吻了她的嘴唇,“我一直对您抱有欲/念。”
索拉震惊得忘了呼吸,只是怔怔地看着面前倾国倾城的面容。迪卢木多低声笑起来,伸臂将红发少女揽入怀中:“请别这样看着我,我怕我会……克制不住自己。”他压低声音,在索拉的耳边柔情款款地说。
“迪卢……木多……”
“我在。”
“迪卢木多……迪卢木多……”
“我在。索拉大人,我一直在您身边。”
“迪卢木多……你说的是真的吗?”索拉用尽全力抱紧了心上人,生怕自己是在做一个泡沫般的美梦。
“是真的。我永远不会欺骗您的。”迪卢木多的声音是那样温和恳切,那样甜蜜动人。
“那肯尼斯……你刚才还说主人……”索拉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那个问题。
“我现在的主人,可不就是您吗?”迪卢木多又宠溺地轻笑起来。
索拉的泪水终于从眼眶中落下,她忘记了自己一直以来对迪卢木多的内心世界做出的判断,欢叫一声,仰起头想要送上双唇。然而,迪卢木多却将食指轻轻按在她的嘴唇上,摇了摇头。
“索拉大人,请您听我说。我一直拒绝您是有原因的。”迪卢木多温柔地放开了索拉,说出了准备好的台词,“在肯尼斯大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诱惑他的未婚妻,这我做不到。前生的错误,我无论如何也不想再犯。我必须当面跟他说清楚。”
索拉的心揪了一下,但是迪卢木多所说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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