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后 - 分卷阅读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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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司马姣忍着肢体被残的疼痛和恐惧,支撑到天亮,没想到等来萧景煜这句话,浑身的血液瞬间凉了,悲伤的叫道。

    “你想天天被人耻笑吗?”萧景煜在她耳朵边,扔下这句话,脚步决绝地离开了。

    “哈哈哈哈哈哈……”悲怆地笑声,在荣华阁里传开,由大到小,最后渐渐地熄灭了。

    荣华阁外,华贵雍容的牡丹上挂着盈盈雨珠,别有娇羞之色,彩蝶蜜蜂蹁跹嘻戏在花丛间,别有一番盎然春色。

    荣华阁内,气氛严肃,进出的人皆一脸凝重,十几位穿着铠甲士兵,手握长兵,严守朱门口。

    一位身着素白衣裳的太医,对着闻讯赶来的颜子矜和李君烨,拱手施礼。

    太医面有隐色地拱手禀告道:“以查明荣贵妃致死的主因,此事复杂,请二位丞相这边详谈。”

    李君烨和颜子矜互看一眼,皆知此事不简单。

    三人走到僻静的角落,闻太医看着两人斟酌着如何开口。

    “闻太医,但说无妨。”李君烨说道。

    “荣贵妃娘娘,今早辰时被宫女们发现咬舌自尽在闺房床上,鲜血四流,死状极其凄惨。

    双眼被刀剜出,全身上下被割了九九八十一刀,这伤口深不及半寸。

    除此之外,贵妃生前遭到了性侵犯,胸前身上布及吻痕,下体还残留了男人的遗物。”

    最后一句话,闻太医说的极其小声,这乃宫中的禁忌丑闻,且有辱妃子的清誉。

    李君烨和颜子矜互看一眼皆沉默了。

    两人步履沉重地进到荣华阁,在门口看见司马桓掐着宫女的脖子,涕泗横流地哭道:“你们这些该死的奴婢,昨晚都干嘛去了,竟然让我妹妹惨死,你们给我妹妹陪葬罢。”

    颜子矜和李君烨赶紧上前,掰开司马桓的手,劝慰说道:“司马将军,我们一定会查出凶手,请勿牵累无故的生命。”

    “你们最好找出真凶,不然我不会善罢甘休。”司马桓把宫女推到在地上,愤怒地离开了。

    颜子矜和李君烨到闺房里,撩开床幔看了一眼,已经穿上衣服的尸体。

    两人戴上羊皮手套,掰开死者口腔,看了看断舌,撩开衣袖,抬起死者还尚带余温的柔软纤细手腕,查看手上平整的切口。

    然后,又检查了房间各处的角角落落。

    最后,两人面容沉重地一起出了门,抬眼就看见萧景煜背首而立在荣华阁的门外,修长高大的身影此刻看着分外悲伤。

    两人也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到来,上前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二位爱卿,此次务必要抓出残害姣姣地凶手,还她一个清白,给司马家族一个交代。”

    萧景煜转身沉痛地说道,一双凤眼红通通地带着些悲痛的泪意,俊朗的玉面上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脆弱。

    “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地抓到真凶。”两人劝慰说道,萧景煜低垂而下的凤眼,不易差觉地暗暗闪烁。

    “此事善后,托付于你们了。”萧景煜抓着他们两人的双手,拍着手拜托说道,然后伤神地在太监的搀扶下远去。

    颜子矜和李君烨,两人走到一个安静人少的亭子,互相交流,刚刚探查现场得到的迅息。

    李君烨拿起腰间的白玉葫芦瓶,大大的痛饮了一口,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事,恐怕不好查。”

    颜子矜郁闷地点头,合拢折扇轻拍着手,愤恨地说道:“这个凶手太狡猾了,把所有的痕迹都抹的一干二净。”

    “也并不是所以痕迹都抹去了,荣贵妃身上就有。”李君烨看了一眼好友,悠悠地塞上瓶塞说道。

    “观荣贵妃身上的伤情,全体割了九九八十一刀,却刀刀割的整齐有致,且粗细长短均无相差,深不足半寸,如果医治地话,其实可治愈不会留疤。

    重伤,是剜去的双眼,挖出的切面整齐。

    而手脚筋别挑断,恐怕荣贵妃终身不能走路和用手了。

    凶手的目的恐怕更多地出于报复羞辱死者,而不色性大发。他为了防止死者自尽,在其嘴里塞了衣服。

    这个凶手十分的机谨歹毒,把现场残留的证据都抹的一干二净,但是细细的思考的话,其实可以推敲出来昨晚的情景。”

    李君烨细细地分析道,刚想说自己还原的案发情景,颜子矜就出口,赶忙拦住他说道:“等等,让我来说。”

    李君烨失笑,摊手示意他来讲述。

    第二十八章 妒海情深

    春日融融,四月正是雍容华贵的牡丹盛开时节,以往每年皇后都会张罗各宫妃嫔齐聚一堂,举行牡丹花会。

    妃子们互攀自携的各色牡丹,在花会上演绎精心准备的节目,由大臣和皇上精心评选出的牡丹花王。花王可蒙得贵族名士的称誉、黄金百两,重中之重是可得皇上三夜恩宠。

    可前日,皇后慕容怡被废,荣贵妃司马姣出了命案,给本喜迎牡丹盛会的众人,接连泼了两盆冷水,没人顾得上牡丹花会的事。

    今早,荣贵妃遭遇变态命丧闺阁的事,瞬速传遍皇宫每个角落,人人开始自危,皇宫上空笼罩一层的愁云惨雾。

    去年萧景煜得到三株珍稀的黑牡丹,一株留于己,一株赐于李丞相君烨,最后一株就赐给了得了花王的荣贵妃。

    按照以往荣贵妃的脾性,少不得在众妃嫔面前作秀奚落众人一番,没想到今日黑牡丹的花骨朵,还未绽放颜色,美人就先香消玉殒了。

    春风习习,略过寂静地凉亭,着一身浅绿的衣裳的颜子矜,站起来阻拦住李君烨,抢言说道:“且让我还原案件。”

    李君烨把玉葫芦端放桌子上,抱着袖子向颜子矜挑了挑眉,做出洗耳聆听姿态。

    颜子矜拢了拢袖子,踱了两步,修长的脖颈向天,眼里酝酿着感情说道:“话说,昨夜大雨倾盆,荣贵妃在床上辗转反侧,心心念念着景煜,在迷糊入睡时,忽然一个雷霆炸响,窗幔前闪现一个诡异的黑影。

    荣贵妃大惊,刚想大声呼喊。

    哪知歹徒捂住了她的嘴巴,抽出腰带桎梏住了她,然后优雅地剥开了牡丹娇美的花瓣,开始了罪恶的戏弄。

    荣贵妃在抗拒中过程中渐渐地体验到了快乐,竟然开始慢慢地配合。

    哪知道凶手提上裤子化身为狼,无情的剜下她的眼,一刀一刀地割碎她娇嫩的肌肤,还不允许她自尽。

    下雨天成了他天然的掩护,男人井井有条地抹去了遗留下的一切痕迹,最后潇洒地离开了。

    可怜的荣贵妃,苦苦支撑到天亮,来伺候的宫女松开她嘴上的束缚,不料她含辱自尽了。”

    颜子矜精分地一会儿表演受辱的荣贵妃,一会儿表演行凶的凶手,表演的有模有样,仿佛他就置身现场观摩昨晚的大戏似得。

    李君烨想着人人称道的“莲花公子”私下里竟然是这幅模样,估计地哭泣了,不禁唏嘘不已。

    “君烨哥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颜子矜学作女人样,半扇掩面抛了个媚眼。

    李君烨觉得莫名地辣眼睛,紧紧地捏着白玉葫芦瓶,隐忍揍他地冲动说道:“所言大致差不多。”

    颜子矜安坐在那,摇着扇子,一秒又恢复了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颜子矜禀然正色地继续分析说道:“凶手定不是普通的凡夫俗子,凶手善使用短刀,他的身形外貌应该不差,从现场来看荣贵妃地挣扎并不剧烈。”

    李君烨认同地点了点头,补充说道:“从他抹去证据来看,他应该是对皇宫非常的熟悉,能避开守卫,有条不紊地完璧退身。”

    “很有可能是皇宫内部的人……”

    两人相视,默契地共说道。

    在李君烨和颜子矜在凉亭中还原案情地时候,荣贵妃遇害自尽的消息,传遍了宫内每个角落。

    官方极力掩饰她被男人侮辱之事,也像裂缝隙的臭鸡蛋,惹得苍蝇们纷纷兴奋地凑近打听。

    “司马姣今早被男人侮辱自杀……”莫相离听到花惜欢称快地说道,不禁皱起了眉头。

    花惜欢痛快完了之后,杏眼里又流露出怜悯,撑腮叹道:“我虽极其厌恶她,但是这下场着实凄惨,还遭到其他男人的侮辱,未免太可怜了。”

    莫相离盯着铜镜中的花颜,扶手整弄新疏的发髻,把一朵红色的花贴在发髻上,比对着铜镜问道:“啊欢,你说是我好看还是司马姣好看?”

    花惜欢大大的杏眸,转到莫相离那张清丽的脸上,眼底露出一丝疑惑,呆呆地说道:“自然是离儿了。”

    莫相离眼里流出一丝幽幽地哀怨,撅起嘴巴,喃喃细语说道:“那他怎么会对她如此……”

    “啊,离儿,你说什么?”花惜欢没听清楚她说的话,一头雾水地复问道。

    莫相离没好气地丢下花饰,又爬回到床上,盖上锦被说道:“没什么事。”

    花惜欢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离儿究竟生气谁?

    花惜欢端着托盘,路过院中的时候,抬头看了看天,天空的太阳又阴了下来,天空上乌云又开始聚集起来,心道:午后又该降小雨了。

    韩卿看着窗外又降个没完的小雨,烦躁地皱了皱眉头,对着身侧服侍的月影说道:“我要沐浴。”

    月影点了点头,乖顺地下去准备。

    直到韩卿全身浸在暖热的温水里,皱起地眉头,才舒展开来,月影站在他的背后,看着白皙背上处处分布着战争留下的疤痕,手指摸上那具带着故事的身体,心里颤抖不已。

    韩卿坐在浴桶中,闭眼静心说道:“我要连浴七天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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