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长安同人)【郅摩】无题.意难平 - 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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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摩心安理得地往屋子唯一一张正经的床上一摊,绕着自己的长发解说道,“图额眼睛不好,说自己需要光线充足才能视物,可是他家中并没有存放大量的蜡烛或者灯油,完全不能满足他作为一个里正的工作,说明在夜里有别人替他做文书工作,那人视力正常,并且也认识字,而他的房间收拾整洁,还有一盆小小的野花,只有女人才会在这么窘迫的生活里还顾得上情趣,即便是不值钱的野花,也要摆上一摆。”

    “还有一件事很奇怪,他说自己是常州的杂耍郎,可是我看他身体孱弱,不像能演出杂耍 的,而且,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飞镖弄伤眼睛会落下那样的后遗症。”李郅看了萨摩一眼,却见他一嘴都是白花花的糖霜,不禁笑了起来。

    萨摩浑然不觉自己的滑稽,“有什么好笑的,人家都看不见东西了你还笑,有没有同情心啊李少卿?”

    “我不是笑他,我是笑你。”李郅走到萨摩床边,掏出手帕给他擦嘴,“像个小孩子似的……”

    萨摩一愣,李郅的动作也顿在了中途——

    上次那“意外”,便是李郅同样的动作给引发的。

    “李少卿啊……”萨摩轻轻拉住他的手,“你这勾引人的把戏能不能换一个啊?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每次都上当的啊?”

    “我,我不是有意轻薄你……”李郅猛地缩手,那手帕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仿佛在两人之间划开了一道楚河汉界。

    “……哦,那是我自作多情了。”萨摩俯身捡起那手帕,擦了擦脸,塞进自己怀里,举起手臂盖住眼睛,“吃饱就困了,我睡了。”

    “嗯……晚安。”李郅想对萨摩说些什么,但他觉得喉头压了千斤石,最终只能挤出了一句客套话,便往那木板上一躺,合衣睡去。

    仅有的一点灯油烧尽,屋子里一片黑暗。萨摩放下手,把口鼻埋进那手帕里深深吸气。萨摩多罗啊萨摩多罗,你为何沦落到如此田地啊?

    萨摩惨然一笑。

    李郅,我就看看到底是我自作多情,还是你自欺欺人。

    第46章

    李郅所用的物件,虽然不是什么大内贡品,但偶然有宫里派发剩下的,有破案获得赏赐 的,也不乏一些上等之物,虽然一般他都会分发给下属,但比如一些棉麻布匹,他也会留起一些,做身衣服。

    这手帕便是他那身白色袍子的余料,绵软舒适的触感,极好的吸水性。

    萨摩起身,从怀里掏出一把从图额家中所取的“茶叶”,倒进茶壶里泡着,稍等片刻,待茶味都浸泡了出来,便把茶水慢慢倒进手帕,让手帕缓慢地吸收,直到它完全湿透,又不会滴出水来便停下。

    李郅听到他的动静,翻过身来问,“萨摩,你在做什么?”

    “嘘,别说话。”萨摩拿起那手帕,猛地捂住了李郅的口鼻,李郅一惊,想要挣扎,却被萨摩一句话给阻止了,“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

    李郅一咬牙,放弃了挣扎,任由萨摩用那手帕捂住他,强迫他透过那湿巾呼吸。

    淡淡的茶香,却又带点刺鼻,李郅逐渐觉得乏力,不知道是呼吸不畅还是太过紧张,他有点看不清萨摩的模样,只能借着屋外淡淡的月光,看见他明亮的眼眸。

    “萨……摩……”

    “承邺,没事的,只管睡吧。”

    萨摩的容貌随着入耳的声音而涣散,李郅终于完全失去了力气,躺倒在木板上。

    我睡着了吗?

    不,应该没有,如果睡着呢,我怎么会还有感觉呢? 是做梦吗?

    不,如果是做梦的话,这感觉也太真实了。

    李郅只觉得隔着那一层棉麻布料,有濡湿的口舌在他脸上唇上蔓延,茶水冰凉,但落在他肌肤上的气息却是炙热,有人抱住他,仿佛溺水的人抱住救命的浮木,手脚并用,箍着他的腰腿,紧紧地贴合。

    萨摩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敢在李郅被秋罗草迷魂的时候趁人之危,万一哪天他发现了……

    切,发现了就发现了,他还能拿我怎么样?

    萨摩自暴自弃地想着,扯掉李郅的腰带,把自己光裸的腿脚缠了上去。

    热,发自内心的热,李郅皱着眉,想要摆脱这烧得他喉头干渴的热,但他仿佛遭逢梦靥, 无论怎么样都无法看破那一抹白,无法找回身体的主动权。

    那人抱住他,没有什么逾矩的行动,只是那样热切地抱着他,他缠着他的双腿,全无缝隙地粘合在他下体处,轻缓却又沉实的摩挲,燃起他腹下难以遏制的火。

    脸上那幅手帕仍然散发着那样的味道,但李郅此时却觉得它不再刺鼻,反而随着呼吸深入胸肺,缭绕成抓心的痒,他想要抓,却怎么都动不了手。

    那人仿佛知道他的心思,抱着他的手潜入他的领口,绕着他的胸膛,一圈一圈地抚摸。李郅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先前还担心动作太大会让李郅醒来,但听得那一声声沉沉的喘息,萨摩便知道他也沉沦其中,不觉更大胆了些,起初还只敢隔着亵裤抚摸,这时他干脆把两人的裤子都褪下一截, 把两人的握在一起。

    胯下阵阵的律动十分舒爽,李郅想,他一定是在做梦,在做一个绮梦,就如同他嘴唇上刚刚长出青色绒毛那个年纪时,被街上的大姑娘稍一撩拨便无法控制地在梦中放纵的行为一般,不是他的错。

    可是,他怎么会在那么多年以后,还做这幼稚的绮梦呢? 是谁,撩拨起了他沉寂已久的心潮?

    梦中那人,弯弯的眉眼,毫不端庄地披散着一头长长的卷发,笑眯眯地喊他李少卿。

    萨摩正掌握着节奏,忽然李郅发出一声仿佛痛苦的呻吟,两手竟一把握住了萨摩的腰,硬是把他按到了怀里。

    萨摩一惊,以为李郅醒了,但他只是紧紧抱住他,按住他的腰臀,仿佛抽插一般让那坚硬的物事在他腿间进出。

    自诩面皮比七层烙饼还厚的萨摩多罗第一次红透了脸,他闭着眼睛,并紧了大腿,任由他动作。

    不过是,绮梦一场……

    第47章

    李郅被刺眼的阳光弄醒,他抬起手掌挡了挡,便听见萨摩那熟悉的懒洋洋的声音,“李少卿真是官家贵人啊,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

    李郅“噔”地一下便坐了起来,他好像记得自己做了个跟萨摩有关的梦,却又记不起那梦的内容,他揉了揉眼睛,身体中那异样的舒畅感让他不安,“我,我睡了很久吗?”

    “我早饭都吃了两轮了。”萨摩啃着一个馒头道,“不过也不怪你,要怪就怪那秋罗草。”

    “秋罗草?”李郅皱眉,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那块手帕,“昨晚你用来捂着我口鼻的茶水?”“没错,这是我从图额家中带来的,他说是茶叶,其实是一味叫秋罗草的药材,它有迷幻麻醉的作用,是异族人常用来治疗失眠的,但是,他家那茶叶的量也太多了。”萨摩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壶,“李少卿你武功高强,被捂了一下都昏睡到现在,他一个普通人,经常喝这么浓的秋罗草茶,是为什么呢?”

    “我觉得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杂耍郎。”李郅总算明白了昨晚萨摩的行为,便把那不着边际的梦扔到一边去了,“昨天我跟他交谈时,发现他总是不经意地揉着自己的手腕,转动自己的脖子,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我想他是用这个秋罗草茶来麻醉镇痛的。”

    “手腕跟脖子痛?”萨摩皱起眉头来,忽然就闭上眼睛不动了,连咬在嘴里的馒头都没嚼。李郅知道他又开始推理了,不敢吵他,只能在一边等着。

    “快!回长安去!”

    果然,萨摩眼睛一睁,便是洞明透彻的眼神,他起身就往外跑,李郅只能跟上。

    “你也得告诉我,要把什么人捉去审问啊?”一般而言,接着便是把人提到大理寺去审问了,李郅问道,“要不然我在这里先把人看住。”

    “李郅,我问你,你是想要一个真相,还是想要帮助人?”萨摩忽然停下脚步,李郅差点撞他身上。

    “我认为,不知道真相是无法帮助人的。”李郅道,“哪怕真相非常残酷。”

    “……我还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你不用急着捉人。”萨摩想到卡秋丽的拜托,心中不忍,“先回长安吧。”

    “萨摩。”李郅捉住他的手,“我知道这次涉及的人都是来自异国他乡,让你有感同身受的恻隐,可你相信我,谎言是无法为人带来幸福的,真相才能。”

    萨摩抬头看李郅,阳光从树荫间落下来,洒在他脸上,显得他特别英明神武,讨厌死了,“那你觉得,昨晚是谎言还是真相?”

    “啊?”李郅一愣,但一通案情分析下来,他已经忘了大半的梦境了。“罢了,希望你这木头脑袋徇私,也是我的痴心妄想。”

    萨摩无奈地笑笑,翻身上马,直奔长安。

    第48章

    马儿是好马,睡饱一宿吃够野草以后,跑起来格外快速。

    但跑得跟现在萨摩多罗骑得那么快,任是李郅都觉得有点危险了。

    “萨摩!你跑慢点儿!”李郅大声喊。

    “我没学走路就会骑马!不怕!”萨摩没有理会李郅,又抽了马儿一鞭。其实他现在想抽的不是马儿,是他自己。

    萨摩多罗啊萨摩多罗,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不就是个李郅吗,犯得着这么不要脸吗? 萨摩想到自己还问他昨晚的事情,简直想揭开自己的天灵盖把脑仁按进水里自己骂自己“你简直脑子进水了”!

    传奇故事里那些反派不都说“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吗,怎么他得到了人反而更不爽呢?

    萨摩想,回长安以后他得去书局多买两本艳情小说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来治他这种蠢病。

    蠢得送上门人家都不要了还继续犯贱的病。

    “萨摩小心!”

    正心烦意乱,李郅忽然大吼,萨摩猛一回神 只见路上有个布衣女人在捡掉落在地上的野菜,萨摩的马收不住脚步,嘶鸣着直往她冲过去!

    “啊!”

    萨摩赶紧一勒马缰,马儿猛地扬起前蹄,萨摩顿时往后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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