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鳞 - 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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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宋怀渊在哪里歇着,忙道:“臣妾恭送陛下。”

    宋怀渊一步一步地走出宫门,回首望了一眼灯火辉煌的云绮宫,眸色黯沉。

    然后他踏上宫门口早已侯着多时的御辇,毫不留恋地离去,自始至终,再未回头。

    夜色深沉,向着景仁殿缓缓而去的御辇,终是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再寻不到痕迹。

    ……

    “李诚安,状元郎的身子恢复得如何了?”

    “回陛下的话,张太医说,状元郎的伤口周围有些溃烂,怕是要好好将养一段时间才能大好。”

    宋怀渊嗯了一声,又问:“朕派你去状元府的时候,赢朔可说了什么?”

    “回陛下,状元郎说……”李诚安有些犹豫,欲言又止。

    宋怀渊眯起眼:“说了什么?”

    “状元郎说……说陛下的恩赏他感激不尽,只是……只是他图的从来不是这些金银财宝。”李诚安心惊胆战地道。

    这话按理说该是大不敬,可宋怀渊却突兀地笑了起来,那笑容有些惊奇,又带着些嘲意。

    当天夜里宋怀渊拟了一道圣旨。

    于是十日之后,新科进士皆被外派离京,各自前往地方任职,独独状元郎赢朔留于京中,却没有被授予任何官职。

    当今圣上只赐予了他一座宫殿,名曰折羽。

    折汝羽翼,囚汝终生。

    第3章 (三)

    “文人之耻。”

    薛御史望着赢朔跪伏在大殿中央的背影,满目的荒唐鄙夷。

    从救驾有功的功臣,到迷惑君王的佞幸,只是一夜之间。

    或者说,只是宋怀渊下一道圣旨的功夫。

    赢朔头上的紫玉冠被人摘下,一头长发直直地披散在背上,微微凌乱。

    那紫玉冠是他高中状元那一日,宋怀渊亲手为他戴上的,从那以后,就再未有片刻离身。

    而从今往后,新科状元的鲜衣怒马,书生意气,都与他再无干系了。

    男宠。

    赢朔细细地咀嚼着这两个字,淡淡笑开。

    他脊背挺得笔直,双手交叠于额际,缓缓扣了个头。

    “臣,领旨谢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宋怀渊来到折羽宫时,就见到赢朔坐在塌上出神,微乱的黑发遮住了半边脸颊,显出几分茫然。

    宋怀渊开口道:“怎么,朕如了你的意,你却不开心么?”

    “臣不敢。”赢朔起身,微垂了头,一丝不苟的向宋怀渊行了礼,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宋怀渊挑起他的下颚,与赢朔对视了片刻,发现赢朔的眸子里并没有他料想的屈辱与愤怒,只是一片淡然。

    宋怀渊眉梢微挑,慢慢地贴近赢朔,赢朔此时只着了一件单衣,宋怀渊将手伸至赢朔的衣领,一点一点的将赢朔的衣衫褪至臂弯,露出大片的胸膛。

    长长的伤痕狰狞地横陈在赢朔的身前,虽然已经开始结痂,却依然显得可怖,这样一道伤痕在赢朔肤色偏白的身子上显得十分突兀,并不好看,甚至有些丑陋。

    宋怀渊却蓦地忆起那一日染了他衣襟的艳丽的血,以及赢朔在血色的映衬下淡白的脸,和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的身子。

    他的手在赢朔的伤痕处细细地摩挲着,心头仿佛被燃了一把火。

    赢朔浑身一颤,终于不复了一贯的淡然。

    宋怀渊一笑,将人按在榻上,将赢朔的衣衫彻底褪了去。

    “陛下……”赢朔微微拦了拦,“臣有一事相求。”

    “说。”

    赢朔犹豫了一瞬,道:“紫玉冠……”

    “扔了。”宋怀渊淡淡道。

    赢朔顿时一僵。

    “紫玉冠是赠予新科状元的。”宋怀渊看了他一眼,“你如今……”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意思却很明显。

    赢朔闭了闭眼,有些艰难地问:“每一届科举的榜首,都会被授予紫玉冠……由陛下亲自为其佩戴?”

    “是。”宋怀渊道。

    赢朔偏了偏头,沉默了一会儿,道:“陛下恕罪,臣失仪了。”

    宋怀渊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眯了眯眼,手指慢慢地在赢朔身上游走,寻着赢朔敏感的地方,辗转,挑逗。

    宋怀渊的前戏做得极慢,好像故意在玩弄着赢朔一般,无法忽视,却若即若离。

    赢朔的眸子渐渐涣散起来,他强自压抑着越来越强烈的喘息,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叫出来。”宋怀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被汗水浸湿的脸,道。

    赢朔抿紧了唇,没有反应。

    宋怀渊眯了眯眼,猛地闯了进去,赢朔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低吟,又死死地咬住了唇。

    可是赢朔越不愿意出声,宋怀渊便越是狠狠地折腾他。

    直到最后赢朔结痂的伤口微微渗出血色,整个人疲惫不堪,宋怀渊才肯罢休。

    ……

    第4章 (四)

    赢朔被接入宫中的第二天,宋怀渊便被唤去了太后宫中。

    他望着端坐于凤榻上手持佛珠雍容华贵却面色冷漠的女子,面无表情地唤道:“太后。”

    太后淡淡地“嗯”了一声,端起小案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举止优雅,仪态端方。

    涂了浓艳寇丹的手指修长白皙,没有一丝褶皱,头上珠钗环绕,妆容精致得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似乎不论什么时候,她总是能将自己打理得完美得体,从不会让自己以狼狈的姿态示人。

    谨慎又虚假。

    宋怀渊在心里淡淡地冷嗤了一声,道:“太后唤朕来此,有何要事?”

    世人皆道当今圣上与太后母慈子孝,关系和睦,却不知道私下里,他们从未以母子相称过。

    “哀家听闻,皇帝近日纳了一位颇有才学的男宠。”太后淡淡地扫了宋怀渊一眼,意有所指道。

    宋怀渊一笑,仿佛完全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一般,道:“太后的消息倒是灵通。”

    太后的神色慢慢地冷了下来,干脆直接挑明:“皇帝这么做,恐怕有失国体,遭人诟病。”

    宋怀渊笑容不变,轻描淡写道:“太后所言极是,只是朕并非年少,心中自有决断,太后不理后宫诸事多年,还是安心颐养天年为好。”

    “皇帝翅膀硬了,不听哀家的话了。”太后眸子一沉,面上透出丝丝寒气,语气也带了些狠意,道:“但愿皇帝不会步上先帝的后尘。”

    先帝在世时独宠舞女出身的蝶妃,夜夜笙歌,荒废国事,至死都对蝶妃念念不忘,却不曾对太后有过一分温情,这一直是太后心中的一根刺,腐坏生根,无法剔除。

    宋怀渊看着太后眼底藏不住的怨恨,面色也沉了下来,他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这个女人,早就在几十年的宫廷斗争中入了魔怔,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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