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灭 - 分卷阅读11
他不能允许夏谐来这种地方。
正这样想着,林阙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九点二十。”快了。
果然,不久他便看见一道身影低着头快速穿过人群,走到吧台前坐了下来,往四周望一望。
是夏谐。
alex原本在不远处和一个男人在说话,看见夏谐来了,立即推开那男人,挥了挥手,意思是让他滚。随即便坐到了夏谐的身边,笑着说了句什么。
夏谐出现的那一刻,林阙很明显地感到那些明处暗处的视线,都有一瞬不约而同地转向吧台那个位置。甚至到alex出现后,还有些视线并没有撤离,依旧很不舍地粘在上面。
隔壁的那个孩子很遗憾地说了声:“啊……真是的,a的人,没劲。”他从男人的腿上爬下来,往一楼看了一眼,有点愤愤的:“什么好东西都是他的,凭什么他就能吃独食?哼……”
男人倒是并不生气,捏了他一下屁股:“你看见漂亮男人就走不开路了?”
男孩不在意地耸耸肩:“他就是我最喜欢的那款,你装什么正人君子?……别告诉我你不喜欢。”
两人的谈话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林阙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酒。
他好想,把那些看夏谐的人的眼珠都挖下来。
好想。
……
eleven的布局以吧台为中心,夏谐的位置其实是非常显眼的,各处的人转一转眼就可以望见他。夏谐只是低头坐着,和alex说着话。
alex对着酒保十分熟练地比了个“二”的手势,很快就有两杯伏特加被端上来。
夏谐一开始并不喝酒,他觉得口渴了,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便又放回去。
这个动作似乎被alex嘲笑了一下。
就这样两人一直聊着,夏谐头微微低着,两手放在台上交叉叠住,脸上照旧是冷冷的,并不笑。而alex说话的表情和动作都很夸张,常常哈哈大笑,或是比着什么手势。
alex是个大忙人,不时有人来找他说话,被他三两句应付过去,把人赶走后接着和夏谐聊天。在alex说话的时候,夏谐就静静看着他,等他说完。
两个人一静一动,看起来十分热闹而和谐。夏谐从来没有这样和林阙谈话过,他虽然脸色依旧很冷,但林阙看得出他的神情是放松的。
林阙低头喝了口酒。
就这样,大约谈了近半个小时,也不知谈了什么,夏谐似乎情绪激动起来,他站了起来,眉头拧紧着开口辩着什么。alex告饶似的笑着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但夏谐似乎心情依旧没有平复,他对着吧台兀自沉默了一会,拿起台上的酒闷声默默饮尽,便往卫生间的方向去了。
……
不知觉间,林阙喝了许多酒。
他以前跟着林琼在政界时,酒桌上的酒量练得很好。所以人照旧是很清醒,只是觉得酒精在胃里烧的厉害,心脏也很疼。
他一直在盯着夏谐看。他从没有看见过夏谐眼睛里这样生动的闪光,夏谐从没有给他这样的闪光。
我……究竟是哪里做错了?我究竟哪里做的还不够?当初的错,我赎罪得还不够吗,你明明知道你可以多轻易地伤我的心。
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爱你啊。
一时间,酒精的作用下,林阙的视线里只有些模糊的五彩斑斓的光点在闪动,他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这几个问题,也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夏谐。
夏谐回来得很快,也许一分钟都没有。
他呼吸很急促,颧骨上有淡色的红晕,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alex很吃惊的模样,开口问着什么,但夏谐并不说话,他坐下来后给自己倒酒,慢慢地饮尽了,接着又是一杯,又是一杯,第四杯的时候,alex拦住了他。这时夏谐才回神,低头匆匆收拾好东西,开口和alex告别,便离去了。
林阙此刻发现自己桌上的酒瓶空了,既然夏谐已经走了,他也没有留恋的必要。林阙喝完最后一杯酒,也跟了上去。
出了酒吧的门,林阙远远便看见夏谐一个人在路边独自走着,现在是十二月份,他的身影看起来非常单薄。
出了巷子,夏谐拐过一个路口,进了地铁站。
…………
回家的路上,天空里飘起了雪。
林阙回到家的时候,夏谐还没有回来。他有些疲累地靠在门上。
他觉得自己是很恶劣的。
只要夏谐有一点点触及他脆弱的底线,总是忍不住要去挖的干干净净。即使并没有看见夏谐做出那最坏预想里的种种,只是看着他坐在这浪荡糜烂的光影之中,林阙的心就觉得被挖走了一块,像是有人从他身边抢走了夏谐。
他很怕会对夏谐做出什么来。
这样想着,林阙突然闻到有很浓重的酒味,半晌才发现原来是自己身上的。
糟了……
夏谐如果闻见……
林阙有些匆忙的脱下外套,往卧室去,拿了一些衣物便进了浴室。
第13章 13
进了浴室,身上的酒味在这狭小的空间似乎更浓烈了。
林阙打开了冲淋头,让水流冲散一点酒精的味道。
洗完澡后穿衣服时,他抬头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那张脸很普通,此刻没有笑容,显得更加黯淡无光。
母亲在他小时候曾经说:“阙儿笑起来我觉得是最真,最好的。”
是吗……母亲?
林阙静静凝视着镜子里的人,那个人今天一刻也没有笑,他笑不出。
笑太累了。
“咔哒”一声,门被打开了。
林阙一惊,一转头便看见夏谐站在浴室门口,他身上的风衣和针织外套已经脱下了,只穿了件衬衫。
“夏谐……你回来了。”林阙加快手里的动作穿着衣服。“对不起,我马上就好……”
话还未完,夏谐动了。
他径直走到林阙跟前,没有什么停顿地,抬手摁住林阙的肩膀,把他推到墙壁上。林阙只穿了裤子,衣服还拿在手里,光裸的背贴在瓷砖上,激得他一醒。
这还不是结束。夏谐的手落下来,贴着腹部的肌肉一路往下滑,手指在内裤的边缘逡巡着,挑开了一点缝隙,就要往里探去。
林阙伸手按住他的手腕,声音有点哑:“夏谐。”
他看见夏谐的手在抖。
可是那手也不过只停了一瞬,最终还是伸进去了,林阙根本没有气力去拦他。
夏谐的手有些凉,还有些潮,这手覆盖在林阙的性器上,慢慢握住,以极为笨拙的方式在摩挲。一下,又一下。
林阙大脑里原本已经散掉的酒精似乎又涌了上来,而且这浪比之前更为颠簸。他的性器迅速勃起来,有些嚣张地在那手心里不断膨胀,那只手似乎很犹豫,但依旧勉强继续着毫无技巧的爱抚。
从林阙的视角,只能看见夏谐带着些潮气的头发,乌黑乌黑,上面沾了点雪,正在迅速融化。
夏谐的耳朵根已经红透了。
林阙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安静的空间内只是回荡着他的喘息。终于,似是忍不住了,林阙抓住夏谐的肩膀把他反压在墙壁上,低头咬住衬衫上的纽扣,开始剥他的衣服。
夏谐的身子有点颤抖,但是没有挣扎。
他今天就像送上门来一样,之前的所有似乎都只是为了此刻,甚至他的表情里有一点让人捉摸不透的放松的感觉。
最后林阙把夏谐压在盥洗台上开始侵入他。没有润滑。夏谐疼得有些受不住,低声地吸着气,很快又努力忍住。
这吸气声林阙理应是听得见的,看得见的。但是那个属于理的林阙此刻并不存在。
他被夏谐的指尖挑起的,有欲望,也有愤怒。欲望有多深重,愤怒就有多深重。
“谁教你的?”林阙一边抽插,一边压在夏谐耳边问道。
夏谐不回答。
“谁教你的?”林阙重重往里顶了一下,又问了一遍。
身下的人浑身都在颤,他张了张口,但说不出什么,只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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