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为师 - 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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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昊咬舌,让自己不至于冲动,把人送到方府便告了辞,几乎落荒而逃。

    ☆、第十三章有场春梦

    “别…”有人沙哑地喊。

    李昊的意识还有些迷糊,看到身下人时却意识到了什么。

    先生的红袍被他剥开了来,脸潮红着,红烛昏罗帐,李昊口舌干燥,手一扫,放下了榻前红纱。

    “怀虚…”

    梨花一支春带雨,方讷流着泪轻喊,眼祈求的望着他,水光盈盈。

    李昊却听到自己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忽然就崩断了。

    他几乎万分隐忍,才勉强保持清醒。

    “先生…”他轻喃。

    方讷还留着泪,却倚着枕含笑看他。

    李昊颤抖着手伸向他的衣衫,帮他把领扣松,衣带宽,方讷微微挣了下,袖梢儿擦着李昊的嘴唇而过,两人都僵了下。

    李昊笑着彻底解了他的衣衫,男子身如白玉,入手温热细腻,方讷微微颤抖,又流下几滴泪来。

    李昊俯身与他肌肤相亲,轻轻吻他,却闻到了股儿梨花酒的味儿,不由轻舔细尝,研磨品味。

    方讷咕哝着,不知在说些什么,似乎是有些醉了。

    “怀虚…”

    他的先生带着哭腔轻轻喊他,李昊看向他,眼里温柔的笑意似倾了一江春水。

    方讷那句不了可否竟没能说得出来,他闭了眼,想着忍忍也就过了,便改了话:“进来吧。”

    前戏已着实够足了。

    书生流泪云雨下,勾人悬梦彩云边。

    李昊笑着把风情搧,方讷微泪魂儿颤,淫邪污了香榻。

    方讷困乏,忍耐温存配合,不久便是一晌眠。

    云雨欢心,梦酣春透。

    一室缱绻,梦里吟吟。

    李昊于是惊起,心里燥热难安。

    “先生…”他喃喃。

    自己梦遗了。

    香烟罗帐,禅香静心,本是为了…

    自己真是…

    李昊捂眼,心中酸涩,无言苦笑,他竟已心悦先生到如此地步吗?

    他竟渴慕与先生共赴云雨吗?

    春梦无痕,现如今榻上只空余他一人了。

    李昊心中难受地紧,只道,若早知是梦,他便…指尖间犹存不久前的细腻温暖,李昊低着头发怔。

    若早知是梦,他便见了先生便紧相偎,慢厮连,梦魂厮缠。

    先生的香肩…

    我还没有…吻过。

    李昊羞赧至极,脸红心热,叫了人伺候沐浴。

    春日的傍晚似乎也染了春意,洋洋洒洒的金光在天际撒了一片,蜜糖似的醺醺然了白云,在旷远处勾勒了一片奶金色的图景。

    春意无处不飞悬,点点蹊花没草径。

    窗外的绿竹寒暄,青翠欲滴,轩窗半开,屋内,李昊起了纸张轻磨墨,作起画来。

    一笔笔挥就勾勒背影,一笔笔倾洒停滞画竹。

    竹,君子也。

    先生如是。

    滞笔成画,落笔有声。

    李昊把画藏了起来,看起先生给的书来。

    ……

    魏尚卿抬头看向方讷:“先生之愿是什么呢?”

    “我想这世间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酸酸楚楚无人怨。我想,每个人都活得自在些。”

    魏尚卿愣神,半晌无声:“先生伟愿。”

    方讷知道他的意思,不由笑了:“你看那飞红。”

    魏尚卿从言。

    “你不去看它,便不知无边光景一时春,便不知春色满园深几许。但你去看了,即使未必识得全数春景,今生也决然无憾!”

    魏尚卿点头弓身:“学生受教了。”

    ☆、第十四章一合塞外

    雁穿杨柳雨,鱼戏飞红间。

    李昊微微笑着,眼中水波漾漾,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万顷温柔,只洒于一片。

    杨柳阴翳,斑驳春光于叶隙间乍泄,打在了眼前人身上。

    方讷反倒略微有些不自然了,春光如水暖,却刺眼,他抬袖轻掩,方讷依旧是一水的白袍,款式似乎每次变化都不大。

    今日天朗气清,晏清无云,春光明媚得紧,远处飞红树下,犹有淡黄色的蝴蝶轻舞,带走了一片晨光。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简短言辞,哽在喉间,难以言明。

    李昊望着方讷的眼有些深,如夜光下流光溢彩的杯盏。

    方讷笑着点他眉头:“作何这番看我?”

    方讷体寒,手指微凉,肌肤细软。

    李昊几乎瞬间就想起了些不该想的东西,他闭了闭眼,敛眉低语:“先生,我要走了。随父亲去边境巡查一月。”

    所以,要有段时间不见你了,先生…

    方讷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即便轻叹了声,把他拉进了怀里,摸着他的发道:“先生等你回来。”

    李昊抱住了他的腰:“先生,再一会儿。”

    他请求。

    我怕我再见不到你。

    方讷有点意外,然后就是好笑和心疼了:“嗯。”

    方讷给他顺发,孩子抱紧了他的腰,勒得他甚至有些喘不上气来,方讷的呼吸有些急促,又暗自按捺下,忍住了些微的不适。

    李昊很快就告辞了,出行在即,他有很多需要准备的东西。

    不过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却已经要开始学着适应战场了。

    方讷蹙眉,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心疼和难受,如同被细细麻麻针扎似的恐慌于心底深处沸腾起来,像炽热的岩浆,一瞬间灼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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