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千衍生同人)生米熟饭 - 分卷阅读20
邬童打开家门,看着对方换了拖鞋,一步一步走向浴室。
他自己也换了鞋,推开浴室门,把还没来得及脱下衣服的青年按到墙上,对方立刻反应激烈地挣扎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
邬童面无表情地看着神情忙乱的青年,一字一句道:“你先告诉我尹柯在哪里,我再放开你。”
对方的嘴唇刹那失了血色,木然道:“不,不可能你怎么发现的?”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邬童丝毫没有减轻钳制的力度,眼中冷意寒凉。“马思远?还是李想?”
“不关李想的事!”青年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一只受伤的困兽。“是我自己是我自己的主意。”
“尹柯在哪里?”邬童冷冷地看着这张与尹柯相差无几的脸孔。“你不说,李氏企业就要危险了。不止你家李大公子一个人是总裁,这点你应该很清楚。”
“”青年抿了抿唇,闭上眼静默几秒,像是放弃一般颓然道:“他被李想带回家了。
邬童松开对方,嫌恶地拿毛巾擦了擦手,冷声道:“滚出去。”
在青年要下楼前,他又开口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分辨你和尹柯的吗?”
青年停住了脚步,背影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寂寥又萧索。
“他的眼睛比你干净,人也是。”
青年沉默了半晌,竟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你说得对。”
他回过头来,望向邬童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唇边漾出的梨涡与尹柯如出一辙。
“我原先对你有偏见,对不起。”他说。“起码你还能认出我不是尹柯,就凭这点,你比李想强一百倍。”
邬童懒得接话,拿起车钥匙也走出门。“带我去李想那里。”
青年安静了几秒,和他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等车开到李想的别墅旁,邬童还没开口赶人,青年就主动解开了安全带。
“要是你能把尹柯带回来希望你们以后能好好地过日子。”
邬童看着对方下了车,在车门关上前问:“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垂了垂眼,掩去眸中的苦涩笑意:“云哲。宋云哲。”
第12章
邬童原本以为进到屋子之前会有好一些阻碍,意外的是别墅面前没有任何安保人员,大门还是虚掩着的,顺着缝隙望进去也没看到人影。
他谨慎地推开门,四处环顾,确定一楼应该没有人,安静地走上阶梯。
二楼也是空的。
只在主卧室里,床头柜上摆着一张照片,初时他还以为是学生时期的尹柯,渐渐觉得不对劲。
那分明是宋云哲——尹柯从来都不会流露出那种轻佻的神色,况且好像
早就翻篇的过去被一页页掀开,少年自记忆深处缓缓踱步而来,并不能算得上是多么惊艳出众的脸孔,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笑起来有点傻气,却也很好看。
那时的尹柯着实不引人注目,也难怪隔了这么多年再见面,他一点都没有认出来。
可是为什么尹柯也没告诉他这茬呢?难道对方也记不得他们年少时期其实是认识的吗?
邬童无暇再往深处细想,匆忙下了楼出了房子,宋云哲早就不见人影,徒留一栋空空如也的别墅和轮胎放了气的车子给他。
在酒店的豪华套房里,手脚都被束缚的尹柯用脑袋抵着冰凉的墙壁,努力维持着清醒,却还是没法压抑住体内怪异的燥热。
李想给他下了药。
他的手机被对方收走了,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旁边没有尖锐的可以用来割断绳子的物品,套房隔音也相当好,就算他大喊大叫也不会有人听见,说不定还会把在浴室里冲凉的李想给激出来。
窗外的天色渐渐变得阴沉,房间里的光线也随之暗了下来。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口干舌燥四肢无力,慢慢地陷入了逼真的幻象里。
“喂,书呆子,是不是你去跟老师告密了?”
“怎么不说话,哑了啊?”
“昨天班花跟你说什么了,啊?是不是跟你表白了?”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这样,你配得上人家么?”
“跟这种白痴废话这么多干什么,浪费口水。”
落在身上的拳脚一记比一记重,疼痛累积到了极致便成了麻木。
他喘着气,承受着重复了无数次的暴力施与,喉咙像被刀割一样,说不出话,也发不出呼救声。
“你们在干嘛?”
一道极冷的嗓音响起,他随之绷紧了身体,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前所未有的救赎,还是更多的讥讽与嘲笑。
“靠,那是邬家的小少爷赶紧走!”
周围的混混一哄而散,他强撑着想要站起来,身上却痛得流失了所有力气。这时候有人扶住了他的胳膊,轻而易举地把他拉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道谢,少年的手机就响了,他听着对方漫不经心地应答了几句,随后就转身离开了。
视野渐渐重陷黑暗,尹柯把指尖掐进掌心里,以那尖锐的刺痛强迫自己不晕过去。
眼皮滚烫得不同寻常,他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脸部既冷又热,手指不受控制地发着抖。
对年少的邬童来说,或许那次拯救仅仅是一个无心的举动,但他没法做到像对方一样,把那时候的场景全然地置之脑后。
父母除了成绩以外不关心他别的一切,他又不知道该向谁倾诉,所以一直都只是默然地忍耐着不公的对待和刻意的找茬,路过的学生全都视若不见,唯一出声询问的只有邬童。
而也许是忌惮邬家的势力,日后那些不良少年都不怎么敢动尹柯了,唯恐踩到地雷。
也正因为如此,无论日后邬童对他的态度有多冷淡恶劣,甚至将他作为挡箭牌去拒绝别的追求者,尹柯也还是无法对邬童生出哪怕是一分的不满或怨恨。
不管有意还是无意,邬童都是把他从深渊里拖上去的那个人。
空气越来越沉闷,尹柯觉得脑袋重得像灌进了流沙,呼吸极度困难,手脚也激烈地痉挛起来。
在水声停下的那一秒,有人把房间门打开了。
他用着剩余的清醒抬起头,看到的并不是那张熟悉的俊美面容,而是一张与自己极其相似的脸孔。
对方熟练地解开他身上的绳索,以不知哪来的力气把他打横抱起,带到电梯里下了楼,喊来计程车,将他放到后座上。
尹柯的牙齿都还在打战,勉强克制着道了谢,又问那人:“邬邬童呢?”
那人挑了挑眉,似是要说什么,最后只是笑了笑,道:“他刚才在我的别墅里,这会应该出来了吧。”
雨声盖过了所有的喧嚣嘈杂,尹柯有一瞬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但他依旧是能动的,颤抖着关上的车门,胃里涌起强烈的酸意和剧痛。
他不能以这样狼狈的姿态回公寓,不然会吓到两个小孩子,于是报了班小松的地址,靠着后座闭上了眼睛。
在娱乐圈里跌爬滚打那么多年,他以为自己早就不会再被过去的回忆困住了。
实际上他也几乎算到并走好了每一步。只除了高估了邬童对他的在乎。
他看出来邬童是喜欢他的,否则也不会愿意和他做那样的事,更不会顺从邬母的意思,让他把小孩子领回来,打算和他一起养。
但也只到那样而已了。远远没有抵达会为了他冲锋陷阵,不顾一切的程度。
他也始终记得是邬童把他从曾经的深渊里拉出来的。
可那只是一个偶然,一次意外,一场被他惦记了许多年的,他自以为的救赎。
尹柯下了车,没有立刻上楼,而是坐在无人经过的阶梯上,抬手覆住了脸。
就这样安静地过了好一会,温热的液体终于从指缝里缓缓地滑落,随后越聚越多,裹成一团滴到地上,发出微弱的声响。
他不断地,拼了命地,发了疯一样地,想要变得更厉害。当他真正强大之后,无论他做什么,都是胜券在握的。
只有在和邬童相关的事情上,他才会一败再败,直至满盘皆输。
“尹柯,为什么你会想当演员呢?”
无数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他也给过很多个滴水不漏的逐渐完善的答案。
事实上,一半是因为邬童在休息室里,轻蔑地笑着,对他说出的那句话。
——只要骗得过我,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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