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巷之春 - 分卷阅读38
“你悔改么?”
君翰如思索了会,最后说道:“姑姑,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在君省瑜眼中,这件事是错的,因此才有“悔改”的说法。但君翰如已经放弃思索,自陷漩涡中,是与非对他而言都是不明确的,“悔改”对他当然也都是无意义的。
他还是在按照往常的习惯,在和君省瑜陈述理由。然而,虽然语调,神色都完全不同,不知为何,他此刻和当年的君省知真是像极了。
君省瑜身子一震,仿佛看见她的弟弟站在眼前,穿着发白的灰布衣服,在对自己说话。
只是一瞬的音容宛在。
她忽的看向角落的那个柜子,眼里极缓极缓地淌出一种哀意来:“我料想你也不会。你和≈ap;ldquo;他≈ap;ldquo;……真像。”最后竟然无话可说,只重复了两遍:“……会后悔的。”
也不知道在对谁讲。
她脚步不稳,慢慢背过身去,伸手将靠外的杯子一推,于是茶杯茶盏都落在地上,跌得粉碎:
“既然不改,那就给我滚。”
回去的路上,君翰如感到心口被砸的地方疼痛并没有消减,反而有加深的趋势,想是伤到了什么地方。按照原有计划,这时本应是去公司,他想了想,拨转方向盘,先回了一趟家。
屋子里很安静,没有什么人。安静之间,他又隐约听见里面传来一些低微的声音。
君翰如循着声音走到卧室前,门半虚掩着,他伸手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这时刚刚到下午,可卧室里却一片漆黑,外面的光亮在开口里流淌进去,照亮了地板和床。
从门的缝隙之中,可以影影绰绰看见温随蜷缩在床头很小的一个角落上,鼻尖很小心地触碰着一堆布料,嗅闻上面的味道。
那是君翰如挂在卧室的大衣。
温随的腿是光裸的,因为蜷缩的姿态,他的膝盖来回顶撞,纠缠,摩擦。一双手贴着下阴,以很小的弧度撸动着阴茎。
或许是因为羞愧,他紧闭着眼睛,神色痛苦,外面的光线正好打在他身上,将他照得一干二净,他却还没有察觉。
痛苦之中,温随又似乎很有些动情,喉咙间发出些低微的呻吟,流着泪叫着君翰如的名字。声音绝望无比。
原来,他的爱,他的欲望,自始至终就被困在原地,不曾向前。
第53章 53
君翰如低头走进房间,反手把门推上了。
门锁咬合的声响终于使温随惊醒过来,他涣散的瞳孔猛然一缩,茫然朝声源处看去。
房间里全部的光线都已经消失,可是门口的那个身影,填满了他全部的记忆与梦,他怎么可能认不出呢。
温随连呼吸都忘记了,一时间僵在那里,动也不敢动。直到看见君翰如朝自己走过来,他才终于慌张起来。
“……你出去。”他喉咙里挤出些悲哀无比的喊声,一边拼命往床头缩去。“你出去……你出去啊!”
轻微的“啪嗒”一声,床头灯被打开,平时昏黄温暖的灯光此刻却刺眼无比,照得他几乎睁不开眼来。
君翰如半点也没往后退,直接走到他跟前,握住温随的脚踝把他拉出来。温随下半身已经脱光了,只有上身勉强穿着件薄薄的棉衣,他不知所措地搂住自己,用手拼命挡住脸,惊惶万分。
君翰如抓住温随露在外面的手腕,膝盖顶在对方两腿间,很轻易地就把那副蜷缩的身子完全打开。
他俯下身,伸手撑在温随脸的两侧:
“温随,你还喜欢我。”
床上的男人浑身开始发抖。
“你还喜欢我。”
温随根本不敢看他,双唇颤抖,连话也说不全:“我不想的……我真的……我真的……”
他不想的。
但还是做了。
君翰如在门口离去,却留下满床的气味。
温随枕在他的枕头上,躺在他的被褥里,裹在的他侵袭之中。在这味道的包围之中,他几乎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
此刻,温随终于在朦胧间回想起自己躺在君翰如怀中的破碎记忆。
以前自己倒贴着求他看看自己,现在君翰如像捡破烂一样地把自己捡回去了。
温随有些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要这样一个破烂呢。
虽然这件事想不明白,但明白的是,他的爱欲和思念在不可抑制地复生。
新年假期快要结束,房子里很安静。温随又一次坐在床上出神的时候,看见了衣架上君翰如换下来的大衣。
气味再浓,终会散去。那张床失去了主人,味道终于消逝近无了。
温随鬼迷心窍般地将那件大衣拿下来,捧到手中看着。看了一会,他小心翼翼地把头凑上去,闻了一闻。仿佛这样就能得到许多的爱抚与安慰。
布料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和男性体味。
他的脸不由慢慢地红了。
但只红了一瞬,随即就转变为苍白。可是还是忍不住轻轻凑上去,闻了一下又一下。
你看,他就是这样的贱啊。
没有得到回应,君翰如停了两秒,伸手扯开温随的衣领,一路往下解,好几颗纽扣都被绷断了。
不一会,温随的上半身就被脱的干干净净。
那副平坦的胸膛上,乳头微微挺了起来,显然是之前已经情难自已。
君翰如低头去吻他,温随想往后退,但身体都被牢牢制住,动弹不得。
他被半强迫地打开双腿,阴部还沾着液体,很湿润。
这样的动作太让他感到害怕了。
温随第一次从君翰如身上感受到如此迫人的,明显的怒气,于是只能从接吻的空隙里拼命地哀求:
“你别这样……你……求你……”
他的身体久不承受性爱,穴口紧闭。被插入的时候,温随整个人都求饶般的弓起来。他凄惨地呜咽一声,刚才被强制中断自慰的阴茎颤抖着吐出些精液,液体落在腹部,覆盖住那片苍白的肌肤。
在被迫吞进龟头的时候,肠穴已经认出这曾无数次凌虐自己的凶器,它予取予求地任其破开层层阻碍,碾过致命处,直到进无可进。然后在疼痛里不住吮吸,纠缠,讨好。
你看这副身体,也是这样的贱啊。
君翰如用拇指沿着温随眼底的轮廓,轻轻抚过。他脸色很不好看,额头上有些微微迸出的青筋:
“为什么要骗我。”
温随眼里死灰一片,身体里的性器顶弄得他不住呻吟,把他最后残留的一点尊严都搅碎了。然而此刻他却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勇气,将眼中摇摇欲坠的挣扎化作泪水,冲落下来: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我那么喜欢你……那么那么……”
君翰如微微缓下了动作,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心想:他又哭了。
温随勉强攥紧床单,颤抖着声音说下去:
“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是不是就是……一个床伴,还是,连床伴也算不上……”
君翰如皱起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为什么你和我上床,但是……还和女人结婚。”说到这里,温随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眼泪流得更汹涌了。“又为什么我好不容易走了,你还来找我。”
最后,温随声音在哭腔里几乎崩溃,嗓子都哑了:“你明明知道,我根本没办法拒绝你……”
我每拒绝你一次,就丧失更多一点的勇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会又完全克制不住,乖乖回到你身边,百般讨好,摇尾乞怜。
“温随。”君翰如开口道。
被呼唤的人拼命躲避着他,并没有给出回应。
他扣住身下人的肩膀,埋头压在对方的耳边,又说了一遍:“温随,我向你道歉。”
这声音极低沉,透过耳骨,清晰地传到温随四肢百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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