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节 - 分卷阅读8
黑龙:那当然了。““
周爻力气很大,四花又比他矮了不少,此时姿势又是个不好使劲的,他没挣扎得了,黑龙轻笑,吻住了他如蜜一般的唇,细致温柔地舔舐,从下唇舔到上唇,湿润又痒。
四花,持续奋力挣扎。感觉到牙关被生硬撬开,黑龙灵活的舌长驱直入,每探入一点,眼中的金光便多了一分,明亮尊贵,耐心地纠缠。
可怜老妖物四花,万年来单身老光棍,这一下被亲得眼前发黑,大脑缺氧,呼吸不稳,偏生又无心理上的不适,着实宭了。他何时被人亲成这样过!还是被这样一条恶贯满盈的黑龙!雄性的!恼羞成怒之下,头脑不禁更晕了,似乎可见金星了。
吻了好久,黑龙总算是放过四花了,可怜的四花大家主急喘几口气,然后猛地一脚把春风得意的周爻踹出老远。“这就是春风得意颜色尽。”
……改得好。黑龙乖乖被踢,然后屁颠屁颠地从外面爬回来,毫无羞耻之心,傻笑。
……
啧,没救了。
“刻儿,不要对觉莲任树无那么好,我会吃醋的。”黑龙想了想,马后炮的补充。
四花:滚!
周爻:“其实相对于任树无,觉莲的命格要惨很多,威胁大,毕竟……”他说到一半就停下来了,四花等他下文。
黑龙蠢笑一下:“毕竟任树无虽傻,但真诚啊。刻儿,你也别老嫌他小不会办事,他又不是泛泛之辈,他的原身可是……”
四花: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黑龙心一悬啊,他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一个秘辛,好在他及时控制住了,闭口不言,任四花冷漠脸死鱼眼盯着他坚决不开口。
泄气的四花:你们一个又一个神秘得可以啊,我不管了,反正在青冢家,任何神奇生物都得给我装鹌鹑!
他愤然拂袖,往黑龙头上打了道青光,踢走黑龙,出了小院。超紧张的黑龙估摸着他已走出抄手游廊了,才噔噔蹬跑出小院,悄咪咪做尾行恶徒。
殊不知,在他们两人走后,窝在被窝里的那团红莲抖了一下,呼吸从平缓变得不稳,一双严肃深沉的混沌鬼眼睁得老大,远望如血红满月。觉莲并没有晕太久,她刚才调整了呼吸节奏,本打算暗自调理伤势,却听了个对话的尾巴,顿时惊了。
哎哟我可能不是个平凡的鬼啊。
美滋滋。
啊,不对。
任树无好像也有很厉害的身份
围观两个老妖物神仙试探,真是好有意思啊,简直探秘游戏咩。另外,茕詟那条幼龙涂的药还挺好用的。
话说回来,那条黑龙真讨厌,就想着拐走四花大家主,至于任树无,他居然真的会做菜,天啦噜!
任树无:在下不才,就是点亮了做饭属性。
、其七占者
小节其七占者
任树无觉得自己向来是听话懂事的。
这不,他听了四花的话乖乖搬了个小凳子坐在灶台边发呆。他想,觉莲姐辣么聪明到会被坑,四花大家主辣么厉害都能被伤到,我作为一棵孤苦无依争宠失败的树妖,有啥用场咧好没用,嘤嘤嘤。
他顶着蠢萌的表情,精致秀气的小圆脸上愁云密布,暗自明媚忧伤。
其实任树无他天赋是极好的,修炼之路畅通无阻,不刻意运功都在吸收天地精华。
可他自己毫无认识,空有修为,没有手段。
想到这里,树兄眼眶一红,特可怜特委屈。
“啾咪”
一只仙鹤忽然跳上灶台,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站直了比任树无高一个头,以一种奇特的角度俯视他。这仙鹤便是之前的齊青了。
齊青淡定地保持着高贵冷艳的姿态,居高临下观察缩成一团的任树无。某树兄吸吸鼻子,表示他是个男娃不能怂,不能哭……哇……
“啾!”那齊青扑棱了一下翅膀,正巧用拉长的影子笼罩任树无。
“哇啊啊啊啊啊!!!”惊恐状树兄。
“咕啾啾啾啾啾!!!”着急状齊青。
作为一只树妖,任树无勉强合格地听懂了齊青的叫声,慌得要死的他逐渐安静下来。“……青姑娘,你居然会安慰我!好感动呜呜呜。”要知道齊青作为一只臭屁的不得了的仙鹤,凶残无比,冢家头鸟,靠着比任树无多出来的一部分脑子,平时骄傲得不像一只鸟,刚才叫了几声,是安慰任树无。
某树兄顿时感动得更加眼泪汪汪。
那齊青在任树无话音落后明显僵化了一会儿。“啾啾啾!”显得更加着急。
……
读懂鸟语后。
任树无:嘎啊啊!!!
齊青:啾,我是男鹤哦。
任树无:дlll
齊青:啾!!
它现在很不爽,羽翼伸展得更长更宽,凌厉如弯刀,翅尖一抹青黑浓而发亮,浑身大且洁白。任树无,躲在它的身影之下,把自己揉碎进阴影里,然后开始疯狂地嘤嘤嘤。
有那么一句大实话,任树无比齊青的道行要深很多,但比齊青要怂很多。论天赋,作为神木他是天道宠儿,修炼至简温吞,修为是在冢家很多妖物之下的,甚至比觉莲还高些。关键是他热爱发怂十分柔弱,倒不像是顶天立地的神木。“腹中无书气自绵。”四花如是捡书袋说,嫌弃他蠢。而且他的身高是低于成年男子平均身高的,脸嫩得像十五六岁的姑娘,红发艳丽,白衣束素,纯良无害。
再看那齊青,简直鹤中小霸王,传闻食其肉可以减少疲倦,多增颜色,吮其血可治愈疮疾,白禽中的大补品,为防人捕杀,利爪尖喙什么都不缺。四花养的这齊青还未成年,嚣张无比,压制心塞塞头痛痛的任树无,从侧面体现了集天地灵气万物生机于一身但啥也不会弱小无助的任树无在冢家的家族地位是多么的底下,可怜宠爱无门。
齊青: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哭什么啊四花家主说了,我们要相亲相爱!
它瞬间收回了翅膀,并讨好似的用头蹭蹭任树无的肩膀,雪白柔软的长羽划过任树无的脖颈,痒痒的,软软的。齊青想,哎呀我今天就对你好一点吧,
殊不知日后便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一破例为万世霉。
任树无被它蹭得有点痒,眼角鼻尖红红的,已经人傻纯良地被哄回来了
齊青这才敢再动一下翅膀。
突然他动作迅速地揽住齊青,把那仙鹤吓了一跳,红色的长发与雪白的羽毛相衬,脱俗,交织出冰火两重天的惊异之美。少年精致的脸庞埋进齊青胸前一大蓬松松软软的绒羽中,微微侧头对齊青说:“好软啊……谢谢哦……”
齊青轻轻扇动了一下翅膀,黑豆似的眼中斗志昂扬,仿佛在说:今后我便罩着你了。
任树无:好舒服!不过,我才不要你罩着呢。
齊青:那么,互相帮助
“吃红枣小米糕吗”任树无轻笑一下,他抚摸着齊青轻柔的羽毛,“我自己做的,很好吃的。”
“啾!”吃!
这厢任树无和齊青亲密互动,四花正在他的书房中,起身走到一排高大的书架前,已是伫立良久。他忽然轻飘飘地一拂袖,推开书架,看着出现的暗道,毫无表情的走进去。
暗道里灯光微弱,几百年没下来补过灯油剪过灯芯了,这烛光虽弱,却可燃烧千年。四花掐了个火诀,光焰一下子欢跃了起来。
他慢步走向一间不大的石室,那里没有楼梯也没有攀爬工具,本就不高的石室里还被硬生生地分成了上下两层,又窄又幽深。
四花叹了口气,他觉得每次来这石室都是一种折磨,谁让这里是他亲自造的,还为了防偷盗特地设置了禁止灵力的阵法呢。为了不使自己压抑,他加快了手下寻找物事的速度。
摸黑找东西,委实难受。一样椭圆形、上面还有许多凹陷的物品落入手中。“找到了。”四花心下一动。
此时他维持着一种上半身趴在分层隔板上,胯骨卡在隔板边缘,要上不上的姿势,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禁不起这一点点高难度作死动作,还好是在密室中,没人看得到四花这一副滑稽的模样。
“……我当年为什么脑抽了要搭个隔板呢”四花欲哭无泪,握着那看着像玉石一样光洁事实上却如毛糙的树皮的椭圆形石头,不知不觉加大了力气。
所以说天下密室一般作用,都是来遮掩可耻的或珍贵的事物的。是个人总要有个地方藏秘密,人总是会犯傻的。
四花来得快去得也快,还没有一炷香的工夫。
自他取了这石头,四花便知道,今日定不能辰夜,必有大事将为。
他出了暗道后,观测了下时间,沉思状摸了摸下巴,一副心计上头的老狐狸样。据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冢家内部人员控诉,四花家主一摸下巴,准有人要倒霉,到时候,呵,还有面积极广程度极强的波及,嘤嘤嘤。
他把玩着手中的椭圆形物件,本是凹陷极多的石头放到太阳底下,可以看见一些极长极细的丝从凹陷里长出来,这丝透明得像空气中的浮尘,迎风招展。
破蓍草,是一占卜占筮用的草,它并不是什么破旧的蓍草,学名破蓍草,一定要伴随筮甲才能生存,喜阴,放在阳光下会极快的放出轻柔的白丝,近乎透明,妖异可人。
四花接着从书桌抽屉中取出一块棕褐色的羊皮布,最上方中央是半个坤画三位图,六黑点,七白点,如同直立的天字。最中央是一个“氣”字,横向画有“清”“浊”两块弧形区域,泾渭分明。这是四花将要占卜的基础阵法。
将那破蓍草置于氣字下方,取一枝干枯的桃枝,蘸了墨水,用这桃枝沿那乳白透明的丝线延伸的方向描刻。破蓍草似乎在扭动,努力挣开束缚一样,不断有新的更粗更有真实感的丝线凝结出,一沾上墨汁便立刻延展出一幅近乎诡异的墨画,纤毫不爽。
四花描绘得投入,眉头却越加紧皱起来。“上九,何校灭耳,凶。”“往来井井,汔至,亦末繘井,羸其瓶,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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