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为师 - 分卷阅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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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讷无奈地笑了:“又忘记拿什么了?”

    “先生,我哥请你作客。”文煦勾了勾自己的手指头,不太好意思。

    “请我作客?为什么?”

    “说是感谢您对我的照顾什么的,就是,谢师,对,谢师。之前我不是得了功名嘛,但我哥当时随世子去边关当军医了,也不在,就没有举办谢师宴,所以补一个。其他老师都已经请过了,就差您啦!”

    方讷讶异:“就差我一个?”

    “是啊,因为先前先生一直很忙嘛。我就没好意思跟您说。”

    方讷沉吟:“好吧,那你等我一会儿,我还有一点点公文要批。完了之后我们就去你家。书架上有些闲书,你可以看看。”

    “好。”文煦蹦蹦跳跳地走了。

    方讷真不知道说他童趣还是天真好。

    不是前一段时间官家盛赞的少年才子嘛,怎么…一到他这儿一点都不讲究,和抽疯了似的。

    文煦念念叨叨:“哎,还是先生对我好,外面装来装去的烦死了,那些繁文缛节我都不知道学来学去有什么意思,一个儿劲地恭维人,说地我自己都脸红,个个都说要跟我干一番事业,一听要下田看水车情况,一个个又怕得跟什么似的,就怕玷污了他的丝绸衣裳。要命要命!”

    方讷敲他额头:“年纪不大,念头挺多啊,小屁孩。”

    文煦笑了笑,没说话,有点沮丧:“先生,长安还在京都郊外的军营任职呢。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方讷:“长安性子稳重谨慎,想来没什么事。”

    文煦:“可我就是有点担心他。”

    方讷:……那你叫我怎么说。

    “先生…”文煦磨磨蹭蹭,犹犹豫豫地拽他衣角:“我跟您说件事,您帮我分析分析。”

    方讷少见他这样,不由感到有趣,调笑他道:“你这一天无忧无虑,没心没肺,除了机关术什么都不往心上放的人也有了烦恼了?”

    “先生!”小孩羞恼:“你帮不帮忙嘛!”

    “帮帮帮!”方讷松口哄他,“你说就是了,我听着呢。”

    文煦把他之前他和谢长安在山寺的事情说了说。

    方讷神情有点浓重。

    不是吧。这两个小孩…

    方讷一本正经笑着问他:“还有吗?”

    文煦迟疑了一下:“先生。他…我们中了功名,我要走,他送我那日晚上,我们一同就地寝,他亲了我。他应该以为我睡着了,我当时其实还醒着。”

    方讷:……

    文煦看了看他的脸色,没往下说,其实…谢长安还给他弄了那个,亲了他胸口,把他扒光了抱着睡得。

    他当时以为,这样的行为,在两人之间并不过分,他也不讨厌,实际上,很舒服。

    但是…近来兄长给他议亲,给他性启蒙后,他才察觉出不对来。

    那种行为,是只有男女之间才能做得,是只有最亲密的夫妻之间才能做得。

    他心慌,但不敢对哥哥说,谢长安和他哥哥是好友,如果文然知道谢长安做出这种事…

    “先生。我是不是做了错事。”文煦低着头,耷拉着脑袋,有点丧。

    方讷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他。

    “那你知道这种事是只有夫妻间可以做得之后,是什么情绪?”

    先得搞清楚小孩对谢长安的感情,这个谢长安…!

    “我…我不生气,先生。”

    方讷蹙眉:“那如果以后他再邀你…做此事呢?”

    “我要是不答应他,长安哥哥是不是再也不会理我了?”

    谢长安在文煦成长中扮演的角色或许比文然还要重。

    他教他学业,为人处世,等等等等…

    文煦接受不了谢长安不理他。

    方讷:……这叫我怎么说。

    “你若是不喜欢长安,自当远离他,否则就是在害他,也是在害你自己。”

    “哦…”文煦心里纠结,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一会儿是先生说的话,一会儿是谢长安那张漂亮的脸庞上露出的释然和魇足。

    文煦揪着自己衣角玩,语气可怜极了:“先生。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方讷:……

    “那就顺其自然吧。”

    小孩的眼睛亮了亮,心想,先生,我想见他。

    这两日,异常想。

    我想他。

    想他。

    “先生,我也想喝花酒。”

    “给你一点。”方讷给他倒了一杯。

    文煦闷头闷脑喝了,趁方讷不注意,又倒了几杯,脑袋有些晕乎乎地。

    他想起谢长安隐忍不发的深沉眼神来。

    想起谢长安在床榻上因他的粗鲁进入而猝然流出的泪水来。

    想起那次,也是在半醉半醒间,被他引诱了来。

    那是张妖精的面孔,漂亮精致的不像话。

    文煦记得自己曾虔诚地捧着那张脸,细细吻他。

    也记得自己不顾他压抑至极地哭泣和低声呐喊尖叫,追寻本能的拼命的进攻。

    谢…长安。

    你在哪儿?

    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

    你不是说,我想你了,你就会出现吗?

    你不是说,我要是不成亲,你就一定,会陪我一辈子吗?

    我把哥哥说的议亲都拒了。

    我还坦白了自己喜欢男人,但喜欢…你的事,我没有说。

    你在哪儿?

    我想你了。

    少年总是了无尘垢的心上留了念头,难以再清净起来,只想等他回来,寻个答案。

    ☆、第二十九章吃一坛疯狂醉酒

    当年中举后夕。

    摇曳的烛火,猛烈的冲击。

    谢长安隐忍低叫,双手紧抓着被子,不敢叫得大声。

    他们在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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