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巷之春 -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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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模模糊糊的,有些看不清。

    那个人上前来,有些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的手:“君先生,你还好吗……我今天看到你和同事…我…”

    声音也听不太清。

    他的身体很沉重,那个人明显架不住。只好用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手帕,沾了水给他擦了擦脸,动作小心翼翼的,十分细致。

    君翰如站在那里,没动。

    擦着擦着,那人好像还在小声说些什么,不过那声音逐渐低下去了,手上的动作也最终消失了。

    此时微微仰起头,可以看见君翰如闭着眼,眉头蹙得很深,额头上起了些青筋,居高临下的,看上去更可怕了。

    只瞧了一眼,那人就又匆忙低下了头。

    可低下头,视线又复归到君翰如两腿的中央,那处的西装裤被微微顶的鼓起来,里面的性器显然已经勃起。

    他手攥紧了衣角,又松开,如是三番。

    过了良久,终于胆怯地,把手探过去,覆了上去。

    第4章 04

    夜晚十一点的地铁站,由于地处偏僻,偌大的空间内毫无人影,末班车只能拖着空荡荡的车厢,呼啸着又朝下一个站点驶去。

    而在某个角落的公共厕所中,那些断续的呻吟,可能是对这寂静春夜唯一的点缀。

    厕所的墙面是白的瓷砖,因为被温暖的血肉贴着,所以聚起了雾气。

    男人被牢牢压在冰凉的墙壁上,衣服往上卷到胸口,皱巴巴的裤子在脚踝处堆成难看的一团。

    他的脸,胸口,手,都紧紧贴着墙壁,很冷,冷得他皮肤下的血液仿佛在慢慢干涸。男人的眼睛里没有焦点,模模糊糊的,像是望着什么虚空——啊,那是天花板上的灯,明亮又惨白地俯视着他,那样居高临下。

    他的腰上紧紧掐着一双手,把腰和屁股往外拉扯,因此腹部还能在空气里保留一点温暖,不被瓷砖的寒气侵蚀。

    男人太瘦了,苍白的皮肤贴着一层薄薄的肉,沿着骨头的形状而蜿蜒起伏。那些曲线似乎过于贫瘠,也过于瘦削。总而言之,这是一具营养不良的,缺乏吸引力的身体。

    为了弥补这缺陷,他仿佛在拼命展现他的柔顺与听话,以便让身后的男人能更尽兴一点。

    身体在被侵犯着。

    灼热的,硕大的阳具进入紧窄的肠道,深入,然后缓慢地,彻底地抽出,再插入。反复如此,毫不留情。

    他的身体干瘪而寡淡,肠壁干涩,只会抗拒,不懂得挽留。

    性器没有停留,深入,抽出,深入,抽出。于是血液不断地从交合的缝隙慢慢淌出来。就像是把锋利的刀在身体里缓慢地剐着,因为疼痛,全身肌肉不住地收缩着。

    男人觉得很疼,从来没有这样疼,但他还是努力把压在瓷砖上的脸摆出一个笑容,抖着声音说:“别停……别停……”

    那性器当然一下也没有停。

    也不知多久,肠壁里终于分泌出了一层薄薄的液体,混合着血液,使交合变得顺畅些。

    腰上的手掐的更用力了些,抽送的速度开始变快起来,把男人的身体顶得一撞一撞,那凸起的厉害的两块肩胛骨来回起伏着,摇晃着,唱着歌谣。

    性器愈发用力,愈发深入,渐渐只是抽出小小一段长度,便往更深处挺动,简直像是要埋到男人的肚腹里,一路往上,破开他的心脏。因为很瘦,他的小腹处可以明显看到有可怕的凸起,起起伏伏,贴着血肉与皮肤游移。

    抽插的速度更是快到男人无法承受的地步,他的眼睛完全昏沉,之前他还时常细细呻吟着,如今已经口不能言,整个人像是要被身体里那把锋利的匕首吞没了,可怜的很。

    最后,那个性器深入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然后停顿下来,开始漫长的射精。

    滚烫的,大量的粘稠精液毫无阻碍的浇灌在温随的肠壁上,温随被刺激的浑身颤抖,十分虚弱地叫着“啊”的音调。

    他的手指蜷起,死死扣在瓷砖上,都快攥出血了。

    “这是他……”他想着。“这是他的……”

    男人有些着迷地想,他苦恋的卑微的心收到了莫大的刺激,以至于得到了病态的幸福感。于是一直在疼痛下煎熬的肉体获得了快感的刺激,身前萎顿的性器微微抬起头来,微微滴下些水。

    腰上的手放开了。

    男人整个人跌落在地上,跌落在血液与精液混合的肮脏的地面上。

    他精疲力竭,狼狈不堪,满身污浊。

    视线模糊里,他看见那个身后的人原地站了会,理好领带,抬脚跨过他,走了出去。

    一次也没有回头。

    而他自己,深夜十二点,在地铁站的公共厕所,像垃圾一样倒在地上喘气。

    第5章 05

    周一,君翰如很准时地去公司上班。

    他停好车,提起包走进公司大楼,等电梯。身边走上来几位顺路的同事,他们向君翰如点点头:“君工。”算是打过招呼了。

    电梯到达顶楼后,君翰如直接走向了办公室,一直工作到晚上。

    这就是平时的君翰如。在旁人眼里,他是一个很没有趣味的人。因为看上去没什么活气。

    许多人在见他第一面的时候,都有些觉得害怕,日子久了以后,才发现真正可怕的,是他的性子,而不是凛冽的外表。

    把每一天当作任务来过,也把人生当作任务来过,没有厌恶与否,偏爱与否,只有合理与否。

    晚上十点,君翰如走出了大楼。毕竟是三月了,即使倒春寒,也只是冷风呼啸,雪是不再下了。

    门外没有人。

    他静静看了会,转过视线,走向停车场。地下车库里的空气冷极了,灯光也懒懒散散,这儿一处那儿一处地闪烁着。君翰如的车停在最里面,那一块的灯早就在低温下熄灭了,没有光芒的地面显现出浓郁的青黑色。

    他的车边有一团人影。

    君翰如停下了脚步。

    看到他,那团人影慢慢站起来,踌躇着走到他跟前,冲他笑了一下:

    “君先生……”

    一边说着,男人还试着去拉君翰如的衣袖。他穿着很旧的衣服,手腕有一些青紫,是那天留下的痕迹。

    “我……我没有病的……”男人很瘦,声音非常轻,听起来像在喃喃自语。“你别担心……那天……那天都是我不好……”

    君翰如沉默着站在那里,昏暗的青灰色光线是他脸色也泛着铁青,冷峻无情。

    可是他没有闪避。

    于是男人得以轻轻勾住了他的衣角,男人的动作小心翼翼,胆怯极了,只敢用两根手指悄悄地搭在衣料上,生怕触怒君翰如。

    长久的沉默使人胆战,却也像是一种无声且危险的纵容。男人深吸了一口气,抖着声音继续说:“如果……如果君先生愿意……我可以……我什么都可以的”

    君翰如拨开了他的手。

    就像在拂去衣服上的灰尘,毫不在意,轻描淡写。

    但依旧没有说不。

    男人的脸色白得可怕,好像十分难堪。两人又这样僵持了好久,男人才重新颤抖着伸出手,这次却不是伸向袖管,而是裤子。

    君翰如比男人高出很多,后者又弯着腰低着头,两人站在一处,看上去就像主人与他的奴仆。这奴仆小心翼翼地抽离着君翰如腰间的皮带,抽一点就停一下,好像怕君翰如立刻就会让他停止。

    扒开西裤拉链的时候,男人跪了下去,闭了闭眼,小声说:“求你了。”

    求你了,别说不。

    和这些大胆的举动相反的是,男人的口交技术差极了。好像从来没做过似的,也不懂得把牙齿巧妙地藏起来,也不懂得男性生殖器的敏感点所在。

    光把君翰如的性器吞进口里就已经让他快落泪了。

    那粗长硕大的阴茎他生疏笨拙地舔了好久才膨胀起来。君翰如站在原地,双手垂着,眼睛也低垂着看向地上的男人,脸色平静,没什么波动。

    男人跪在地上,努力支起身子,仰起头吞咽,眼睛里都是泪水。性器在他口腔里能抽插的空间很小,龟头顶在男人喉咙的软肉上,使他发出痛苦的闷哼。

    结束后,他被精液呛得连连咳嗽,倒伏在地上,瑟缩着肩膀,似乎自己也觉得君翰如没被他弄得有多快活。

    他浑身颤抖着仰起头,盛着满眼的光去看君翰如。就像看满天神佛,下一秒仿佛便要匍匐于地,顶礼膜拜着仰望,供奉,只求对方能施舍那轻轻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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