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同人][枪教授]若你我有未来 - 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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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

    除了发现未远宾馆的入住登记上居然明明白白地写着“索拉·娜泽莱·索菲亚利”时肯尼斯的暴走、韦伯壮着胆子询问为什么肯尼斯的servant变成了saber时肯尼斯的暴走、以及saber试图向韦伯“坦陈”肯尼斯与迪卢木多的秘密关系时肯尼斯的大暴走……等等事情之外,今晚对于新的saber阵营来说还是一个相当和平的晚上。当肯尼斯心力交瘁地爬上床的时候,他觉得动弹不得地躺在废弃工厂里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即使此刻距离他被橙子治好也不过一天多点而已。

    但在相距不远的深山商业街上,气氛却远远没有那么平静。

    “迪卢木多,答应我,一定要平安无事地回来。”索拉优雅地拭去泪水,残留的一点湿意令她烟水晶一般的双眼更加明亮动人。

    “请您无需担心,我一定会得到圣杯。”

    这当然不是索拉期待的答案,但她担心逼得太紧会适得其反,于是妥协地柔声道:“那你送我去设伏地点好吗?这样的话,即使是我,也一定能鼓起勇气,等待着你胜利归来……”

    迪卢木多只是简简单单地回答:“是,索拉大人。”

    对于迪卢木多的油盐不进,索拉已经有点习惯了。她坐在由迪卢木多所选、可以看到酒店房间的店铺里,怔怔地盯着迪卢木多灵体化的地方,设想着应当怎样做才能在不被迪卢木多怀疑的情况下许下让他爱上自己这样的愿望——令咒用于持续性的愿望时作用会减弱,因此使用令咒的最佳方法是让迪卢木多忘记肯尼斯、把索拉当成他的主人,然后再以圣杯的奇迹赢得他的爱情……

    索拉精明地盘算着,面上却露出了怅然的神色。

    (如果能够被迪卢木多发自内心地爱上,那一定是非常、非常幸福的吧……)

    灵体化的迪卢木多在茂密的树林中飞驰。

    他还记得上一次和主人共同进入爱因兹贝伦之森时,主人曾说过爱因兹贝伦家监控着整座森林,任何带有魔力波动的物体进入以后都会在第一时间被爱因兹贝伦侦知。

    主人说的每一句话,迪卢木多都记得。

    那个时候,主人还曾说过希望他灵体化,但是被迪卢木多以“在进攻caster一事上与saber组并非敌人”和“这样可以确保您的安全”这两个理由说服了。不过说是这么说,其实迪卢木多主要是因为不愿意暗中潜入saber的地盘,所以才绞尽脑汁地想出了保持实体的理由。

    然而现在,迪卢木多却像个盗贼或者刺客一样,三更半夜地溜进了爱因兹贝伦之森,并且不以为耻。

    说到底,守序中立阵营【注1】的迪卢木多·奥·迪纳跟saber有着本质上的不同。骑士王的道德准则让她无法接受阴谋和暗算,但是迪卢木多遵从的只有主人的命令和自身的geis而已。

    这场圣杯战争是他的赎罪之旅。迪卢木多生前的罪行令主君无暇的名誉蒙尘,因此在这好不容易得到的第二次机会中,他必须将真正的胜利献给主人——辉煌的、纯粹的、让人挑不出一点错的胜利。若能作为一个完美的骑士而效忠于主人并取得完美的战果,英灵迪卢木多就将重获新生。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迄今为止迪卢木多都做了些什么?

    主人说得一点也没错,迪卢木多从未真正试图去赢得任何一场胜利。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愚蠢的自我满足而已。

    现在他能为主人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将圣杯拿到手。

    不择手段,不惜代价。

    闪光的宝石之鸟在林中城堡上空盘旋。其中某一只的双眸里,倒映出一点火光。被火光和微弱的轰隆声所吸引,这只使魔拍拍翅膀降落到城堡三层的某个窗台上,偏着脑袋向内望去。

    五分钟之前,迪卢木多以灵体化的状态摸进了城堡。

    很显然,远坂时臣和rider所不知道的事情,如今的迪卢木多同样没有想到过——在卫宫切嗣的主导下,爱因兹贝伦氏早已放弃了据有地利人和的大本营。

    ——然后,将拥有重要意义的“家”变成了布有天罗地网的陷阱屋。

    同迪卢木多本人的思路相近,这些陷阱的主要目标是aster的血肉之躯,但是几乎无限量的炸药使用、同时还有效地结合了其他科学和神秘手段的重重圈套即使servant遇到了也要头疼。

    虽然此行的目的是吸引卫宫切嗣,但迪卢木多也没有从正门直闯,而是经过侦查以后,选择了结构上属于客房的三层进行潜入。这个选择本应是正确的,毕竟客房通常不会有过于完备的警戒设备……不过这次另当别论。

    迪卢木多刚一在客房内实体化,就被监控设备捕捉到了魔力波动。不过,被魔术版的无人值守监控系统判定为“未经aster陪同的servant”之后,大部分的陷阱转入了蛰伏状态。直到迪卢木多踏上走廊、一直走到主厅也没有触发任何机关。

    城堡内过分的寂静令身经百战的迪卢木多察觉了不对,不过区区两天的无人居住还不足以抹去这栋建筑物里的生气,因此他做出了saber组恰好外出未归的结论。

    这样的话,就只能放弃突袭并暗杀的战略,转为尽量闹出点大动静来。迪卢木多冷静地想着,挥动了红色的长枪。

    作为对人宝具,破魔的红蔷薇没有面积攻击的能力,甚至物理破坏力也很一般,但这些只是相对于servant之间的战斗而言。事实上,这件b级宝具的各方面指标都是以普通兵器的十倍为单位衡量的,在迪卢木多手中随意一挥便有一颗手榴弹的威力。他好像回到了招猫逗狗撵鸡的童年时光一样,沿着走廊大肆破坏,墙壁上的装饰甚至墙壁本身片片散落,房门之类的东西更是不堪一击。很快迪卢木多就开始无聊了,他分辨了一下方位,捅破天花板跳到了上一层,向着可能具有更重要意义的顶层进发。

    尽管凭切嗣和舞弥二人布下的陷阱无法覆盖整座城堡,但是如果闹到这个地步还没有做出反应的话,这座陷阱屋也就失去意义了。

    在迪卢木多随手击破了四楼偏厅里的某个雕像之后,他的直觉发出了警报。迪卢木多本能地向一侧跳开,没往身后看一眼就横枪直扫。但是枪尖并没有刺入血肉的质感,反倒是被刺中的地方发出了有如气球漏气般的“嗤嗤”声。

    (这是……毒!)

    很不幸的,这种武器并不存在于圣杯判定的“正常生活所需的常识”中,迪卢木多此时的精准判断完全建立在切身体会上。吸入一口微带果香的毒雾后,即使强悍的英灵之躯也出现了晕眩和呼吸困难的症状,他赶紧屏住呼吸灵体化了。

    究竟是触发了这座城堡的自动防御,还是整个地方都已经成为陷阱,这个判断将引向两种截然不同的选择。迪卢木多没有犹豫多久,就决定再坚持一段时间——即使只有万一的希望,也不能就此放弃。

    他以灵体的状态潜入二层。一进入这一层,迪卢木多的视线就被熟悉的景象所攫取了——这里正是他救下重伤的主人的地方,连破碎的玻璃也仍然维持着四下散落的样子。

    即使明知现在不是悠闲地回忆过去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现出了身形。地板上大片的暗褐色血迹昭示了那场战斗的惨烈,恍惚中,那个蓝色的身影又一次倒伏在水银之海的正中,倒伏在迪卢木多的面前。

    迪卢木多本能地伸出手去,幻影就这样在他眼前消散。

    (啊……不见了。)不知为何头脑比平时来得迟钝,但是也从未有过的清醒。

    一直以来拒绝承认的现实,比什么都要清晰地自心底浮现。

    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不是像英灵一样回了英灵殿,不是像前生的主君芬恩一样陷入沉睡【注2】。是真的不在了。

    如果无法得到圣杯、如果圣杯的奇迹无法倚仗……迪卢木多就失去他了。永远的。

    在甜味空气的包围中,迪卢木多跪在陈旧的血迹上,失声痛哭。

    第二十四章 :

    昨晚肯尼斯的睡眠质量意外地高——他本来担心新买的小床会不会跟索拉从医院里顺来的那个床位躺起来过分相似,因而令人难以入睡,不过事实证明这完全是杞人忧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一天疲劳过度的缘故。

    因此,他被月灵髓液用拍脸颊的方式叫醒的时候,因为有点睡迷糊了,险些脱口而出“ncer不得无礼”。还好saber不在,否则不知道又要花多少时间来打消她那种奇怪的念头——晚上的时候saber嘴上说着好的别担心我相信你,实际上完全不为所动的眼神真的令肯尼斯筋疲力尽……

    虽然是在抱怨没错,但是肯尼斯的心情其实相当轻松愉快。rider出局、己方战力无损,剩下的劲敌只余archer和远坂时臣这组,而ncer和berserker,即使不是不值一提也占不到上风。很快就可以把ncer赶回老家、帮助saber得到那个该死的杯子,然后堂堂正正地站在索拉面前……被她痛恨……(停下!)

    为了将良好的心情多保持一会儿,肯尼斯强迫自己转移了思路。说到berserker,他突然想起了派去间桐家的那只老鼠。为了最大限度地消除魔术的气息,肯尼斯在它的小脑袋里埋下的指令是潜入并观察,然后在午夜时分撤离。当它离开间桐宅之后,肯尼斯自然有办法确保它在自动死亡后把自己的灵魂跟探测到的情报一起送到他这里来——说到底使魔的作用不就是这样的吗?这样想着的时候,肯尼斯居然破天荒地觉得有点内疚。

    当然啦,对于魔术师来说精神的稳定性是很重要的,也就是说,绝对不能自我怀疑,所以肯尼斯决定以后专门豢养一批家畜作为使魔,就好像豢养实验动物一样。他几乎要被自己的人道主义精神所感动了。

    “absorbere”低声念出咒文,那只老鼠的灵魂果然如期而至,而肯尼斯心安理得地阅读了它在生命中的最后一日所看到的一切。

    老鼠成功地进入了院落,但是由于那栋建筑物散发出极强的压迫感,因此它只是在可以看到院门和房门的地方打了个洞,藏在里面。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抓了个又白又胖的虫子,像啃肘子一样地吃了起来。即使肯尼斯及时切断了触觉、味觉和嗅觉,也还是被黏黏糊糊的声音恶心得要命。

    果然,应用才是检验魔术的最佳途径呢!如此这般地安慰着自己,肯尼斯振作起来,一边记录下自己对这个魔术的修改意见一边继续监视。

    非常幸运的是,这种半吊子的监视切实地发挥了作用——傍晚时分,一个身材高大、神情严肃的本地青年敲响了间桐宅的门。

    肯尼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根据他身上穿的法衣来看,很可能是圣堂教会的人。间桐家的参赛者似乎跟他比较熟悉,姗姗来迟地应门后,那个看起来命不久矣的参赛者的第一句话就是——

    “这不是远坂时臣的走狗吗?你来做什么?”

    “已经不是了。”青年严肃地回答,“我来是希望能够跟你商讨一下建立同盟的事。”

    参赛者被这句话闪得不轻,愣了一会儿才说:“同盟?别说笑了!无论是时臣还是时臣的狗我都没有兴趣,你有话就直说,没有就滚蛋!”

    不过,似乎是因为健康问题,本该是很有气势的话被他说得断断续续的,很难达到他的目的。看到这一幕,法衣青年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从兜里掏出一瓶药水,捏开对方的下巴就灌了进去。

    在间桐青年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中,青年淡定道:“为了证明我的诚意,请你收下这瓶魔力补充药剂。”

    肯尼斯在无语之余,也稍稍有些疑惑……这种奇葩的诚意,似乎并不像是这个青年能够做出来的事呢。

    不过那瓶药剂显然起到了很大作用,间桐的面色没有那么铁青了(虽然惨白也不怎么正常),原本弓着的身体也挺直了一点。他盯着灌药者看了一会儿,僵硬地说:“你的好意我收下了。你刚才说要结盟?代表谁?为什么?”

    青年依然面色不改,冷静地说:“昨晚,我的父亲被杀死了。”

    “璃正神父?被杀死了?”间桐惊呼。直到这个时候肯尼斯才知道法衣青年的真实身份。面对着被自己杀死了父亲的儿子,肯尼斯的歉意油然而生。这个跟卫宫切嗣那时候不同,完全是基于利益以及胆怯的杀戮,实在是相当不光彩的。

    (希望你不会成为我的敌人吧……)肯尼斯默默想道。即使是卑劣的态度也好,如果年轻的言峰成为肯尼斯的敌人,那他也只能排除掉这个障碍。

    这些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两个参赛者的对话还在继续。

    “是的。经过我的调查,目前已经发现了一个嫌疑人。”

    (果然来了。那么下一步的敌人就是berserker了?)

    在间桐狐疑的目光中,言峰道:“这个人就是爱因兹贝伦家雇佣的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

    (……)肯尼斯真的没想到对方会被这种程度的嫁祸骗倒。虽然当时已经尽可能谨慎行事了,但是他对于侦察与反侦察确实不在行,留下痕迹才是理所当然的事。难道这个看起来端庄严谨的神父实际上是一个轻率粗鲁的人吗?

    “对于这件事我也感到遗憾和愤慨。”间桐公式化地说,“但是你为什么要来找我?难道远坂时臣觉得archer打不过saber吗?”

    “我试图向老师提出为父亲报仇的请求,但他拒绝了我。不仅如此,远坂时臣还向爱因兹贝伦提交了盟约。我已经无法以他为师了。”

    听了这番话,间桐突然喘息着笑了起来:“哈,你终于意识到了时臣的毫无人性了吗?没错,你只是他的工具、道具、棋子而已!在你有用的时候他会对你好,等到能把你卖出个好价钱的时候,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卖掉你!能及时清醒过来这是你的幸运,那些被往日情谊所迷惑的傻……”说到一半,间桐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猛地停下来甩了甩头,换上了不带感情的语气,“可是我为什么要跟你结盟呢?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你参战的目标是远坂时臣,但是虽然你的serva,你本人却不行。在这件事上,我可以帮助你。或许是不够了解我的缘故吧,他仍然信任我。我可以利用这点设计让他陷入圈套。”言峰自始至终都是一模一样的表情和语气,这点终于让肯尼斯发现了异常。这个人如果不是律己过苛,就多半抱有某种程度的精神或物理障碍——前者多见于教会人员,后者多见于魔术师。

    间桐的眼睛微微闪亮,但他摇头道:“但是你的条件是让berserker攻击saber吧?我不会同时竖立两个难缠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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