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长安同人)【郅摩】无题.意难平 - 分卷阅读22
“陛下说得好像自己舍得她们去一样。”皇后笑道,“其实,也不一定要真正的皇家血脉吧, 不如寻个乖巧得体的宫女,认作干儿女,封为公主,让她代为和亲,不是比她们老死深宫更有价值吗?”
“选封公主?”李世民一愣,随即眉开眼笑,“不错,这个主意好,就这样办吧!”
李郅光明正大地来到育婴堂,狱卒谄媚地叫着“李少卿”,把他引到萨摩的监牢前,不等吩咐就开了锁。
可是萨摩却躺在地上不动,看见门锁开了,甚至转过了身体,反趴在地上,长嗟短叹道,“唉,我这种只会给人捣乱的人,还是待在牢里反省的好,出去干什么呢。”
其实萨摩只是装个生气的模样,但李郅见他这副神态,不禁想起昨夜荒唐,霎时耳朵就红了起来,他干咳两声,道,“我过来的时候就吩咐了鼎丰阁的厨子做烧鸡,现在出发的话, 赶得及在关坊门前吃完回家。”
萨摩转过头去,竖起两根手指,“两只。” “成交。”
“哟!早就说了我会帮你们查案,你们又把我关起来!这不还是要把我放出去吗!”萨摩跳起来,拍拍身上的稻草,“那四娘呢?”
“她也可以回去了,已经证明跟她无关了。事不宜迟,边走边说吧。” “走着。”
这次有李郅护着,萨摩行事方便多了,不多时,两人就查出了一个可疑的领养小孩,也就是那个丢失的婴儿阿宝。萨摩想了想,竟又拉着李郅回到育婴堂去了。
“干嘛又回来这里?”李郅皱眉,“想进去走正门就行,我有陛下手谕。”
“只怕我们要去的地方连有陛下的手谕都进不去。”萨摩指了指那道墙,“抬我上去。”
“啊?”要是往常,李郅就直接扛着他飞过去了,但现在他对萨摩的身体接触仍然十分敏感,不敢贸然上手,只能两手相扣,做个让他踩着借力的手势,“嗯,你来吧。”
“嗯?”萨摩弯起了嘴角,李郅觉得他仿佛有什么别的算计,但不及细想,萨摩便一撩裙摆,抬起一只脚,放到了他掌心上。
的确只是放着,李郅感觉不到一点儿踩上来的力度,但他仍然扎稳了马步,准备把他抬过
去。
很轻的一下笑声从萨摩嘴角滑了出来,他踮起脚尖,云靴靴尖儿在李郅掌心里打个圈,便把脚放下了。
李郅还发愣,萨摩已经往地上一躺,依依呀呀地大喊了起来,“哎哟!痛死我了!” “什么人!”
这般叫喊当然引来了守卫的注意,李郅握紧拳头,萨摩却拉住他的手阻止。
李郅这才明白了,他们要进的,是最里间的秘密牢房,于是他也放弃了对抗,任守卫们给他们扣上枷锁,推搡着关进普通牢房去。
萨摩挨着李郅的肩膀低声笑道,“配合得不错嘛,李少卿,下次我们来真的。”
“什么来真的?”李郅皱眉,狱卒押着他们的肩膀,硬是把他们推到一起,萨摩乐得半个身体都挨在他身上。
“你们汉人不是有个习俗,叫抬媳妇吗?”
李郅这下是连耳根子都红了。
房陵公主抱着情郎哭得撕心裂肺,萨摩跟李郅不想惹祸上身,早就攀着房檐离开了。过了数天,那些失踪的孩子全都离奇地回到了家中,就像他们离奇失踪一样,而且还伴随着一包金银。
唐皇龙颜大悦,称赞大理寺办事得力,赏赐颇丰,更兼宣布房陵公主将与先祖窦皇后家族中的青年才俊窦奉节喜结连理,一月后成婚。
至于婚后房陵公主好像全然不顾廉耻地过着到处招惹情夫的日子,坊间断言公主水性杨花,人尽可夫,便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事情了。
只有李郅跟萨摩听过她为一生所爱而痛哭的声音:既然心已经没有了,那忠贞守节跟水性杨花又有什么区别?
“生在皇家的人,往往身不由己。”站在凡舍二楼,看着窦家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李郅不禁感叹,“这些风光,又有什么用呢?”
“有什么好感叹的,他们既然享受着比别人更优厚富裕的生活,自然就该承担更多的责任。”萨摩端着一碗面在旁边哧溜哧溜地吃,“我听说那房陵公主本来是要去吐蕃和亲的,她这么一搞,说不定边疆就失去了一个和平的契机,你说,是她的爱情自由重要一些,还是百姓生活安宁重要一些?”
李郅低下头去,颇有些意外地看着萨摩,“你今天说话很有道理。” “我一向说话都很有道理好吗!”
“但道理之外,还有人情,如果一些道理是罔顾人性的,那就是歪理。”李郅忽然屈膝蹲
下,与萨摩视线齐平,“我问你,如果你是房陵公主,你会愿意用这优厚富裕的生活,去换取追求所爱的自由吗?”
萨摩差点噎到,他有一刹那错觉李郅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份,但当他抬起头来时,对上的那双眼睛仍旧是那么的心怀家国,正直善良,他便放心了,他把面碗搁下,搭着李郅的肩 膀,歪着头笑道,“要是陛下把我许给李少卿你的话,不就钱财跟爱情都到手了嘛!”
“说正经话呢,又开什么玩笑!”
李郅说着就去挣他的手,但萨摩往前一倾,揽住了他的脖子,把头窝进他颈项间,闷闷地说,“我没开玩笑。”
街上欢腾的迎亲礼乐响彻长安,李郅慢慢地手把放在萨摩背上,轻拍了两下,“我就是一时口快,你别放心上。”
“……”萨摩似乎发出些声音。“什么?”
李郅稍把他推开,却见他眼角泛红,白瓷一样的肌肤染上了桃花色,他垂着眼睛,少见地扭捏了起来,“我说……我怎么能……不把你放在心上……”
满城飞花都比不上此时萨摩的一抹唇色,李郅心头一热,俯下头去就想吻他。
“老大!西城发生了命案!右骁卫将军紧急求助大理寺!!!”
三炮十万火急地冲上了二楼,两人“嗖”地转向了那碗面,“这面挺好吃的啊,李师傅最近做菜手艺有长进啊。”“是啊是啊,这汤水清澄透彻,不用吃都知道味道绝赞了。”
“一碗阳春面有什么好研究的啊?”三炮诧异地看了一眼那都吃掉了大半碗的阳春面,搔搔头,不解地问道。
“咳咳,没什么,不是有命案吗,走,带我去!”李郅干咳两声,就催促三炮带路,走到楼梯口,他回头看了萨摩一眼。
萨摩朝他一抬下巴,飞了个媚眼。 李郅好像觉得这胡闹也挺有趣的了。
第68章
四月过半,四娘终于赶上了进度,把袜子织好了。她满意地看着这小巧的袜子,手指抹过绣上去的那个“三”字。
三哥啊,我们的孩子今年十岁了,你说过你十岁时已经刀法纯熟,不知道我们的孩儿是不是也继承了你的武功天赋呢?
一滴泪打落在刺绣上,四娘赶紧把眼泪抹了,把袜子放回抽屉里,以免自己陷入更深的悲伤里。
“怎么,想孩子了?”萨摩拿着两壶酒走过来,拔掉其中一瓶的酒塞,递给四娘,“这是沉香酒铺的老板娘送的,可不是我从店里偷的。”
“算你有良心。”四娘接了酒,无视了萨摩要跟她碰酒的动作,径直仰头喝了半壶,才把那涌上心头的悲戚压了下去。
萨摩无所谓地笑笑,看似调侃地安慰道,“你的孩子一定跟你一样,祸害留千年~~” “你才祸害!”四娘戳他一脑门,“不去跟你李少卿查案跑我这里捣什么乱?”
“什么案子都要我萨摩大爷出马的话,大理寺的人也好趁早收拾铺盖滚蛋了。”萨摩喝了两口酒,想起那天被打断的好事,不由得“啧”了一声,“哼,不过我看三炮是距离滚蛋不远了。”
“嫌弃人家打扰你发骚啊,萨摩大官人?”四娘呵呵了萨摩一下,“那你可死了这条心,说不定哪天你玩腻了滚远了,三炮都不会离开李郅的。”
萨摩皱眉,“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哎,也对,那时候你就是个只顾着吃的野孩子。”四娘道,“我们来长安之前的一年,三炮的爹还是万年县的不良人统帅,但是他个性忠厚耿直,不愿意同流合污,被同僚栽赃陷害,问了死罪,三炮那傻子就想不开了,跑去劫狱。”
“我去?!黄怂炮劫狱?!”萨摩眼珠子都快瞪得要掉下来了。
“那可是亲爹啊,有什么好惊讶的?”四娘是武林中人,自然不解萨摩为何惊讶,“那时候李郅是长安狱的狱长……”
“啧,这三炮运气咋这么好?”萨摩已经预见了结局,“那肯定是李郅不仅没有把三炮拿下, 还帮他爹查明了冤情,所以他就死心塌地地跟了李郅咯。”
四娘白他一眼,“哪有你这样打断别人说故事的?”
“李木头官人的性格,要猜到结局有什么难的。”萨摩笑道,“你说他是榆木脑袋嘛,却又偏偏是这份正直,让人不由自主地围绕在他身边为他做事,大理寺牌匾上写的什么德主刑
辅,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所以你觉得上面会容得了他这个人吗?”四娘叹气,萨摩像是她唯一的亲人,这日伤感情绪上来了,不由得多说了一句,“你跟他,值得吗?”
“……”萨摩愣了一下,他喝光了自己的那壶酒,“我这条命是捡回来的,多活一天赚一天, 现在还赚个愿意为我挨刀子的人,哪里会亏本?至于那些人……”
“嘘!”
萨摩正说着话,四娘忽然捂住他的嘴,侧耳细听了起来。
瓦片上,有细微的呼吸声,非常轻微,若不是刚刚那人稍微换了口气,四娘还真的发现不了他。
“萨摩,我考你一个问题,”四娘慢慢起身,袖里藏着的鸳鸯刀慢慢出鞘,“大晚上不睡觉的动物是什么?”
“蝙蝠,猫,耗子。”
“还有一种,”四娘眼神一凛,足尖一点,蝴蝶一般翻到了屋檐上,“不怀好意的人!”
响亮的金属交击声箭一样刺入萨摩耳中,他扑到栏杆上探身看去,只见屋顶上,四娘的鸳鸯刀跟那偷听的人的兵器撞击在一起,鸳鸯刀绕着对方的身侧舞了半圆,把他逼退。
今夜月色不太明亮,但即使如此,萨摩还是认出了那身独特的黑色服装,还有那带着诡秘纹式的面具。
“黑伽罗?!”萨摩大惊,“四娘小心!”
“顾好你自己!”四娘说着,皓腕流转,鸳鸯刀如同两轮交相辉映的寒月,直逼黑伽罗!
黑伽罗只为监视而来,并不恋战,他手中所用的也是弯刀,跟四娘的鸳鸯刀算是同类武器,但他的刀法霸道蛮横,大开大合,几下直砍便打断了鸳鸯刀的进攻,黑色的斗篷一卷,四娘怕有暗器,一个飞花回跃躲开,但黑伽罗只是虚晃一招,转身便走。
“哪里跑!”
四娘不忿,飞身追赶,她把一枚通宝当作飞镖掷去,黑伽罗回身挡开,这微小的拖延让四娘得了空挡,她高高跃起,鸳鸯刀交叉头顶,往黑伽罗天灵直劈下去,黑伽罗猛地后仰, 堪堪躲开,但挂在身上的兜帽斗篷却被刀气撕裂了开来,扯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四娘刀尖顺势一挑,把黑伽罗的面具挑了开去!
盖月乌云也像被鸳鸯刀气所震慑,让开了位置,冷白的月光洒了下来,照在了屋顶上,照在了屋顶上两个刀戟相向的人身上。
黑伽罗就维持着那个被扯掉面具的姿势,他是一个轮廓深刻,目如寒星的男人。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