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禁 - 第六十四章 迢迢肝胆耀昆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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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迢迢肝胆耀昆仑1

    ———虽然我一点儿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但是,我的直觉是这样告诉我的。

    这个想法让我心非常不舒服,我实怕我哥子也同康先生一样。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事?是我哥子说的那为国为民的大事么?既然是这样,那么为何他又让我非出京城不可?难道他知道自己会有危险?

    若是这样,我就加不能走了,我要留京城。

    我不知道他们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是连皇上都恐惶不已的话,肯定是非常可怕的物事。估计即使是那个持着巨刀的虬髯汉子,都无能为力。

    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由张惶了起来。不过虽然如此

    嘿,因为再过几日,便是秋了。

    ———里太一说过,秋节之前,他一定会来京城寻我的。

    我相信里太一,相信有他,这世上没有做不到的事。

    我相信。

    一想到里太一,我心里便踏实得很。

    嘿,想到那虬髯汉子见到天神一般的里太一时的吃惊表情,我便想笑。

    ———嘿!你以为你很威武么?

    我急奔了一上午,实是累坏了。

    不但腰腿酸软,后背那一条棍伤,是让我每每呼吸都痛的龇牙咧嘴。我躺床上坐卧不是,便叫了店小二,给了他银子让他给我买回几帖膏药去。

    想到着棍伤,我又想到了那白痴随袁尉廷去的那一幕,不知道为何,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我心头萦绕不散。

    还有,那白痴大街上,看到人的时候的异样表现,我总是觉得他畏惧、害怕什么东西。他究竟怕什么。

    人??

    嘿,还真是白痴,人有什么好怕的?

    我这房里住了两个多月,这蓦的走了,还真不大习惯。。

    这些纷絮杂乱的念头,一个接一个从脑袋里冒出,我熬不过倦意便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得好沉,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我才醒来。

    不知怎的,这一觉醒来之后,我只感到头痛欲裂,如同喝了一整缸的劣酒后酒醒的感觉一样。

    我不禁用拳头使劲砸了砸脑袋,不成,还是胀胀沉沉的疼。大概是病了。我想喊小二去给我要一碗姜汤,但睁眼一看,我便呆住了。

    这。。这是我住的房间么?怎么狼藉一片?!

    不光是包袱,连箱子、柜子、抽屉。。全给人打开,翻看得乱七八糟。我的衣服、鞋子、褡裢。。全斗七零八落的给人散落抖落地上。就连我床下的隔板,还是我睡的褥子下,全都被翻腾了一遍。

    莫非。。。是。。。遭贼了?我啊的不由叫出声来,也不管头痛欲裂,便翻身下床急忙察看,结果我仍是吃了一惊。

    查点的结果,我是一点儿东西都没有丢。

    我又仔仔细细的查了一遍,随身的衣物、细软、银钱。。一样都没有少。甚至那些里和我从那些恶人处,拿来的大额银票,连一张也没有丢。

    竟然不要钱!这是什么贼?

    既然不要钱,那么他为什么费了这么大的劲?他究竟想干什么?

    刚才的一声大叫惊动了小二,他推门一进来,也是啊的一声大叫,望着满屋的狼藉呆。倒是我要来宽慰他,说没丢东西。待小二回过神来时,我便仔仔细细的询问一番,但结果和我想的一样,他说一个人影儿也没有见到。

    待小二退下去时,我突然想到里太一留给我的那个东西。我连忙寻到,它和那些褡裢里银票堆一起,这贼人一点也没动过。

    嘿,我拍拍脑袋,自忖到:这东西丢大街上,相信没有一个人愿意多看一眼的。连钱都不要的贼,又怎么会动它?

    真是思不得其解。但还好没有丢什么东西,也没有去张扬了。

    寻到我哥子和康先生了,虽然与我事先想的有些差异,但我心却还是舒畅了许多。本打算今天好好去天桥逛一番的,但不知为何我的头从起得床来,便昏沉得很,然后又生了如此仍任不爽快的事。

    我气闷起来,只是将散落一地的事物随意收拾了一下,便又躺到床上去,不一会儿便又睡着了。

    我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急急得敲门声惊醒的。我仍是头痛欲裂,以至于浑身都酸痛难过起来。若不是门外那人敲得甚急,我实不想起身。

    但我一整开眼睛,又是吓了一大跳!我收拾起来的那些散碎物事,又是被人散拉落了一地!

    而且这次甚!

    不仅那些衣物橱箱的夹缝木板,全都用利器撬了开,就连我铺盖的被褥、夹袄、鞋底都被撕拆开来,布碎、棉絮扬了一地都是!

    我不由恼怒之极。

    门外那敲门声越的紧了,甚至听得有人悄声议论要破门进来。我怒气冲天的去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店小二、店掌柜,还有两个跨着腰刀的差人。我一打开门,他们便全都愕住了。

    经店小二一番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才听得明白。他四天起来的时候,先是听得我屋戚戚咔咔有搬东西的声音,而后便看到两个身影,从我的房里溜了出来。他本以为是我,也没留意。后来经过我门前时,闻到一股焦厄的气息,似是什么木器点着了一般。

    他吓了一跳,以为是我屋里燃着了什么桌椅,便大声叫门。不想他喊了半天这门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惊慌起来,便喊了掌柜。掌柜也无计可施,幸好有两个差人店里歇息,便喊得他们上来。一来若是真有危险,他们能应变一些,二来若是我横尸屋的话,有公人再此也好做个见证。

    那两个差人态蛮横之极,不由分说便要往屋子里闯。我一是正恼怒,二是对差人向来抱有恶感,三是我知道若让他们进的屋来,定会对我趁火打劫。

    我硬起性子来,说什么也不让他们进。争执了好一阵儿,他们拗不过我便悻悻地走了。掌柜和店小二的赔笑,我澎的关上了门。

    其实我的心,也颇为暗自惊心不已。我昨天本只想躺上一会儿,没曾向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若不是他们敲门惊醒,不知我还要睡得什么时候去。

    我将置于一地的物事,一件件的收拾起来。和昨日一样,连一钱的东西都没有丢。但是比昨日的动静多上甚多去。我细细查了一遍,不仅是橱箱衣被给弄得七零八落,就连墙砖也被撬开很多去。

    我恼怒的同时,也不由的心震动———如此大的动静,就连睡迷糊的店小二都听得见,而我却连一点儿也不知道。

    很显然,他们是寻一件东西。

    至于他们到底寻什么,我却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看着那一屋的狼藉,我实恨得牙根痒痒。

    我有个感觉,他们没有找到那东西,肯定还会再来。

    我不动声色的出了门,外面逛了一圈,买了一把开了锋的短匕藏袖。然后便回到客栈,躺床上假寐,等待天黑。

    这段时间的确难熬的很,我不由那里胡思乱想起来:究竟这贼要的什么东西?我有意无意的向小二打听了一下,这客栈旁的二十多个上房,五个通铺一点也没有着贼的痕迹。我心里就纳闷,这贼若是寻什么东西的话,怎么就确定我这房间里?。。

    虽然短匕手,但说实话我非常不安。不光是因为遭窃,还有我哥子的事,都让我提心吊胆的。

    但是我每每想到里太一便要到了,心就踏实了许多。

    不知道为何,天一入夜,我的眼皮便越来越重,不由自主的困倦之意,如同波浪般的层层袭来。我虽努力克制,但还是昏昏然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

    但眼前一片黑咕隆咚,头还是昏昏然的,似乎里面灌满了铅一般。我一动不也敢动,因为我听到,身旁床边有移动重物的响声。

    只听那动静,那被移动的东西,少说也得有多斤。这重物被粗鲁的地上拖甩过去,出一声闷响。

    终于还是来了。

    看样子我醒来的真是时候。

    我心暗自忖着,一手悄悄缓缓摸出袖口里藏着的短匕,继续装作睡熟的样子。

    不知道什么原因,空气弥漫着一股什么东西烧焦的气味,甜甜酸酸的确不大好闻,但那气味很是软绵绵的,使人呛。

    我怕自己咳嗽出来惊了那贼,便憋住了气息。

    我从眼睛缝里看去,借着窗外的光我能看到床边有一个甚为粗壮的身影,躬着身子正搬挪什么东西一样。我又观察了一会儿,才确定这贼就他一个。

    那黑影搬了一阵之后,似是把重物搬拖完了,他四处又瞅了瞅,似是没有重物可搬,突然俯下身子,伸手向我抓来。

    我一直等的,便是这一刻。

    我算计好了,他俯下身来的高,刚好是我能用短匕能刺到他的距离。他一俯身,我这积攒了许久的力气和恼怒的一刀,咬着牙便向他的喉上刺去。

    以静待动,出其不意,蓄势而。

    我这一刀,是势必要杀了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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