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综]神器离家出走中 - 分卷阅读5
——这是他在消亡边缘最后的信徒。
——这是一个陪伴他几十年的信徒。
“地藏公!背后!”
不知何时分为一条小蛇形状的妖魔弹起,攀附上地藏公并不高大的身体,一对毒牙刺进地藏公后颈的皮肤死死钉住,夜斗将其砍为两半,那妖魔依旧不放松仅留下一个蛇头紧扣着后颈。
蛇毒发作的很快,后颈处的皮肤已经变得苍白开始泛起黑色痕迹,地藏公紧抓着拐杖,但依旧还是无法抵御蛇毒开始破坏他的身体,他瘫坐在地上,拐杖倒在他的身边,他伸手将那蛇头扯下来,乌黑的毒血一股一股涌出。
他的四肢开始抽搐,一双眼睛泛起血丝,不知已经分裂成多少个的妖魔环环围住。
地藏公需要救治,否则……夜斗观察着周围但那妖魔却不留下一丝空隙。
“老夫是地藏公,老夫是这片区域的土地神。”
他撑起自己的身躯,身体的重量全靠那拐杖支撑。
“老夫对不起你们,”他看向一边满是伤痕的夜斗,“是老夫让你们陷入了如此危险的境地。”
“老夫也对不起你,”他看向被妖魔所禁锢的他的信徒,“是老夫贪心,人类与神明过多交流接触的后果老夫不应该忽视。”
绿光跃动着从地藏公身体中飞出,土地神代表生命的绿色力量在空中结合,分离,化成绿色的底线缠绕在一起。
身材矮小的年老的神明开始变得透明,绿色的光芒飞出一些,他就变得更加摇摇欲坠。
“地藏公!”
夜斗刚上前一步就被绿光包围并且被牵引着被丢出妖魔的攻击范围。
“老夫意已决,那些白骨,不管是动物,还是人类,都是老夫的孩子……”
那半空中的绿光裂开,落下,穿透了妖魔的身躯,落在地上时却生长除小小的嫩芽,“为孩子们而死……是老夫……最好的归宿。”
不知何时围着的动物嘶吼着,尖叫着,以生物本能存活着的动物却围绕着这一片危险的地域,哀伤的嘶吼声穿透了整个森林。
归音已经恢复了人形,神明与神器本满是伤口的身体早已经被绿色的光芒治愈,夜斗将哭泣的神器扯起来,任由其将泪水擦拭在肩膀处。
拐杖还立在那里,上面包裹着漂亮的小花,妖魔们已经消失,那原本妖魔的本体变成了残破发黑的树木,上面却冒出了发光的绿芽。
“萤火虫?”
那“绿芽”飞来飞去,上下浮动,它们集合又分散,牵成一条线状,上升又融合在突然裂开,绿色的光与橙红的日光交合。
太阳的光芒开始驱赶黑夜,那老旧的拐杖依旧立在此处,前方小小的地藏公的石像亦是如此。
一座座坟墓排列在枯树之下,不仅有那个委托人的儿子,还有更多,夜斗将其告诉了委托人,但凡家中有人失踪的都去看一看,没看见的失落返回,看见的与家人一起抱头痛哭。
那拐杖立在此处,看尽人间疾苦他却不为人知。
这就是神明。
归音双手合十向拜了一拜。
“走了,任务完成了,去下一个委托人那里。”
“夜斗……神明……”
“神明会消失,神明也会死。”
看尽人间百态之后就会死去么,那这样……归音低下头,嘴角抽动着。
“但是……有人信仰,神明也会浴火重生。”
人们不知道那远在御神木之下的地藏公的神像是如何到这一片空地的,但人们却携带着贡品,每人献上一些,整齐的摆在神像前。
或许是人们记起了被遗忘的守护他们的神明,或者是因为人们想要让神明保护这些坟墓,但这样排队供奉地藏公的一幕,却是几十年来从未有过的。
归音已经走得很远了,他转过头,注视着那神像,注视着那立着的拐杖。
“那是……!”
——小小的地藏公与初次见面一样,双腿盘着,坐在拐杖上。
ありがとう。
他说。
第6章 (六)
后院的夫人们惊叹着自家夫君带回来的新鲜玩意儿,常处于深宅中的女人们见着西方那些金发男人所带来的东西,又是喜欢又是害怕,对那些鉴赏过百次千次的瓷器字画等物品的兴趣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于深院中的小姐夫人不同,一方小阁倒是显得破烂凄凉,只有些许不甚珍贵的花草树木装点着空荡的庭院,木制的房屋以及之下多少长着杂草,而这样的地方却是这家主母的住所。夜斗放下手中的茶杯,很难想象眼前这个衣着朴素的女人尽然是这个显贵之家的第二个主人,女人现在气色还算不错,脸色只是略显苍白,眼神倒是清楚得很,与刚才迷茫的眼神不一样。
初次见面时她身上穿着带着污物的衣服,脸上被花花绿绿的化妆品覆盖,嘴里神神叨叨念着什么,偶尔拿着手中的剪刀到处戳刺,有时疯狂撞击着旁边的木桌,一双手布满了新旧的伤痕,安静一些时就用手中的针线剪刀缝补剪裁着黑色白色的布料。
女人微微屈身以表歉意和感激,她大部分时间精神不好,准确的说就像是被迫患有疾病一样,虽然还有一丝清明,除开在太阳光最亮的中午,其他时间她就像旁观者一样被关在身体内部,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擅自行动着,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迫”留下各种伤痕,身处环境本就不好,再加上一天天重复的折磨自己,本就不好的身体更是日渐衰败下去。
而刚才正是面前这两位神明大人突然出现在房子中,那黑色长发的可爱的男孩与那短发的青年对视一眼,再看过去时那男孩却又消失,在已经有些昏暗的小隔间中只留下点点闪着光亮的粉色樱花,相对的旁边穿着黑色和服的男子手中倒是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剑。
这难道是什么戏法么!凭空消失的人,还有这些居然会发光的粉色的花瓣,她曾经也看过戏班子的一些小魔术,那些个什么将人变消失的神奇表演逗得大家都啧啧称奇。
“你的愿望,是什么?”
这大概是一双被很多人都称赞过的双眼吧,清澈的蓝色,却又不张扬,但就是这样一双眼睛,却好像能够看透人心,就像穿透了这幅躯体,看到了真正的她一样,看到了被禁锢在这个身体中却没有任何自主权的她一样。
——您难道能够看见这具身体中的我么!
“我的愿望……”
到底有多长时间了呢,被囚禁在这样一个躯壳之中,承受着身体上日渐增加的痛楚,每日只有短暂的清新时间,但尽管如此被视作疯魔了的女人依旧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刚刚出生就离开自己母亲的孩子,她出生时被大夫确认出活不到成年的孩子,被关在这样一个地方与世隔绝有多久了呢?一天天听着外院传来的笑声,传来的吵闹声,而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在清醒时刻尝试各种方法让自己脱离这样的境地,一次次的失败最后只能绝望的乞求着神明的保佑,将自己的期望寄托于虚无的神明身上。
——我的孩子……求您……请您一定要……救救他!
“你的愿望,我确实听到了……”
外表无比年轻的神明将手中的太刀往虚空中一划,被阻挡的锐利的刀刃在空中顿了顿,夜斗单握住太刀的手微微用力只听见空气中传来一声什么断开的声音,刀刃前段散开几片花瓣也停在半空中,断裂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些暗红的丝线也开始显现,它们挂在女人的四肢上,断口处留下点点红色的液体,就像有生命一般蠕动了一下,最后以可以用肉眼看见的速度衰败下去,又变成灰烬落在地上。
“我……”
明明是自己的身体,现在却陌生无比,要说以往身体上增加的伤害对于她来说仅仅是精神上的冲击的话,现在虽然能够真实地感受到皮肤裂开的疼痛感,却又带来了无比的满足,时隔多年感受到这个是属于自己的身体,感受到自己是真的存在与这个世界上。
女人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尽管努力捂住自己的嘴,但那零碎的哭泣声依旧不可阻拦的发出,长久没有真正使用到这个身体,再一次能够按照自己的意识控制这具身体的时候甚至有些力不从心,她或许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不抱希望的最后祈祷真的有效,却又因为自己在两位神明大人面前丢了面子而有些恼怒着。
她想,计算以后不能为神明大人提供美味的贡品以及修筑神社,但是她也会一直铭记这两位仁慈的神明对她的回应与帮助。
“五円。”
“喂……笨蛋神?!”
“五……五円?请问……”
“夜斗!笨蛋!你这个贫穷神!谁会向自己的客人这样明目张胆的要钱啊!”
那振太刀又变成了刚才长头发的小男孩,而那刚刚还一脸正经的青年伸出手,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她,一双眼睛甚至像是印上了五円的痕迹,再被一旁满脸嫌弃的归音打开手之后又恼羞成怒开始指责他对自己不敬。
女人又觉得好笑又觉得不可置信,万万没想到正是这样的两个吵吵闹闹的年轻人救了自己,而刚刚看见的神奇的一幕幕又告诉她这貌似不是普通年轻人,貌似是个普通……年轻神?
“哈?!归音!你可是我的神器!”
“我才没有你这个神明当主人呢!贫穷神夜斗!”
“你!归音!!!”
那被称为夜斗的神明像是被打击狠了一样往后退了几步,一脸灰败,想要反驳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难道这位神明大人真的是贫穷神么……难怪连五円也……
“是……夜斗大人和归音大人么……”
女人跪坐在地上,双手将小小的五円钱币抬起,眼神只放在别处,完全不敢太过抬起头来看眼前两位容颜都高于常人的两位神明。
“这是您的供奉……请您接受……”
女人紧咬着下唇,双手捧着小小的圆形铜币举过头顶,“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就请您……”
“你的愿望,我确实是听到了!”
与刚才那样被隔绝在身体内部时不一样,与神明此时才算是真正结缘,或许刚刚还对拥有年轻外表的神明带着意思不信任,但是现在她已经确认了,眼前这位外表年龄相比她来说还要小的青年,的确是传说中的神明大人。
“汝确为吾有缘人。”被称为夜斗的神明眼睛中是绝对的自信。
难道这就是神明的魅力么?女人向前再一次伏地,标准的跪拜神明时的姿势,带着自己真正的心愿带着自己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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