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同人][枪教授]若你我有未来 - 分卷阅读21
绮礼低下头,什么也没说,心中寻思着要怎么跟时臣说自己的事。他冒着时臣一见面就大开杀戒的危险也要来远坂宅,不仅是想澄清误会,也是抱着“或许时臣能够为自己解惑”的微弱希望——当初没能跟父亲好好谈谈这点已经很令绮礼遗憾了,他不想再放过跟父亲很相像的时臣。
“绮礼,你对berserker组是怎么看的?”时臣温和地问。在那语声下,隐藏着谁也无法听出的重重杀机——前提是,如果吉尔伽美什没有泄露消息的话。
“我……”绮礼一时不知道应该说实话还是敷衍过去。犹豫了一瞬间后,他还是选择了如实回答,否则今天来找时臣师也就失去意义了。
“对于berserker我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但是间桐雁夜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他说。
对于确实产生了疑心的时臣来说,这是个相当糟糕的答案。前半句的没有看法被他认为是欲盖弥彰,后半句则成为了双方有所勾结的确凿证据。不过,毕竟是相处三年的学生,时臣想自己或许可以再给绮礼一次机会。
“对间桐雁夜感兴趣吗?”他想了想说,“也就是说,假如我只让英雄王杀死berserker,不针对间桐雁夜的话,你就会同意吗?”
怎么又回到这个话题了……绮礼头疼地想着。没有了berserker的话间桐雁夜不就没法继续战斗了吗?或许他会回间桐家、飞蛾扑火赤手空拳地营救那个小姑娘,然后迎来自己的末路吧?但是不知为什么,绮礼觉得那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不是自己需要看到的。
因为思考着这些事情,他没有立刻回答时臣的话。
在气氛突然之间紧绷起来的那一瞬间,绮礼全力后跃。
伴随着灼热的红光,时臣的咏唱声在屋内回响:“die klge der f, zan, verfolgen————!”
时臣深知绮礼作为教会代行者的战斗力,因此毫不犹豫地启用了原本打算留给凛的宝石。宝石内数以万计的魔力甚至可以将新死之人拉回此世,现在则尽数化作了四枚巨大的火焰之刃,射向绮礼。
虽然及时的闪避令绮礼躲过了第一击,但他并未掉以轻心。四枚火焰剑刃不仅有追踪功能,还具有一定的协作能力,转眼就从四面包围上来,他不得不再次跳跃躲闪。
“schild des feuers”趁绮礼一时无法发动攻击的间隙,时臣激活了防御术式,火舌从时臣的手杖中射出,组成了远坂的家族纹章。对于几乎没有对魔力、完全凭借强大的肉/体来攻击和防御的绮礼来说,这个以攻代守的防御阵应该足够了。
——果然,三支黑键撞上了火之盾,但是由魔力构成的剑刃与魔术盾激烈地冲突了片刻,随即化为碎片散落在地,未能伤到时臣分毫。
绮礼也不看时臣的方向,另一只手一模一样地掷出三支黑键,集中力量击向前方的火剑。只听砰砰几声,火剑被打得微微一歪,绮礼从露出来的缝隙里闪身而出。
藉由外放的精神力之触角,时臣操纵着剑刃对绮礼围追堵截。尽管绮礼频繁地使用步法来迅速移动,但其速度仍然无法同火焰的术式媲美,被剑上的火苗擦伤之后,他只能频繁地用黑键来阻止火剑的靠近——不过这终究只是权宜之计,绮礼身上的黑键告罄的那一刻就是他的死期。
时臣微微叹息,为了自己看重的弟子的愚蠢,也为了自己所遭到的背叛。
就在时臣精神微松的那一刻,异变陡生。
身为教会最优秀的代行者的绮礼又怎会不加防备地陷入如此尴尬的处境?在一次看似不成功的躲避中,他亲身尝试了时臣放出的火焰,结论是这种凡火没有任何特别的能力,只要不在剑下受到致命的损伤,自己完全可以使用普通的治愈术来疗伤。
那么事情就很简单了。绮礼随手掷出黑键,眼角余光却密切关注着时臣的一举一动。在时臣松懈下来的一瞬,他格开一枚火之刃,用双臂护住头脸,反身冲进了时臣张开的火盾里。
耐热性良好的凯夫拉纤维和编织在法衣里的防护咒符仅仅为绮礼争取到了三秒钟的防护时间,但是已经足够了。绮礼双肘并拢向前直击,利用寸劲的技巧全力击打在时臣的魔术盾上。
本应是无懈可击的盾牌发出清脆的破裂声,归于虚无。
时臣来不及吃惊,强自忍耐住魔术失败的反噬,一边飞速后退一边向前方丢出了三颗充满魔力的红宝石。
未经吟唱引导的魔力杂乱无序地爆发出来,将宝石变成了威力堪比炮弹的无差别大杀器。绮礼非常了解老师能够用蓄满魔力的宝石施展出何等威力的魔术,因此他在看到宝石的那一刻就将两枚令咒的魔力注入了法衣和身体表面,飞身而退。
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绮礼的身体向后飞去,重重砸在了墙壁上。墙壁简直像是面粉堆成的,立刻便四分五裂了。然而仅仅是这一瞬间的阻拦,也使绮礼被一把椅子砸中了胸口,他不由发出一声痛哼。
当腾起的烟尘散去后,绮礼呻吟了一声,推开了堆在身上的家具碎片。虽然强化了身体,但他还是在爆炸中受了不轻的伤,现在只要手臂一动,胸口就像针扎似的疼。除了肋骨和内脏的伤势之外,左踝被墙砸了个正着,弯曲成了奇怪的形状,另外似乎还有脑震荡的症状。
他没有忘记现在是战斗状态,在第一时间发动了一枚令咒,对全身进行治疗。但是治疗也是需要时间的,如果现在时臣乘胜追击的话,绮礼恐怕也只好用令咒来拼命了。
——可是,时臣为什么没有乘胜追击呢?
“哈哈,真是难看的战斗啊,简直是浪费本王的时间。”充满笑意的清朗声音自远而近,archer戏谑地笑着走向了绮礼。
“怎么,结束了吗?时臣师呢?”绮礼莫名所以地问。
“他啊,上演了一出滑稽剧以后就退场了。”吉尔伽美什大笑一声讲述了时臣在爆炸中的应对策略。
原来时臣自知不擅长做出迅速的应对,因此在丢出宝石时没有试图临机应变地编织术式,而是在任其爆炸的同时,沉稳地喊了一声:“archer。”
在时臣的心中,想必认为英雄王会出现在自己的身前,用某件宝具护住他吧?因此,直到从茶几上脱落的一块碎玻璃扎穿他的喉管的那一刻,时臣的脸上仍然带着惊愕和迷惑的神色。
“……嘛,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倒是现在你有什么打算吗?”
现在终于没有人能够质疑绮礼的行为了。没有人能够阻挡绮礼去寻求答案了。时臣师的怀疑和背弃,为绮礼搬开了名为“大义”和“虚名”的拦路石。在道路已经如此畅通的时候,拘泥于自身的恐惧而止步不前似乎是一件不可饶恕的事。
所以摆在他面前的,只剩最后一个障碍而已。
“按你所说,我似乎应该去找一个servant。”绮礼露出了一个开朗的笑容。
archer一模一样地笑了起来。
契约成立。
第三十四章
时间正值下午两点,暖洋洋的阳光晒在身上,是一天当中最舒服的时候,但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在寥寥数个的行人当中,小胖墩版的肯尼斯神色茫然地走在路上。或许是由于那张以日本人的标准来说相当可爱的脸,路人纷纷投来善意的目光,但他沉浸在自己的心事当中,完全没有注意到。
肯尼斯从来没有监视过索拉和ncer——除了出门之前为了确定他们的方位而进行的坐标查询以外。
当然不是因为他做不到实时监控。即使大量的监控用道具早已和它们的同类一起埋在冬木酒店的瓦砾堆下,以月灵髓液的变形功能来模拟出一个摄像头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所以他没有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肯尼斯不敢。既是担心索拉日后知道此事会生气,也是害怕看到索拉和ncer的亲热镜头。
说来可笑,一个拥有极高自信心的男人,在这件事上居然胆小到了这个地步。不,仔细想想,或许不仅仅是这件事……
但是,现在不是自省的时候。所谓反省,无非是挖掘出自身的弱点然后加以改正,但是对于魔术师来说,针对自己精神上的漏洞而进行的每一项行动都无异于破而后立,在激烈的圣杯战争中来做这些事情,未免显得不合时宜。
肯尼斯觉得回到伦敦以后自己或许需要一个很长的假期……如果能够回到伦敦的话。
未远酒店到了。
(这里也有警戒魔术……索拉,你果然……)肯尼斯看了看第四处观测点,转身走出了位于未远酒店对面的店铺。
有一件事肯尼斯从一开始就十分在意——索拉在这间酒店里表现出了极强的攻击性和警惕性,跟他认识的那个对许多事情都满不在乎的女孩子判若两人。
比如说,肯尼斯在踏进宾馆大门的那一刻就发现了监视魔术的痕迹,这种术式虽然耗魔不多,但是需要经常补充魔力,所以通常只是作为监视道具的替代品而使用,显然这是索拉布下的。再比如说,肯尼斯在电梯口和楼梯里都发现了陷阱,而且还是魔术和物理混合式的,总之就是肯尼斯绝对不会想要用的那种。
更加令人吃惊的地方在于,月灵髓液的分体循着索拉的魔力气息,在未远酒店的附近探测到了四个观测点,藏身于其中的人可以将酒店的前后门、索拉的房间和走廊一览无余。据分体的汇报,就连观测点里面也布上了魔术和机关的陷阱!
答案太明显了。
几乎用不着什么想象力,肯尼斯在看到那些陷阱的一瞬间,脑海里便浮现出了索拉和迪卢木多有说有笑有商有量地建设着工房的情景。
如果说来到这里以前肯尼斯还抱着一点幻想,比如“虽然我被誓言限制不能来找索拉,但是他们或许正在努力找我”这样的,那现在这种幻想也破灭了。
“走吧,月灵髓液。直接带我去索拉那里。”肯尼斯怏怏地吩咐了一句,只觉得心乱如麻。
(别傻了,你在服下那药丸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这么一出。)心中一个冷酷的声音对自己说。
(但是索拉她,终究是我的未婚妻啊……)自己弱弱地反驳。
(为了令咒掰断你的手指的未婚妻吗?)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呢?这点自己没有任何辩驳的余地。即使因为当时的危急处境,没有考虑其他的事就选择了让索拉活命的道路,但是她的行为已经在肯尼斯的心上划下了无法愈合的伤口。
可是……肯尼斯还有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还有ncer……虽然是个有令咒就是主的不可靠的家伙,但现在索拉应该是没有令咒才对。如果我和索拉都没有令咒的话,ncer……想必还是会优先考虑我的事吧?)
向着那个全然客观的自己,感性的自己辩护道。
在这样说了的下一秒,肯尼斯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了街对面正侧头而笑的红发少女。
——以及,一手提着好几个袋子走在马路外侧,温柔地搂着对方肩膀的英俊青年。
虽然那二人都施加了模糊面目的魔术,但这些瞒不过肯尼斯的眼睛。那是索拉和迪卢木多,毫无疑问。
肯尼斯只想逃走,逃到看不见索拉和那个魔术现象亲热的地方。只是最后的一点理智阻止了他:他不能引起那两个人的注意,他不能被发现陷入到如此可悲的境地中——一个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还对此无能为力的丈夫?决不!
但是为什么,那个魔术现象转头一看,竟突然抛下了索拉、向自己走来?
“……主、人?”迪卢木多站在肯尼斯身前。他的声音颤抖、眼神游移。面前这个孩子,从头到脚跟肯尼斯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只是……只是刚才他看向这边的眼神如此孤傲而悲伤,令迪卢木多恍惚错认。
有没有可能……主人没有死?理智告诉他没有,但感情叫嚣得让人无法忽视。
有那么一瞬间,肯尼斯惊呆到做不出任何反应。但身体的行动快过了大脑,他唯一知道的只是不能被发现。
被魔术变造过的身体自动张开了嘴:“原来……原来您有这种爱好吗?”
迪卢木多显然没有听明白,他上前一步,想要继续确认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他的主人。
但是肯尼斯的身体也迅速上前一步,激动地用双手捞起迪卢木多的右手捧在胸前,羞涩而勇敢地说道:“虽然、虽然我没有s倾向,但是我保证我会配合您做一切事!——啊,当然不会真正伤害到您的身体!”似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表现大失水准,肯尼斯的身体做了个深呼吸,压低了嗓子含情脉脉地眨着眼,“毕竟,这样完美的身体,即使是一个最细微的伤口,都会令我感到心痛~”
然后这个身体腾出一只手,摸向迪卢木多近在咫尺的胸肌——
“你在对我的男朋友做什么?!”索拉冲了上来,一把推开了肯尼斯。
肯尼斯的大脑仍然处于放空的状态,他的身体不知所措的扭头看向迪卢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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