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同人][枪教授]若你我有未来 - 分卷阅读46

    “当然有！”saber哽咽着大声说，“兰斯洛特你一直……一直是我最优秀的骑士啊！”

    “嗯，我会记得把这句话转告给高文的。”

    “……”saber睁大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却是再也哭不出来了。“……不许打架！”她瞪了一眼似乎想要分辩的兰斯洛特，“别以为我不知道，每次他先动手都是你挑衅的！”

    第七十七章

    肯尼斯听到berserker在耳机里说“如果我们会打起来的话，那一定是因为没有王的调解”，觉得稍微有点意义不明，但这不妨碍他插话道：“berserker你……怎样了？你们需要帮助吗？”

    “不，我们已经解决了。”berserker看了一眼同样消散中的archer回答，“比起这个，倒是您没事吧？”

    “我这边……也解决了。”肯尼斯稍微有点心虚地看了一眼专注地凝视着自己的迪卢木多。

    “那么，看在我为您竭诚服务了一天的份儿上，可以为我做一件事吗？”似乎比之前开朗了很多的berserker突然问。

    “……既然你这么恳求了，我就勉为其难一下也无妨。”手上的令咒正在加速消失，肯尼斯嘴上配合地开着玩笑，心里却有些惆怅。作为（没有魅惑能力的）从者，berserker给他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其实……是关于我的前任aster的事情。”berserker一开口，肯尼斯顿时明白了为何他直到现在才向自己求助。果然，接下来berserker讲述了一个简短却狗血的故事。

    “……所以，若您能救出那个小姑娘的话，我会很感激的。”

    “是吗……我知道了。”肯尼斯对于此类不求上进的暗恋者的态度一向是嗤之以鼻的，但是现在也只能答应道，“区区绑架……解救人质的小事，轻而易举。”

    berserker轻轻一笑，没有再说话。肯尼斯听到了对讲机摔落在地的声音，知道被称为骑士之花的这位英灵终究是消失于世界的内侧了。

    这时，沉默已久的韦伯突然犹犹豫豫地开了口：“saber小姐，rider他……之前曾经希望你……”

    啊，是那个……“遗愿”。肯尼斯回忆起rider临死前跟saber说过的某句话，不屑地哼了一声：“那只是rider在胡闹而已吧！”

    但是韦伯罕见地表现出了不妥协的态度，坚持道：“但是……rider确实说过……”

    “那也不能让saber向敌人讨要什么酒水……”肯尼斯也觉得有点好笑，戏谑地说，“不如你亲自去说说看？”

    “但是rider他是希望saber能够替他喝到archer的酒……而且saber也答应了。”

    虽然韦伯的声音很小，但是完全击中了saber的软肋，更不要说这个时候又连吃两桶飞醋的迪卢木多非常顺手地落井下石道：“主人别激动，相信saber会处理好的。”

    “……”被将军的saber不得不收拾起沉痛的哀悼之心，嫌弃地看向了因为没有被直接击中、因而消散得比较慢的英雄王。

    archer已经被放置py了很久，这令他的怨气空前地高涨起来——若非双脚已经失去了形状，他宁可调头就走也不打算在这里被saber（重音）无视。

    看到saber转头面向自己，吉尔伽美什回以“抓到你的把柄了”的得意眼神，傲慢地歪着嘴角一笑：“怎么样，终于要向本王跪地哀求了吗？如果你那恳求的丑态能够取悦本王的话，本王要满足你的愿望也是轻而易举的。”

    完全没意识到这段话从语气到措辞都与自己答应berserker时十分相似的肯尼斯不快地皱起了眉头，一点也不想为了死掉的rider恳求什么东西。他撑了一下迪卢木多的腿想要站起来，结果刚一动便被背后的手臂扶了起来——似乎迪卢木多也还是有能反应过来的时候？

    于是肯尼斯大声说道：“ncer，难道你们的传统是敌人临死前提出的为难人的请求也要全部答应下来吗？”

    当然是不可能的，迪卢木多的时代比起saber那边可要野蛮直爽的多，能长出迪卢木多这朵奇葩完全是诸神头脑发热赐下了神迹，而且就连这朵奇葩也早已被圣杯出品的陈年老醋……老泥染成了黑色。问题是，迪卢木多为什么要按照肯尼斯的意思帮情敌找借口呢？

    因此当迪卢木多在肯尼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中一脸无辜地回答“如果是我的话，会尊重敌人临死前提出的请求，并且努力完成”之后，saber的坚定也就是可以预料的了。

    “archer，我请求你从宝库中取出王之美酒，这是rider临终前的最后一个愿望。”saber一本正经地说。

    “哼，因为rider而向本王请求？”吉尔伽美什的声调高高地扬了上去，“是什么让你以为本王会同意如此荒谬的事情？！”

    “是rider的胸襟和武勇。英雄王啊，你曾经表现出对rider气度的赞赏，现在请你把这种赞赏化为行动吧。如果rider本人在你面前提出同样的请求，难道你会拒绝吗？”

    “……那怎么能一样……”声音一下子小了三分，不过archer还是没有妥协的意思。

    “如果说不同之处在于喝下那酒的人不是rider而是我的话，请你放心，这也是rider愿望的一部分。至少对我来说，并不会为了贪图美酒而编造谎言。”

    “哼，rider的愿望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这句话让肯尼斯产生了深深的既视感，他还在思考这股既视感的来历，橙子已经小声地吐槽道：“又一个大吃飞醋的蠢货。”

    肯尼斯忍不住抬头看向了疑似大吃飞醋的蠢货迪卢木多，却见对方红·着·脸避开了他的视线……一群长脖子的白色兽类从肯尼斯心中轰隆隆地奔了过去，可惜碍于公共频道的存在，他连嘴炮技能都不敢施展。

    更令人大开眼界的事情发生了，听到了橙子的点拨（？）之后，saber表现出了恍然大悟的态度（以及不列颠之王不择手段的行事作风），单手托腮偏了偏头：“所以archer，你是不愿意和我一起饮酒了吗？”

    声音意外的温柔……或者说软萌？看来saber这两天真的跟女士们学习了不少的东西。

    一·击·必·杀。吉尔伽美什目瞪口呆，虽然以最古之王的睿智足以分辨出saber正在放色诱，但是男人总会有用下半身思考的时候。

    “……哼！你的诚意本王确实看到了……”吉尔伽美什拖着长声，非常不情愿地说道，再度打开了王之宝库，从中取出了黄金的圆肚瓶。

    但是与此同时，原本就只是凭借着自身的力量强行滞留于此世的英灵终于用去了最后的魔力。随着酒瓶与saber手掌的护甲相击而发出的金属碰撞声，servant archer直到最后一刻也金光灿烂地化为烟尘。

    第七十八章

    “……明知自己会因此消失也要满足saber酱的愿望，这大概也是那个男人表达心意的方式吧？”橙子一脸“看不出这还是个好男人”的表情称赞道。

    “我十分感动，然而请允许我拒绝。”saber的一本正经并没有维持太长的时间，“咕噜噜……唔，好喝！”

    “再怎么说你也是不列颠人啊……”橙子发出了意味不明的感叹，背景音则是韦伯的抗议声。

    但是在柳洞寺前的空地上，气氛却无比沉重。不想被众人围观的肯尼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迪卢木多，眉间不自觉地聚起深深的皱褶。——现在ncer就是仅剩的敌人了。

    迪卢木多把肯尼斯的歉疚和提防尽数看在眼里，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高兴还是难过，勉强挤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又大着胆子把双唇压在肯尼斯的眉心。虽然只是意在安抚，但是他紧紧拥抱着自己的主人，怎么也舍不得放开手。

    ——好不容易才能跟主人和谐相处，好不容易才能跟主人靠的这么近，好不容易才能得到主人的默许而做出亲近的举动，叫迪卢木多怎么甘心现在死去？果然还是跟主人一起回归英灵殿比较好，虽然作为没有接触到根源的能力的普通人，主人想要到达世界外侧还是比较危险的，不过……主人应该不会介意冒点险的吧？

    不知道从者脑中转着什么样的危险念头的肯尼斯此时想的完全是另一件事。说起来，自从六岁最后一次被母亲拥抱之后，肯尼斯就再也不曾被什么人这样抱在怀中了……当然不是说他有多喜欢这样！绝对没有喜欢！！只是，虽然这个怀抱可能比一般人的要硬一点（根据逻辑来推断），但是实在是非常的温暖。

    不知不觉中，肯尼斯已经抓住了那只在自己脸上乱摸的手，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并没有急着松手。

    迪卢木多心里咯噔一下，激动无比地反手回握，甚至在感觉到肯尼斯微弱的回应之后，紧紧抓着那只手贴在了自己的心口。

    这个动作让肯尼斯陷入了更深的纠结中，迪卢木多的心跳不复沉稳，却仍然坚强有力地在掌下跃动着。即使自己只要一动念便可夺去对方的生命，但这样予取予求的姿态反而令人无法下手。【注】

    果然，还是把这个不愉快的差事丢给saber好了，反正她喜欢骑士决斗嘛……肯尼斯无节操地想道。

    但是世界之所以如此精彩，就是因为永远有些我们无法预料的事情——迪卢木多突然脸色一变，毫不犹豫地噙住了肯尼斯的双唇。

    “唔、唔唔唔……”如果将肯尼斯含糊不清的声音翻译成人话的话，其内容大概会是“亲额头也就罢了你还得寸进尺了”……至少迪卢木多是如此猜测的，但是当他全力发挥了自己千人斩的吻技之后，肯尼斯就失去了抵抗的余裕。

    首先是强势的压迫，钳制住对方的下巴让他无法紧闭牙关，然后以暴风般速度掠夺肯尼斯的气息，等到肯尼斯被缺氧和过剩的津液呛得浑身发软之后，迪卢木多又使出浑身解数，以舌尖挑逗着肯尼斯的上颚和齿列，又卷着肯尼斯的舌头吮吸，顺便汲取一点魔力。

    从未享受过此等待遇的战五渣肯尼斯立刻就缴械投降，被迪卢木多的舌头碰到的地方像着了火似的，但也只有迪卢木多的安抚能够平息身体的躁动。这把火甚至一路烧到了头顶，肯尼斯引以为傲的理智完全不知去向，浑浑噩噩地迎合着迪卢木多的动作，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t也太甜了吧？！

    没错，saber的魔力如同山泉一般清冽而纯净，这给了肯尼斯一个错误的信号，以为英灵的魔力并不会有着因人而异的“口味”，却不想迪卢木多的魔力简直像蜂蜜酒里兑了蜂蜜——或者蜂蜜里兑了蜂蜜酒——一样甜得腻人，简直要令人担心自己会不会因此罹患糖尿病。

    迪卢木多在肯尼斯窒息之前及时停下了动作，但是湿哒哒的双唇仍然停留在肯尼斯的嘴角留恋地磨蹭着。肯尼斯想要怒斥，却发现自己甚至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闭紧了嘴，向迪卢木多玩命地发射眼刀……意料之中地毫无作用。

    “主人不会换气呢……”迪卢木多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趁着肯尼斯全身发软的时候上下其手地吃了一大堆豆腐，然后在肯尼斯想起来召唤月灵髓液之前严肃了脸色，以汇报式的口吻说道，“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刚才我的魔力供给突然中断了，考虑到我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消耗了相当多的魔力，为了更好地保护您……”

    肯尼斯急忙打断了迪卢木多的贫嘴：“魔力供给中断是什么意思？索拉……出事了？”

    就知道会变成这样。迪卢木多默默地叹了口气回答：“我不认为索拉小姐有生命危险，更有可能是其自行切断了我的魔力供给吧。”

    “……她看到了？”肯尼斯的头上挂下一排黑线。以索拉的性格，如果看到迪卢木多和自己别人搂搂抱抱说说笑笑亲亲摸摸卿卿我我……的话没准真的会因爱生恨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肯尼斯不由抬头望向了关押着索拉的柳洞寺，然后冷汗就哗啦哗啦地往下流……

    “那是……橙子，韦伯，你们在哪里？索拉呢？她在做什么？！”他严厉地大声问。

    “……她的睡眠术不是你亲自……”橙子反驳到一半，被一声巨响震得骤然失语。

    ——早已扭曲变形的柳洞寺大门在这一瞬间轰然爆开，滔天的黑色巨浪从门后狂涌而出，所过之处，浓烟和火焰高高地蹿了起来。

    “月灵髓液！saber，卫宫夫人还在里面！橙子带着韦伯先走！”肯尼斯急声发号施令，银色的液体从口袋中涌出，迅速化为球形的结界护住了他和迪卢木多。

    “主人，我带您下山！”迪卢木多感到自己表现的时刻终于到了，激动地站了起来，抱着肯尼斯就踏出了结界。

    “别冲……动……”肯尼斯说慢了一步，迪卢木多已经一脚踩上了那个令他有种不祥预感的黑色泥状物质。

    第七十九章

    “对……你们……就这样……死去吧……”柳洞寺内唯一的活人狞笑着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那是索拉，但是又不太像索拉——至少肯尼斯看到这样的索拉之后是会楞一阵子的。她的全身上下都沾满了黑红的泥土，原本富有光泽的美丽红发已经变成了一把枯干的稻草，肌肤惨白发青不似活人，脸颊深深地凹陷进去；但是更为可怖的变化发生在她的躯干——与其说这是一具人体，倒不如说这是蒙着人皮的骨架，肌肉、脂肪，剩余的一切都仿佛凭空消失了。

    即使如此，她的眼神依然亮得刺眼，病态的仇恨和爱恋交杂在一起，为她提供了无穷的能量，驱使着风中残烛一样的索拉在黑色的泥沼中一步步挣扎着向前。

    在她的前方，金光灿烂的圣杯静静地悬在半空，无辜得就好像正从中涌出黑泥的东西跟它一点关系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