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后 - 分卷阅读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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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皇姐夫好好休息。”耶合华起身尊敬地告别说道,明朗的眉眼间怎么都挥散不去郁色。

    “你祖母经常念叨着你。”韩卿撒了个善意地谎言。反正那老女人早就痴呆了,嘴里成天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原来祖母记得我。”少年的眉眼间的郁色立刻消散了,重新焕发了神采,高兴的离去了。

    韩卿看着他英武的身影远去,无奈地摇了摇头,感叹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变成好人了。

    在古金皇宫的另外一端,牧云的大丞相李君烨,也做了回幕后之客。

    “大王觉得我所说如何?”李君烨放下手里的茶盏,浅笑着问道。

    “北寒的确野心勃勃,觊觎六国,前些日子吞并了间冉国,若我们联合灭了他的确好利颇多。只是牧云素来关系与木宛交好,古金还在休养生息,北寒若覆灭了,古金的两边被你们夹击,如何让我安心?”

    耶律丈文敲着桌子,沉吟着说道。

    “呵呵,圣上早就想到您的忧虑,这是密旨。”李君烨宽笑着,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出,金色的小圣旨道。

    耶合丈文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敬古金耶律丈文书,牧云萧景煜同古金约定,北寒若灭,三国分之,互不安扰50年。

    耶律丈文看着末尾盖着萧景煜的皇印,摸了摸胡须说道:“此事,容我再想想给丞相回复。”

    “此为良机,大王切莫失之,五十年够我们互相发展民生,五十年后天下谁手,谁都不能断定。”李君烨站起来,把一个甜美的蛋糕放在古金面前,微笑着离去。

    耶律丈文第二日,立刻把自己的丞相成晋,还有三个皇子叫来,询问他们的意见。

    大皇子耶律刚说:“北寒狼心甚大,不如联合其他国家,趁早灭之,既可以分的美肉,还能免一祸患,就算木宛和牧云不遵守约定攻打我们,我们也可以和域外鬼方国联合。”

    耶律丈文点点头。

    二皇子说道:“此行,最好不要参与,不如看他们互相缠斗,等待两败俱伤时,我们出兵收获北寒,坐收渔利。”

    耶律丈文,欣赏地点点头。

    三皇子耶律征站起来,头头是尾地说道:“牧云与北寒比较起来,一只是雄狮,一只是幼狼,与雄狮为伍断然不可,幼狼成长却还需要时间,尚且可以为谋。

    如若,我们坐视不管,木宛和牧云灭北寒之举,我们不仅仅少了一个盟友还有一个屏障碍。

    况且我们坐收渔利想必,在我们和木宛身后的鬼方也存着这个心思。

    可以说是螳螂在前,黄雀在后。

    不如答应与北寒联盟,有北寒这个盟友在,鬼方也不敢轻易来插一脚。

    我们让北寒单独和牧云打,派出五万兵援助他们。如果北寒打不过牧云我们就趁早收回这些兵,能打的过再加一两万兵。

    他们两国两败俱伤对我们也有好处,若是北寒赢了,我们也能分蛋糕。北寒败了,我们的兵可以临时反了,可以第一时间,里应外合,趁机快速打下北寒,恐怕他们都反应不过来。”

    耶律征说完以后,耶律丈文点点头,放声大笑道:“征儿之言甚合我心。”

    耶律征趁机说道:“想让北寒相信我们,不如做先做出诚意,把他们的质子放回去。”

    耶律丈文听到把质子放回去,不禁皱起了眉头。

    耶律征再进一步说道:“父王,耶合华是他父王和汉人婢女所生的孩子,我见北寒王族对他也并没有多少情分,恐怕也牵制不了他们。

    放耶合华回去对我们好处多余弊端,首先是一个诚意之心,第二耶合华与我关系交好,他回到北寒后,以后我们有难,可以通过他协助我们,也可以通过他探求北寒最新情况。”

    耶律丈文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望向成晋象征性地问道:“丞相,你如何看?”

    成晋坐在一边,听完全部的发言后,生平第一次开始倾斜出立场,露出假笑说道:“三皇子,所言挺好。”

    耶律征嘴角露出一个势在必得地笑容,有了这成晋的支持,这古金的未来的君主之位还远吗?

    第四十五章 两个酒鬼

    转眼间,清明已逝,夏至将迎。

    南方的夏至像个爱爱哭鼻子的女人总是多雨,午后常常伴随着轰鸣的雷声和骤雨。

    北方的夏至像个铁血的男人,很少下雨,阳光越发强烈,带着夏天的气息闯进生活。

    皓月当空,繁星做伴,高亭里,倾泄出高雅的琴声,伴随着袅袅的清烟,无忧无虑吟唱着主人的心扉。

    李君烨来这好些天,楞是没见到一场雨,告别雨水绵绵的江南,觉得浑身舒爽。

    他是丝毫不着急,古金的事态如何发展,这次出使古金是个难得有个的闲暇时间,不用天天上朝,告别繁忙的政务,简直太愉快了。

    “李丞相,一人抚琴喝酒,当真清风如斯。”一声华丽悦耳的嗓音,随着将息的琴音,落入主人的耳畔。

    李君烨言笑浅浅地收手,抓起案几上的玉葫芦,拔开酒塞,仰头痛饮了一口美酒。

    他依旧是墨发披肩,只用一根布系细束尾端,一身雪白的宽袖衣裳,衬着他仿佛世外之人。

    李君烨饮罢,用手背一抹唇,把手中的葫芦抛向他,爽朗地笑道:“许久不见,韩驸马别来无恙,尝尝北方的杜康。”

    韩卿抱手靠在树边,看着李君烨俊面上,爽朗无束地笑容,心情也好了起来,稳稳地抓住酒,扬起脖子对着瓶口饮了一大口。

    清冽至纯的酒液体下肚,韩卿终于觉得连日来的闷气一扫而空,摇晃着玉葫芦里所剩不多酒液体,长眼看着他嫌弃说道:“这么点忒不够喝。”

    “美酒够多,配美人正好。”李君烨从脚边,拎起几坛美酒,舒爽地笑着说道。

    韩卿斜勾起嘴角,斜觑着李君烨说道:“寻常人叫我美人,我定然是生气的。”

    “噢,那驸马爷可生我气?”李君烨扯开酒封,凌空把酒坛子抛向他问道。

    韩卿左手一勾,圈住酒坛子,闻了闻酒香,释然璨笑道:“真不巧,我今天心情好。”

    “噢,那君烨真是荣幸之至。”李君烨捧起酒坛敬了他一下,痛饮过后喟然长叹道。

    韩卿闻言不禁好笑,单手抓住酒坛子,回敬后对着瓶口痛饮,品尝带着甜味的杜康,处在幽静的氛围里,让他越加放松。

    “颜子矜那家伙,怎么没来?”韩卿微笑着问道。

    “子矜去木宛,驸马爷可是想他了?”李君烨酒毕后,放下酒坛子,扬手落势又弹起了琴。

    “呵,我又不是女人何来想念之说,倒是你们形影相随,如胶似漆,这次两人分离,定是有大事。”颜子矜拎着酒坛子走近,凑近打趣说道。

    “哈哈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便不是平安无事了。”李君烨侧头看着蹲在琴前的韩卿,信手弹奏着乐曲道。

    “事事如意,非顺事也。”韩卿掀起长长的睫毛,露出纯黑无浊的瞳仁,感叹说道。

    “呵呵,事在人为,幸或不幸自在人心。”李君烨自如地勾起,细细的琴弦,挑起复抹间,琴声悠扬。

    “世事无常,非人独善可矣。”韩卿伸出手来,按住那根琴弦,目中含怜道。

    琴音忽顿,渐而转调,宁静中带着丝丝难平的心欲,李君烨安静地看着韩卿跪坐在地,那根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以一种十分平和的抚过。

    李君烨手指始动,两双手在同一把琴上演奏着琴音,曲调不同却和谐美好。

    两人时不时看对方一眼,笑容噙在嘴角,却是无忧无虑。

    有些人是知己,即使话不曾多说,也能相近相知,无声的默契仿佛与天而来。

    月已偏西,凉风习习,韩卿与李君烨背靠背,醉酒在亭子中忘归于室,互相傻乎乎的指着对方傻笑。

    最后两人奴仆寻至亭中,红袖掺起坐在地上的韩卿,责骂说道:“爷,您的伤口还未愈合,怎么又饮起酒来。”

    “我开心,我开心……”韩卿扶着柱子,呕地天昏地暗,红袖赶紧拍他的背。

    “红袖,我要吃糖……我要吃糖……”韩卿坐在地上不起地耍赖道。

    “爷,地上凉,快起来,我回房间给你糖。”红袖掏出手帕,擦了擦他的嘴角,蹲下身子哄劝说道。

    “不,你不给我糖,我就不走,哼!”韩卿死死地抱住柱子。

    旁边的李君烨也是没好到哪去,撒酒疯指着月亮说:“我要摘月亮。”然后跌跌撞撞地要爬柱子去摘月亮。

    下人们抓着他的腿,不让他爬,哄骗他说道:“有一个方法可以把月亮摘下来。”

    李君烨狐疑地看着他们说道:“当真?”

    “当真,当真,你看月亮就在里面。”下人们把美酒捧在手里,向天抓了一把,把月亮关在酒坛子里说道。

    李君烨被骗的下来,被他们引到亭子外边,看着酒坛子里的月亮虚影子,开心地拍手,说道:“哈哈,月亮是我的啦。”

    下人们抱着酒坛子把李君烨哄骗走了,红袖受了启发,灵机一动,摘下耳环捏在手里说道:“爷,您看我手里的是什么?”

    韩卿觑着她好奇地问道:“是什么?”

    “你跟我走,我就告诉你。”红袖故意瞒着他说道。

    “我不要看,我要吃糖。”韩卿不受诱惑,坚持要吃糖。

    红袖继续哄骗说道:“我手里就是糖,你站起来,我就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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