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 - 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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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无缘红着眼,迷乱地舔舐花常乐的脖颈,如野兽要掠夺食物一般有股狠劲。但是他被束缚着,被领带、心理禁律和自己的体质所约束,只能发出颤抖的、克制欲望的低吟。

    这声音让花常乐理智失守,他不能自控,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beta的信息素不如alpha强势,但是兰花的香气本就有种穿透力,在苍凉清幽的威慑之下,花常乐用第二个吻反转局势。他忘乎所以地压住岳无缘,忘情索吻,他的身体和心灵都不想再等待了,无法否认,他的理智在欲望的精神斗争中一败涂地。

    岳无缘得到了他希望的东西——爱。那种猛烈又有些粗暴的动作让他愈发激动,虽然性功能障碍使他无法对此产生该有的生理反应,但是他心里那股子被揉乱的欲火,正以燎原之势烧来。他亲昵地靠近花常乐的身体,嗅着沐浴后清新的香气和兰花信息素的味道,那些气味让他更渴望进一步发展,他嗓音喑哑,恳求道:“阿花,你把我解开吧,我给你看个东西。”

    花常乐默认了这场亲近,也没理由绑着岳无缘了,他把岳无缘解开,就看见岳无缘掏出一包——跳跳糖。

    “嗯?你从哪里搞来这玩意儿的啊!”花常乐惊讶、羞耻、甚至有种莫名的愤慨,又是情欲上头,跃跃欲试。

    “楼下房东姐姐那里呀。”岳无缘得逞了,问他:“我没有玩过,应该很快活的。”

    花常乐理性决堤,不敢说话。只是看着岳无缘撕开糖纸包装,把糖粉倒进嘴里。

    跳跳糖在唾液中融化,二氧化碳释放了出来,在口腔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糖果炸裂的快感让岳无缘陷入酥麻的状态,他的嘴微微张开,眼神蒙着一层氤氲薄雾。接着他拉开花常乐的裤子,掏出对方已经半硬的阴茎,埋头将那东西放进自己嘴里。

    以前花常乐只是听说过性工作者的这种服务,他是个老实人,没体验过,今天这种极为强烈的快感在他身上实现,他甚至有种如梦的不真实感……而且帮他做的还是岳无缘。爆炸的糖果在岳无缘的口腔疯狂肆虐,贪婪地挑拨花常乐的欲望。那舌头裹着阴茎,在每一个敏感点肆意攻击。

    花常乐感觉自己每一处神经都在和下体一同颤抖,在这酥麻的口腔里,他丧失了理智。他忍不住抵得更深,没经验的岳无缘也措手不及。

    岳无缘被突然的突进弄得慌乱,他发出黏腻的呻吟,险些……一口咬下去。牙齿触碰到阴茎,让花常乐有些痛苦,然而这种痛苦降低了身体的敏感度,他又克制住射精的欲望,继续这场肉欲较量。

    可惜生理刺激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多久,花常乐就缴械投降了。

    岳无缘想了想时间,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阿花你好弱啊……”

    花常乐哪受得了这羞辱,他站起来,红着脸说:“你给我等着,这是因为我洁癖,我……我受不了这个刺激……我去洗个澡……”

    岳无缘眯着眼睛,狡黠地说:“好啊,我等着,你快去洗澡,洗完我们继续,看你是不是那里有问题。”

    花常乐怒火冲天跑去洗了个战斗澡,把身上黏糊糊的糖弄干净了。出来的时候他发现岳无缘已经做好了准备——各种意义上的。

    岳无缘把外裤脱了,只穿了一件白衬衫。他散漫地坐在床上。大腿裸露在外,衬衣的下摆遮住了双腿之间,欲盖弥彰。他的小腿上还穿着黑色的袜子,吊袜带夹着袜口,绑带勾勒出腿部迷人饱满的形状。

    花常乐之前没见岳无缘穿过吊袜带,岳无缘这种西装制服爱好者穿吊袜带一点也不奇怪。但是,但是,他总感觉今天岳无缘是故意的,岳无缘有备而来。

    鱼子酱、伏特加、跳跳糖、吊袜带,还有暧昧的勾引和真情流露的倾诉,花常乐感觉自己的灵魂离岳无缘又近了一步,然而这股无比强烈——几乎是爆燃的欲望,让他怀疑,又说不出。

    岳无缘对他做出邀请,他竟然不敢上前,那股不消停的兽欲在驱使他,精神的鞭子打在他的背部,但他感觉到一丝凉意,那是一种莫名的抗拒。他怀疑岳无缘别有用心,以至于不敢上去。

    他远远站着,问:“阿岳,你今天到底想干什么?”

    岳无缘横着手机在打游戏,他抬起眼,黑色的手机遮住他的下半张脸,只剩一双幽暗的眼——散发勾人的邪欲。

    “我只是想把我们的关系‘结算’一下,阿花,我不想遮遮掩掩了,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为什么我们还要像小孩子一样捉弄对方呢?”

    听到这里,花常乐来了气,他说:“难道不是你先捉弄我的吗?我坦白过。”

    岳无缘笑着重复那天花常乐的愤怒告白:“你想送我戒指而不是铐子。”

    花常乐闷闷不乐:“我觉得更早的时候我就表现过了,你没察觉吗?”

    岳无缘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又说:“好吧,我忘了。”

    花常乐被勾得恼怒又冲动,他上前去,逮着岳无缘的衣领逼问:“所以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正是岳无缘想要的。

    岳无缘用脚抵着花常乐的两腿之间,说:“你还没看出来吗?想要你啊。”

    花常乐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他向欲望彻底投降。他不再想着对岳无缘的怀疑,只希望享受此刻。在交织的信息素香味中,他们情意缠绵地拥抱在一起,他们相吻、相拥、相互传递酒精、盐分和甜腻的糖,在这绝妙的爱之梦中,他们回避了过去的阴影——黑暗、欺瞒与死亡。

    花常乐把手覆盖在岳无缘的小腿上,温柔地捏起上面紧绷的肌肉。黑色吊袜带勾引着他,使他的燥热潜行向下,他的欲望被唤醒,再次充血和硬挺。他握着岳无缘的脚踝,有些用力地想要得到某种回应。

    岳无缘很有默契,他轻轻的呻吟了一声,便顺从地张开双腿,露出隐秘之处,alpha不用于性交的肛口是干涩的,在此之前他就做了润滑。大量的润滑剂贴着肠道,黏腻地保护着不宜过度开垦的领域,然而那根阴茎在潮湿的开口回转试探了几次,便不容拒绝地刺了进去。

    作为alpha的岳无缘没有被上过,他的经验只来自于客观资料,现在他被一个beta压制着,扩张着,忍住不发出疼痛的呻吟。

    花常乐用手安抚岳无缘的身体,他发现自己抚过岳无缘的脖颈,岳无缘都很抗拒——岳无缘不喜欢被人触碰,所以总是处于主导地位。但是现在花常乐无法控制,他忍受不了,像是丢了魂儿一样,按着岳无缘的肩膀开始大肆律动。直到岳无缘被花常乐顶弄得要去咬枕头,花常乐才觉得自己做得过火。

    岳无缘还穿着衬衣,现在那件衬衣被弄得皱巴巴的,狼狈不堪,他的身上布满薄汗,眼角和嘴唇都在颤抖,又红又湿。

    花常乐问:“我是不是太冲动了?”说着他将自己的阴茎抽出一小节。

    摩擦增大了两人的快感,被肠子紧紧包裹的性器官像窒息的孩子渴望呼吸。

    这种摩擦给岳无缘带来少许快感和大量痛苦,但是岳无缘不拒绝,他主动用双腿缠绕花常乐的腰部,棉袜的布料在花常乐的腰间摩擦,腿部肌肉一时收紧,随即绞住腰部向前进攻。岳无缘露出欲求不满的表情,嘴里隐隐念叨,还要。

    如他所愿,花常乐继续。交合的频率在增加,他们之间的温度也在增加,花常乐让岳无缘咬住他的肩膀。岳无缘照做了,他试图咬出牙印来,但很快又被肏得软了,他的唇齿使不上力气,只有粘稠的涎液止不住地分泌。

    体液强化了他们的快感,房间里弥漫的信息素也让这场性交变得多彩。花常乐从来没和别人做这么久,他像喝了春药一样兴奋、持久。他想,这一定是因为岳无缘,他的确爱着岳无缘,他把这种心意渗进动作,为每一个动作加上温柔。疼痛不可避免,但是爱与温柔能将痛苦协调中和。痛苦在他们的性交中传递,被温柔的爱意消解了。他们在快感中得到高潮,最终贴在一起,享受新一天的空气。

    ——凌晨了。

    他们做得忘了时间。

    欲望在精液与汗水中生生不息,他们享受痛苦与快乐。直到身体精疲力竭一片狼藉,这两个得到满足的虚软肉体才在床上并肩睡去。

    第三十五章 toffee(四)

    午夜泛着幽光,蚊虫默然,房间昏沉,只能见着一层层轮廓线随呼吸起伏。信息素的香气被时间淡化,梦中的情意却无限绵长。花常乐睡得很沉,情愫在迟钝的气流中缓缓回荡。

    直到,铃声响了——

    一开始,花常乐还以为是闹钟,他绵着身子从梦中醒了,才发现是岳无缘的手机在响。

    是莫乔打来的。现在03:15。

    花常乐揉了揉枕边人,可惜岳无缘睡得很死,醒不来。花常乐不知怎么办。莫乔是这个案子的重大嫌疑人,要是不接电话,到手的鱼就没了……他回头看了看岳无缘——手机屏幕的光裹着岳无缘的头发,丝丝缕缕都扣着花常乐的心弦。他不想打扰岳无缘的美梦,也不能再等了,他接了电话……听筒里传来细细密密的噪音,乱麻一般,扰耳朵。

    “救我,救救我,黄衣狗要杀了我,toffee,他给我用了toffee……我在你家楼下,救救我……”

    “你在哪里?”

    “救我……你家楼下……”

    花常乐慌了,他摸着胳膊,才发现自己手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夜晚风寒,但是他顾不得太多,穿上衣服裤子就跑了出去,外套都没穿。他拿着岳无缘的手机,不断给莫乔打电话,但是现在怎么也没有人接听,他跑到楼下,楼下什么也没有。整个街区空空荡荡。前前后后,他找了一个多小时,连路边的垃圾桶都翻了,还是一无所获。远处的路灯有问题,灯光亮亮熄熄,逼仄的巷子被阴影、病菌和臭虫占领,而空旷地方生着冷雾,透着一股子不怀好意的寒气。

    这时候,花常乐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他看见前面有一个穿着黄色雨衣的人,走进一看,才发现那人穿的其实是轻型防护服,还带着黑色的防尘面具和护目镜,从体型看是个男人。

    “你好,请问你看见附近有个姑娘吗……”

    花常乐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这个男人,他以为这是附近化工厂的工人。这里光线很暗,花常乐看不清他的眼睛。他打量着,那个男人和自己差不多高,身形也相似。当然,还有一种糟糕的可能性,这个男人就是谋害莫乔的“黄衣狗”。

    那男人转过身,散发着诡异的压迫感,这里很静,却能感受到一种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也许是错觉。男人身上的刺鼻味道更浓烈了,好像是化工原料,而他手上戴着黑色手套,但是黄色防护服的手肘处却沾上了黑色的东西,比手套更黑。

    花常乐又问了:“请问你有看到……”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个诡异的男人就转头离开,瞧也不再瞧他。

    这很诡异。

    花常乐本想跟着那个男人,但是他跟着神秘人走了几步,就跟丢了……那个化工厂工人比他更熟悉这里的环境,而且走得很快。所以最后他没找到莫乔,什么都没找到。

    他回到家的时候天竟然亮了,然而现在才六点呢。要不是他一拳头砸了砸手,感受到痛,他能把这天夜里的奇遇当做一次迷梦。

    花常乐进屋的时候岳无缘似乎刚醒。那人还是迷糊的。

    花常乐问:“阿岳,之前莫乔和你联系过吗?”

    岳无缘看花常乐在外面,还问莫乔的事情,有些扫兴,就说:“我和她没什么关系,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难不成你吃醋了?”

    ——显然是答非所问。

    花常乐拿出手机问他:“昨晚莫乔给你打了电话。”

    岳无缘扑过来抢了手机,还质问:“花常乐你怎么能偷看我手机,你在意我的隐私吗?”

    花常乐拉着岳无缘解释:“这很重要,阿岳,莫乔很可能遇害了,昨天晚上她打电话求助。”

    岳无缘听到这个名字就不高兴,还被偷看了隐私,他眉头苦皱,问道:“你睡了我,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就偷看我手机,然后酸里酸起地跟我谈别人,你想干什么?我还想问你昨晚你去干什么了,我早上起来看见你不在了,然后你告诉我你去找莫乔了?我这么讨人嫌吗?”

    花常乐搂着岳无缘,试图亲近,却不知该怎么解释,他只能说:“阿岳,这不是一个事情……”

    岳无缘却甩开他的手,自嘲道:“算了,我只是希望你能陪着我,看来是我一厢情愿,我和莫乔已经没关系了,换句话说,我不想在意她的死活,她不是什么好人。”

    花常乐说:“她是案子的重要证人,她的死活和我有关!”

    岳无缘走过去,把门堵上,闷闷不乐,什么也不说。

    花常乐急了,说:“岳无缘你听我解释,我今天还要去上班。”

    岳无缘盯了他好阵子,才缓缓说着:“那我付你工资,今天陪我吧……”

    “岳无缘你给我正经点。”花常乐有些烦了,他甚至有些生气,唇齿之间带着怒火。他抓着岳无缘,险些把岳无缘推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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