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业十五年 -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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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到此为止,以后别再提了。”,陆湛走到门口,用手肘顶开门。

    门开了,沈兰茵笑着迎上来:“去哪儿了?”

    “和你说了,只是抽支烟。”,李郁把沈兰茵揽进怀里,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镜中的自己。

    沈兰茵揪着李郁的衣领,迫使他低着头与她平视:“你们真的分手了吧?”

    李郁轻轻推开沈兰茵:“这还有假的不成。”

    “那就好。”,沈兰茵说,“你知道,我不喜欢被骗的。”

    李郁单手圈住沈兰茵的腰:“我知道。”

    挠了挠她的下巴:“好了,别跟他置气,笑一个?”

    沈兰茵配合地抿唇一笑,月牙似的眼睛里盈着一汪春水,她天生就是一张网红脸——精致的五官,小巧的脸,再配上一个尖尖的下巴,所以有人说,沈兰茵的美貌是当下最流行的美貌。

    沈兰茵自己把这句话当作赞美,可是人心易变,流行又能流行多久?

    第4章 三味线

    那天看完打歌舞台以后,周婷激动地找到骆漫漫:“姐妹!你听我说!我有新墙头了!”

    骆漫漫在宿舍的床上躺尸,手里拿着一本全新的四级单词书:“谁啊?”

    周婷亢奋地爬上梯子,举着发亮的手机给骆漫漫看:“是他是他就是他!”

    骆漫漫定睛一看,哟这不就是陆湛么?当偶像当得有声有色的,刚出道就有小迷妹了。

    周婷见骆漫漫不说话,还以为她不满意,用力推了她一下:“我给你五分钟组织一下赞美的语言。”

    “好看好看好看好看。”,骆漫漫的词汇量比较贫瘠,所以只能拿数量来凑,一连说了四个好看,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朝向周婷,“墙头墙头,你都有多少墙头了?连起来都和长城差不多了吧?”

    “这次我是认真的!”,周婷信誓旦旦地举起右手保证,

    骆漫漫把她的右手摁下去:“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周婷词穷:“我…”

    女人太善变了,骆漫漫不屑地哼唧。

    “骚大的是个好团。”,周婷开始真情告白,“我觉得他们实力不错,而且长得好看。”

    骆漫漫:“骚大的?这什么名字。”

    周婷:“官方组合名是saudade,唉,葡萄牙语那么冷门我们哪儿会念啊,骚大的是爱称,你多混混饭圈就知道了。”

    骆漫漫眼睛一亮:“说到饭我还真饿了,你去给我买份钵钵。”

    周婷委屈巴巴:“又是我跑腿啊。”

    骆漫漫据理力争:“上周是我买的饭。”

    “可是…”,周婷刚想说骆漫漫上周就负责了一天,剩下六天全是她,不太好使的小脑袋突然灵光一闪——

    “买饭可以啊。”,周婷抛出一个油腻的媚眼,“你要给我的崽崽打榜。”

    骆漫漫一脸懵逼:“什么崽?什么榜?”

    周婷把手机往骆漫漫手里一塞:“回来我教你。”

    她掷地有声地宣布:“妈妈的崽崽一定要走花路!”

    这次星河兵行险招,想不到剑走偏锋,还真戳到了某些小姑娘的萌点,saudade的打歌舞台被传到b站,弹幕全是“妈妈爱崽崽!”,“崽崽太可爱了!”,“崽崽眼里有星星!”,“崽崽冲呀!!”

    薛行看到一半实在看不下去了:“现在的小姑娘怎么都喜欢给人当妈?前两年不还是男朋友么?自动升辈分了?”

    卞云捧着肚子笑倒在沙发上,方嘉顺手捏了捏卞云笑到变形的脸。

    “二哥你别问我,我还是个孩子。”,卞云坐直以后,一本正经地说。

    方嘉:“我也没成年。”

    方嘉的年龄在队内倒数第二,他是冬天的生日,现在的确还没满十八岁。

    想到年龄这茬,薛行如梦方醒地把他从沙发里拽出来:“不说我都忘了,你还有一个多月就高考了,快点,看书去。”

    方嘉一听复习,脸立刻就耷拉了下来:“晚上还有行程,让我歇会儿不行吗?”

    卞云也帮腔:“是啊,我们年纪还小,不能受累。”

    “不行,快去。”

    薛行的相貌最有攻击性,两道剑眉笔直,眸光如星,板起脸来比陆湛威严多了,卞云也不敢没大没小的。

    方嘉一个人孤立无援,朝角落里的蜷川求救:“三哥…”

    那天见过李郁之后,砗磲手串就成了蜷川心里的一道疑影,他一心想着这件事,随口敷衍道:“大家都累了,算了吧。”

    他披起一件外套就往外走去。

    方嘉:“三哥?”

    “我去练习室。”

    卞云看热闹不嫌事大,对薛行道:“看,三哥被你气走了。”

    薛行罕见地吃瘪了,默默不语。

    练习室没给蜷川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刚来中国的时候汉语不好,做什么都慢半拍,他都觉得自己拖后腿,更别说教舞蹈的老师了。

    为了让每个人都听清楚,刘洋的嗓门一直很大,喊拍子的时候声音洪亮,满满当当地填进房间每个角落里:“一,二,三,四,跟上!过去!对,跟上,手!腿!你做梦呢?!”

    他的声音骤然又拔高一个八度,所有练习生都停了下来,十几双眼睛齐刷刷扫到蜷川身上。

    一阵劲风刮到眼前,蜷川想也不想就伸出了手,板子毫不犹豫地落下来。

    刘洋恨铁不成钢:“知道自己什么问题吗?说说。”

    蜷川无力地张了张口:“不…没有,不知道。”

    “还敢说不知道!”,刘洋反手又是一板子。

    蜷川:“我…”

    “你看看他!”,刘洋用板子指了排在蜷川前面的男孩,“再看看你!慢了多少心里没数吗?还要我教几遍呐?啊?”

    蜷川知道自己慢了,他也想说,但话到嘴边都是日语,仅有的几个中文单词也被刘洋吓回去了。

    刘洋气得不行,别的孩子挨骂至少有反应,蜷川就不一样了,不知道这孩子是说不好中国话,还是脑袋里天生就缺根筋,除了点头摇头,其他回应一概没有,骂得多难听都不哭,别说哭了,人家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他把板子一扔,坐在落地镜前:“到底听得懂我说话吗?”

    蜷川诚实地摇头。

    得了,又是点头摇头,刘洋烦躁地一挥手:“那你出去!”

    蜷川:“啊?”

    “啊什么啊!”

    刘洋彻底怒了,怎么会有这么木的孩子,气势汹汹往门外一指,咬字清晰:“出去!”

    蜷川懂了,揣着一双红肿的手默默离开。

    他刚把门带上,半空响起一缕乐声。

    津轻三味线?蜷川听邻居家的婆婆弹过,想不到这里也有人会这门乐器。

    隔壁的练功房空着,透过门上一条狭窄的磨砂玻璃,蜷川辨认出里面的人是李郁,便大着胆子从门缝挤了进去。

    蜷川莲是李郁在日本旅游时捡到的,他在娱乐圈浸淫多年,慧眼识珠,看了一眼就断定这个小男孩以后能成气候,蜷川的爸爸好赌,正嫌这个孩子累赘,什么也没问就点了头。

    为了避嫌,李郁没有将蜷川留在玉面,而是送去了隔壁星河,时不时过来视察一下小朋友的成长情况。

    他原来只是把蜷川当成儿子养,也着实没想到日后会有那么多出人意料的展开。

    此刻,李郁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琴上,他用玳瑁片勾弦:“天阙沉沉夜未央,”

    停顿片刻,又勾弦:“碧云仙曲舞霓裳。”

    身体微微后仰:“一声玉笛向空尽,”

    扫弦:“月满骊山宫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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