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囚 - 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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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囚》作者:甜文复读机

    文案:林佑被困在了同一天,兄弟年下he。

    大魔王攻x超能力受。

    第1章

    “林佑,你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

    姜小琴和我搭话的时候我还在神游,她是我的相亲对象,是个长相文静的女孩,她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父母逼得实在是太紧,我和她吃了两次饭,双方印象都还不错,就试着处到现在。

    “他啊,”我想了想,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去形容沈凌,我对他的了解少之又少,“他挺招女孩子喜欢的,你见了他也会喜欢他。”

    我父母离婚那会我十岁,沈凌两岁,沈凌还是屁大点的小娃娃,沈凌跟我妈姓了沈,我判给了我爸。我爸那会一心想复婚,为了讨我妈欢心,三天两头的往沈凌那跑。

    我不喜欢沈凌。这小子从小和我玩到大,和我总也玩不到一处去,他和我是亲兄弟,但几乎没有相似之处,他话很少,总喜欢盯着我看,看得我浑身不舒服。我不了解沈凌,也从没试图去了解他。

    沈凌前些日子因为学校的篮球比赛伤了腿,我租的房子恰巧在他学校附近,沈凌负伤无人照顾,在我爸妈再三要求下,便暂时借住到我家,沈凌这人养伤的时候宅在自己屋里,我下班后见到他的次数不多,家里仿佛没这号人,我俩倒是相安无事。

    我和姜小琴有的没的聊了一会,话题大多都围着沈凌转,她后来因为临时会议不得不提前走,我便同她告别,刚出餐厅门,就看见拄着拐一瘸一拐的沈凌。

    我:“你怎么来这了?”

    沈凌答:“路过。”

    沈凌就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我追上沈凌,问:“我下午没事,和哥一起回去吧。”

    沈凌:“不用,我走回去。”

    我见他一心要自己走,总觉得他在和我闹脾气,但我又实在摸不透他怎么了,就和他一起走,问:“你今天出来做什么?”

    沈凌也不看我,自顾自地走:“不用你管。”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从小把他带大,他还这么和我说话,说:“我是你哥!你还不要我管?”

    我话出口又觉得话有点凶,就软了语气:“你现在腿不方便,哥也是为了你好,我送你回去。”

    沈凌不说话了,静静盯着我看。这小子长相结合了我爸妈的优点,长得很好看,又壮又高,据我所知还有不少喜欢他的女孩。就这个性格让人摸不透,我高中那会还谈了好几个小姑娘,据我所知,沈凌到现在也没和哪个女孩子相处的近一些。

    我最受不了他盯着我看,盯得我头皮发麻,我就干脆不看他,我强行把他的拐抢走,拖着他往我车上走,沈凌态度表现地很坚决,但我一旦碰到他,他就放弃抵抗,任由我拖着他走。

    沈凌坐下后就一言不发,我也不是很喜欢和他交流,一时气氛有点尴尬,我莫名心烦意乱,只想赶快回家,回家后各做各的,两不干扰。

    不过后续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完美,我和沈凌因为事故原因交通堵塞,及其不幸地被困在了路上。

    眼看着天色变黑,我无奈地反复看时间,路程也没往前推进一点点。

    我看沈凌脸色不是很好,就打趣道:“你看,这还不如我们走着回去呢。”

    沈凌叹了口气,说:“哥,我一直想告诉你一件事。”

    他难得和我谈他的想法,我就来了兴致:“哦?啥事?”

    我没等到他的答复,就听见车外一声巨响,我所在的立交桥突然断裂,堵住的车子像下饺子一样挨个儿往下落,我他妈哪遇见过这种事,顿时懵逼了,大吼一声卧槽。

    沈凌抱着拐从车上跳了下去,他一瘸一拐地往外拽我,我腿还是软的,下了车就拼命地往外跑,四处都嘈杂地响着噪音,与尖叫声交织在一起,场景简直像人间炼狱。

    我很快就恢复了理智,沈凌的腿着实跑不快,车上的人都跳车保命,他被慌忙逃跑的人推搡,艰难地在车与车之间的缝隙里行走。我便要他弃了拐,我来背着他跑,沈凌一听就开始犯倔,死活不肯,要我自己跑,不用管他。

    我恨不得甩他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他像是下了决心一样,我怎么也拽不动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塌陷的断口越来越近,我无力地拖着他:“你他妈犯什么病!不走就是死!”

    沈凌只说:“哥,好好活下去。”

    我从没想到沈凌的力气会这么大,他回头看了眼身后不断塌陷的路,狠狠一肘撞上我的肩膀,人群推搡着我连连后退,我不住地踉跄退后,直到后腰撞到后面的车辆车头,我整个身体躺倒车上,撞的车子警报直响。

    沈凌逆着人流看我,眼神坚定而澄澈。

    这一肘实在是太他妈疼了。但我的腰更疼,脑子嗡嗡作响。

    随着地面塌陷,车身渐渐倾斜,身体下滑的感觉使我头脑一片空白,我甚至来不及恐惧,我满脑子都是沈凌,我不能把他留在这,尽管我们并不如普通兄弟那么亲密。但他是我弟弟。

    我艰难地支起身,还想再去拽沈凌,断口已蔓延至我的脚边,地面已不再继续倾斜——就像时间静止了一样,我眼前的裂口突兀地停止了扩散,我一只脚悬空,甚至还掉了一直皮鞋。另一只脚堪堪踩在裸露的钢筋上,断口下有冷风吹过,吹散了我的领带,我再也找不到沈凌的身影。

    断口下密密麻麻堆满了摔下去的车子,我看不清下面的情况,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地面上,碎石随着我落脚不停地往下落,我拼命寻找沈凌的身影,想探身看的更清楚些,接着就被赶来的交警抓住肩膀,他们拖着我后撤,当中一个人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好几句“节哀”。

    我没看到沈凌是否掉了下去,但以当时的情形他没有逃脱的希望,我预料到他伤好后我们必定不会有太多联系,但从没想过沈凌会死,死的如此突然,这一切就仿佛做梦一样。

    把我拖回来的警察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沉默了一会子,我本以为他想安慰我,最后还是只干巴巴地说出几个节哀。

    我被几个警察推出警戒线,我茫然地站在桥底,我不知道该如何向父母交代,更担心他们知道后能否承受打击,而我也永远失去了弟弟。

    我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在没有找到尸体前,我没办法和父母谈这件事,等待消息的时间极其煎熬,我登记信息后在警局坐了一下午,到处都是痛哭的家属,我混在其中,却根本哭不出来,时间久了,我甚至还带了一丝侥幸,我没亲眼见他掉下去,也并没找到尸体,或许沈凌没有死。

    这里的警察都忙着安抚家属,见我没太大动静便也没人来理我,当时安慰过我的警察也忙着维持纪律,他再见到我微微一愣,向我递了一张名片。名片上名字那栏是“傅明朗”,他摘下帽子擦了擦汗,道:“上面有我的电话,您如果遇到麻烦可以打我的电话。”

    我向他道谢后,没有再聊下去的心情,傅明朗也没时间再和我说话,他继续忙去工作。我每隔十分钟便强迫自己看时间,以便清楚究竟过去了多少时间,快到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我精神仍旧紧绷,我努力保持清醒,身体却由不得我,疲劳根本不受我的控制,困意席卷而来。

    我眼前发黑,隐隐约约听见傅明朗叫我的名字,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第2章

    我梦见了小时候的沈凌。沈凌小时候又白又胖,脸嫩的能掐出水来,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自顾自地编柳枝,梦里的我拿走了他的柳枝,顺带掐了掐他手感很好的脸蛋,沈凌却一动不动,仍保持原本的姿势。

    我有点害怕他这幅样子,就一边叫沈凌的名字,一边抚摸他的头发,沈凌才仿佛后知后觉地抬头看我,他看我的眼神澄澈专注,看的我极其不舒服。

    这不像是应对哥哥有的眼神。

    我对沈凌小时候的印象最深,他小时候我们还有一些交流,他长大后和我讲的话更少,他突然就长大了,我仿佛只是一眨眼,就错过了他成长的过程。

    沈凌环顾四周:“我的柳枝呢……”

    我把柳枝藏到身后,说:“别找了,咱们回家吧。”

    梦境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的呼吸变得艰难起来,我分不清这种窒息感是体现在梦中还是现实,我挣扎着想从这种困境中解脱出来,却无从下手。继而我意识到沈凌已经死了,悲伤伴随窒息一同淹没了我。

    然后我就从床上滚了下来。

    我醒了。我在自己租的房子里。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我浑身酸痛,没有一处不难受的,头也沉重绞痛。我本应在警察局,醒来却躺在家里,身上也穿着昨天的睡衣。

    我心里惦记沈凌的事,没时间深究太多,手机里没有未接来电,说明还是没找到沈凌。情况再棘手,我也得慢慢来解决。我打算向经理请一天假,只是号码还没拨出去,手机闹钟就响了。

    这是一项备忘闹钟,时间在八点半,备注是相亲。

    我清楚地记得这次备忘我只设置了一次,只设置在和相亲对象吃饭的当天。我惊出一身冷汗,我赶忙退出桌面,手机日期赫然标注着昨天的日期。

    大概是手机出问题了,我把手机调成静音,一时觉得头晕目眩,不注意便踩到屋里乱放的鞋——是双皮鞋,我昨天还穿着它去相亲。我亲眼看着鞋掉进断口里,现在却完好地出现在我面前。

    我已在极度震惊中停止了思考,身体上还凭借着习惯穿好衣服,我慢吞吞地走到客厅,好像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梦,这才是现实,沈凌就坐在沙发上,拐杖倚在旁边。他手里端着专业书,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冲到沈凌身边摸了摸他的脸,触感真的是人的皮肤,心中无比激动,沈凌被我摸的猝不及防,愣愣地看着我。我反手就弹他的额头,用力极大,声音极其清脆,他白`皙的皮肤顿时红了一小块。

    沈凌捂住头,痛的眼角有泪,说:“你做什么?”

    我喜不自胜,紧紧抱住沈凌,说:“知道疼啊,卧槽,卧槽,天啊……这……这不是梦,吓死我了,我梦见你死了。”

    或许我所经历的都是梦,而这才是现实。

    沈凌双手本撑在我胸口,最后悄悄地挽住我的肩膀。

    我抱了他一会,就感觉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硌到了腰,我心想沈凌这小子口袋里都揣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便松开手看他,沈凌却不放我,他紧紧抱着我,头埋在我肩膀上,耳根通红。

    他平时从没这么黏我,我一时有点慌:“咋了,哪不舒服吗?”

    我又想起之前他没告诉我的事情,就又说:“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

    沈凌脸红透了,他抬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我从没见过沈凌这么乖,他小声说:“哥……我……我没事。”

    我:“你先放开我,你口袋有东西硌到我了。”

    沈凌:“……”

    沈凌今天出奇地乖,我们俩甚至还多聊了几句,我心情过于激动,以至于我随手把手机揣到口袋里,因此没接到相亲电话的来电,彻底忘了相亲这回事。

    九点时,家中有人来访,正是我姜小琴,我这时才想到与她有约,心中又是尴尬又是愧疚,她甜甜一笑,并不在意,说:“你一直不接电话,我担心你出事,就过来看看,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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