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御医乱王城:溯雪曲 - 第 2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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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好?”

    秦殊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师父与雪儿年龄一般大,而他自己是几个人里最大的一个。

    因为师父虽然是难得的奇才,可是,在某些方面,真的……

    哎,不说了,说了便是对师父的大不敬了。

    看着那时而义愤填膺,时而愁眉苦脸的美男子,秦殊也只是淡淡笑着摇摇头。

    若是雪儿在就好了。

    她总是有办法哄得师父很开心。

    正想着,门外童子来报:“回秦公子,宫中有人来给您捎话儿。”

    语毕,有棕衣少年进来,对着他们师徒二人一拜:“太医院木蓝见过秦公子!”

    转眼看到那绝色的男子,略微停顿,还是说道:“见过天山老人!”

    “是你?”

    苏云若自是认得出,这个那晚晕倒的少年,不觉笑道:“怎么?你师父派你来捎什么话儿?”

    被这样漂亮的男人盯着瞧,木蓝的脸腾的红了。

    可师父交代的事情最重要!

    他对着一旁少言寡语的健硕男子说道:“秦公子,我师父说让您去寻四王爷。告知他,梅妃娘娘流产,雪儿被司刑部带走。四王爷会帮忙的。”

    漆黑的眸子抬眼,让木蓝不觉一吓。

    秦殊眉头微皱,看了看身旁的师父。

    四目相对,他问道:“雪儿被司刑部带走?你们不是都禁止走出太医院吗?”

    通风报信来求助(三)

    昨夜他夜探皇宫,方知道因为梅妃的小产,整个太医院被下了禁足令。

    可是,不曾说过单独针对雪儿的。

    为何,出现变故了?

    木蓝先是一惊,对于他会知道禁足令的事情。

    可还是解释道:“今日一早太后的懿旨,只带走了雪儿。师父便命我来告知两位。秦公子,您快去寻四王爷吧!不然,雪儿可就麻烦了!”

    说罢,转身离开。

    边走还边说道:“我也得马上回宫了,不能耽搁太久。”

    看着匆匆赶来匆匆离去的少年,苏云若说道:“殊儿你去吧!”

    他不太明白那少年说得一些人和事,可似乎殊儿来的时间久一些更明白。

    “师父我去了。您等我消息。”秦殊抱剑转身出门,几个飞跃便消息了踪影。

    剩下,那一袭白衣胜雪的绝色男子,对着外面的天空发呆。

    转身,回到里间,不觉嘟囔道:“韩仓斉,你若是保不住我的徒儿,看我怎么找你算账!”

    一向云游四海的苏云若自是不会知道,皇宫的很多事情,未必真能道个孰是孰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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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灵山。

    出名的钟灵毓秀。

    因着是皇家祈福祭拜的圣地,也格外地富丽堂皇起来。

    可是,每日清晨时分,在看不见那人工装饰的万千俗世物什之时,依然能让人陶然沉醉。

    寒冬时辰,有着格外的清冷。

    放眼望去,雾霭泛起,丨乳丨白的纱把山蒙了起来。

    只剩下青色的峰尖,真像一幅笔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画。

    立在这香灵山的最高处,龙珏不觉有种无以言表的气魄与急于抒发的情怀。

    那一览众山小的气势,那睥睨天下的感觉,都让他心头为之一振。

    他,龙朝玉帝,在位四年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景王府里的来信(一)

    他未必相信天佑,却依旧会在每年的正月二十出发来祭拜祈福,然后斋戒三五日,调整身心,理清思绪。

    深吸一口气,再细细吐纳。

    置身于大自然中,龙珏一派神清气爽。

    “皇上还没好吗?”小心翼翼的声音问道。

    “嘘---小声点。这可是皇上每日必修的晨课。”有人噤声道。

    “那……那可如何是好……哎!”带着焦躁的声音,有着莫名的紧张与无措。

    双手收回,吐气,平息。

    龙珏道:“什么人在那里?一大早的。”

    大清早的来扰他,谁会这么大胆子?

    闻言,只见一位素衣男子上前叩首行礼:“景王府侍卫统领黄琚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王府?

    看着来人,凤眸闪过一丝惊讶,旋即恢复。

    接过一旁总管递来的帕子擦擦手,问道:“平身吧!四王爷派你来的?所为何事?”

    能在他祭拜祈福之时差人来,不会是出什么大事了吧?

    他的四弟,从来不会无故给他添什么麻烦。

    只见那素衣男子自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恭敬地呈上:“这是四爷差属下给皇上的信。”

    一旁的总管接过信,再恭敬地转呈给皇帝。

    接过信,映入眼帘的是那龙飞凤舞的漂亮字体。

    待细细看来,却见龙珏脸上的神情越来越严肃。

    将信撕个粉碎,扬手撒在了那天地间,片片纸屑如同白雪般随风飘散开来,散落在山间的每一个角落。

    只见那一袭明黄的男子倏地转身,快步走向寝居的殿堂内。

    紧跟在身后的总管与景王府的侍卫统领面面相觑,却又不敢言语。

    究竟,四王爷信中说了什么?

    让皇上如此地紧张?

    大步向前,凤眸一瞥,对着身后的总管道:“即刻启程,摆驾回宫!”

    那总管上前,小心地问道:“皇上斋戒才两日,此刻便要回宫么?”

    景王府里的来信(二)

    那总管上前,小心地问道:“皇上斋戒才两日,此刻便要回宫么?”

    “你去安排一下。即刻!”龙珏道。

    “是!”总管恭敬地退下。

    转身,看着那来自景王府的侍卫,凤眸微垂,说道:“你即刻回去报四王爷,在东玄门迎接朕。”

    “是!”领命之后,那素衣男子恭敬退下,继而转身离开。

    很快,便消失在这茫茫的大雾中。

    看着眼前迷蒙的一片,看着远处那白纱下掩盖的青山美景,龙珏却全然没了之前的闲情雅致。

    龙琰的信,简洁简短,却字字惊心。

    “梅妃小产,太后彻查。

    雪影被困,杳无音讯。

    宫中恐有变。”

    字数不太多,却让龙珏心头有着隐隐的痛。

    且不说那梅妃,就算没有爱情,可毕竟怀着自己的骨肉。

    如今,竟然小产了。

    而雪影,更是不必说!

    太后干预此事了?

    太后真的干预此事了?

    那雪影所谓的“被困”,便是出自太后之手了?

    难道,母后真的要置雪儿于死地吗?

    忍不住地,手紧紧握成了拳。

    有风吹来,却浑然不觉。

    “皇上?”身后,柔软而婉约的声音响起。

    转身,看着那一向婉约大气的皇后,龙珏道:“皇后怎起得这般早?不多歇息一阵。”

    只见那皇后如同一朵绽放的牡丹,华贵而婉约地笑道:“时辰也不早了。皇上不也是早起来了么?”

    抬眼看向前方,她又道:“真是好精致!难怪皇上看得都痴了。连臣妾喊了几声都不作答。”

    对上那双凤眸,凤来仪又问道:“臣妾听闻皇上要摆驾回宫?难道宫中出什么……”

    咬住嘴唇,她没有说下去。

    却见那凤眸一黯,龙珏道:“梅妃小产了。母后正忙于此事。此时若不回宫,让母后一人处理这些繁琐之事,便是不孝。”

    寻到边关的来人(一)

    “什么?”凤来仪难掩惊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却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难掩哀伤地说道:“天啊!这……这……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悠悠抬眼,看着那凤眸龙姿的天子,又道:“发生这等事情,我们的确要速速回宫的。相信这香灵山的众位神明,也会理解皇上的一片孝心的。”

    看着那婉约大气的女子,无论行事还是说话,都是分寸得当,大方得体。

    龙珏不觉心中一软,点头道:“皇后所言极是。”

    只是,当回宫之后,究竟已经是何种境况了呢?

    凤眸微闭,龙珏忽然有些不敢去想。

    同时,他心中有了最坏的一种打算……

    不,确切的说,是有了最坏的一种结果的猜测。

    因为,此时,他不在皇宫。

    那就意味着,什么都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鞭长莫及。

    玉帝四年正月,去香灵山祈福祭拜的皇帝与皇后,缩短了行程,速速提前回宫。

    有人开始猜测,也有人开始议论,是不是皇宫出了什么事情?

    否则,为何皇上的行程如此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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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峪关。

    长河落日,大漠孤烟。

    迎风而立的女子,深陷的眼窝,棕色的眼睛,性感的嘴唇,豪情万丈的气势。

    风情万种又热情似火。

    她的面前,一袭淡蓝的男子正手执画笔,细细作画。

    画中的人,眼前的人,神采外貌丝毫不差。

    引得一旁围观的人忍不住惊叹:“不愧是皇宫御用画师!”

    “洛画师果然是神笔!”

    甚至连一旁的大琼国使者都啧啧赞叹。

    忽然,有人上前来报:“洛画师!有洛宅的人来寻您。”

    循声望去,只见有一名小侍卫上前来。

    那侍卫的身后,一袭紧身衣的健硕男子,正看着他,眼中难掩焦急。

    寻到边关的来人(二)

    “师兄?”起身,淡蓝色长衫随风而动。

    洛汐对着城墙边的女子说道:“碧瑶公主,请您先回驿馆稍作歇息,我们随后再继续。如何?”

    风情万种的女子上前,棕色的眸子瞟一眼那健硕的男子,继而对着洛汐笑道:“全听洛画师安排。”

    说罢,对着一旁的人说道:“走吧!先回驿馆。”

    看着那走下城楼的一行人,洛汐这才问道:“师兄你怎的来了?”

    眉头微皱,秦殊道:“雪儿出事了。”

    闻言,原本还淡淡微笑着的男子倏地抬眼,看着眼前健硕的男子道:“雪儿怎么了?”

    深吸一口气,秦殊道:“梅妃小产了,太医院被下了禁足令。一夜之后禁足令解除,可惟独雪儿没有回来。”

    “啪!”手中的画笔掉在地上,大红的颜色在地上四溅开来,如同血花般妖娆。

    弯下身,洛汐将画笔捡起来。

    有风吹来,吹到那披风上。

    淡蓝色的衣袂飘飘,在这苍凉的天地间恍若一湾清泉,温润而优雅。

    好冷!

    洛汐不觉感觉通体冰凉,凉到心底。

    惟独雪儿没有回来……

    拿着画笔的手有些微颤,轻轻放在旁边的笔架上。

    清泉般的眸子一转,对着城下的侍卫道:“即刻备马!我要回京!”

    “洛画师,那大琼国公主……”侍卫跑上来,不无担心地说道。

    温润如水的男子笑得依旧淡然,悠悠说道:“我会去处理。你去备马便是。”

    “是!”侍卫一躬身,继而离去。

    回到之前的画板前面,修长的手指执笔将之前未完的画补充完整。

    并在一旁题词两句。

    同时,在另一张空白纸上泼墨挥毫。

    不多的几个字,收笔,折好。

    待备马的侍卫前来汇报之时,将这画连同那封信一通交与他:“将这些代我转给那碧瑶公主,她看后自会明白。”

    御用画师会骑马?

    说罢,与秦殊相视一眼,旋即匆匆下了城楼。

    城楼下,两匹骏马并排而立,一黑一白,格外显眼。

    秦殊牵过那黑马,又看着洛汐去牵过那白马,心下略微犹豫,考虑是否该去帮忙一下。

    终究,忍不住问道:“你……行吗?”

    一个文弱的画师,与他这叱咤江湖的武者不同,对于这策马奔驰之类的事情该是比较陌生的吧?

    清泉般的眸子微微一抬,嘴边淡淡的笑意带着一丝坦然。

    旁边有侍卫要来帮忙,却见那一袭淡蓝微微撩起前袍,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按住马鞍,翻身上去。

    犹如一只蓝色的蝴蝶,翩然落下。

    继而是温润如水的声音划破了苍凉的冷风:“走吧。”

    坐在马上,清泉般的眸子看到了所有人难掩的惊讶。

    包括师兄秦殊。

    浓密的睫毛微垂,一甩马鞭,一袭淡蓝的男子策马前行。

    所有人只是记得,这个温润如水的男子是龙朝第一御用画师。

    却鲜少有人记得,他是夫余国的三皇子。

    而作为皇子,骑射是必修的功课之一。

    奔腾的快马,踏起一路的飞尘,在这寒冷的冬日里到显得有些雾气浓浓的样子。

    站在城楼上的女子,一袭上等的貂皮大氅在身,棕色的眸子里热情似火。

    手中是一幅画卷和一封信,眼中是渐渐远去的两道身影。

    目光锁住那抹淡蓝,然后看到他渐渐消失在浓浓的飞尘之中。

    她的龙朝之行,到此结束。

    良久,身边的侍婢上前:“公主,此处寒冷,该去歇息了。”

    深吸一口气,冰冷似雪。

    棕色的美眸一转,女子说道:“收拾行李,准备动身回国。”

    侍婢不解:“公主不是要多逗留几日么?”

    看一眼远处,已经杳无影踪的人影,再垂首看着手中的画卷和信,碧瑶公主道:“本公主玩腻了,想回国了。”

    你也为雪影求情?(一)

    说罢,转身走下了城楼。

    侍婢一行人等也紧紧跟随。

    当日,中饭过后,大琼国七公主携大琼国使团离开凤峪关,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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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寿宫。

    今天格外地热闹。

    人来人往,却也匆匆忙忙。

    此时,却见大殿之上,雍荣华贵的太后端坐正前方,垂眸看着地上叩拜之人,悠悠问道:“你也是来过问雪影的事情?”

    一袭紫色长衫的男子,身披流光溢彩的绸缎绒毛披风,恭敬答道:“回母后,儿臣不敢。儿臣此次前来,只是想瞧瞧母后凤体是否大好了?”

    微微侧首,那太后换了个稍微舒服的姿势,笑道:“真是难为你还记得母后的身子。这是本宫到现在听到的最舒心的一句话了。”

    龙琰上前一步,说道:“瞧母后说的,儿臣关心母后那是该有的孝道。”

    轻呷一口侍婢奉上的参茶,太后微微一笑:“若是都有你这样的孝道就好了。”

    眉头微皱,又说道:“这些人真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

    不错,就在刚才,那个黑发银须的老者进来叩首之后,开门见山地问:“太后为何只留下雪影一人?”

    只此一问,将她对太医院主事,甚至整个太医院都有了偏见。

    于是,她大怒:“怎么?本宫连你小小太医院的人都留不得了?”

    那个黑发银须的男人则是恭敬一拜:“臣不敢。臣只是不明白,梅妃娘娘的事情我太医院竭力配合司刑部调查,而司刑部也未查出任何端倪。而突然将雪影带走,老臣不知日后太医院的人是否在面对宫内的妃嫔贵人甚至皇上太后的病情之时,会惴惴不安而不敢放开手去诊治。”

    “你威胁本宫?”她冷冷地看着跪拜的男人,那黑发和银须显得格外刺目:“那本宫告诉你,你太医院若是失职,随时可以找人替代!”

    你也为雪影求情?(二)

    不错,一个小小的太医院而已,她大不了重新建一个罢了。

    于是,她终于看到那之前还振振有词的仓主事有些悻悻然,恭敬一拜:“臣告退。”

    头也未抬起,拜别而去。

    只是,看着那道身影,不知为何,她忽然有种失落感。

    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她总觉得,似乎,事情有些超出她的预估了。

    可是……

    看着眼前一袭紫衣的男子,她还是觉得欣慰。

    她的儿子,终究还是与她亲的。

    哪怕,她未曾给过眼前的这个孩子有多少的母爱。

    这怪不得她,终究,她要选择最有希望成为皇帝的那一个来着重关爱。

    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被称为四王爷的儿子,她忽然感慨良多。

    手一伸,声音也温柔了起来:“琰儿,来,让母后好好看看你。”

    闻言,那一袭紫色长衫的男子,笑笑地上前,恭敬无比:“是,母后。”

    染着金色指甲戴着绝世珍宝戒指的手,就这样抚了抚他的头。

    那一刻,龙琰心底一颤,忍不住喊道:“母后。”

    那双手稍稍用力,没有让他抬头,只是温柔的声音依旧:“琰儿,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母后是万不得已的。包括对待你皇兄,亦是如此。身为皇家的人,总要面临着一些抉择,甚至容不得你愿意与否。”

    “是,母后。”龙琰细细揣度着母后的意思。

    她想说的是什么?

    难道将雪影困住也是万不得已的所为吗?

    可是,这种被抚摸的感觉,有点……

    好。

    他的母后,从来没对他这般温柔过。

    嘴边带着笑,龙琰抬眼看着那高位上的妇人。

    那么雍容华贵,这是他的母后。

    掩不住的笑意荡漾在嘴边,他说:“看到母后精神矍铄,儿臣便放心了。母后您好好歇息,儿臣告退。”

    “去罢。”收回手,太后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抉择母后与皇兄

    走出福寿宫,自旁边的柱子后面忽然闪出一道黑影。

    转眼间便来到了那抹紫衫的身后。

    龙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前行。

    许久,黑衣人问道:“怎么了?”

    这个男人鲜少露出这种迷惑的神情,难道出什么事情了?

    紫衫驻足,龙琰有些欣喜地问道:“你在关心我?”

    黑衣人一转头,脸上有一层淡淡的绯红,可话语却是倔强:“你是我的猎物。我只是怕你死的早罢了。”

    闻言,龙琰也不多拌嘴,只是继续前行。

    这倒让一旁的黑衣人有些不习惯。

    若是以前,他早会说一些乱七八糟的唐突话了。

    一前一后,如影相随。

    走出福寿宫好远,他们绕了很大的一个圈子。

    才远远看到一个牌坊一样的建筑,上面是用石头雕刻的三个大字:东玄门。

    这里,是当年他帮助皇兄平定二皇兄三皇兄叛乱的地方,也是当年皇兄不顾危险救他的地方。

    他,一直会很好地做好弟弟这个角色。

    所以,他会帮助皇兄守护好江山,还有……皇兄喜欢的女人。

    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发,刚才那种温暖的感觉,还有被手压制着的感觉。

    长袖一甩,龙琰恢复了往常的模样:“萧,我们回府。接下来,有好多事情要忙呢!”

    雪影已经被带走两日了,差去给皇兄送信的人也该要回来了。

    接下来的事情,肯定不会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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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也不曾想到,梅妃流产的事情,会调查地这般迅速。

    仅仅两天的时间,所有的事情都水落石出。

    司刑部半公开审讯。

    所谓半公开就是有司刑部主事冷秋携司刑部相关人员,还有太后的坐镇。

    以及牵涉到的太医院仓赭师徒二人的旁听。

    谁才是真正凶手(一)

    雍容华贵的太后坐在主审冷秋的一侧,先说道:“宫中出事,历来都是司刑部处理。本宫原本不想干涉,可是,此时皇上不在宫内,且涉及到梅妃还有我那未曾出世的小皇孙,本宫心中难以释怀。经过司刑部竭力调查,还有太医院的配合,大致已经有了一些线索。接下来,冷秋开始吧。”

    “是,太后。”

    一袭黑袍的男子微微躬身见礼,旋即开始审问:“带疑犯雪影!”

    一袭白衣,已经有些脏了。

    原本肤若凝脂的脸颊上,也有一些擦伤和灰尘。

    唯独转眼间那澄澈而灵动的眸子没变,对着旁听人员里的仓赭和木蓝展出一朵笑。

    而这一朵笑,却让太医院的人都心惊不已。

    尤其是仓赭,隐忍不住的怒火在心中燃烧,他紧紧握住拳头,让自己保持镇定。

    雪儿来他太医院大半年以来,何曾受过这种对待?!

    “雪影,我问你,当日梅妃娘娘的药,可是你配的?”冷秋问道。

    “是。”雪影如实回答。

    “抓药的人是哪个?你可识得?”冷秋道。

    摇摇头,雪影道:“不识的。”

    “据梅妃所言,你与她有过一些恩怨,可有此事?”冷秋又问道。

    雪影笑道:“没有啊!每个人性格不同,只有合得来合不来,不是有恩怨。”

    闻言,冷秋又问道:“那据说你与凝夜宫的夜妃比较合得来,她甚至还多次替你解围,可有此事?”

    嫣然一笑,雪影道:“冷主事,我是太医院的人,太医院历来不会与哪位妃嫔贵人走得特别亲近,您一定是知道的对吧?身为太医院的人,雪影胆子再大,怎会去犯这个忌讳呢?”

    闻言,冷秋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个丫头,除了医术了得,说话也会这般小心翼翼吗?

    转眼看向旁听席中那黑发银须的老者,脸上露出一丝的轻松。

    谁才是真正凶手(二)

    冷秋喝道:“真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只是不论你如何狡辩,事实总是错不了的。”

    有人上前对着冷秋说了什么。

    只见他看了看身旁的太后,说道:“回太后,有密探回报,在凝夜宫发现可以物什。臣申请先去取证,晌午过后继续再审。”

    太后看着眼前冷然的男子一瞬,点点头:“准了。晌午过后继续。”说罢,起身离开。

    “恭送太后!”众人齐齐行礼。

    太后走了。

    冷秋收拾桌案上的东西。

    仓赭则是急忙到雪影面前去查看情况。

    “雪儿,他们可有为难你?”看着脸上的灰和伤,仓赭问道。

    雪影摇摇头,笑道:“没有。就是那里有点冷哎!”

    说着,做了个哆嗦的动作,又笑起来。

    有人来带雪影走,仓赭只能快速嘱咐着:“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你一定要保重,明白吗?你师父还在等你呢!”

    转身,雪影做了个v的手势,软糯的声音带着一丝难掩的担忧:“师叔不要和师父说雪儿现在的模样哦!”

    若是师父知道了,一定会来大脑皇宫都不一定的。

    雪影被带走了。

    仓赭看着已然整理好卷宗的黑袍男子,说道:“你……”

    身为司刑部主事,怎能审这种冤案?

    四目相对。

    仓赭看到那冷然的眼中没有任何的表情,还有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太后有令,彻查梅妃一事。并且提供了很多人证物证,雪影脱不了干系。”

    说罢,转身去了里间。

    仓赭立在那里,继而转身急急离开。

    身后的棕衣少年也急急跟上:“师父!师父!您等等我!”

    一刻都不能耽误了。

    他得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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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以后的凝夜宫里。

    宫内被翻得一片狼藉。

    谁才是真正凶手(三)

    奢华魅惑的夜妃夜凝紫,看着眼前虎狼一般突然窜入的侍卫们,气得说不出话。

    因为,那个侍卫手举玉牌:“太后有令,凝夜宫要配合查案,不得违抗。”

    她,夜凝紫,在这龙朝,不过是个妃子而已。

    所以,她只有听命。

    继续喝着前几日刚送来的雪山银针茶,夜凝紫懒懒地抬眼看了看来回奔走的侍卫们。

    眉头不觉一皱,宫内被折腾成这般杂乱,回头要好好向那个皇帝求得补偿才是。

    正想着,忽然听到有人说道:“站住!干什么的?”

    “手里拿的是什么?交出来!”

    旋即周边的几个侍卫都跑了过去,还有很开心的声音:“找到了!找到了!”

    夜凝紫有些感兴趣地抬眼望向人群处,只见那侍卫统领手中拿着一个黄丨色的布袋。

    打开布袋,里面是个小布人偶。

    布偶的身上插着很多根针,针刺着的地方贴着名字:梅怜香。

    风情万种的眸子微微一眯,夜凝紫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那侍卫统领举着那小人偶笑道:“夜妃娘娘这要问您呢,这是什么东西?”

    说罢,对着其他侍卫道:“三队的跟我回去,二队的留守凝夜宫!”

    “是!”有人走有人留。

    原本富丽堂皇的凝夜宫此时是一片狼藉,还带着一份狼狈。

    葱白一样嫩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夜凝紫的神情也严肃起来。

    美眸一转,她忽然想起那个被抓到的人。

    环视四周,却发现都在恭敬地收拾着宫内被翻乱的东西。

    刚才,被捉住的那个人,是谁?

    又半个时辰,司刑部再次审案。

    冷秋端坐在正中,一旁是雍容华贵的太后。

    再下面是太医院的仓赭和木蓝,还有司刑部几个重要的人员。

    最下面,则是雪影。

    另一侧,奢华魅惑的女子不是别人,却是当朝与梅妃并列的宠妃----夜妃。

    谁才是真正凶手(四)

    桌案上,一只小碗,一份鉴定,一只黄丨色布袋,一个插满针的人偶。

    与太后相视一眼,冷秋道:“因有了新证据,提前再审。”

    看着那一身的风情万种,冷秋道:“夜妃娘娘,臣得罪了。”

    夜凝紫笑道:“冷大人是做自己份内之事,无从得罪之说。只要尽快查明真相便好。”

    冷秋道:“请问夜妃娘娘与梅妃娘娘一向不相容,可有此事?”

    夜凝紫道:“瞧冷大人说的,这皇宫之中凡是不相容的,不过一个‘妒’字作祟。而谁人不知,我夜凝紫最不会做的事情便是与人争宠。承蒙皇上垂爱,我已感恩戴德,又怎会去和谁不相容呢?”

    冷然的目光闪过一丝欣赏,转眼便成了漠然。

    冷秋继续道:“梅妃怀了龙子,夜妃娘娘不曾羡慕吗?”

    夜凝紫道:“皇上终于有了第一个孩子,我高兴还来不及,怎来得及生其他心思?”

    夜凝紫知道,冷秋在给她下套,引她钻入陷阱。

    嘴边闪过一丝不屑的笑,就凭这点本事想动她?

    她可是自小便在这种环境下生存的,怎会不知他们是何目的?

    看一眼另一侧那个白衣女娃,精神明显没有之前好了。

    心下不觉一惊,难道……

    “夜妃娘娘,那您能否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冷秋拿起那个布偶,问道。

    夜凝紫笑道:“我也想知道呢!”

    闻言,冷秋冷笑道:“娘娘真会说笑。这是从您凝夜宫搜出来的,您还问臣?”

    夜凝紫道:“我的确不知道。”

    她忽然有些明白了,此时此刻,她是鱼肉,人为刀俎。

    她只有被宰的份儿。

    看一眼堂下,冷然的声音说道:“带证人!”

    一位宫婢被带了进来。

    一袭橘红色的衣裳,微垂的头,让人看不清脸。

    可是,夜凝紫还是马上喊出了声:“暗香!”

    谁才是真正凶手(五)

    看到来人,雪影也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是夜妃的贴身侍婢吗?

    不是被梅妃借去饱受折磨的侍婢吗?

    她怎么会来这里?

    只见那橘红色宫装的侍婢缓缓上前,叩首行礼:“奴婢暗香叩见太后!见过冷大人,仓大人,夜妃娘娘!”

    恭敬而温婉的模样,惹得太后顿生好感:“起来回话。”

    “谢太后!”橘红色衣裳的侍婢起身,恭敬地立在一旁。

    冷秋道:“来者自报家门,姓甚名谁,是哪一宫里的?”

    只见那侍婢看一眼一侧那奢华魅惑的女子道:“奴婢暗香,是凝夜宫夜妃娘娘的贴身侍婢。”

    冷秋道:“贴身侍婢,也就是说你时刻跟随着夜妃娘娘?”

    “是。”那侍婢道:“夜妃娘娘的起居出行等等,一切事宜均是奴婢负责。”

    “好!”冷秋拿起桌案上的人偶道:“这个你可识得?”

    那侍婢抬眼,在看到冷秋手中的东西时倏地捂住了嘴,却还是听到了她的惊呼。

    继而噗通跪地:“饶命啊!饶命啊!太后娘娘为奴婢做主啊!”

    “听侍卫说,当时你正欲带着这东西逃走,可有此事?”

    冷秋喝道:“人赃俱获,还不从实招来!”

    只见那侍婢涕泪交加,说道:“这……这都是夜妃娘娘要我做的!”

    “什么?”

    夜凝紫一听,说道:“本宫何曾……”

    “夜妃,你何必那么激动,且听她说完。”悠悠的声音,出自一旁太后的口中。

    夜凝紫噤声侯在一旁,不再言语。

    只是,她的手在颤抖。

    谋害!

    绝对的谋害!

    有人在暗中害她!

    一旁的雪影更是惊讶不已!

    因为她还记得当初夜妃是如何对待这个侍婢的,也算是主仆情深。

    如今,怎会如此?

    仓赭心中也是震惊的。

    原本以为这是针对雪影的,难道连夜妃也要一起?

    谁才是真正凶手(六)

    可是……

    看一眼那奢华魅惑的女子,他不觉想到,这夜妃的身份在那里,会动她吗?

    只见那橘红色衣裳的侍婢可怜兮兮地看一眼夜凝紫,说道:“夜妃娘娘,对不起了。”

    转头,对着太后和冷秋道:“自从梅妃娘娘怀孕,夜妃娘娘便心中不快。还曾去大明寺求签祈福。可是,随着所有的宠爱越发集中到梅妃娘娘那里,夜妃娘娘便寻到了一种可以做法置人于死地的巫蛊之术。并偷偷安排了法事。如此……”

    哽咽着,那侍婢掩面痛哭:“如此才使得小皇子去了。求太后饶命!奴婢不敢说啊!”

    看着那哭得凄惨的侍婢,冷秋命人将其带下去。

    旋即看着一旁难掩愤怒的夜妃道:“夜妃娘娘,人证物证俱在,您还有何可说的?”

    夜凝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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