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爱你一世,一笑平川/砂砾 - 分卷阅读64
就这样,几乎每天,小打小闹,就过去了。
二月中旬,我的手终于好得差不多了。他带着我去了中山大学第五附属医院骨伤科,叫医生给我取出了手臂中的那根细长的钢。过程真的很痛苦,不过好在很快就过去了。
果然不出所料,我手肘留下了跟他手肘处类似的疤。
那天,他站在阳台检查着我的伤口,笑道:“看见了吧,上天注定,你是老子的。”
我埋怨道:“以后别称老子,好粗鲁。”
他坏笑道:“你不就喜欢粗鲁的汉子么?”
“你要是没那么粗鲁,我更喜欢。”
“哦?是吗?”他笑得谄媚,就像一只狐狸,“谁昨晚叫我猛一点来着?又粗又猛,啧啧啧——”
我懒得理他。
这屋子租了不到一个月,我们就收拾东西回了。
顾平川果然如他所说,天天陪着我,若是我一整天有课,他就待在家里。安逸的生活让他渐渐有了变化——他胖了些。
安逸的生活与自身的完美似乎有点矛盾,看到变胖的自己,他在四月上旬去健身房办了张会员卡。
“真羡慕你们这种死活吃都吃不胖的。”我在台灯下做作业的时候,他说。
我抬眼望了他一眼,笑道:“你还好吧,只是肌肉少了两块,胸上多了点肥肉,更大了。”
他在我耳边呢喃道:“你要不要去练练肌肉?”
我推开了他,道:“等我得空,暑假吧?”
他有点不高兴了,呈“大”字形躺在床上,叹息:“唉,过几天就要交论文了。我发现真不能跟你一起去图书馆,我成天看着你,根本写不下去。”
我一边动笔,一边跟他说:“你好歹写了四分之三了啊,继续加油,你可以的。”
说完,他就把我抱起,将我惊了一跳。
“你要干什么?我要做作业!”
“狗屁的作业,做/爱才重要!”
话音甫落,他已经把我扔在了床上,随随便便一扯,我下边就精光了。
他扑了上来,邪魅地问:“下边不穿内裤,为了方便是吧?真会为我着想。”
我起身,“我做作业去。”
他又把我推倒,笑得神秘至极,又欠揍至极,随手脱掉自己的裤子,对我说:“我不穿,也是为了方便,你什么时候才能主动脱你男人的裤子?”
我看着天花板,“嗯……等你下边受伤,我给你上药的时候。”
他摸着我的脸,“我下边受伤,你不心疼吗?”
我翻了翻白眼,“是你自己受伤,又不是我受伤,我心疼做什么?”
他捏着我的脸,“没心没肺,白养你了。”
我推开他的手,“你又没养我,我也不要你养。”
他又捏了上来,“今晚咱俩……换个姿势?”
笑声洒了整个房间——
—————
再次见到包艳萍,那是在几天以后。
春末夏初,温度正好。
在这春夏交际的季节,槐花开得灿烂。不过这些槐花也渐渐落了,花落垂媚,光洁的道路上点缀了一片白。我摘下一朵槐花,放在嘴里,细细品尝。
那是在下课回家的路上,他突然打电话过来。我想着肯定是叫我去吃午饭,谁知他一开口便说:“来我家。”
他家?
我怔了怔,我记得他好久都没回去过了。
“去你家干嘛?”
他语气很不好听,似乎刚跟别人吵过架。
“包艳萍马上就要来了,你不是要出气吗?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好。”
我低下头,捏了捏拳头,迅速走去。
他家变了不少,院子里长了些野花野草,却也蔽芾芬芳。门口有两辆车停着,一辆奔驰,还有一辆是顾平川的。
看来包艳萍已经到了。
很好,很好。
我推开门,正看见包艳萍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到了?正好。”包艳萍掐灭烟,将烟头扔在烟灰缸里,翘起了二郎腿。
顾平川正懒懒地靠在他房间的门沿上,一句话都不说。
“好啊。”我冷冷一句,行到沙发边。
“啪!”我反手一巴掌抽到包艳萍的左脸上!
积压已久的愤怒全然释放!
“啊,好多粉——”我笑道,“麻烦您一会儿记得补补妆啊,不过啊,您再怎么化妆,都遮不住你这张臭脸上的皱纹。”
包艳萍眼睛睁到最大的程度,“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怒到了极限,天王老子我都敢打!”我目光熠熠,盯着她,“这一巴掌,为我自己,你叫那么多男人来,想要侮辱我,不过好在什么也没发生。”
包艳萍正要起身对我还手,但我不给她机会——
“啪!”
我顺手又是一抽!
“啊,好多粉好多粉——”我又笑道,“帮包总的右脸也卸卸妆,均匀均匀——”
“郑爱森,你疯了!”
“这一巴掌,为顾平川,什么原因你自己清楚。”我声音冷得瘆人,“若是你自己想不明白,那你就太不是人了。”
我说完,又是顺手一抽,一次比一次痛快!
“郑爱森!”
紧接着,又是一巴掌——
“这两巴掌为我自己,为懦弱的我自己,为愚蠢的我自己,我居然没把视频交给警方。”
包艳萍站立不稳就要走,拿起包包就要对我喧骂,我又是一巴掌。
“啊——”
“这一巴掌,是为了让你闭嘴,赶紧滚吧。”
包艳萍跌跌撞撞走到门口,还回头对我说:“你们会后悔的,你们走不到一块,我发誓!”
真是执迷不悟,不到黄河不死心。
我懒得理会。
顾平川将我抱在怀里,我也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他抚摸着我的发,说:“你太他妈娘了,要是我,我直接拿着刀子上。”
我:“……”
这已经足够,何必让别人很难看很难看?即使包艳萍这个样子已经很难看很难看,很狼狈很狼狈了。但我始终做不到像她那样,毕竟我不是豺狼猛兽,我也不是畜生。
这个人真可悲。在自己遭受别人掌掴的时候,自己的亲生子在面前却无动于衷。
我想也许很多年以后,待她年过花甲,肯定是无依无靠的吧?但我不知道孤独寂寞在她的世界里是怎么样一种存在,她是因为孤独痛不欲生,还是因为寂寞的存在而将此忽视?
我不知晓,我只想她得到应有的报应。
————
也许我真的变了。正如我把打了包艳萍的事情说给郭沐瑶听之后,郭沐瑶是这么评价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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