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十三岁 - 第1章 半夜J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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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是被窗外的j叫唤醒的。她痛苦地翻了个身,心想楼下的重庆烧j公店也太没公德了,也不晓得给j笼套个黑罩子,都还不见天日呢,非得跟地主老财似的搞个半夜j叫。她将头埋进被窝里头,一只往上伸,试图摸索枕头边上的耳塞。单位宿舍安排在小区居民楼里头,不知道究竟是哪栋哪户有位勤练不辍的票友,时不时就亮一嗓子《游园惊梦》,冷不丁的能把人的魂给吓飞。自打被唬过一回后,不备着耳塞许多就不敢睡觉了,谁知道楼上的第二只拖鞋到底什么时候落下来。

    摸来摸去没摸到,楼下的j叫还没完没了,有j相呼应大合唱的架势。诅咒你们集t禽流感!许多恶狠狠地坐起身,愤怒地拍了下床板,哎呦喂,席梦思老化的太厉害了,居然这么y。她眯着眼睛在黑暗摸索床头柜上的,打算看一眼时间,要是距离平常闹钟响的时候不远了,她也别折腾自个儿,反正也不可能再安然入睡。

    在床头柜上扫荡一圈,没碰着什么东西。她急了,加大了搜寻范围,结果“啪”一声轻响,掉地上去了。

    许多登时就慌了。大件啊,这玩意儿对目前的她而言可以在所有固定资产里价值妥妥排进前。华为的低档子,摔了两回后背就起壳了,她这还没来得及买个套护护,听这动静,绝对要首尾分离的节奏。

    不要啊!要她花钱换,她心口痛!

    许多立即跳下床,急吼吼地在地上摸,未果;赶紧奔去开日光灯。老小区的老装修,灯开关在门边,一点儿也没方便的意识。许多下了床就冻得直打哆嗦,她顾不上埋怨这“你想j度就j度”城市,上下牙直打颤地摸索到了门边,间还撞到了柜子。她稀里糊涂地想房间里头哪里来的这么高的木柜,她明明只有个布衣柜,还是最后一次用淘宝时秒抢到的。后来她可是穷的为了省钱连网银都给关了,彻底杜绝成为剁党的可能。

    门边装开关的位置没摸到陶瓷开关,许多有些发急,她急着看的命运。正上上下下摸来摸去时,门外突然亮起了灯,然后响起一阵“淅沥沥”的声音。

    当然不是雨声,许多囧,好像小便的声音啊。昏h的灯光给门框镶了圈柔和的边,有种朦胧的静谧。

    舍友昨天回家了,门外肯定不是她。许多囧囧有神地想,门外那位同学,你更半夜s闯民宅,还开灯,还在人家的客厅里解决急问题,真的合适吗?她要投诉,这栋楼明明在他们单位管辖下,一楼还有大厦管理员呢,每天还设置门禁呢,怎么会让小偷闯进来。

    一定给差评,然后扣管理员的绩效奖金!

    许多愤怒地握紧拳头,勇敢(愚蠢)地将伸向了门把。没碰到不锈钢的门把,而是细长的铁质ha销。

    脑子仿佛是清醒地运作着,可灵魂却轻悠悠地不知在何处游荡。许多觉得自己一下子似乎分裂成了两部分,遥远而又熟悉的感觉带着水汽从记忆深处旖旎而来。她神差鬼使地将ha销缓缓往后拉。

    残存的理智哭泣着咆哮,作死啊,神啊,谁来救救这个蠢不可及拉低人类智商下限的nv人啊。单身、独居、无缚j之力且连个拖把都没扛在身上的亚健康nvx,就这么,无知无觉地拉开了地狱之门,走向了自我毁灭的不归路。

    明天本地新闻头条必须要有:单身nvx遭夜袭,小偷杀人灭口。

    连装死都不会,果然只能活活蠢死。

    门开了。小小的锐角弧度,不超过0°,昏h的灯光从扇形缝隙里倾泻而下,落在她的脚背上。许多下意识地低头,咦,她上次回家有带老妈工缝制的棉鞋?老妈的眼光还真是数十年如一日啊,又是用黑布鞋面,明明暖se系看上去更暖和一点。

    蹲坐的年nv人意识到了出现在门边的她,微微抬起眼,疲惫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多多啊,等一下。”

    许多认出来了,跟她说话的人是她妈。她有点儿惊讶,她妈看上去似乎要比她印象年轻一些。怪道“灯下看美人,尤胜分se”,人类只要一自拍,必须得柔光加持。她想调侃一下她妈,这一年多来,因为她积极运作调职回家乡的事,她跟妈妈的关系缓和多了。

    只是许多还是有些迷糊,她啥时候回家来了,这个月不是因为部里派巡视组进驻,领导根本不让批假么。再说她怎么记得她家早就装修一新了,哪里还会这么原始,卫生间墙上连瓷砖都没贴,还用痰盂解。

    许妈已经方便完毕,见小nv儿还呆愣愣地站在门边,不由皱起了眉头:“赶紧完了去。这么冷的天,也不怕鼻炎犯了。”

    一说还真觉得有点鼻塞,许多吓得立刻奔向痰盂。解下k子才想起来抬头看,幸亏她妈妈已经走回房间正在穿衣f,否则在人眼p底下嘘嘘真心耻度爆棚。亲妈也不行!

    等等,她真不是来小解的啊。许多稀里糊涂地蹲坐在痰盂上,有种诡异的穿越感。然后,她成功了卸下了膀胱的负担。

    好吧,晨起一泡尿,作为人类,我们还是不要跟生理本能作斗争了。

    她百无聊赖地盯着墙上看,老式的白炽灯,难怪灯光这么h。卫生间夹在父母房间跟她房间之,南北墙紧挨着西边的位置是两扇门,都安装了正反ha销,方便两边人进来使用。

    南边墙上的门响了,指敲在合板上的声音,混着个还没进入变声期小少年的青nn的一把嗓子:“姐,你好了没有?”

    许多慌忙起身捋k子。太恐怖了,她刚才根本没把自己方向的ha销ha起来。忙脚乱整理好,她含混不清地答应了一句:“好了好了,你进来吧。”心里头还在嘀咕,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叫自己姐姐的亲戚能熟到住进她家里的,真心没j个啊,年纪最小的表弟也研究生毕业了。再说,那位小爷,会住他们家?别开玩笑了。

    小少年已经迫不及待地冲进卫生间,正要脱k子捞小雀雀的时候,警觉地回头瞪她,羞愤难当:“姐,你出去!”

    许多心道这谁家的孩子,长得怎么这么像她弟弟。许宁这个兔崽子,什么时候在外面整出个这么大的娃儿来了。不行,她必须得审问清楚。张张嘴,她怎么也没法子问出“帅哥,你亲爹是谁啊?”这种问题,这孩子管她叫姐呢,问弟弟亲爹是谁,是不是很不利于家庭和谐啊。

    一定是我半夜被吵醒,睡眠不足,脑部缺氧所以幻视幻听了。真是,睡眠对人t健康多重要啊!医学研究可是早就证明了,一觉睡不好等同于脑震荡一次。她脆弱的脑袋,哪里经得起这样反复震荡,她要赶紧回去补眠。

    许多游魂一般退出卫生间,坚决将ha销ha上,世界太可怕,她只想静静,别问她静静是谁。钻进被窝里,她才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寒颤。家里好冷啊!她房间里装了空调了啊,她昨晚睡觉难道开了睡眠模式?可是即使是睡眠模式房间里也该有点儿热气才对。她妈当时选了什么空调牌子啊,怎么效果这么差。

    晕晕乎乎地神游天外半晌,她反应迟钝的脑神经终于get到了一个关乎民生问题的大事件。她命途多舛的。还没捂热乎的许多再次翻身下了床。这次不用摸索,她就在床头柜旁的书柜边上摸到了日光灯开关。

    跟她迷糊的记忆一样,因为接触不良,日光灯跳了足足有五下,白晃晃又灰扑扑的灯光才姗姗来迟。等待的时候她一直自我安,没关系没关系,她房间床边铺了半拉地毯,还是老妈表舅家装修淘汰下来让她妈拿回家的,一共两块。大的那块铺在父母卧室里头了,小的那块长方形的就铺在许多房间的床边。

    自我安的时候,脑子里还有个小小的声音“地毯早掀了,老妈装修的时候给你房间铺了木地板”。可是木地板也比地毯y啊!所以这声音被一心祈求逃出生天的许多y生生地忽略了。

    灯光倾泻了整个房间。许多低头看床头柜边,地毯上的确有个东西,只是怎么看也不像。她蹲下身,从柜子斜打下来的y影里头摸出个圆形的东西,是闹钟,还是猫头鹰造型的,两只大眼睛木呆呆地盯着许多。

    许多跟它面面相觑,j流感情半天,因为语言不通未果。她茫然地打量自己身处的房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房间墙上是h沙和水泥刷的,她刚才躺着的床还正对着一个充当佛龛的凹洞,长方t的凹洞,里面摆着一尊观音像,旁边是两瓶塑料花。佛龛前头的木柜上有个白底搪瓷缸子做了香炉用,搪瓷缸的把边上印着“九一抗洪纪念”的字样。

    许多下意识地闭了下眼睛,然后迅速再次钻进被窝,伸出胳膊努力够着书柜边上的书包。她刚才看到了,牛仔布的正方形书包,洗的边上已经起a,没有半点儿装饰,朴实的能作为勤劳朴素的范本。为啥要缩进被窝里头,她冷啊。为啥要这么辛苦地够书包,直觉告诉她,书包里头会有大杀器。为啥不先看了书包里头的秘密再爬,呃,穿着棉a衫棉ak站在房间里头真心很冷啊。况且,被窝就跟母亲的子宫一样,总能给人不明所以的安全感。

    她j乎是哭丧着脸,小心翼翼地拉开了书包拉链。此刻看这书包感觉好小啊,她上高之前,一直都是用它?怎么总觉得会装不下。书包里头只有寥寥j本书,最外面的一本是一本封面上印着大大的english的绿p书,初一年级下学期。翻开封面,第一页的白纸正央写着两行四号字,许多,初一(6)班。稚n的笔记带着特意拗出来的笔锋,这是她小学六年级突发奇想自行练钢笔字的后遗症。字形轻飘飘的,乍一看算是有了模样,却少了骨架子,似乎来一阵风就要吹倒。

    脑海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是你的字,你的书,你的书包,你的世界,卫生间里前后脚解决急问题的是你亲妈和亲弟。

    许多冷静地将英语书翻了一遍,而后没有费力气再看其他书本。她重新跳下床关了灯,钻回被窝后搓呵气,确保两只不跟冰棍一样时,按部就班地给自己做了t格检查。八年的医学生涯浸清楚地告诉她,她下的确是一具尚未长成的少nv的身t。

    许多长长地吁了口气,她才不会费尽心思地搜索房间寻找隐藏的摄像头。真人秀风靡全球的时代,想要造假,什么场景人物不能安排,《楚门的世界》可是珠玉在前。比起所见所闻所思所想,身t才最诚实可信。

    那么,请允许她深沉地思索一下宇宙和我的问题。到底是眼开花明,眼闭花寂(王y明的原话是怎么说来着,求搜索引擎啊,没有度娘谷歌加持的光环,不能愉快地装1好心累啊!),还是物质决定意识、意识产生物质?或者说你见或不见,山都在那里还是我知故我见?

    都是什么鬼,写领导讲话材料多了的后遗症,明明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必须要扩展到千字也云里雾里。简而言之一句话,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态?重生、穿越、夺舍(夺自己的也算是吧,毕竟任意两个时空都不会存在同样的自己)亦或者跟小李子一样进入了盗梦空间?是非成败转头空,美美一觉h粱梦?不好意思,她智商有限,没看懂《盗梦空间》,不记得莱昂纳多到底怎么样从梦境挣脱。

    话说小李子到底挣脱没有?

    许多保持囧囧有神地状态盯着天花板直到闹钟响起。这闹钟太给力了,这么摔还尽忠职守,真心是国好闹钟,必须得点个赞。可是,你g嘛要这么早就响起来,我还在懵b啊。

    许多愁眉苦脸地起身穿衣f,然后突然打了个大喷嚏。她的神经一下子高度敏感起来,妈蛋,要是真是梦境g嘛要复制她的重度鼻炎啊,就不能让她大开金指地在梦境大杀四方,愉快地玩耍吗?然后做梦的话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她能不能要求个牛掰的随身空间。最少也给我卷面纸啊!许多拖着两管青绿se的脓鼻涕,觉得她整个人生都是灰暗的。

    要死了,鼻炎果然犯了。而且她找不到面纸!

    许多赶紧从书包里翻出一本作业,撕下后面没写字的纸。整个过程,为了不让鼻涕拖到地上,她的脖子都快扭断了。然后奔向房间西门连着的走廊,站在栏杆边上,擤鼻涕。阿门,感谢麻麻亮的清晨,楼下还没人。然后她豪迈地用作业纸擦了擦鼻涕,扔了。

    她能怎么办?直到她姐出去读书,她家都没出现过名为面纸的东西。面纸是要花钱买的,面纸比双灯牌卫生纸贵多了。

    许多怀着沉痛地心情回屋拿书包,闹钟设了这个点,必定意味着她得这时起床准备上学。才六点钟啊,初的早自习会这么早开始吗?

    许多拎着书包穿过卫生间到了父母的房间,她本来是想从后面走廊过去,楼梯就在走廊边上。结果连接楼梯的走廊门居然是锁着的,还没有钥匙。许多只好绕远路。好像家里房子重新装修前,她一直绕远路来着。难道就没有任何人觉得这样l费时间,而且很不科学,要穿过父母跟姐姐许婧的房间呢,好有窥伺别人的感觉。

    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弟弟,是的,这个小少年是她亲弟。感觉有些复杂,唉,感觉还是怪怪的。跟她记忆力头一样,她姐一上初就搬到了紧挨着父母房间、连着前面走廊的大房间;原本住在大房间里头的弟弟则是搬到了父母房间的沙发床上,好给大姐挪地方安静学习。

    其实她家的楼房有层,不管里面是不是跟雪洞似的,起房间数目是不缺的。楼下还空着个现成的大房间呢。以前她父母一直住在一楼的。但是从前两年她爸爸去县城打工起,父母的房间就挪到了楼上。大概男主人是家庭的主心骨,他一不在家,剩下的人只有住到一起才能凝聚出安全感。

    许宁从被窝里头发出还带着童音的漂亮嗓子:“姐,我不上痰盂了,你可以拎下去了。”

    晴天霹雳啊!许多突然意识到,现在不是十岁的时候,而是十岁的时光,她每天早上起来是要倒痰盂的,她还要做很多家务。

    许多经过大学五年的熏陶,成功懒成了猪。许妈从她进医学院第一天起就不准她g家务,理由是担心她不小心伤到,以后不好上术台开刀。然后她就一发不可收拾,等到换工作去了外地,宿舍里头乱的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释放了天x的许多还振振有词,她就是讨厌做家务,因为小时候做太多,做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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