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禁 - 第二百五十五章 老枪23

    第二五十五章老枪23

    长老摇摇头，接着说下去，“不过，很快就没有声音了，因为她的所有器官瞬间都已涨破，整个身体已经变成一个不断蠕动和膨胀的大肉球，而且还不停的生长。那时候我有些慌，因为我不知道这怪物究竟要省长到何种程为止。”

    长老似自嘲般微笑着，向他面前诚惶诚恐俯身倾听的听众望去，法缇恩也赶快以会心般的微笑给以对应。

    “那个肉团一直生长，生长，直到塞满这整间屋子的时候，突然萎缩了下来。原来那个身体上培养生长的阿尔法因子由于过分的生长，超过本身的胲子的限制，自动衰亡了。后来我那一堆萎缩衰亡的肉堆，找到一些凝固状态的细胞晶状物。就是以后的阿尔法原石的前身。”

    长老说话时，下巴上屈指可数的几根焦须不停摇摆，好像是配合他们主人的得意一样。长老顿了顿，捻了一把胡根，很是沧桑的道：“虽然失败了，但是阿尔法因子已经能够渐渐熟悉与人体本身细胞的融合。第二个试验品是个男人，嗯，嗯，”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思了一会儿才道，“嗯，我还记得他的名字，对，他叫做巴莱，是第一任玉衡将军。嘿嘿，这人貌似忠厚，实则胆大妄为之极——以其职责便利之时，数次唆使里太一离开我的控制，哼哼，嘿嘿，”长老一阵颤抖般的冷笑，“我同样先把他碍事的东西全都切掉，只留下重要的脑、神经和内脏。那次试验挺让我感到意外，因为一年之后，就产生排斥反应了。和第一个试验品相比，速已经提高了十倍。这一次排斥时，试验品本身却没有无休止的分裂和生长，而是阿尔法因子与他身体本身的细胞相融，变异出的细胞却生了极的紊乱，各个细胞之间迅速相互吞噬、侵占然后死亡，后导致整个身体各个组织几乎同时毁灭。”

    “我本以为辛苦培养出的阿尔法因子同样毁灭了，但是令我想不到的是几乎所有细胞都死亡了，却还是有法尔法原石的结晶体留了下来。就这样，实验才得以继续下去。之后我现，阿尔法原石所产生的排斥反应，应该与人的体质有关。所以，自那以后我先挑选了一个各种不同体质的人体，制成那种方便试验的形状，便于随时使用。我记得，”

    长老一笑，露出两只与他枯朽面容绝不相称的锋利犬齿，指着海德的脚下，颇有些神秘的道：“那些试验品，当时就堆这个屋子里，弄得我连行走都不方便。”

    海德顺着长老所指的方向望去，黑污污的地面上，霉味、腥味、臭味和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混合一起的污水，一大堆、一大堆黏一起的污秽。不知道是不是年前那些被砍去四肢、挖去眼舌，整日浸泡营养液的人体所遗留下的。

    想到这里，立这地面上的海德不由一阵脚心麻冷。

    长老嗒嗒嘴巴，润了润嘴唇，接着说下去：“从第三个试验品开始，排斥反应的速快，快的超出了我的想象。一个试验品不到一个月内就已经用完了，我不得不再次储备试验品。

    “阿尔法原石融入人体后的速加剧，排斥反应也相应的加剧。这时我才得知，它是根据自己的意志不停的使自身变得完美，根据它本身所需要选择和丢弃其他的基因信息，然后进行自我改造。而它的终目标，就是完全、完美、唯一的生命体——诸如创始神一样的生命。”

    “这不但让我喜出望外，又使我吃了一惊。因为如果成为绝对完成体是它的目标的话，那么它可能永远都无法达成它的目标了。因为所有物种、所有个体的基因信息都不相同。除非全世界的每一个生物体都与它融合。不过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即使它经过再多次的融合和自我改造，就只能像是无限循环的零点……，再怎么循环下去也永远不会变成一个‘一’一样，只可能无限制的接近，永远不可能到达。等我验证这个道理之后，阿尔法原石已经过以十万记的人类，以及和数千的暗生者的融合试验了。”

    海德道：“突然减少了几十万人，人类间不会造成恐慌么？”

    长老冷冷一笑道：“嘿嘿，那几十年间，人类各个国家正那‘妄神’欲惑之下，战争不断，对于死于自相残杀而死的数目数以亿计，相比之下，我拿来试验的十余万人的消失，实太微不足道了。”

    他非常温柔的抚摸着下颚上的根须，然后看着那些根须像宠物般的和他的手指嬉戏着，接着道：“原石不断的对自身完善，而且一经融入，基本上全是立刻便能产生排斥现象，没有一个能使原石的稳定状态达到一天。我原本想把原石植入里太一的体内，那样有可能使他的能力上一阶，如果成功的话，他会成为传说得到终之神迹，继承了创始神力量的人，才会达到的‘紫瞳’阶层——因为他是唯一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控制住阿尔法因子的反噬和排斥的人。不过，哼，”

    长老哼了一声，指尖一颤，一根枯须被断开，他冷冷的道，“里太一对我用人类和暗生者做实验本就颇有微词，把原石移植到他身上，他是计决不愿。说起来，他与我之间的隔阂，就是因为这阿尔法原石开始的。”

    “虽然我没有放弃对元帅的劝说，但是我也对他不抱任何希望了。可是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把原石移植到这个继生人的身上后，居然生了这个奇迹。”

    长老的眼睛炽炽的望着苍鬼的身体上，燃着。

    长老的眼睛炽炽的望着苍鬼的身体上，燃着。

    阴冷的石室的沉默，被长老目光的炽热点燃起来，到另海德和法缇恩都如火灼身一般的难熬。

    法缇恩那胖大的脑袋不住的涌出汗来，他不住的用手的方巾抹去它，间或用余光偷偷窥看长老的脸色。

    海德的目光好像也被苍鬼的尸体吸引住了，不过他那张僵硬的脸却奇怪的抖着，以致他脸上那密密的缝痕像是无数足的蜈虫乱爬一般。

    好久，海德突然道：“他，真是走运。”

    长老斜睨了他一眼，缓缓道：“走运？哼，这个运气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但是，若说这小子走运的话，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他稍稍忖思片刻才颔道：“阿尔法因子和人体细胞所产生排斥的原因，就是它们融合而成的细胞本身，不能再承受阿尔法因子自身要继续完全自身时融合的负荷。即使是各个方面的强都大大超过人类的暗生者的身体，也都无法超越这个限。而且因子生命力越强的暗生者，被排斥的越严重。”

    “为什么那个继生人可以呢？”海德缓缓的问道，目光却停留苍鬼的尸体上。

    长老向他望去一眼，似是非常不悦海德打断了他的话，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因为属下面前扮演全知、先知智者的角色，是他的一个乐此不疲的嗜好。

    ——他的属下此时只能扮作忠实的听众好好听下去而已。

    “就因为他是继生人。”长老说道：“死亡时他的生命力便已经完结了，可以说他本身细胞的生命值归回为零。而‘继生’，便是由外来的生命力作为主导进入他的体内，使他的肌体活过来。他的细胞虽然活着，但却不是以自己的生命力所维持。维持他细胞活性的是被导入的生命力。就他自身的细胞生命力来说，是负值。

    “巧合的是，他细胞生命的负位值数，与阿尔法因子的强正位值几乎相等。所以它们相融合之后，细胞自体负荷恰好为零值。所以完全相融了之后，阿尔法因子便能继续完全自身。只要不超越一定的限，就完全可以稳定的融合生存下来。”

    海德道：“这么说，只要是继生人就行了？”

    长老脸色一沉，森森的盯着他的脸，冷笑道：“你是不是想说，这一年里，我为什么蠢到没有想到找到继生人来试一试？”

    长老的目光扫过，海德立时遍体皆寒，口似打了结一般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幸好长老此时意犹未，也不去真的和他计较，却冷笑道：“你可知道‘继生’密法的成功率有多少？而且绝少暗生者愿意用自己的全部生命力，去救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这年里据我所知，存活着的继生人一共也不足五十个。其我找到了三十七个，全都阿尔法原石的试验死亡。”

    “因为他们全是暗生者对暗生者的‘继生’，所以细胞生命值偏差的差异也不大，也就是说，肌体细胞生命力的负位值数太小。而他，”他翘起小指，微微指了一下李然的尸体，枯樵的脸上显出一丝笑意：“而这个继生人，却是以一个人类的身体，却完全适应了暗生者的生命力。这本就是非常罕见的，但他的身体却接受了暗生者的生命力，而且完全生存了下来。这个成功的几率是万分之一。所以，所得到的细胞生命值的负位偏差，根本不是一般的继生人所能达到的。”

    长老脸上含笑的时候，突然话锋一转缓缓道：“这次的任务，你犯了一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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