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天赋系统 - 第727章 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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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有人动摇了,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的驼背老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左手拄着一根木棍,右手握着一把菜刀,拎着菜刀的右手还直发抖,深陷的眼眶里是一双灰暗的眼球,带着一丝希冀,蠕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扯开嗓子,用苍迈的声音问道:“投降……真的有……有饭吃吗?”

    林南斜眼看了一下这些人准备吃的饭,锅里面煮的是发着暗黄的野菜,混合着从周围的树林里扒下来的树皮,在沸水里咕嘟咕嘟的冒着泡。他看到这一幕时,心里不禁蒙上了一层阴影,抬起头看着五百多双眼睛里的恐惧已经顿时散去,映射出来的是一双双透着对食物的饥渴。

    林南从乌龙驹的背上跳了下来,将手中的游龙枪插在了地上,从马鞍下面解下了一个小小的包袱,包袱里装的是几个发干的白面馒头,他将馒头从包袱里掏了出来,捧在手心里,大声喊道:“只要投降,就有饭吃!”

    一阵唏嘘声后,五百多个人都陆续放下了手中的农具,全部跪倒在地上,朝着林南拜道:“求将军给口吃的吧……”

    “全军下马,将干粮全部分给老百姓吃!”林南亲自将手中的馒头递给了几个饥饿着的百姓,并且朗声对所有的部下喊道。

    所有的骑兵全部下了战马,将自己身上所携带的干粮全部分发给了五百多个人。只这么一瞬间的变化,一场不必要的冲突就此化解了。

    林南看到那些人一拿到馒头都狼吞虎咽了起来,平日里他最不爱吃的东西,到了真正饥饿的人手里,就成了天底下最香最可口的食物,他第一次感到有饭吃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五百多个人里。虽然都是男丁,大多是老弱病残,真正的青壮年却只有十几个人,而且身上还这样那样的受了伤。林南借机询问了一下瘿陶城的情况,并且得到了他最想要的答案。

    原来,这五百多人都是冀州的百姓。因为忍受不住饥饿,便跟随着张牛角躲进山里开始造反,攻击附近的郡县,抢掠粮食。后来,有一个叫褚燕的人找到了张牛角,带着大约两三千个汉子要和张牛角联合在一起,计划袭击巨鹿郡的郡城瘿陶。张牛角答应了下来,带着三万多男丁从山里走了出来,在五天前包围了瘿陶城。驻扎在高邑城的冀州刺史公孙度闻讯便带着所有的兵力去解救瘿陶。被张牛角打败之后,就龟缩在了瘿陶城里,借助城防坚守了四天。

    了解到这些情况之后,林南便对所有的百姓说道:“我是辽东太守林南,今天我放你们回去,希望你们别再造反了,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带着你们的家人一起去辽东。我会让你们人人有田耕,每个人都能吃饱饭。”

    说完之后。林南便和所有的骑兵翻身上马,余下的五百多个人都对林南是感恩戴德,将这个还没有上任的辽东太守的名字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瘿陶城还有六里路,林南带着一千轻骑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奔驰。这一次,林南先派出了卞喜和二十名擅于射箭的人,先到前面开路。怕的就是遇到了贼兵的暗哨,不管有没有,他都必须小心行事,毕竟包围瘿陶的贼兵有两万多,而自己才带了一千骑兵。

    林南骑着乌龙驹和大部队保持着一致。向前奔走了三里路时,见到道路边有几具刚刚死亡的尸体,看样子是贼兵的暗哨。他让部队停了下来,摘去了马脖子上的铃铛,并且用早已经准备好的布裹住了马蹄,这样一来,马蹄在前进中就不会再发出那么大的声响了。

    又向前奔跑了几百米,卞喜便带着二十名骑兵回来了,见到林南时,便拱手道:“主公,前面的暗哨都已经解决了,现在贼兵正在南门攻击瘿陶城,一大半的兵力都集中在了南门,有骑兵五十个,三百弩手,五百弓手,其余六千多人都是握着各式各样兵器的青壮年,其他三门都是一些老弱。”

    听到卞喜的回报,林南觉得有点欣喜,这也是他最为看好卞喜的一个地方。卞喜做过飞贼,除了能够偷盗一些东西外,还擅于隐藏自己,他凭借着自己对环境的熟悉,能够顺利的找出敌人隐藏在附近的暗哨,这是一个特殊的本领,也是一个很有用的本领。

    林南自从在凉州之乱后,基本上都是让卞喜充当斥候这个角色,而且他的部队中也缺少像卞喜这样敏锐的斥候,所以,他就给了卞喜二十个人,让卞喜训练他们成为真正杰出的斥候。

    “很好,现在都归队!”林南满意地道。

    卞喜等人归队之后,林南便让所有的骑兵取下了弓箭,带着部队向前走了不到两里路,便赫然看见黑压压的一片人。

    那些穿着各种各样衣服的贼兵,一手举着手中的兵刃,另外一只手扶着抗在肩膀上包裹好的麻袋,以一种大无畏的精神向前冲了过去。窄小的护城河已经被黄土给填平了,贼兵踩着垫在护城河上松软的泥土冲到了城墙边,将麻袋里的黄土倒了下来,然后再拿着空袋子返回。

    贼兵的阵营里,一千多个人正在不停地从地上挖掘着泥土,将泥土装进麻袋,还来不及扎上口,便被一些强壮的汉子用肩膀抗走了。从贼兵装卸泥土到前面的城墙边,黄土洒落一地,形成了一个不太规则的双黄线,右边是扛着麻袋运送黄土的贼兵,左边是拎着空麻袋回来装土的士兵,左右两边的贼兵虽然相向而行,互相却并不阻碍。

    城墙上,一位身穿铠甲的中年汉子手持长剑不停地大喊着“放箭”,正在指挥着弓箭手用无情的箭矢招呼那些扛着装满黄土的麻袋的人。可是城墙上的弓箭手也就三五百人,而且从他们射箭的方式上来看,显得疲惫不堪,射出去的箭矢也没有什么准头,或落在地上。或射在了装满黄土的麻袋上,难怪那些贼兵有恃无恐了。

    林南看到面前的这一幕,眼前感到豁然开朗,不禁暗自佩服贼兵的这种攻城方式。虽然费时费力,但至少很有成效。因为他已经看见那些黄土堆积起来的结果,一条松软的泥土大道已经堆到了城墙的一半高度上。只要在有点时间,那条泥土造就的大道迟早会堆积的和城墙一样高,到时候贼兵就可以沿着那条斜坡登上城楼了。

    “主公,城里的守兵只有少许的几百人,贼兵光在这个城门投入的兵力就有一万多人,再这样僵持下去的话,再高的城墙也会被登上的。请主公下令出击吧!”庞德看到贼兵这种特殊的攻城方式后,按捺不住,便主动请缨。

    林南大致地看了看贼兵的分布情况。大约有七千人在那条黄土运送线上来回奔跑,左边的空地上约有三千个手持兵刃的贼兵严阵以待,看那稍微有点整齐的队形,应该可以确认为整个贼兵部队的主力。另外,最右边的偌大空地上是贼兵搭建起来的简易营寨,营寨内外约有一千多人把守。

    他将视线移向了东、西两座城门,只看到了两座营寨的一角,其他的都被城墙给挡住了。回过头。他看了一眼卞喜,问道:“东、西、北三门的贼兵如何?”

    “启禀主公。三门的贼兵各有一千多人,都坚守在营寨里,通向城门的道路也被贼兵筑起了土墙堵死了。”卞喜回答道。

    林南没有再说话,而是将目光注视在了前面不远处的三千严阵以待的贼兵上,看到贼兵的最前面排列着五十个骑兵,两个大汉并肩骑在马背上。

    他猜想张牛角、褚燕就是那两个领头的。当即指着前面的三千人,对身后的骑兵喊道:“看见那三千人的方阵了吗?那是整个贼兵的主力,只要击溃了那三千人,其他的贼兵就会胆寒。不过,今天我们要先进城。连续一夜的奔波已经让身体疲惫了。一会儿我一声令下,你们就随我顺着那到运送黄土的道路冲过去,用你们手中的弓箭去招呼两边的贼兵,只要冲到了城墙下面,城墙上的守将就会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的,冲进城里休息一夜后,明天再和贼兵决战,都清楚了吗?”

    “诺!”

    林南将长枪从马鞍下面穿了过去,悬挂在马鞍附近,取下自己身上背着的弓箭,大声喊道:“出击!”

    随着林南的一声令下,一千骑兵排成了长长的队形,以五个人为一列,纷纷拉开了手中的弓箭,如疾风一般呼啸而去。

    瘿陶城外,张牛角强健的身体上罩着一件掉了黑漆的铁甲,头上带着一话的地方,请林将军随我到太守府,今天我要宴请林将军的到来。”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下了城楼,公孙度命人将林南的一千骑兵安排在空置的军营里,并且命人给士兵送上酒肉,自己则带着林南来到了太守府。

    贼兵攻打瘿陶的当天,巨鹿太守就战死了,巨鹿郡的长史就率领军队继续抵抗贼兵,一直坚持到公孙度亲率五千大军前来。后来,长史随同公孙度出击贼兵,不想中了贼兵的埋伏,损兵折将不说,还差点丢了性命。于是,公孙度就一直坚守在城里,只期盼着援军到来。

    太守府的大厅里,公孙度摆好了一桌酒席,他先给林南倒了一杯酒,紧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将酒杯高高举起,对林南道:“林将军此次前部就有一千骑兵,那后面的大军少说也有几万吧,这一次我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那帮反贼把差点没把我弄死。有了林将军带来的大军,一定能够将那帮反贼铲除。哈哈,哈哈哈,来,林将军,我敬你一杯。”

    林南看着满桌的酒菜,再联想起来支援公孙度的路上遇到的那些饿的不成人形的百姓,这酒说什么也端不起来。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公孙大人,实不相瞒,这次来救援公孙大人的,就只有在下的这一千轻骑而已。”

    公孙度开心的脸上立刻变得忧郁起来,随后尴尬的笑了一声,问道:“林将军是不是觉得我招呼不周啊。你不满意就说出来,也犯不着和我开这种玩笑啊。”

    “你看我的样子像开玩笑的吗?来救援公孙大人的,就只有这一千骑兵。”

    公孙度猛地灌下了一杯酒,自言自语地道:“一千骑兵,是一个极大的损失。杀敌一万,自损三千。硬拼的话飞羽部队肯定会受到创伤,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保存实力,尽量减少伤亡。”林南不愿意让自己的飞羽部队受到创伤,又摇了摇头,否决了庞德和华雄的提议。

    “主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吗?”周仓一直没有发话,此时听到林南拒绝了两种不同的意见,便按耐不住了,终于说出了话。

    卞喜劝慰道:“周兄,主公把我们叫来,必定有破敌的策略,我们不妨听听主公的策略吧,也许不用打仗就能解决了外面的贼兵呢?”

    “对,大家跟随主公都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主公每战必胜,我们应该听一听主公的策略,不战而屈人之兵,方是克敌制胜的最高谋略。主公,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就请吩咐吧,属下等必将竭尽全力的去完成主公的吩咐。”赵云当即拱手道。

    林南呵呵笑了笑,道:“很简单,只需杀一个人就行了。”

    “杀谁?”赵云等人都好奇地问了出来,瞪大了自己的眸子望着林南,期待着林南的话语。

    “公孙度!”林南淡淡地说道。

    赵云寻思了一下,急忙问道:“主公是想杀了公孙度,借机控制住整个瘿陶城的局势,然后开仓放粮,招诱那些贼兵投降?”

    林南点了点头,缓缓地道:“不错,城外都是一群快饿疯的人,与其坚守城池和他们作战,不如采取怀柔策略,只要他们投降,就给他们饭吃,这样一来,从士气上和精神上就可以瓦解贼兵。贼兵造反无非是为了有口饭吃,有个活路而已,只要我们给予他们一线生机,谁愿意去造反?公孙度不懂这其中的道理,身为冀州刺史也不去体恤百姓,这样的人留着也是一个祸害,不如及早铲除。至于死因嘛,完全可以推到贼兵的身上,我们也可以洗脱掉了干系。”

    赵云脸上一喜,当即抱拳道:“主公,请让属下去做吧,属下保证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像上次杀周慎一样将其杀死。”

    林南见赵云脸上显出了一丝兴奋,便问道:“你这次怎么会主动要去做这样的事情?杀朝廷命官是不是上瘾了?”

    赵云嘿嘿笑道:“杀了公孙度一个人,却能挽救上万人的性命,这是在救人,属下当然义不容辞。何况属下也是冀州人,能够让冀州的百姓过上好日子也是属下应该做的。主公,就请你下命令吧。”

    未等林南说话。便听华雄抢话道:“子龙,这等好事可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做,我还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呢,这次就让我去做吧。”

    “你们都别争了,还是我去吧。”庞德也来了精神,抢话道。

    林南见赵云、华雄、庞德三人艺高人胆大。只轻轻的笑了笑,道:“你们都不要争了,这次你们三个人一起去。不过,这次不是暗杀,我要让你们将事情闹大,最好闹的城里的人都知道。我和周仓、卞喜会接应你们的。”

    赵云、华雄、庞德三人都点了点头,齐声道:“主公,那就请吩咐吧。”

    商议过后,林南便将整个计划给说了出来。赵云、华雄、庞德三个人都默默地记在了心里。不过,现在还是白天,行刺这样的事情,当然是要放在夜晚去做了。商议完毕,众人各自回营休息,为晚上的行动而养精蓄锐。

    林南登上了瘿陶城的城楼,看到那些守卫在城墙上身心疲惫的士兵,心里默默地念道:“过完了今夜。你们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他又眺望了一下城墙边那堆尚未完成的土山,赫然发现黄土中间埋葬着许多尸体。被黄土垫起的护城河里,也都是堆积如山的死尸,怪不得他进入瘿陶城的时候没有发现一具尸体,敢情都被贼兵用来当做填护城河的材料了。护城河中,混合着血液和泥土的河水已经变得浑浊不堪,而与护城河相距不远的地方。便是贼兵搭建的简易营寨。

    夕阳已经隐没在西边天际那一蔓乌黑的云团中,夜幕缓慢地朝大地笼罩下来。瘿陶城垣近处的贼兵营地里,从四面八方陆续赶回来了一些抱着野菜的贼兵。他们在城外升起了篝火,将从四处搜刮而来的野菜混合着新鲜的树皮倒进了烧滚的锅里,眼睛里充满了对食物的饥渴。整座瘿陶城外围。贼兵升起的篝火将夜空点亮,使得瘿陶城在这夜色中渐渐地变得朦胧模糊起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茅草燃烧过后的灶火气息,混合在护城河里发出来的阵阵尸臭,让城中的人倍感煎熬。

    夜幕彻底落下之后,站在城头上的林南却没有一丝困意,他目睹了官民之间的差别,城外的贼兵吃的野菜、树皮,可城内吃的却是让那些贼兵梦寐以求的粮食,美酒、鲜肉无论如何都不是一般百姓能够奢求的。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下了城楼,自言自语地道:“今夜过后,一切都会结束的,希望我这样做能够阻止到以后黑山军的崛起。”

    再次回到兵营后,林南躺在床上,稍微做了一殿短暂的休息,闭上眼睛时,他看到是那些因为饥饿而眼巴巴的望着他的穷苦大众,心底的善念彻底被激发了起来,睡梦中还在不停地念叨:“得民心者得天下!”

    不知道睡到了几时,林南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从睡梦中唤醒,醒来后,却发现自己的头有一阵眩晕,眼睛也几欲睁不开了,眼珠子上也布满了血丝,这一切都是因为睡眠不足所致。

    强忍着那种眩晕,从床上坐了起来,努力的睁开了眼睛,适应了屋子里的黑暗,然后跳下了床,径直走到了门边,拉开门,看到赵云、华雄、庞德三人个个头裹黄巾,身穿一身普通的衣服,手中拎着一把长刀,那装扮乍一看之下和城外的贼兵没有什么两样。

    “属下参见主公!”赵云、华雄、庞德三人都一起拜道。

    赵云的脸颊上不知道怎么多出来了一道皱巴巴的刀疤,脸也被涂抹的黑了,还整了一部络腮胡子,看上去有几分狰狞。华雄、庞德二人都披头散发,一个戴着眼罩,另外一个歪着嘴巴。

    林南看到三个人如此模样,若不是提前知道是自己安排的,肯定也会被吓一跳。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们三个这身装扮别人很难认出你们来,现在几时了?”

    “子时三刻,城中的士兵差不多都休息了,就连太守府里的灯火也灭了,公孙度早就睡下了。”赵云道。

    林南“嗯”了一声,揉了揉略微有点生疼的眼睛,对赵云、华雄、庞德三个人喊道:“开始行动吧!”

    “诺!”

    林南杀过不少人,反贼也好,叛军也罢,甚至连当朝的皇帝也都死在他的手上,今夜再杀一个公孙度,也算不了什么。他已经离开了京畿,自己的行动自由了太多太多,公孙度一死,他就能够直接控制住瘿陶城,为了减少伤亡和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战争,他也只能这样做了。

    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有大半年了,从平定黄巾军的一个小小的军司马,再到陈仓令、讨逆将军、羽林中郎将、少府,然后到现在的辽东太守,他的仕途可谓是坎坷的。流血的仕途、混乱的局势,造就了他坚毅的性格。在这样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乱世里,如果不想被别人杀掉,你就只能杀掉别人,这是乱世的生存法则,只有用战争来结束战争,天下才能得到真正的和平。

    今夜月黑风高,给赵云、华雄、庞德三个的行刺工作带来了极大的便利,这个不平凡的杀人之夜,将会以一个人的死亡,来换取上万人的生存,林南觉得这样做,值!

    太守府中,守门的士兵拄着长戟不时的打着盹,远离了白天的喧嚣,宁静的黑夜本应该是睡觉的时候,可是为了给自己的大人站岗,这些士兵又不得不强打着精神前来守夜。贼兵造反是为了一口吃的,这些士兵这样不辞辛劳的守夜,又何尝不是为了生活呢?

    黑暗的夜里,三条人影快速地晃动着,那轻盈的脚步,矫健的身姿,加上可以容纳他们的黑夜,使得守卫在太守府门口的六个士兵谁都没有注意到。

    “砰!砰……”

    六声沉闷的倒地声音,守门的六个士兵被那三条黑影给击昏了过去。那三条黑影直接推开了太守府的大门,以最快的速度闯了进去,将房廊下的守卫全部打昏了过去,三个人便朝后堂跑了过去。

    公孙度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在后堂的房间里,担心贼兵会发动夜袭的他,穿着盔甲睡觉,怀中抱着一个榆木枕头,嘴角上浮现出来了一丝喜悦,不时地说着梦话,叫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房间的门被一脚踹开了,房门外,三个黑影手持长刀闯了进来。刚刚惊醒的公孙度“唰”的一声便抽出了腰中的佩剑,看到门口站着高低不同的三条黑影,脸上微微现出了一丝恐惧,一个鹞子翻身直接朝窗户那边撞了出去。

    木制的窗户被撞的稀巴烂,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公孙度整个人落在了外面的房廊上,身体惯性的滚了几滚,撞到了房廊的一根柱子上,才停了下来。他用手撑地而起,看到三条黑影围了过来,当即便大声喊道:“有刺客!快来人啊,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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