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狼子 - 分卷阅读3
“这……“若说是求名字其实要比代写书信要难得多,因为同音的字真的太多了或许发音相同但是却是完全不同的字,看似简单的三个字却要比一封书信还要浪费时间,更何况求字的人或许根本不认得那三个字只知道读音。
“写便好,我认得。“仿佛是感觉到了屠阮的迟疑,天策低低的道。
“好,若是对了你应一声。“屠阮抬笔占了墨汁在宣纸上行云流水的写下了三个字,依照他的推测,如果是姓氏的话这个郎必是儿郎的郎不假,后面的字就不那么好推测了,那么——
郎浚莲。
天策指着后两个字,“不对。“
郎军莲。
天策摇头。
郎均莲。
天策还是摇头。
郎君莲。
这次,天策指了指最后一个字。
………………
郎君涟。
沉默的否定。
郎君连。
依旧是沉默的否定。
郎君怜。
这次天策没有摇头他的目光定格在那墨迹还未干的名字上,眼神柔和了许多仿佛那三个字是让人值得怀念的存在,看着那三个字一向表情冰冷的天策竟然露出了孩子一样的笑脸,仿佛那不是一张写了三个字的纸片而是他最珍惜的宝物。
待墨迹干了的时候天策看着那三个字,他笨拙的用食指在桌上认真的一笔一画的照着那三个字写着,那样子就像是个刚刚学会写字的孩童踌躇满志又充满好奇,屠阮听主帅说过这个天策是不认字的但是他单单认识那三个字,而又让他看见了天策那么用心的描摹着每一个字的模样——
“想学的话我还可以教你其他的字。“屠阮将墨迹干了的纸递给天策道,或许只是一时兴起也或许是想要那如孩童一般的笑靥多在那人的脸上停留片刻,出于私心他想借此多了解这个满身是迷的人。
意外的,天策接过那张写着“郎君怜“三个字的宣纸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在贴近胸口的衣物中,又怕不保险似的还在胸口的位置按了按才道,”认识这三个字就够了,谢谢。“
天策起身向屠阮致意的点点头便离开了了屠阮的营帐,而那曾经紧追着屠阮的目光也不在了,无名的失落轻叩着心扉,而对于这个人的迷同时又多了两个,那个名字是谁的,而他又为什么要求这个名字。“
太多,太多。
只是,他没能有机会问得出。
☆、章五 夜袭
“他怎么睡在这?”屠阮皱着眉看着窝在粮草车上蜷成团儿的人脸色并不怎么好看,除了夜间看守粮草和巡夜的士兵其他人不能随便打瞌睡当然伤兵除外,但这小子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行军队伍这一路不要说伤兵就连划破皮的都没有。
不明所以的士兵上前见到一个蜷在草堆里睡觉的人,是之前冲撞了他们行军队伍的那小子,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却没有人能说的清楚。
“没人知道?”苍云再次质问的同时扫了眼还在睡的人,这么乱他竟然还没有醒的意思晚上都干什么了?联想到这家伙每次出现都是傍晚他心理多多少少有了些眉目只不过他还是不能确定罢了。
但是没人熟悉这从来不和任何人说话的人,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回屠参将,这人是守夜的,供夜间巡逻士兵休息的车马上没他的地方,所以……”接话的人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是想隐藏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似的。
“所以就让他睡拉干草的马车?”
“这……”
“这先不谈,已经入冬了这么久了,他为什么还穿着单衣?御寒衣物短缺很严重吗?!辎重给事呢,人呢!?”屠阮看着那个蜷缩的身体不觉有些生气,这人从能自己活动开始就是傍晚出现应该是一直在守夜,这么冷的天竟然还睡在外面连御寒衣物都没他甚至以为这人是快冻死了。
估计守夜也是那帮不想守夜的人想出来的法子,这人平时不怎么说话看起来应该是很难驾驭的主却没想到他真的会去乖乖的守夜,一时间竟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刚见的时候他凶悍的像头孤狼,相处一段时间他觉得这人倒是像听话的狗儿。
“回参将,我是辎重给事甄牧,不知参将找小人来所为何事。”
“甄牧是吧,我且问你,军需御寒衣物可是一直短缺?”
“这……屠参将何出此问?军中将士御寒衣服小人从来不敢马虎,入冬御寒衣服是人手一件,还有备用绝不会短缺。”甄牧是个聪明人,屠阮这么问的时候他就知道定他手底下的人捅篓子了。
“这人入冬这么长时间怎么还在穿单衣?”
“这…………”甄牧迟疑了一下,“小人确实有嘱托下属给这位将士送御寒的衣物,负责送来的应该是张检竟然出现这等事情,小人这就着手调查此事!!”这回甄牧是真的没法搪塞过去了只得拉出个替罪羊。
屠阮也不再深究反而去看还在那睡的很沉的人皱了皱眉,“那倒不必,再拿一套御寒衣物来就行了,你且记下这人是主帅的旧识出了问题为你试问!!”
“是,是!”
“慢着!”
“屠参将还有什么吩咐?”
“把拿来的御寒衣物给我就好。”
屠阮不多说将自己的御寒外套脱了铺在那人的身上,他一离开保不齐这小子还得接着挨冻倒不如把自己的衣物给他不管怎么说还带着些温度总比没温度的衣服好,那些辎重给事贼的很欺下瞒上的事儿他们没少做,但总归不会糊弄到他头上就是了。
“还不快去?”
“是!”
“报!”就在屠阮还没离开的时候有士兵突然慌慌张张的带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什么事?”
“我们遇到了逃荒的流民,这几个人说他们被马匪袭击了您看要怎么……”
“先收留他们到了城镇让他们离开就好。”听说有流民屠阮不觉疑从心生,他们行军走了这么久的路莫说是流民就连人都没见几个,那几个流民的样子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就在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衣袖被人扯住了,他低头看见那个刚刚还睡着的人现在却醒了,那人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脸茫然又扫视着靠拢过来的人有些不明所以。
“醒了?这衣服是你的,入冬了穿单衣受不住。”
那人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将衣服穿好了,他起身跳下马车抓着屠阮的衣襟将人扯到自己耳边低声低估了一句就离开了,而这句话让屠阮的脸色骤变松懈的神经变得异常的紧绷。
那人说——“他们不是流民。”
入夜,屠阮躺在自己的床上,他一直在琢磨着一句话。
——他们不是流民。
他想不通为什么那人能肯定那些人不是流民,就算是有什么歹念的人也没道理胆大到敢袭击军队。那些人如果真的不是流民的话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联想起之前主的线报……想来想去屠阮竟然睡意全无,既然睡不着那索性出去巡夜好了。
以前他就是如此,每到睡不着的时候他就去巡夜在夜里走动总能会让他很快的平静下来,但是今天他巡视了很久也依然无法压下心中的不安。
军械安全,辎重安全,所有的都井然有序,但这反倒让屠阮那不好的预感更加的强烈。
“?!”
他发现照明的火盆旁边坐着一个人,那人低着头手里攥着树枝别别扭扭的在地上划着,屠阮走过去才发觉这坐在火盆旁的是那个狼崽子,那人一手端着屠阮上次写给他的三个字一手攥着树枝在地上写着。
苍云一直很好奇那名字究竟是谁的只是他一直没有恰当的机会去问,“郎君怜”应该是个女子的名字,有些事在没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前总是有让人有各种可能去幻想的。
那人感觉到有人接近抬起头看到了屠阮并没有说话只是点头致意接着又把注意力放在自己专心写着的字上面。
“她是谁?”看着地上歪歪扭扭的三个字屠阮问。
“谁?”
“这名字的主人。”
屠阮看着地上那三个字,那人停下了动作定定的看着那三个字良久不语,两人之间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她……很重要。”
那人低着头屠阮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能从那人的话中听出些异样——那人的声音在颤,仿佛这是不想再度提起的事
知道自己可能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苍云便马上转移了话题,“你今天对我说那些人不是流民,你的根据是什么。”
“鞋。”
“鞋?”
“流民穿不上那样好的鞋。”
“知道他们有问题当时却还不声张,你想做什么?”屠阮的警戒性再度被提了起来,莫不是这人和那些人有勾结?但是仔细一想也不对,如果是那些流民和这人里应外合他没必要还告诉自己那些人有问题,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不是我,是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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