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修得共枕眠 - 分卷阅读8

    “。”啥。

    陆峰看着底下人不可置信的样子，顿觉心情很好，哼着小曲儿，迈着步子，溜溜达达的走到外面，哎呀，今天这天气真是不错。

    第 14 章

    暂且不理会几日后的天山弟子知晓消息时的心惊胆战。开封府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上每家每户都挂着红色的灯笼，乍一看，星星点点的煞是好看。噼里啪啦的炮仗响过后，厨房大娘她们端着一盘盘准备了一个上午的菜肴鱼贯而入，打头放在中间的那道菜十分扎眼。“哟，这螃蟹这么大啊。”赵普抱着小四子比划了一下，天，螃蟹腿都比团子胳膊粗。“哇啊，好大的蟹蟹哦。”小四子捧着胖脸星星眼道。天一也好奇的趴着看。小玉放好菜，笑着说：“这都是五爷送来的。”“啧啧，我家玉堂为了喂猫，可真是下血本啊，这是北海的吧。”天尊朝殷候撇撇嘴，他家徒弟被小猫崽拐走后都不记得师父了。殷候望天无语，替白玉堂心累。“你今天一大早上挂床头的那幅画不是白小子送的吗，那可是有市无价的。”天尊眨眨眼，“啊嘞，你说什么，我忘记了。”殷候：“。”展护卫搔着下巴，有些不好意思，白五爷瞄了一眼旁边的人，这猫耳尖都红了。

    新年饭菜都上齐了，大家围着团团坐下。

    小四子和小良子两人坐在赵普和公孙中间，本来小四子想和天一坐在一起，瞅着小良子有些蔫蔫的，团子眨着眼睛想了想，靠近小良子蹭了蹭，甜甜的笑着说：“小良子，待会儿我们一起去看花灯好不好呀。”“恩，好的。”小良子立马眉开眼笑，吃醋神马的，早忘记了。

    天一倒没挨着殷候和天尊坐，殷候将小孩儿提溜到展昭和白玉堂中间，美其名曰拉近三人之间的距离感。展小猫抱着螃蟹腿和天一面面相觑，两人都是大眼睛，看着还颇具喜感。

    ‘咯嗒’一声，俩人齐齐转头看着五爷，白玉堂挑了两块蟹肉，放在两人碟子里，挑眉道：“吃饭。”展昭抱起天一放在腿上，坐的离更近些，方便投喂。清蒸的蟹肉清甜无比，展小猫喜欢吃，但手笨每次都剥不好，五爷一双筷子，几下一戳弄，一块块鲜嫩的肉就出来，剩下的壳还能拼成一整副。“这不科学啊，”展昭抓过白玉堂的手，翻来覆去看，“没道理你一个贵公子会剥螃蟹。”一边同样吃着蟹肉的天尊点点头，表示赞同。五爷闻言手里的筷子转了个儿，放到自己的蘸料碟子中，沾了沾醋，吃掉了。下一块儿喂给天一，新鲜的蟹肉加上醋，变得鲜美异常，小家伙儿吃的眉开眼笑。展小猫凑近了些，一双大眼睛颇有几分讨饶的看着白玉堂，还真别说，展昭的猫儿眼一使出，没几个人能抵挡得住，更别提爱猫嗜命的五爷了。白玉堂叹了口气，挑了一大块的，喂给他，一旁的天尊默默地递了个碟子过来。赵普同情的看着白玉堂，简直被吃的死死的。瞄了一眼公孙，还在和螃蟹作斗争，拿过几个黄大的，三两下对半掰开，一边放在公孙碗里，一边嘀咕，“这劳什子玩意儿能抵什么肚子。”公孙瞄了一眼他，没说什么，这人已经没救了，仔细挑出蟹黄递给太皇太妃。赵普瞅见搔了搔脑袋，样子还挺美，我家书呆就是乖巧，婆媳相处融洽什么的。太皇太妃原本还有点醋，儿子有了媳妇儿忘了娘，现在可什么不痛快都没了，越看公孙越喜欢，长得斯文干净又孝顺，比她那个五大三粗的儿子好太多了。小四子一边吃着公孙和小良子喂得，一边还不忘给他爹夹点菜，爹爹太瘦了，摸着都跟竹竿差不多了，每次他爹抱着他，他都特有负罪感。小良子在旁边看着，笑呵呵的，他家瑾儿简直就是外在美和内在美的完美结合。

    包夫人今年也在开封过年，包延很高兴，乖乖的坐在娘亲身边说着话，包大人看着一旁母慈子孝，难得笑容满面。

    酒过三巡，菜都上的差不多了，包延时不时探头看着门口，包夫人问道：“怎么了。”包延摆摆手，给他娘夹菜，又偷偷瞄了一眼大门，心里直犯嘀咕。原来今天一大早，庞煜特地跑过来和包延说，晚上年夜饭吃完后来找他玩儿。包福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少爷嘴上不在意，心里还是急的。包大人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道：“好好吃饭。”包延瞅了一眼他爹，赶紧收敛心神儿，低头吃饭，包福也不敢嬉笑了，一个劲儿往嘴里扒饭，唔，老爷黑脸一摆真吓人哈。

    年夜饭将近尾声，大家都吃饱了，几个年轻的商量着上街看灯会。赵普一会儿要带着公孙爷俩去皇宫给皇太后请安，小四子很高兴，最近跟着爹爹学医，好久没进宫了，想到待会儿能见香香和皇皇，趴在皇奶奶身上直乐呵，哄得太皇太妃直叫心肝儿。公孙有点别扭，他们一家人走亲戚，他爷俩跟着算什么，赵普瞄了他一眼，搔了搔头，“都是一家人，怕什么”。公孙瞪大了眼睛，“我们什么时候成一家人了。”赵普嘴角抽了抽，大大咧咧道：“你儿子不就是我儿子嘛，那不就是一家子。”公孙张了张嘴，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这边白玉堂轻轻戳了戳展昭，道：“猫儿，待会儿干嘛。”展昭仰起头想了想，摊手道：“不知道，要不，回房睡觉。”白玉堂瞄了他一眼，你还能想个更好的主意吗。展小猫抱着胳膊，笑眯眯的凑近问：“你想干嘛，恩~。”白五爷摸了摸鼻子，道：“我让白福开了一艘画舫出来。”“游湖吗。”“恩，还有昨天陷空岛送来的竹节虾，烤着吃，去不去。”“去去去。”五爷瞄了一眼眉眼弯弯的展昭，挑起嘴角，自古猫儿爱吃海味，这不就上钩了。

    今儿除夕，王朝马汉他们大都回家吃年夜饭了，只剩下几个守门的在那里蹲着。庞煜打了个招呼，熟门熟路的往里走，一旁小厮丫鬟看见打个招呼，小侯爷今儿高兴，又是新年节下，随手几个银裸子就赏了。一路败家的走到饭厅，饭厅里说话声闹哄哄的，庞煜一眼就看见包延坐在那里耷拉个脑袋听训。小侯爷搔了搔脑袋，包大人也忒严了，大节下的，还上家规呢。旁边展昭等人看见他，打了个招呼，小四子过来抱着他的腿：“小胖胖，你待会儿要去看香香吗。”包延偷偷抬头看了他一眼，庞煜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抱起小四子，道：“我已经去过了。”“啊，我还以为大家能一起去呢。”小家伙儿有些失望，庞煜掏出个小玉兔，放在他面前摇了摇，“喜不喜欢，送你的。”触手温润，精巧可爱，小四子喜欢的不得了，“这个是给小良子的。”庞煜拿出另一个墨玉雕成的小老虎递给小良子。小老虎憨憨的，很是好看，小良子挠了挠头的笑着谢谢收下了。

    小玉拿了一副干净的碗筷来，庞煜摆了摆手，“我吃过了。”展昭拍了拍他，“待会儿要不要和我们去游湖。”小侯爷瞅了一眼后面白五爷凌冽的眼神，赶忙拒绝：“有约了有约了。”展小猫：“。”用不用这么用力的拒绝，还是不是兄弟啊。展护卫向来宽宏大量，默默腹诽一番，也就释怀了，“两个人去游湖就是冷清了些。”白玉堂望天，就是要冷清才好。“哎，你有约了，和谁啊。”展护卫随口问道。“额，”庞煜瞄了一眼包延，结果小馒头低着头没看见，向上一瞅，看见了包大人黑黢黢的脸，小侯爷张着嘴，莫名的心虚。“说啊，约谁了，哪个姑娘啊。”展昭戳了戳他，大冷天怎么直冒冷汗。“哈哈哈，约了小馒头，是，是吧，小馒头。”“啊，啊恩。”包延抬起头，呆呆的应声道。展护卫眯着眼睛凑近道：“你俩紧张什么。”“紧，紧张吗，不紧张啊，啊哈哈哈。”干瘪的笑声毫无说服力。包大人扶着额挥了挥手，放行。小包福赶紧扶起包延，庞煜搔着头，看到众人都盯着他，“额，那什么，我们先走了哈。”话音刚落，拉着包延就溜了出去，速度那个迅速。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小四子捧着脸，“小胖胖和小馒头私奔，唔。”公孙赶紧捂着儿子的嘴，尴尬的说：“不许胡说。”小四子撅着嘴嘀咕：“本来就是嘛。”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契的一点头，别说，刚刚那架势还真有点像。

    几个小的都成双成对的决定好去处，殷候瞄了一眼天尊，“我们待会儿干啥。”天一趴在殷候肩窝里，说：“我也想去看花灯。”天尊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殷候想了想，也不错，说起来两个人认识一百多年了，还是第一次一起上街逛灯会呢。

    晚上的街道十分热闹，到处挂着各色各样的花灯，橘色的灯光一路铺陈开去，倒也替冬夜里添了一丝暖意。

    “师父，你看你看，那个小狐狸的花灯好可爱啊。”殷候和天尊默默的围着那个小灯笼转了一圈，‘可爱么。’殷候疑惑的看向天尊。天尊撇撇嘴，‘反正我没看出来’。小天一丝毫没受影响，兴高采烈的坐在殷候手臂上四处张望。

    “哟，宫主。”吴一祸摇着把扇子，病歪歪的站在一家店门口和他们打招呼。

    殷候瞄了一眼店门，嘴角抽了抽，很嫌弃的道：“你站胭脂店门口干嘛，招客啊。”

    病书生斜了一眼还没来得及搭话，身后走出一个身穿红衣的大美人，超级漂亮，软趴趴的倚在吴一祸身上，把手上的东西也塞在他手里。“我说谁呢，这一家子出来逛街啊。”

    天尊看到魔宫那一群丫头就怕，没事老喜欢逗人，一点都不敬老。

    “天尊好。”九娘甜甜的叫道还行了个礼，

    “额，好好。”天尊干笑着点头。

    “啊，不对，”九娘拍手笑道，“该叫宫主夫人了，是吧。”

    天尊撇撇嘴，识相的躲到殷候身后，

    “啊呀，还是这么害羞。”九娘捂着嘴对着殷候挤眉弄眼。殷候挠了挠下巴，心里挺美的，刚想说几句，背后就被天尊死命揪了一下，“嘶。”

    殷候苦哈哈的，媳妇儿手下一点都不留情，揪得毫不犹豫。小天一捂着嘴也在笑大师父，九娘和病书生乐的看殷候被揍，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打是亲骂是爱嘛，俩人笑眯眯的看完戏，撩腿走人。

    人都走远了，殷候把天尊从身后拉出来，颇有几分哭笑不得，

    “知道人逗你，干嘛还较真。”

    天尊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上梁不正下梁歪。”

    殷候张了张嘴，无法反驳。

    拉着手讨饶的晃了晃，慢慢悠悠的往前走着：“以后那就有劳天山老祖替我整顿宫纪了。”

    天尊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倒是没松开手。

    小天一拍了拍殷候，小大人似的语重心长道：“大师父，不好这样耍流氓的，不然师父又要打你了。”

    天尊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话谁教你说的。”

    “上次小四子哥哥就是这样说九九的。”

    小家伙儿和团子他们混熟了，跟着小四子一起胡叫。

    天尊认真的对着小家伙说：“以后不许学赵普说话，知道吗。”

    小天一歪着头想了想，“那小良子哥哥和小四子哥哥呢。”

    “小四子可以，不过小良子不行。”开玩笑，小良子跟着赵普拜师学艺后，已经朝着流氓道路一去不复返了，且越发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前一阵子去太学，林夫子被小良子一口流利的脏话给深深的刺激了。林老头手抖着指着那么大的九王爷说他误人子弟。按理说男孩儿皮点也没什么，像小四子那样乖巧的才不太正常，可这一口气儿不断，脏话都不带重复的也太过了，胖和尚都听脸红了，一个劲儿的在念阿弥陀佛。他家小孩儿根正苗红的，可不能学坏了。一想到小天一有一天抖着腿耍流氓的场景，天尊和殷候赶紧甩头，还是团子软绵绵样的好些。

    第 15 章

    今天不知怎么了，赵普从刚出门就一个劲儿的打喷嚏，公孙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太皇太妃坐在轿子里听着了，笑着说：“我家泽啖从小到大生病的次数十个拇指头都能数过来。”

    小四子掰着手指头数，‘唔，我生病几次了。’

    公孙嫌弃的看着赵普，“听说笨蛋不会生病是真的啊。”

    赵普抽着嘴角，心里憋气，“哈，你个书呆白疼你了，一点都不向着我。”

    公孙歪着头瞄了他一眼，往上挑的凤眼清澈无比，很是无辜的样子。赵普：“。”这个表情啊。

    小四子和太皇太妃坐在轿辇里，颠来颠去的，小家伙儿还挺乐呵，扒着帘子看他爹和九九‘眉目传情。’

    “皇奶奶。”小四子爬到太皇太妃的膝盖上蹭了蹭。

    “恩，怎么了，”太妃裹紧了小家伙儿身上的披风，冬夜里的风经了雪，吹到人身上冷得钉骨头，“小孩子晚上不好经风的，容易感冒”。

    “哦，”小四子乖乖的点了点头，又伸出小手给太妃捋衣襟，“皇奶奶也不能感冒哦。”

    “哎呦，我的心肝，怎么这么招人疼。”太妃笑的别提多开怀了。

    赵普坐在黑枭上，摸着下巴一缩脖子，团子是厉害哈，他娘还能笑这么开心。九王爷想了想，杵了杵后面的公孙：“哎，书呆，下次打仗我就把咱儿子带上，辽王那老头想孙子都魔怔了，儿子没一个争气的，愣是不下崽。”

    “为什么啊。”公孙有些好奇，按理说辽王儿子成堆扎，个个人高马大，壮的跟头牛似的，不应该三年抱俩五年抱三么。

    赵普摸了摸下巴，“欧阳说那老头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生儿子没□□儿。”

    公孙那个嫌弃哦，赵家军什么都好，打仗起来帅的不要不要，就是说话都随不靠谱的元帅，脏话麻溜儿的。

    赵普撇了撇嘴，“那老头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么。”

    公孙眯起眼睛，警告道：“你以后在小四子面前不许说这些。”

    “咳咳，哈哈哈，”赵普搔了搔后脑勺，“那是，怎么会在小四子面前说这些，哈哈哈哈。”

    公孙瞄了一眼赵普，总感觉有点淡淡心虚的感觉，宠娃上天的公孙神医仰起头开始仔细考虑，要不还是给小四子换个干爹吧，这个看上去不是很靠谱的样子啊。

    放下公孙赵普不提，小四子在干吗呢。只见小家伙儿盘腿坐着，一脸严肃的将荷包里的一百俩银票递给太妃，说是要给爹爹提亲。车辕上赶车的赭影和紫影都不由得叹气，瞧瞧人这儿子生的，多少个都抵不上。太妃愣了会神儿，小四子就以为太妃不同意亲事儿，要反对呢。小家伙儿有点难过，眼圈儿一红，又怕太妃看到，偷偷拿袖子抹眼泪。太妃回神儿就看到小四子使劲蹭袖子，赶忙抱过来，“这是怎么了。”把小四子手放下来，小家伙儿眼睛红彤彤的，像是小兔子似的。“宝贝儿为什么哭啊。”“皇奶奶，是不是不喜欢小四子和爹爹。”小家伙儿低着头声音轻轻的。“怎么会，你可是奶奶的心肝儿。”太妃心疼的拿手帕擦小家伙儿的眼睛。“真的么。”小四子抬起头，双眼星星眼的看着太妃。太妃被小家伙儿的团子脸萌的不要不要的，那还听得清说的是什么，只知道点头，“那爹爹呢。”太妃笑眯眯的点头。“那，那皇奶奶同意爹爹和九九的亲事了吗。”小家伙儿紧张的看着太妃。“啊，同意同意。”“哦，”小家伙儿站起来一个劲儿欢呼。

    公孙听见了，杵了杵赵普，“小四子在闹什么。”赵普瞄了他一眼，一脸的高深莫测。公孙：“。”什么意思。

    太妃这才回过神儿，想起自己的表态，就觉着两眼一黑，有些想晕。“奶奶~。”小四子蹭着太妃亲亲，叫的那个甜，太妃摸着脸仔细想了想，公孙先生医术无双，更难得的有一副菩萨心肠，又是赵普命里的贵人，好像的确不错哦。他俩一成亲，小四子可就成了自己的亲孙子，没跑了。

    “好，成亲。”老太妃那可是马背上长大的，简直霸气。

    “哈啊切。”公孙莫名的感觉背后有些凉飕飕的，赵普转过头，喜气洋洋的，像是捡了钱。赭影和紫影一脸同情的看着公孙，这就被儿子卖了啊。公孙：“。”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什么了。

    赵普公孙这一大家子，闹闹嚷嚷的到了皇宫，守城门的侍卫已经瞅见九王爷，赶紧跪下，那意思给您行个礼。赵普笑眯眯的挥了挥袖子，让他们起来。一个小太监老早就在这儿候着了，小四子往皇宫跑的勤，认识他，“行行~。”赵普瞄了一眼公孙，“谁啊”。公孙也和他打了个招呼，听到赵普问，说“是陈班班的徒弟，叫陈立行。”小四子高兴的趴在车辕上说：“行行也和我们一样，都是绍兴人呢~。”赵普仔细的打量着，小太监人很温和，看着就是老好人。公孙杵了杵赵普，赵普疑惑的转头，书呆干啥。公孙瞪着他，再看眼珠子要出来了。九王爷挠了挠头，心里还挺高兴，他家书呆吃醋来着。

    小四子捂嘴偷笑，爹爹和九九又在眉目传情了。

    “王爷，先生，皇上还在等着呢。”小太监笑着提醒道，心里暗道师父说的一点没错，九王爷对上公孙先生就没辙。赵普看了看天色，的确不早了，到了皇宫，大刀阔马的也不合适，紫影和赭影背着赵普的新亭候，拉着黑枭去马厩。赵普抱着小四子下来递给公孙，扶着他娘亲走下车辕。太妃看着赵普笑的见牙不见眼，就知道他听见了，指着他的眉头，道：“你呀你呀，就这点出息。”赵普搔了搔脑袋，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老太妃叹了口气，自家儿子自己哪能不知道呢，这是认定了。可是公孙先生是个什么意思呢。

    小四子扯了扯赵普衣袖，张开双手示意要抱抱，九王爷也没多想，想着这小祖宗估计懒怠站着了，赶紧抱起来。

    “九九，让爹爹和奶奶一起走~。”小四子凑到赵普耳边捂着嘴偷偷的说道。

    赵普嘴角一咧，拍着小四子的屁股，道：“真聪明，不愧是我儿子。”小四子笑眯眯的。

    赵普抱着团子抬脚朝着前面走起，还不忘回头对公孙说：“书呆，走了，那什么，天黑，你扶着我皇娘些哈。”

    那一大一小走的利索，留下公孙贺老太妃俩人大眼瞪小眼，公孙先生直想挠头，有点淡淡尴尬啊，小四子在就好了。

    老太妃看了一眼‘准儿媳妇儿’，“咳咳，就麻烦先生扶我这老骨头一把了。”

    公孙虽然脾气急，但对于老人家向来敬爱，大才子知情识礼可不是白瞎来的。上前轻扶着老太妃，慢慢的向前走着，还不时提醒太妃路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