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拐跑了渣攻的大老婆 - 分卷阅读11
巨大的雷声再次在耳边炸裂,让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我的劫雷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第六道,那威压几乎是第一道的百倍,齐墨再不会为我挡住,只不停威逼利诱着白澜剖出龙胆。我被法阵困住不能移动太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澜一次次挥舞长剑,为我斩断雷电、劈开雷云。渐渐地,那雷身逐渐粗壮,遒劲如龙,闪烁着可怖的黑紫电光,天上同时狂风吼叫、暴雨如瀑,第八道雷光劈下来时,白澜化身为白色的巨龙,在我头顶心烦意乱地盘旋怒吼,足足和那闪雷搏斗了两个时辰,最后一口吞下雷电,像流星一样坠落下来。
为了不砸到我,他的龙身在空中急速地缩小,我伸长了手臂把他接在怀里。原本细小精致的一条小白龙,如今被劈得半身焦烂,鳞落尾断。他在我怀中伤重到动弹不得,口角溢血,却执拗而艰难地打开已经焦黑的护心麟,那小小的空间中滚落出几颗朱红的果子,每一颗的模样都曾让我烂熟于心。
——那是我寻找很久用来渡劫,最后却又为了救他而遗失的,冰朱果。
第19章
那是我寻找很久用来渡劫,最后却又为了救他遗失的,冰朱果。
白澜他什么时候拿了我的冰朱果?是我给他找伤药的时候吗?——不,那时候我着急紧张他的伤势,把他盯得很紧,他不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顺走;而且他当时伤重濒死、几度昏迷,别说在不让我发现的情况下拿走果子,他能知道我丢了东西都让我感到惊奇……那是后来又出宫找回的吗?可是他没有路引,出了宫如何回来的?找到了又为何一直不告诉我?
“哈哈哈涂绛你看见了吗!”齐墨见状大笑,笑声甚至有股疯癫的意味,“你骗我的真情渡劫,可笑到头你也被人骗来耍去!白澜能和他哥争储位,足不出户就设计的父子兄弟自相残杀,你真以为能你这弱狐狸在野外随便就能救到个小龙王?论心计深沉,谁又能赢过白澜,我输得不冤枉哈哈哈哈!”
我满心的疑虑,甚至有一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他和齐墨都瞒着我有那么多的秘密,齐墨看见果子就明了,我却还一头雾水想不明白。那种感觉,就像我是卖笑的头牌,他俩才是结伴一起来寻欢的恩客。我的一腔真情都成了他俩胜负输赢的赌注一样!
“不是的……我后来就没骗你……”小白龙虚弱的开口,他摇摇头,着急得看着我,“我以后都和你坦白,现在劫雷凶险,我没料到,身上用来渡劫的法宝都没有,……冰朱果虽然杯水车薪,但总要一试,你快吃了果子,等下一雷我变大点,你就躲在我肚子下面——”
我摇头,几乎无法面对白澜,我对他有所怀疑,又迅速地被他感动得不能自已,可感动中更藏着悲哀:我就是这样愚蠢啊,甚至连他骗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又被他感动——就像即使被齐墨狠狠辜负过,当再遇见个对我好的人时,我就又晕头转向不顾一切的想回报热烈的感情。
“为什么我要躲呢?”我惘然地轻声问他,“我既是仙人,就不会被雷劫劈死。”
“仙人不会死,可是涂绛会被劈死啊,”白澜怔怔地看着我,眼里是明明白白的惧怕,“当你的肉身死去,元神醒来,你还是涂绛吗?还会记得我、喜欢我吗?”
我心中痛楚,好想大声告诉他不要怕失去,我不是绝情的人,可又不敢打包票保证。在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犹疑下,白澜脸色越来越惨,眼里的那点光芒像是燃烧殆尽时飞溅的火星,逐渐的熄灭,齐墨趁机大声喝令他,“快把胆给我,只要诅咒完成,即使他渡过雷劫元神清醒也不能离开这个狐狸壳子!再也走不脱的!”
头顶雷声大作!乌云滚动,隐约中电光跳跃闪动,最后一道雷在我头顶缓缓凝聚,白澜强撑着爬起来变大,想把我往最柔软安全的腹部压去,可他刚刚伤太重了,我轻易地伸手就把他推翻在地。齐墨恨铁不成钢地在外面咬牙切齿,最后狠狠一跺脚,五只成爪,竟是掏了自己的胆扔进鼎中!
齐墨是雷火黑麒麟,白澜却是冰水白龙,他俩的胆属性不同,可却都是妖界最顶级的妖兽,说不定能替代一二。古鼎中轰然作响,黑气萦绕,最后嘭——!地炸开,黑气发出妖艳的光芒,缓缓凝聚成形,同一时刻阴沉漆黑的天幕被巨雷猛地撕开,一道前所未有粗壮的紫雷轰然而至,白澜和齐墨甚至来不及反应,目眦尽裂地看着那紫雷劈在涂绛头顶!
一声巨响,天地动摇,然后尘埃缓缓落定。涂绛大睁着眼睛,脸上还留着前一刻的惊惧,身体僵硬,直直地向后摔去。
齐墨呆愣了一瞬,迅速撤去禁锢法阵,冲上前把涂绛抱起来,颤抖着手去摸对方的脉搏。
毫无跳动。
“不——!不可能——!”齐墨大吼,重新又探去涂绛鼻下,想感受一丝呼吸,他一动不动如雕像静静感受良久,却还是什么也没有。
“我不相信,怎么可能,不、不可能——”齐墨真正的慌乱了,死死地抱着涂绛,恨不能把他嵌进自己的胸膛里去。他愤怒地哀嚎嘶吼,声音中的惨痛直叫人毛骨悚然,最后将一双阴狠红肿的眼对准了白澜,怒道,“是你害的!一定是你害的——!我算了千万遍,唯一的变数就是没了你的白龙胆!是你害死我的小狐狸,我杀了你!”
齐墨将涂绛轻柔地放下,给他细细整理过头发衣服,才提剑向白澜而来。白澜倒在地上,一点点地挪动着身体去涂绛的身边,没有力气也没有打算躲避齐墨的攻击,眼见着就要死在涂绛身边,俩人却同时听见无比熟悉又冷到陌生的声音,
“罪孽滔天,果报重重,齐墨,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俩抬头望去,半空中迎风而立着一个身影,最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初生的日光射穿了重重未散去的乌云,而那人就立在光柱中,散发着比阳光更炙热的光芒。雪白的发丝飞扬在风中,发尾却火红一点,如火焰跳动,生生不息,
他的眉眼熟悉,可神情却冰冷,宛如孤高洁白的雪山俯视苍茫大地,眼神睥睨、无趣,失望又不耐烦,竟叫齐墨和白澜都不敢相认。
齐墨后退了一大步,哑声,“你、不不不,你不是涂绛!”
那人讥讽而冰冷的笑了,“庄周梦蝶,亦是蝶梦庄周;世事一场大梦,梦中身亦是此身。”
齐墨脸色煞白,冷汗滑落额角,“你、你在说什么……不、不我不想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只要把涂绛的身体还给我就行,还给我!”
“还给你?”那人皱了皱眉,像是在容忍愚笨吵闹的小孩,“还要怎样说才会懂,我就是涂绛,涂绛就是我。”
“我乃青丘心火狐。一身修为皆来自于满腔的赤忱心火,终年以诚善待人修功筑德,所以即便历情劫也不愿骗人骗己,你的俩世,我都是真身前来、真心相待的!”
第20章
我抬起头,惊雷劈头落下,雪亮的电光瞬间照亮了我的眼睛,然后又迅速的归于黑暗。暴烈的雷电在四肢汹涌流窜,我僵硬着动不了,丧失了一切的感官,却不觉得痛,心中还隐隐觉得畅快,似乎身体中有什么被禁锢撕了粉碎。恍惚中我听见轻烟般地叹息,神志越发的模糊,脑中一片混沌,似乎多了许多更久远的记忆。
那是如此熟悉可亲的记忆——那是我的记忆,我亲手封去的记忆;我想起了在忘川河畔齐墨他魂魄神志不清却还流连不去的模样,想起他眉眼花白时眼泪潸潸的道歉,想起更久远的少年时的他骑着白马飞驰而来,笑容像刚跃出地平线的朝阳,迫不及待的问我,“如果我做了皇帝,你愿意当我的国师吗?”。
我的身上并不痛,可胸口却开始后知后觉地阵阵钝痛,齐墨的有些指控并不是空穴来风,曾经的我确实只为渡情劫而来——他们并不清楚,我其实并不是仙界的仙人,而是青丘的妖狐;世有妖、魔、鬼、人、仙、神六大界外,更有千千万万的小世界,便如青丘,自成一界;青丘的狐狸天生九尾,妖力即使不修炼也会随着年月增长,这般逆天的种族自然子嗣异常艰难。我是八百年唯一的新生狐,降生时足踏雷火,皮毛鲜红,还正是七月流火的时节,更致我心火旺盛,等不到成年就要被自己的火烧焦心脉。族中的长老只好传给我玄冰诀来改善体质,从小就这样天长地久的练着,我逐渐被功法同化丧失了感情,我的头脑能理解别人为什么哭和笑,但我却感觉不到。
我感觉不到痛心疾首、悲痛欲绝,也同样感觉不到快乐兴奋喜悦和幸福;那时的我觉得人和会动的石头没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雪山上的石头来的长久;世上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切都是如此的冗长、烦杂、重复而无聊。
族长终于觉得不对,和我长谈后认为我不稳定的像包炸药,他打开空间裂缝,还附赠了我道九天玄雷,就把我塞进裂缝;当我真的懂得感情与谁真心相爱时,玄雷会如期而至,提醒我可以回家了。
我在不同的时空流浪着,一切都还是那样冗长、烦杂、重复而无聊。直到我到了人界,人,是多么渺小却神奇啊,只有几十年的寿命,却有无尽的热情和欲望,他们甚至发明了无数种美鸡的做法,光着一条原因就够我流连忘返。我随便展示了一点法术,就被人类当时的一个国王惊为天人,发誓世代供奉我做国师。当然啦,我后来发现人的话真的不可信,才几代过去,国王的后代就拿乔削我的权柄,不过无所谓,有鸡吃就够啦,只能做几十年的王位有什么好争的啊。我面上一派冰冷端庄,安心地在宫里混鸡吃,有一日有个玉雪可爱的小幼崽溜进来捡风筝,见了我的模样,十岁不到的小男孩长大了嘴,呆呆地问,“你、你是仙人吗?”
“是啊。”我可有可无地回答,他红着脸结结巴巴,“那那那仙人,我明天还能来吗?”
我挥挥手,“随便吧。”我很无所谓,却没想到那小崽子真的记住了,有空就来骚扰我,再后来……再后来他成了皇帝,我又重新做了国师,我看着他长大、成熟,变成翩翩俊美的青年,看着我的眼里,有了与日俱增掩饰不住的迷恋和渴望。我在某个瞬间突然记起自己离开青丘的原因,也许……也许试着去了解了解情爱,也不是不可以的。
那时的我不知道,那一刻的动心,便已经是情劫的开始。
前世今生的一幕幕从我眼前划过,我从未感受过如此剧烈的感情,我想放声大笑,又想要纵声长哭,平静的雪山下熔岩滚滚,谁都不知道它下一刻就要喷发。
“我的俩世?你说我的前世是那个皇帝?不、不可能!”齐墨听了我的回答,惶然摇头,身体不自觉地发抖,连声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天生高贵,生而不凡,我是唯一生有白角的麒麟,坐拥整个妖兽大陆,我怎么可能是卑贱的凡人?”
“卑贱的凡人?”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前世曾经指责我没有感情,其实没说错,我确实不太通情爱,性情过于的说一不二,和你一别后再没有相见。你临死前说你后悔,其实我在你死后也有悔意,我不在意王位子女,是因为生命漫长法术高强,我的生命无穷无尽,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自然也不会懂得人类的苦衷,从没体谅过你的难处;当我得知你在地府说愿意用生生世世的婚姻换一个再见的缘分时,我心软了,决定要好好的补偿你。”
齐墨整个人都在颤抖,仿佛失去了对自己全部的控制,他的面上一片茫然的惊愕,脸色惨白如纸,深深地皱着眉头,不自觉地摇着头,似乎大脑已经不能理解我的话语。
我宽容地笑了一下,放缓了声音,眼里平静得如一潭死水,“你死前说,来世不想做人,只想做个兽王;因为人的一辈子,人言可畏,又苦又短。”
“可是人间的兽王,命也是又苦又短,哪比得上妖界的兽王呢;”我的眼神也有些恍惚,“我想要补偿你,想要你这一世过得舒服美满,白龙和凤凰都遵循强者为王,若是托生去这俩家,你的幼年一定会好辛苦。于是我将自己万年积攒的功德转给了你,你才会长出白角。”
“不可能!不可能!!!”齐墨疯狂地摇着头,他眼神猛地一亮,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一般,神情癫狂地喊道,“我自己也照了三世水镜!却什么都没有照出来!那小仙说我不同凡响,才会如此特殊!连三世水镜都照不出我的前世,我又怎么会是一个区区凡人!?”
“你以为你说一句不做人了,就能做麒麟吗?”我遗憾地看着他扭曲的模样,再没有一丝曾让我动心的痕迹,“我传给你功德,又用法力重塑你的灵魂,剔除全部的杂质,灌顶大量灵力,几乎耗尽万年的修为,才让你成功托生去麒麟族。你的命运已经被我蒙蔽天机、完全篡改,当然也不会被三世水镜映射了。”
“我送走你,本想紧跟着一起过去,和你从小就相识,做一对竹马竹马。可惜送你托生后我再无力气,必然会陷入沉睡休眠,一睡这么多年,我也怕你会爱了别人。于是我推算了你的命格,把自己的洞府搬去你命中大难的地点等着你。人世不常说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的吗,我想这样你肯定会喜欢我些,至少会把我带走。”
“我又想到你耿耿于怀说我是高高在上的神,不懂得你的感受,我也厌恨我的性子,索性就连记忆和法力一并封去……我不要一切的掩饰,只想用最初、最本真的样子去见你,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我想我们前世悲剧最大的外在条件都解决了,这一世一定可以好好相爱了。”
“我想好了一切,只可惜……”
“我想好了一切,只可惜……”
“只可惜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你相信绝对的力量,相信滔天的权势,相信万千诱惑下的人心易变,却不相信我;”我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清醒,“你为什么宁可相信天宫一个小仙的猜测,也不勇敢和我一起面对,是因为——”
“因为他自己就是受害者,他说的都是仙界的常态!我太害怕失去你了,那种恐慌直接让我失去判断力,才被他欺哄了。”齐墨惶然又委屈,着急地、轻声诱惑讨好地说,“仙界都如此无情无义,我哪想到你竟是那么与众不同。涂绛,我真的、真的只是太在乎你了,太想留你在我身边,才——”
“若是由己及人的推想一下,你是仙人,会为了爱人放弃多年的修为和漫长的生命吗?”
“我当然——”齐墨急急忙忙地表忠心,几乎跪在我面前,我却再次打断了他,
“你当然不会。你认为当然不会有人为了别人放弃自己的力量,你潜意识里就是这么认知的,所以当你听到那个小仙的话,就会觉得理所当然,觉得千真万确,所以才不会再去了解真正的情况。”
“真正的情况——?你是说他骗了我吗!?他竟然如此恩将仇报!”齐墨一瞬间暴怒,下一瞬间却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几乎是在哀求,“涂绛你不要生我的气,我是被骗了、被骗了,我以后一定都相信你,再也不这样了。涂绛,该你相信我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你还是不懂我的意思,”极致的冰冷与怒火在我身体里碰撞,最后飞灰湮灭,归于虚无,我如今只觉得疲惫,“我并不怀疑那小仙说的真话,我也不生气你相信了他,仙界情况多端,的确有忘情绝爱的仙人,可也有选择相守双宿双飞的伴侣。世界宛如一面镜子,没有人能真的公正,你对别人做法的看待其实只不过是在印证自己——你相信人皆自私,只是因为你也自私罢了。”
“不、不是的!求求你涂绛相信我好吗,我真的是因为爱你——”
“因为爱我把我困在皇宫不得自由?因为爱我不停娶妻看我心碎难过?因为爱我灭杀无数的生灵诅咒我?”我终于厌烦,反问道,“你若是你真的爱我,又怎么舍得?我怕你委屈留给你的功德修为,竟最后成了你害人的刀刃!”
他张开嘴还想说什么,可是“我不想再听了,”我一抬手封了他的声音,又抽走他祸害后仅余的一点功德,“齐墨,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给过你全心全意的爱恋,当你以为我是平凡的赤狐离不开你时,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想法。你以为自己有权势、地位,我便理所当然地应该给你真心、永远等在原地,可是不是的。”
“不是的,”我轻轻地、惘然却平静地说着,静悄悄地和自己最初的情缘告别,“你纵使再富有四海、权倾天下,也不会得到我的青睐。”
“我的真心,也仅需另一颗真心,如此而已。”
齐墨觉得有点冷,但他并没有意识到功德的离去,全身心陷在挽留我的执念里,疯狂地摇着头,形如癫疯,狂躁地想把我从天上扯下来,我不得已只好用结界把他定住,他一个踉跄摔落,我听见“噗嗤——”一声。
齐墨踩烂了滚落在地的冰朱果。
他犹自不觉,或者也根本不在乎,自顾自拍打着结界的透明罩壁,要我放他出去。
我盯着已经变成朱红烂泥的果子看了一会,慢慢转头去看白澜。白澜神色复杂的注视着我,在我如有实质的注视下,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
第21章
我深叹自己无可救药,这种时候还在想,他刚才真像一只警觉的鹤,连探头探脑都优雅可爱,帅气迷人,把我迷得开始已经想当缩头乌龟不追究了,但是明面上我还是严肃冷淡的模样,问他,“你怎么恢复的?”
白澜咬着嘴唇,抬起眼睛,纤长的睫毛颤抖,忐忑不安地看了我一眼。
他又在用美色装可怜了,劫雷虽然把我沉淀了千万年的眼力劲判断力都劈回来了,但是显然自制力不但没有回来,还带着剩下的那点出走了。我咳了一声,假装不耐烦的模样,“我只听真话。”
白澜小声委屈地,“我没想对你说谎……只是,只是这个故事实在有些长——”
我顺势道,“那就从一开始讲起。”
白澜进退两难,越发为难,憋得脸都红了,我脸上仍不为所动,甚至在半空变了桌椅茶具,斜倚着品茗,“本座千万年都活过来了,听个故事的时间,还是等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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