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望平生不相识 -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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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度衡满意的拍拍怀里人的屁股,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粗声粗气的冲旁边看热闹的手下喊道:“都边去!老子的人,你们看什么热闹!都给老子回去睡觉!”

    也是此刻怜花才发现,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再过一个时辰天便黑了。

    程度衡一路将怜花抱回了房间,一路上怜花都不曾抬头,仿佛真的是害羞了一般,程度衡一脚踢开房门,将怜花放在床上便要起身,怜花却不撒手,搭在程度衡肩膀上的手用力搂着程度衡。

    “怎么了这是?”程度衡见怜花挽留的样子,也不走了,大刀阔斧的坐在床榻边,单手一搂,把怜花抱在大腿上坐好。

    “爷要去哪?”怜花可怜兮兮的开口,一双眼睛水灵灵的,仿佛一汪春水。

    程度衡被他看得心痒,捏着他的下巴细细揉捏:“不想爷走?”

    怜花故意用脸去蹭程度衡的手指,妩媚的摇头,贝齿轻咬下唇:“不想,爷走了,奴家害怕。”

    “呵,”程度衡被怜花勾起了情欲,眼神暗了暗,一把抓过一旁的一把椅子往门口扔去,准头刚好将大开的门撞得关上,程度衡的手指顺着怜花白皙冰凉的脖颈往下滑去:“那爷就陪着怜花,怜花说可好?”

    怜花半仰着头,眯着眼睛,轻轻的喘气。

    窗外下着大雪,程度衡随意踢开的一间房门没有放暖盆,想来应是寒冷的屋子,只是帐幔晃动,掩不住屋里的火热。

    怜花总是早醒的人,他天生便是要伺候人的命,哪怕换了个地方,这多年养成的习惯也没改了,身旁一具火热的身体,手臂正牢牢揽住自己,怜花侧了侧头,程度衡睡得正熟,怜花想起这是在他的地盘,也就歇了叫他醒来的心思,便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量着身旁这个男人。

    程度衡身边的很暖和,他们昨夜荒唐到很晚才睡去,方才醒来怜花除了觉得身上酸疼之外便是浑身暖洋洋的,整个杯子都被程度衡烘得暖和和的。

    身上暖和的感觉怜花许久未曾体会过了,他自患上寒症之后便总是冰凉的。

    程度衡还是醒了,他多年一个人,身旁睡一个人多少有些不习惯,睁开眼之前手掌在怜花光滑的后背上来回抚了会,才开口说话,声音待了刚醒的慵懒:“醒了?”

    怜花轻轻应了声:“爷可要起了?”

    “不忙。”

    怜花见程度衡没有起身的意思,乖巧的不多话,静静的陪着程度衡躺着。

    程度衡已没了睡意,这是手下的肌肤实在光滑,摸着如上好的温热暖玉,程度衡有些不舍得离了。

    程度衡在自己后背上来回抚摸的动作没有急切,倒满是温情,怜花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心思,垂下眼帘,恍惚间竟觉得自己像一只被人顺毛的猫咪。

    怜花晃晃脑袋,甩掉这乱七八糟的想法。

    “怎么了?”程度衡察觉到怜花的动作,出声问道。

    “爷,”怜花撑起身子,居高临下的望着程度衡,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乌黑的长发从耳边垂下落在程度衡的胸膛上,让人觉得丝丝缕缕的痒。

    “嗯?”程度衡低低的应着,手掌顺着怜花的后背往下,路过腰线,在他后腰上两个可爱的腰窝上轻轻转了两圈,然后略带留恋的继续往下,直到握住那一瓣手感极好的软肉,轻轻揉捏。

    “嗯”怜花嘤咛一声,嗔怪的锤了一下程度衡的胸口,媚眼如丝:“爷”

    最后怜花想说的话到底没说成,二人便又黏糊到了一起,事后怜花累极睡去,便是连程度衡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晓了。

    “怜花公子醒啦?”

    怜花揉着额头再睁开眼睛便听到一个少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转头一看,旁边站着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

    “你是?”怜花捂着被子坐起来,身上未着衣衫,那少年见了,十分机灵的递了一套衣服过去。

    “怜花公子穿上吧,这是大当家让人准备好的,这袄子可热和了。”少年说完抖开衣服就要帮怜花穿上,怜花在男欢阁里也是有小厮伺候的,倒也不推拒,伸手让他伺候了。

    只是那少年见到怜花身上欢爱留下的痕迹眼睛里好奇如何也是遮掩不住,怜花见他这个样子,心里笑了一下,到底还是男欢阁的小厮好用些,时常见到这些个,哪里会这样呢,只是那个二爷去接怜花上山的时候便只让怜花一人来,多一个也是不愿的。

    “怜花公子,我叫如意,是大当家让我来伺候你的。”如意帮怜花穿好之后便扶着怜花站起来往桌旁走去:“咱们大当家宝贝公子得很,说公子醒了想要什么直接吩咐,我便为公子取来。”

    第四章

    怜花接过如意端过来的热粥,熬得软糯,粳米的清香入鼻,勾起了怜花肚子里的馋虫,喝了一口,果然香甜,再一看房中的布置,昨晚还是空空如也,今儿个倒是添置了不少东西,比不上男欢阁怜花的房间精致,却也差不到哪去,说起来,男欢阁毕竟是寻欢作乐之地,东西再好也都是做做样子的花架子,而这里,虽处处看着粗犷,却粗中有细,着实让人心中欢喜。

    “我不用什么,暖盆被子齐全了便可。”怜花说完,低头细细喝粥。

    如意原以为他方才那般仔细看着房中摆设,定是要开口要什么东西,早些时候大当家已经吩咐人往这里添置了不少东西,在如意看来哪样都是上好的,再不缺什么了,若怜花当真开口,如意便只会觉得这人贪心不足。

    倒是自己误会他了?

    “哎,你去哪?”如意这边厢想东想西的功夫,那边厢怜花已经放下碗,见如意出神,也没叫他,独自站起身来便想推门出去走走,开门的声音叫如意回过神来。

    “出去走走。”

    如意一听,连忙上来拦他:“公子昨日刚来,定是累了,不如就留在房里休息吧。”

    怜花一愣,随后点点头:“你说的是,我也觉得有些累了。”说罢便转身回屋。

    看来是不能随便出去怜花在心里可惜的摇摇头。

    日子如水,不知不觉便过了大半个月,怜花在黑虎山上住的也算习惯,只是每日都在这四四方方的房子待着,多少有些无趣。

    他猜得不错,除了这个屋子他不能出去随意走动,像个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等着主人的逗弄,好在怜花当金丝雀习惯了,乖巧得很,程度衡来时使出浑身解数让他开心,这般倒也有些用处,程度衡白日里不知道忙什么,夜里总爱过来,如此,怜花也多少有些趣味了。

    只是这日还是午时,程度衡便早早的来了。

    怜花倚倒在窗前的软塌上睡得正熟,穿的是轻薄的夏衫,乌黑的长发用了一根白色发带松松束起, 散落在身上,一双玉足未着一物,就这么赤裸的露在外面。窗子大开,外面冰天雪地的,里面的人儿倒是过得像是三伏天。

    程度衡进来也没吵醒他,走到软塌前微微弯腰,握住怜花一双脚,冰凉刺骨,再一看旁边放着的暖盆,早就被窗外跑进来的寒风吹熄了。

    程度衡不知为何来了火气,毫不怜香惜玉的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怜花侧躺的屁股上,听了两声响。

    怜花被人打醒,捂着屁股惊呼出声,正想骂人,抬头对上程度衡薄怒的脸,瞬间犹如斗败的公鸡,焉了,心下却不住的琢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受了气来我这里出气来了?

    “爷这是怎么了?”怜花弱弱的开口,从软塌上撑起身子,委屈的望着程度衡。

    “你倒是凉快的很呐,”程度衡冷哼一声:“数九当三伏过,真是让人开眼界。”

    怜花怔愣住,不知程度衡这是什么意思,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程度衡见他不说话,便也不再继续说下去。

    好在如意从外面进了来:“大大当家。”

    “你怎么伺候人的,没见着怜花在受冻?这人才接过来没多久,要是冻死在黑虎寨,旁人还当我这里是个吃人的地方。”程度衡冷冷的开口,话是冲着如意说的,可怜花哪里听不出来这话里的意思。不等如意开口讨饶,怜花就知趣儿的出声哄人了:“爷,莫恼,是怜花不懂事,怪不得如意,怜花知错了。”

    程度衡不看他,确实对吓呆了的如意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换盆炭来。”

    如意连忙点头,手脚麻利的关上了窗户,换了热和的炭盆,见程度衡没有走的意思,又端了些点心水果进来这才离开。

    程度衡坐在软塌上,虽然单手把玩着怜花的一缕长发,但脸色发冷,若是旁的客人这般冷脸生气怜花还有把握使出手段上去将人哄好,只是这人是程度衡,怜花同他相处这些时日,实在是捉摸不透此人,此刻便老老实实的抱着腿坐在他身边,不敢说话。

    坐了一会,感受到屋子里渐渐回暖,程度衡这才装过头去看怜花,见他可怜兮兮的像个孩子一般,程度衡的气也消了大半。

    “爷?”怜花试探的开口,蹭了两下坐到程度衡身边,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轻声软语道:“莫要再生怜花的气了,是怜花不好,只要爷不生气,要怜花做什么怜花也绝无怨言,嗯?”

    男欢阁里用惯了,别的小倌公子使来尚且能让客人化为绕指柔,遑论是怜花呢?果不其然,程度衡剩下那几分怒气瞬间消散开来,一把将人揽到怀里,捏着他的下巴,迫使怜花对上自己的眼睛:“当真让你做什么也愿意?”

    “爷”怜花目光柔情似水,好似盛满了情谊一般。

    程度衡却倏的松开了手,怜花不解:“爷?”

    “怜花,”程度衡沉吟片刻,伸手摸了摸怜花的眼睛:“你的眼睛,真美。”

    夸赞怜花美貌的话怜花听得太多,却从来没有人像程度衡说得如此认真,就连他脸上神色都那么虔诚,仿佛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一般,怜花心漏跳了一拍,慢慢眼睛里浮上几分真诚的笑意:“爷夸人,总是这般?倒让奴家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程度衡笑了,爱怜的拍拍他的脸:“旁人有什么可值得,在我这里,只有怜花,只有你不同。”

    “爷说得是,”怜花勾唇一笑:“一千两黄金,奴家可是金贵呢。”

    程度衡叫他逗乐了:“你呀,”说着一双大手握着怜花的双脚,这半天脚上还没有热和:“怎地不穿袜子?”

    “想着左右不过是在屋子里,这里坐坐,那里躺躺,便不爱穿了,”怜花随意说着,便要抽回自己的脚,却不想程度衡握得紧,没叫他得逞。

    程度衡轻笑一声:“听听,这话莫不是怪我,没让你出去。”

    “唉哟,”怜花斜眼睥他,许是方才程度衡对他的态度多了几分尊重,让怜花胆子大了起来,打趣的说道:“奴家哪敢说爷的不是,可不得谨言慎行。”

    “不敢?”程度衡起身取了双袜子过来,笨拙的帮怜花套上,一边套一边开口道:“我看你胆子肥得很。”

    怜花在程度衡握着他脚踝为他穿袜子的时候浑身僵硬得不知如何是好,记忆里都是别人脱掉自己衣服的记忆,而为自己穿衣服的虽然只是袜子,却让怜花不知所措起来,在程度衡帮怜花两只脚穿上袜子之后,怜花缩了缩腿,低头看着脚,伸手摸了摸,竟觉得脚上仿佛真的热了些。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程度衡起身走到柜子旁打开怜花放行李的柜子,一看,见里面多是穿着好看却十分不方便轻衫薄纱,就算有些御寒的衣物,颜色也十分鲜艳,一看就是风尘之地常穿的,程度衡伸手一摸,料子倒是不错,但里面的棉花也太薄了些,若是穿在放着暖盆的屋里尚可,但一出了门,山上本就风大,寒冷异常,如何能受得住?

    “你就带了这些来?”程度衡转过头问他。

    怜花难得有些呆,被程度衡这么一问,抬起头点点头。

    等回过神的时候连话穿着十分厚实的棉袄,蹬着一双厚底棉鞋坐在软塌上,而程度衡此刻就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这个样子哈哈大笑。

    就连怜花自己也忍不住笑意,程度衡方才见怜花的衣物太薄,叫如意去自己屋子挑几件厚实的棉袄过来,如意取了,特地找了程度衡几年前的衣服,想着怜花身量小,若是按照程度衡现在的尺寸,怕是都能给怜花当半床了,但程度衡本就生得高大,饶是几年前的穿在怜花身上也大了许多,程度衡给怜花穿衣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只晓得给人套上便可,程度衡衣物又多是黑色,等弄好了一看,哟呵,眼前这个的人儿仿佛披了一床黑色的被子在身上,看起来好不有趣!

    程度衡时时见怜花都是我见犹怜,妩媚多情的样子,哪里见他这么有趣的模样,又一想到这人这个样子是自己亲手弄得,再回忆起方才怜花乖乖仍自己摆弄,让抬手就抬手,让伸腿就伸腿的乖巧样子,虽说怜花总是听话的,但床榻上的听话却是不知多少人调教出来的,只有方才的样子,怜花全程生涩得可爱,心下更是越发的喜欢。

    怜花也想笑,又不知该怎么去笑,明明心里暖洋洋的,带了点酸涩,可脸上不知怎地却没什么表情,在男欢阁里学了那许多种笑,或妩媚,或柔情,或性感不胜枚举,却唯独没学过如何开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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