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认为我是被迫的 - 分卷阅读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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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忍不住眨了眨眼,也未细思,开口道:“上次我去辞国都城的时候,她突然就出来与我见了一面,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似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清白,他强调道:“她真的很奇怪!”

    安嘉瑞又靠近了几分,几乎便要碰到他,但尤有一丝空间,让都天禄忍不住也靠近了一分,然后……安嘉瑞就退回了远处,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悠闲而又风雅。

    都天禄楞在原地,面上浮上一丝茫然,但也不觉得自己是被安嘉瑞耍了,只是期期艾艾的凑近他,在一旁献殷勤道:“我来帮你倒。”

    安嘉瑞轻笑一声,让他整个心都痒痒了起来,想做些什么,又生怕唐突了他,只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一旦安嘉瑞眼神飘了过来,便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蹭的一下立起耳朵,微微颤抖,精神抖擞。

    安嘉瑞倒完茶,轻抿了一口,见他这般作态,方才开口道:“可是她这般作态,倒显得天禄你四处留情一般……”

    都天禄有些茫然,但不妨碍他迅速表真心:“才没有,我只喜欢嘉瑞!最喜欢嘉瑞!”他隐蔽的拖着身下的凳子靠近了些安嘉瑞,方才一脸认真的看着安嘉瑞。

    安嘉瑞便做思索状道:“那……”眼见着都天禄专注的等着他后面的后,安嘉瑞突而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来:“天禄怎么补偿我?”

    都天禄楞了片刻,第一时间纯洁道:“嘉瑞可是看上我库房里的……”

    接下的话泯没在双唇相触中,都天禄微微一愣,耳尖便红了,刚欲伸手抱住安嘉瑞,安嘉瑞已然舔着唇抽身而退,徒留他迷茫的伸着手,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到安嘉瑞微有些湿润的唇上,似乎回忆起了它的味道,喉结微动,明白了安嘉瑞的意思。

    收回手,见安嘉瑞似笑非笑又含着一丝期待的模样,突起一念,□□上他最是单纯不过,但带兵打仗上他却颇有心得,嘉瑞近日所为,倒让他有一丝熟悉感,无非是掌握主动权,一步一步吞噬敌人的兵马,待到敌人斗志渐消时,再一举拿下,大获全胜矣!

    他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便恍然明白了些什么,他本应该不满,或奋起直追,但在这样的嘉瑞面前,他却兴不起什么反抗的念头,若是嘉瑞喜欢……

    那他定也会欢喜。如此想着,都天禄嘴角便露出个笑来,垂下眼不敢看安嘉瑞,道:“那我……任君处置?”他声音轻轻的,微微发颤,似不自信,又似惶恐。

    瞬间削弱了他一切皆在掌握的气场,难得的露出些低姿态来,如恶犬摇起了尾巴,猛虎露出了肚皮,几乎刹那间让安嘉瑞眸色一暗,脑内飘过数个需要打码的东西来。

    但思及都天禄,他仍按捺住了,慢慢来,没必要把刚愿意主动走进笼子的小狼狗吓到了,来日方长嘛~

    安嘉瑞眼睛亮亮的,忍不住便靠近他,伸手抬起他的脸来,见他一副小白莲的模样,差点没当场喷笑,虽没笑出声,但笑容却怎么都收不住了:“天禄,你何须这般……”

    都天禄本还是假装的委屈,见安嘉瑞这般,倒是真心实意的委屈了起来,耳朵都要耷拉下来了,小眼神直往安嘉瑞身上瞟。

    安嘉瑞忍住笑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手法娴熟,让都天禄瞬间眯起了眼,舒服的享受起了安嘉瑞的抚摸,他才方道:“你那般倒显的假意,我们之间何须这般虚情假意?”

    都天禄舒服的那看不见的耳朵又立了起来,听见安嘉瑞这般说,便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道:“那嘉瑞你想玩……”他说着便抬眼,满怀期待的看了眼安嘉瑞:“玩什么花样?”

    安嘉瑞手下一顿,看了眼他此刻丝毫没有红色的耳尖,一时间竟有几分愁意,情趣悄然不见,只余哭笑不得,他这羞涩的点他迟早得给他弄清楚了,不然这动不动就毫无情调的邀请也很苦恼啊。

    虽在心里有几分抱怨,但正事他可没忘记,既然对方都如此盛情相邀了,若是还忸怩,那吃不到肉便不能怪猎物跑的快了,纯是猎手太过愚笨。

    遂做思考状,但都天禄已然看着他的模样,有几分意动,思及之前那一场酣畅淋漓的回味,不由握着安嘉瑞的手往自己腹肌上一放,安嘉瑞微微一愣,顺手摸了摸,方才哭笑不得的看了眼都天禄,但亦没停手,轻巧的划过他的胸膛,最终还是按着他的脖颈脊椎处,来了一个深吻。

    都天禄便如同得到了糖般的,深深叹谓了一声,口舌交接,唇齿磕碰,如畅快的鱼儿进了水,已然由最初接吻时的不知所措,到了如今的反将一军,倒是逼的安嘉瑞步步撤退,让他一施所学。

    进攻进攻,还是进攻,似要让安嘉瑞无法呼吸,每一寸每一尺皆要染上他的味道般,恨不得从齿间到喉咙口,刻下他的标记,但不显猴急,倒有几分强势的掠夺。

    安嘉瑞便如同棋逢对手,时而退步邀请他,时而反将一军,与他共同起舞。

    待到都天禄不知不觉的摸到一处,两人具是一震,安嘉瑞恋恋不舍的抵着他的额头,黏结着一丝暧昧的银线,退出些许,往下一看,便忍不住闷笑道:“天禄,如此迫不及待?”

    都天禄虽看似吻技大有长进,但此时又僵硬成了一具雕像,不敢轻举妄动,闻听安嘉瑞调笑他的话,更是讷讷不知如何言语,目光中透露出可怜兮兮的恳求来,似是求安嘉瑞将他解救出这个无助的深渊。

    殊不知安嘉瑞被他这眼神一看,更是情动,岂能就如此放过他?

    安嘉瑞抵着他的额头,呼气几乎全然喷洒在他面上,让他脸上的热度更是难以消退,他慢悠悠的道:“不若天禄便成全了我此番?“

    都天禄被他这一吓,眼睛更是湿漉漉几分,恨不得就这么撒手跑了,但一想到嘉瑞正按捺着情动,控制着欲望,好生与他商量,便强行控制住了自己,但语气不由弱上几分:“嘉瑞教我?”

    这不似他假装的那般,而是发自内心的弱势,让安嘉瑞轻轻舔了舔唇,顿觉出美妙来,他几乎迫不及待的想看都天禄心甘情愿敞开身躯的模样,但此刻还不急,火候未到,先收点利息尝尝。

    他声音不由更是低沉上几分,细心的教导于都天禄,见他笨手笨脚的模样,索性握着他的手,手把手教他如何帮他发泄。

    安嘉瑞可不似都天禄那般纯情,生生在房内耗了许久,待到日头偏西,方才意犹未尽的靠着椅背,露出饕鬄模样来,都天禄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眼安嘉瑞,耳尖红的剔透,几乎是同手同脚的去洗了手。

    安嘉瑞此时亦无暇思考,全然是满足,想起都天禄青涩的反应,便有些按捺不住,难得的在□□上有几分猴急之念,所幸都天禄及时走了回来,已然不见那股僵硬,双眼似是放着亮光一般,凑近安嘉瑞,恨不得疯狂摇动身后的尾巴,来多讨些欢喜,面上是遮盖不住的邀请:“天色还早……”

    见都天禄远比他急切的模样,安嘉瑞倒是平息了几分冲动,牵过他的手,慢慢揉搓,有一搭没一搭的道:“天禄做好心理准备了?”

    话音刚落,便觉手下的身体一僵,他不由看去,都天禄楞在原地,似完全没想到那边去,脸上露出几分茫然和无措,似反应过来,想磕磕绊绊的说些什么,安嘉瑞却抢先道:“我又不欲逼迫于你,我只盼那是一场心甘情愿的欢愉。”

    都天禄便咽下了手中的话,红着耳尖,意有所指道:“除此之外,我们亦可做些亲近之举……”他靠近安嘉瑞,磕磕绊绊道:“那次……我……”见着安嘉瑞倾听的面庞,他便一口气道:“我还想像上次一样!”

    说罢,他期待的看着安嘉瑞,似在等着自己应有的奖赏。

    如此,便是天色渐暗,直至日落,方停息。

    作者有话要说:

    惯例谢谢小可爱们的留言和收藏~

    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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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汗宫殿内。

    廷帐方休, 大汗便铁青着脸拂袖而去,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武将和文臣,不知该不该追上去劝说一番。

    自大汗登基以来,还未有如此震怒, 着实让人心中一惊, 行事不由低调几分。

    今日廷帐, 方开始,自和亲之事起, 却不知为何转到了立储之事, 一时间倒好似,所有人都在建议大汗早立储君,好安民心。

    大汗再三拒绝, 仍有长篇大论步步紧逼,最终怒气腾腾的拂袖而去。

    廷帐内便是一静,吉尔黑部落的权贵们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柱子间他们, 柱子间一众则好似毫不关心一般,交头接耳说着什么。皇子们含笑坐在下方, 显露出几分气度来, 倒是有几分大汗的模样。

    牧地烈部落的叔叔们则收拾着东西, 看似一派轻松,好似刚才在廷帐中最紧逼不舍的不是他们一般, 目光落到柱子间身上,还乐呵呵的招呼他们一同离去。

    其余部落的人少些,但皆是目光如电般在这四群人身上扫来扫去, 摸不透他们在想什么。

    虽袁三军未表明态度,但亦未出声援助大汗,也算是一种态度了。

    皇子们看似不在意,但闻听立储之事时,突然集中的精神,简直昭示了他们的野心。更不用说,在大汗连声拒绝中,添柴加火,倒似恨不得大汗当场立下一个人来。哪怕是立都天禄为储君呢?立下第一个便能立下第二个,毕竟都天禄可不一定能活着上位,胜负未分,便有一搏之地。

    牧夺多脸上怒意仍存,步伐不停,走入殿内,好似还不解气般,一挥手将桌上的物件扫到地上,只听得一片脆响,碎得满地都是,教在一旁候着的仆从身体具一颤,有几分胆战心惊之感。

    大汗双目怒瞪,胡须几乎根根直立,绕着桌子转了一圈,在静谧的殿内唯有他的呼吸声不断响起,有虎怒之威。

    仆从便愈发小心谨慎,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门口突而响起一阵脚步声,不慌不忙,闻声便知此人定是一派轻松写意之姿。

    果不其然,郁温纶摇着把扇子,从门口处飘然而至,见这室内人人畏瑟的模样,便露出个笑来,也不行礼,迈步跨入殿内,朗声道:“大汗,不若让仆从们下去压压惊?”

    牧夺多停下脚步,怒意未收,抬眼看人,目光中似有无限的压迫感。

    见着来人,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仆从便如蒙大赦般有序的退出了殿门口,最后一人还细心的帮他们合上殿门。

    如此殿内方仅剩他们二人。

    郁温纶摇着扇子,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似没有看到大汗愤怒到足以吓哭人的模样,有些嫌弃的绕过地上那一堆碎片,自顾自的坐到了大汗下首。

    牧夺多喘了会粗气,见着他这副样子,脸色蓦然一变,露出个笑来,哪还有半分愤怒之色,只余亲近之意,伸手招呼他道:“温纶何以坐的如此之远,且来坐近些。”

    郁温纶也不惊讶他这变脸的速度,只是依言坐到了大汗对面,方摇了摇扇子,笑道:“大汗可是不怒了?”

    牧夺多从旁翻出个棋盘来,刚好往空荡荡的桌子上一摆,却不接茬只道:“正好你我好久未下了,今日倒可手谈一局。”

    郁温纶便由着他,慢悠悠的捻起棋子,下了一子。

    牧夺多下棋的速度却很快,似无需思索般,几乎是紧跟着郁温纶落子瞬间,也落下一子,浑不似他谋定而动的作风。

    郁温纶恰恰相反,便是方开始对弈,也是慢吞吞的模样,似要想上片刻,才能落子。

    一时无声,待棋盘慢慢展开,牧夺多忽尔道:“如何?”

    郁温纶捏着棋子,看着棋盘边思索,便叹道:“臣远不及矣!”谦虚了一句,他方接着道:“我观廷帐众人,皆有意动,大汗此举妙之。”

    他说着便慢悠悠的放下棋子,牧夺多跟着便落了一子,见他又是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嘴上便露出个笑来:“觊觎汗位也就罢了,居然还想皇位轮流坐?怕是被养的太肥了,想的比天禄都美的多。”

    郁温纶捻着棋子,犹豫着下一步棋,闻言,便抬眼看了眼大汗,笑道:“人之常情罢了,大汗将他们的野心养得太大了……”他犹豫的下了一子,又道:“殿下那边?”

    牧夺多飞快的落子,方似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若不是有天禄在,我还真有些为难,前些日子,那三个家伙……”

    提起皇子们,他便如同提起了莫不相干的人一般,毫无在皇子们面前那边和蔼可亲的模样:“倒是难得用心了,还能将那封信送到辞国人手里,已经不错了。”他言语间却毫无夸奖之意:“好歹能在天禄府中安插进人手了,这么多年了……”意犹未尽之下,是对他们深切的不满。

    郁温纶有些摇摆不定,索性凑近些看棋盘,嘴上不停,尤带笑意:“毕竟时间不多……”似是为他们开脱了一句,又飞快将话题转回都天禄身上:“我近日倒未闻,殿下府上有何趣事,莫不是这信没什么作用?”

    大汗见他拿着棋子,紧盯着棋盘的模样,慢悠悠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方道:“近日天禄府中确实是滴水不漏,可见他是下了狠手来整治了。”他喝完,还不忘给郁温纶倒上一杯茶,接着道:“具是风平浪静,方显其愤怒昭昭。”

    大汗露出个柔软的笑来:“那孩子,越生气反而越沉得住气,这点像父亲。”

    郁温纶犹豫半晌终于下了一子,方抬头看大汗道:“如此,大汗便可静候佳音。”

    牧夺多飞快落子,摇头道:“这把刀固然锋利,但亦容易伤到自己。此刻估摸着他在背地里骂我呢。”他露出叹息之意来:“越大越不听话,只顾着自己的喜怒来,一点不像个上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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