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长安同人)【郅摩】无题.意难平 - 分卷阅读9
“卡秋丽,你又不是没做过,还害羞什么!”被称为徐先生的男人约莫四十岁,咋一看也是文质彬彬,但此时神情猥琐,脸容扭曲,他见卡秋丽不敢大声喧哗,便把她拖到了桌案 后,一边把她压在地上,一边自腰间摸出钥匙开抽屉,熟练地用手铐把卡秋丽双手铐了起来!
难怪那些所谓的刑具竟然会出现在账房里,原来竟然是这个禽兽的一己私欲!
李郅目龇俱裂,握紧了手上的刀,他最无法忍受的便是身世像他母亲一样的女子遭受欺凌,正要出去解救卡秋丽时,却被萨摩捉住了手腕。
他对他摇摇头。
第43章
冰冷的铐镣捆住手脚,卡秋丽知道今天又是一次在劫难逃,她连眼泪都没有,只如一尊泥雕木塑,木然地任人宰割。
她从小就听别人说大唐风光,说那长安是怎样的繁华热闹,遍地黄金,哪怕被逼着学跳舞,为了控制体型总是吃不上饱饭,她也总在幻想,只要到了长安就好了。
但噩梦并没有因此地域而改变,也许这就是千千万万的胡姬最终的宿命。她不过是其中一人。
“哎呀!徐先生!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忽然,一个焦急的声音冲进耳朵,一个同样轮廓深俊的胡人男子,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账房里,他焦急地捉着徐先生的胳膊嚷嚷,“主子说大理寺都查上门了,你还不见人,这会儿气得不行呢!你还不快点去前厅里应付那个气焰嚣张的李少卿!”
“什么?大理寺?”徐先生做贼心虚,赶紧起了身体,“大理寺来干什么!”
“我们莎莉亚姐姐不是失踪了吗,他们来查啊!”那男子拉着徐先生就往外走,“卡秋丽姐姐又跑不掉,你先去应付那个李少卿吧!”
“哎,这大理寺,早不来迟不来!”徐先生无奈,赶紧整理衣冠,快步赶往前厅。
李郅如何“气焰嚣张”地拖延徐先生,萨摩不得而知,他赶紧把卡秋丽的手镣脚铐开了锁, 扶她起来,“卡秋丽姐姐,你还好吗……哎哟!”
“你以为自己做的是什么好事吗!”卡秋丽“啪”地打了萨摩多罗一个巴掌,“你救了我这次, 下一次呢?!”
“……姐姐,不然你想我怎么办呢,像你们帮助莎莉亚逃跑一样,把你也弄出去吗?”萨摩委屈地揉着脸,扁着嘴巴道。
“你不要乱说话,我们的确不希望你们找到莎莉亚,但是我们没有帮助她逃跑。”卡秋丽叹口气,“我们连自己都救不了,怎么有力量帮助别人?”
“那个徐先生是管你们的掌柜先生?他都这样欺负你们姐妹?”萨摩揉揉鼻子,换个话题,“你们没有向主人汇报吗,他这样糟蹋你们,也不怕损害了主人的利益?”
“他不怕我们告状,”卡秋丽看了看萨摩,“跟你同来的那个人,是大理寺少卿?他官大吗?” 萨摩眼珠子一转就把李郅卖了,“那当然!大理寺少卿可是朝廷重臣,而且李少卿他可是当今皇帝的远亲,深受皇帝的信任,那一路以来的奇案怪案,全是他破的!而且他嫉恶如
仇,铁面无私,耿直忠良,你有什么冤情,尽管向他说,他一定会为你申冤!” 卡秋丽摇摇头,“我只想知道他跟卢家谁的面子大?”
萨摩心里一咯噔,还是硬撑,“那当然是我家李郎的面子大!他可是皇亲呢!”
“那……那你能不能求求他,让他去弄一个尸体,就当做那是莎莉亚,就这么结案吧。”卡秋丽把红榴石耳环解下来,塞进萨摩手里,“这是我唯一值钱的东西了,求求你看在我们都是流落长安的异族人的份上,帮我们这个忙吧。”
“这……”萨摩一愣,没想到这卡秋丽全然没有为自己打算的意思,一时也没有对策,他点点头,收下了耳环,“好,我帮姐姐这个忙。”
卡秋丽起身,向萨摩作了个大礼,“谢谢郎君。” 说罢,她整理好了那一身曼丽轻纱,离开了账房。
多么美丽的身影,多么可贵的灵魂,多么悲惨的命途。萨摩垂眼看那对耳环,深深叹了口气。
第44章
李郅气焰嚣张地盘问了那个徐先生一番,才回到凡舍去找萨摩,萨摩已经坐在桌子边上啃起了烧鸡。
“你可吃得开心,我快被那个徐长山恶心死了。”李郅啪地把刀放在地上,在萨摩身边坐
下,拿起桌子上一杯酒就喝了,“他根本没有把那些胡姬当人,满嘴都是这个值多少,可以赚多少钱,那个还有多少年就要丢弃不值多少钱的,简直混账!”
萨摩笑眯眯地看着李郅用自己的杯子喝酒,并不打算提醒他,“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那些小姐姐那么抗拒跟我们合作,一点都不希望我们找到莎莉亚?”
“但案件放在这里,总得有一个交代吧。”
“李少卿,刚刚那个徐长山有没有告诉你,莎莉亚值多少钱?”
“嗯,这个倒没有,但是他特别嘱咐我,说这个莎莉亚是他们的头牌,就算死了也得找到尸体。”李郅添了一杯酒,萨摩舔舔自己被烤鸡弄得油亮亮的嘴,看李郅薄薄的唇贴上酒杯, 仿佛烙在他身上一样,让他禁不住心头发痒,“我觉得莎莉亚绝对不只是一个头牌那么简 单。”
“在你狐假虎威的时候,我已经去找过紫苏了,”萨摩把鸡骨头放下,哎,饱暖果然就会思淫欲,萨摩多罗啊你得冷静点,“莎莉亚来自被灭国的芙霖国,而且她不是一般的民女,是他们族的圣女,相传他们会用特殊的药水把国家宝藏图纹在圣女的背上,圣女有挑选新任国君的权力,当她向新君献上自己的身体时,背上的藏宝图才会显现。卢家说即使死了也要找到尸体,想必是为了这藏宝图。”
李郅摇头,“选取国君不靠贤能而是看一个女子心仪何人,荒唐至极,难怪会招致灭国……”
话音未尽,李郅便停了话语。
萨摩眨眨眼,捉住李郅的手,凑过去把他手上拿的那杯酒喝光了,“是啊,而且要是有足够复国的宝藏,那当初就不会被灭国了。这人心蒙昧起来,真的什么鬼话都会信。”
“我觉得,那莎莉亚多半是在其他胡姬协助下逃走的,她毕竟是一族圣女,如果还有什么人相信这个宝藏的事情,那么牺牲一切帮助她逃脱,也是情理之中。”李郅干咳两声,转换话题,“我们去查一下,看看还有什么人是她的同族吧。”
萨摩歪着身体靠在地上,眉眼轻佻地看着李郅,“李少卿,你好硬哦。” 李郅一怔,“什么?”
“我说,你转换话题转换得很硬哦。”萨摩噗嗤一笑,爬起来靠在他肩膀上,“不然你还有哪里硬?”
“……胡闹!”李郅挣开他,“我去查仆役记录……”
“不用查了,不都被偷了吗?”萨摩逗李郅逗够了,才施施然坐好,从怀里掏出刚刚紫苏派人送来的信笺,“莎莉亚来到长安是八个月前,仆役记录被偷是七个月前,三个月前朝廷在长安郊区设立了一个贫民区,专门收容从水灾地区逃难而来的难民,两个月前,贫民区正式建立村落,改名百杂村,设里正一名,管理这些人员。里正不仅会写字会计数,还懂得绘画,深受村民爱戴。”
“莎莉亚是一个月前失踪的。”李郅接过那信笺,眉头随着字句而皱了起来,“你是怀疑这是一宗策划已久的逃走,莎莉亚的族人就装作了仆役跟难民,混入长安,找机会救走他们的圣女,图谋复国?”
萨摩耸耸肩,“你问我,我问谁?”
“那,还是得去百杂村走一趟。”李郅看看天色,“现在还赶得及,走吧。”
“哎,不带你这么使唤人的,我午饭都没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李少卿你说去哪就去哪!”
萨摩笑得眉眼弯弯,把李郅扔在桌面上的两贯钱收入囊中。啧,还说喜欢我,不还是要收钱?
李郅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点了两匹快马,往百杂村飞驰而去。
第45章
李郅这趟只当做一个人口失踪案,也没有多带人手,连三炮都没叫上,便带着萨摩一路快马来到了百杂村,那百杂村的村民一见李郅那身官服便吓得哆哆嗦嗦地跪下了一片,李郅跟萨摩说了很久,他们才相信他们只是来查案,不是来找他们麻烦的。
“这里的村民那么害怕官差,想必受了不少苦。”
李郅跟萨摩被招呼到了村子里正的屋里——里正在田间劳作,正在赶回,他们在此等候。
“寄人篱下,多半如此。”萨摩呷了一口茶水,“嗯?” “怎么了?”李郅问。
“这茶好难喝啊!”萨摩呸了一口茶渣,“我不管!回去我要用你家的紫笋茶漱口!” “我家哪里有紫笋茶?”
“那你就去买!”
“我俸禄都被你榨光了,哪里有钱买茶?”
李郅跟萨摩你一言我一语地斗着嘴,不觉里正就到了,“参见两位官爷!图额来晚了,请官爷见谅。”
“不必多礼,是我们贸然前来。”李郅收起跟萨摩玩笑的态度,朝里正拱个手,“这位里正姓名奇特,不像大唐人士?”
“官人明察,我本来是在常州一个大户人家里当杂耍郎的,我复姓图额,名叫科多。但是水灾无情,主人家也食不果腹,就把我赶走了,我只好随着难民逃到长安。”
图额一边说,一边摸着台阶走进屋子,萨摩皱眉,上前扶他一把,“你眼睛不好?”
“嗯,当年玩杂耍时被飞镖弄伤过眼睛,看不得很清楚了。”图额这么一说,李郅才发现他眼珠浑浊,果真像蒙了一层雾气一般,“但光线足够的话,还是能看到的。”
“你这样还当里正,不容易啊?”
萨摩扶他坐下,给他倒了杯茶。那茶杯里满是梗叶,李郅知道萨摩是想试探他是否真的看不见,也不阻止。
图额接了茶杯一口就喝了,噎得直咳嗽了起来,喷出一嘴的茶梗,“咳咳,咳咳,这逃难来的,都是目不识丁的苦难人,只有我懂写字跟计数,虽然不才,也只能担当这个职位了。” “哎呀,瞧我这粗心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萨摩动作夸张地拿掉图额的茶杯,给他倒了杯清水,又自来熟地跟他套话,“你又年轻又有学问,还这么有礼貌,既然眼睛不太好,怎么不找个妻房照顾一下?”
图额一愣,“官爷说笑了,我们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能奢望妻房呢?” “图额里正……”
“叫我图额就好了。”
“嗯,图额,请问你一下,从建立贫民区到成立村落,这里的村民人口可有异常变动?有没有忽然多出一些可疑的人?”客套够了,李郅转入正题。
“官人,我眼睛不好,加上这里的人都是颠沛流离的,人口流动很大,我也认不太全,不然朝廷也不会设立村落,登记户籍来管理他们。”图额说着,指了指里屋,“人口登记是两个月前正式开始的,我只能说从那以后,这村里的人就是这些了,而之前的就不得而知了。” 李郅跟萨摩对视一眼,萨摩噔噔噔地跑过去,把那几帙人口登记的卷册捧了过来,展开来跟李郅一同查看,“实不相瞒,我们是想寻找一个失踪的胡姬。你有见过这么一个人吗?” 图额摇头,“没有,胡姬容貌独特,我又是异族人,如果我见到这么一个人,肯定会记得 的。”
“嗯……”
李郅不置可否,只朝萨摩打个眼色。萨摩便又借口腹痛难忍,跑到其他地方去查探,而他则留在前厅里,拖住图额套话。
图额一问一答,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而且态度诚恳,李郅全然不觉他是在说谎——只除了一点,他对自己在常州的事情不愿多谈,说是奴仆日子很苦,不愿回想。李郅直觉这是借口,但也不便勉强。
大概半柱香时间后,萨摩回来了,但天色已经全黑了,两人也无法回城,便在村里借住了一个小屋,商讨案情。
“图额家里有别人,还是个女人。”萨摩一坐定了便发表高见,期间消灭了一整盒李郅从五芳斋打包的糕点。
“你怎么确定是女人?”李郅环视这个小木屋,村民生活窘迫,能收拾出一个屋子已经不容易了,他也没挑剔,抱了两个差不多高的木墩摆一摆,铺上块木板便当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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